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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啦..感觉怎么样呵...”垚娃子入静才醒,神婆笑呵呵的问道。
神婆在村子里可是非常冷淡的,给村里人留下的印象很神秘,话不多。邻里有人找他帮忙什么的,她都是有求必应,也从不索取什么,尽管她很孤僻,但是村里人和特关系都挺好的。
“额肚子有点饿...”
垚娃子才从入静中醒来,入静时感觉自己畅游天地之间,那感觉简直是美妙至极,不可言传。醒来后肚子却开始咕咕直叫了。
“呵呵...好,婆婆带你去吃好东西!”
神婆被这小不点逗得直笑,垚娃子憨厚朴实的性格甚是招她喜爱,有啥话都只说,不矫情不拐弯抹角。
“清垚啊...婆婆带你去山里打猎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额就喜欢吃烧野鸡...额娘做的烧野鸡,额一人就能吃一只!”
一听说去打猎,可把垚娃子高兴坏了,吵着要打野鸡。
一老一少俩人有说有笑的往山里面走去,垚娃子惊喜的发现,右腿的力量大大增强了,并且更加容易控制,不会因为力量过大而导致受力不平衡,每一步好似都契合自然,顺应大道。
夜里刚下过雨,虽是夏天,倒也是十分凉爽的,远处一棵树上,一只不知名的鸟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近处,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还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走了一会垚娃子发现神婆怎么什么家伙事儿都没拿,两手空空如也,疑惑道:
“六婆,你咋莫(没)带猎枪呢!?”
“咱打猎不用枪...”
“那用啥?不会是用弹弓吧,额打得特别准...”
“等会你就知道了...”
神婆两手一背,慢慢悠悠的向前走着,垚娃子一脸疑惑,不知道神婆要怎么做,只好跟在后面。
两人到达了后山,这是大秦岭众多山脉中的小山,靠近人烟,没什么凶猛的野物,平日村里的猎户都是在这片林子里打猎,成片拔地而起的白杨树,地上满是小腿高的青草,在这幽静的后山林里,垚娃子和神婆仔细的注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动一静。
垚娃子跟着神婆后面,心里有点小小的紧张,平常垚娃子和他二爸文祥来打猎,文祥都要带着猎枪,看见猎物就瞄准嘣一枪下去,就等着第二天大吃特吃了,可今个和神婆打猎却啥东西也没有,到让垚娃子心存顾虑,怕吃不上他那烧野鸡了。
“飒—飒”
“嘘..”
这时只听见离二人不远处,正前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动静。神婆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俯下身子静静地看着前方,垚娃子跟在神婆后面,心里念叨着野鸡。
“簌—簌”
突然从草丛跳出来一只肥硕的野兔,吃两口草蹦跶一下,那褐色的皮毛在绿油油的草丛里显得格外显眼。
垚娃子看见蹦出来了个野兔,激动地直拍神婆肩膀,小心翼翼的说道:
“额要吃烤野兔...额要吃烤野兔...”
“先别急...给你瞧瞧六婆的本事!清垚你可看好咧”
神婆双目一紧,右手朝着地上描画这什么,只见神婆左手掐一个道指,低呵一声:
“离火,起!”
神婆面前的土地上,突然飞射出一团有拳头大小火球,直向那肥兔子而去,只听砰一声,那兔子连叫声都没发出来,便已经被火球击中,看那样子是一击毙命。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待在一旁的垚娃子目瞪口呆,方才垚娃子还想着神婆不会在地上捡块石头,向丢暗器一样打野兔吧。万万没想到神婆竟然像前天晚上一样,再一次用了那个火球。虽没之前那团火球大,但这也够让垚娃子惊呆了。
“快去捡回来去...”
神婆摸了摸呆站在原地的垚娃子,笑着说道。
这下垚娃子才反应过来,大笑着跑过去捡他们的猎物,不停地喊着烤野兔烤野兔。神婆看着垚娃子这般的开心,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今天来打猎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提起垚娃子学法的兴趣,正所谓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乐之嘛,神婆也套路了一下小小年纪的垚娃子。
打了这么一只肥兔子,两人中午就有的吃了,垚娃子高高兴兴的捉着兔子耳朵和神婆往回走,早已把先前还一直念叨着的烧野鸡,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去的路上,垚娃子问六婆:
“六婆,你那个火球是什么法术,能给额教教不...”
“好啊..就看你能不能坚持练下去咧...”
回到神婆的小舍院,已经到了大中午了,垚娃子迫不及待的让神婆去弄兔子,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的垚娃子,看着那只肥硕的野兔,眼睛都冒着光,那架势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生掳了野兔。
“呵呵..别急别急...欲速则不达嘛...今个咱就吃烤野兔...”
就在院子里,神婆把野兔剖肠破肚,内脏撂在了一旁,剥下来的皮也搁在了一旁。让垚娃子到灶房把调料都拿来,又里拾了些柴火堆在院子中间,又拿了根又粗又长的木棍,把野兔串起来支在架子上,动作麻利的神婆看着一点都不像已经七十好几了的人。
兔子也架好了,调料拿出来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神婆左手叭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只见手心里便托着一簇小火苗,往柴火里一丢,便着了起来。
垚娃子对于神婆这法术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心只想着那才开始烤的野兔,直咽口水。
“清垚啊...你知道今个是啥日子不?”神婆一脸慈祥的看向垚娃子道。
“不知道,咋了啊?”
“你看你人們(men轻声,笨)滴...今个是你十二岁生日...”
垚娃子一脸惊喜,这几天的事接连不断的,竟然把生日都给忘了,经神婆这么一提醒,这才想了起来。
“额想起来咧!今天额过生日!”
在家的时候,全家人都围着垚娃子一个人转,之前过生日的时候,二狗送个弹弓,文祥送个小木剑啥的,垚娃子现在想想不由得还有点难过。
“六婆,额啥时候回屋呀?”
“怎么了...想家啦?”
“昂,额想额爹了。”
“行,今个下午咱回村里头给你过生日...”听说回家,可把垚娃子高兴地。
“滋—滋”油烧灼时发出的混杂着肉香萦绕着整个小院,垚娃子在一旁已经按耐不住想扑上去就咬,神婆往烤兔上面撒着调料,金灿灿的皮儿上均匀洒满了胡椒面、辣椒粉,看的垚娃子那口水就流个不停。
“唔..好了!”
终于,烤野兔终于烤好了,神婆手往前一伸,又一声响指,只见那火瞬间就又吸附到神婆手上了。还没等肉凉了,垚娃子便迫不及待的撕下来一条兔子腿,也不嫌烫,一口下去,那酥脆的表皮加上味道适中的调料,简直教垚娃子欲罢不能,一口接一口的狼吞虎咽着。
不知是因为入静时灵炁全都聚于右腿去了,垚娃子的胃口大得惊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一条兔子腿,又去撤第二条腿,还不忘给神婆说一起吃,神婆笑眯眯的看着满嘴是油的垚娃子,心里也不知道多久没这么开心放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