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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萝再次回想起自己每每和上官云天在一起时的情景,似乎除了嫁给温长歌这件事之外,他从未做过任何为难她的事,甚至在寒毒发作到极度虚弱之时,还不忘提醒自己,可以趁机杀了他,重获自由。
或许.....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曾经真的和他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会是什么呢,是爱吗,如果是爱,他又为什么要执意将自己送进别的男人的怀抱?
望着眸光闪烁的上官云天,姜绾萝决定要试一试他。
遂从椅子上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边,试探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指尖,“上官云天,你喜欢过我吗?”
他的整个人都忽然僵住,站在原地怔了片刻,才猛然抽回被她握住的手,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波澜:“疯女人,若没别的事,请你马上走。”
姜绾萝不为所动,已然从他的目光里窥探出些许迟疑,便故意说道:“我虽然不再记得曾经的事了,可很奇怪的是每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总会觉得很亲切很熟悉,不然你以为那晚你寒毒发作时,我又为什么不肯趁机取你的性命?”
上官云天所中的寒毒乃是喜情之物,而姜绾萝此时的言行举止,已然让他十分动情,身上的寒意不禁越发强烈起来。
他不想让她再次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便恶狠狠地朝她道:“走!我现在不想见你!”
姜绾萝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浅声道:“你动怒,是因为我说到了你的痛处,你曾经喜欢过我是不是?告诉我,你把我弄进将军府,到底是想干什么?”
上官云天没时间再听她说下去,趁着体内的寒毒还未发展到,让他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连忙三两步走到书阁前,按下密道机关将门打开,把姜绾萝硬生生地推了进去。
姜绾萝对上官云天所中寒毒的脾性并不了解,此时只当是他恼羞成怒,便越想越气,一边试着从密道里侧打开机关,一面喊着让他开门把话说清楚。
上官云天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机关反锁,也便在寒毒的作用下昏睡过去。
没有从上官云天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姜绾萝只好落落地回到将军府。
才进正苑却见采沁、若言和青羽三人正在回廊里站着说话。
绾萝心里有事,本打算避开她们,却不想温采沁眼尖,大老远就瞧见了她。
“三嫂!你去哪啦?”
绾萝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进长廊和众人打了招呼,心不在焉地道:“房里的胭脂用完了,我去街上买胭脂。”
采沁一听便来了兴致,忙好奇地道:“是什么样的胭脂,快拿来与我瞧瞧吧。”
绾萝一怔,朝身上摸了摸,“哎呀......好像,好像让我不小心给弄丢了。”
若言在一旁瞧着她六神无主的模样,故意玩笑道:“咱们家三少奶奶向来是个精细人,怎么现在瞧着不像丢了胭脂,倒像是丢了魂儿似得。”
“她才丢了胭脂,心里正闷,你快别打趣她了。”温采沁笑着说罢,又指了指站在若言身边的青羽道,道:“对了,他就是那日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厮,叫青羽的那个。”
姜绾萝抬眸,和青羽的目光有了片刻交汇,又连忙闪躲开来,站在这个杀害如意的凶手面前,她竟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青羽的嘴角弯起一抹浅笑,上前一步:“奴才青羽,给三少奶奶请安。”
姜绾萝敛目让他免礼,沉吟片刻,又朝采沁道:“对了,今儿早上林姨娘吩咐我搬回你三哥的房里去,别的倒还好说,只是那张紫檀木的雕花书案是我用惯了的,小丫头们挪不动,能不能借青羽一用,替我把书案搬了去。”
采沁咬着帕子,坏笑道:“三嫂你问错了人,这话你得问若言才是啊。”
若言听此,不免低下头,一脸娇羞地嗔道:“四小姐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若再这样,我便告诉老爷和夫人去。”
她主仆两个闹在一处,青羽则默默随姜绾萝往青云阁去。
行至无人处,姜绾萝渐渐驻足,她找青羽来并非是为了质问他杀害如意的事,在尚未弄清青羽的杀人动机之前,她不想打草惊蛇。此时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和上官云天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前尘往事。
青羽随着她站定,未等绾萝开口,便先行问道:“你方才独自出府,是去哪了?”
姜绾萝微微牵动嘴角,故意冷声说道:“青羽,是不是我这个三少奶奶想去哪,还得知会你一声?”
青羽蓦然一怔,立刻也变了脸色道:“姜绾萝,你还真是铁了心要当将军府的三少奶奶了?你已入府两月有余,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毫不逊色,如今却连半点兵符的消息都没查到,难不成你是想叛变吗?”
姜绾萝不以为意地一笑,看来青羽确实对上官云天给自己下达密令之事一无所知,因道:“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我既凭自己的本事有了将军府这座靠山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为何要去做一颗朝不保夕的棋子呢。”
青羽蹙紧眉头,又朝姜绾萝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听你的意思,是决意要背叛九玄宫了?你别忘了,当初若不是少主救了你,你早就命丧黄泉了,哪里还有命做这个少奶奶。”
姜绾萝冷笑,故意拿话激他:“他救我,是为了利用我,又不是为了别的什么。难道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不成吗?”
青羽微哂,似乎已不想再隐瞒什么,目光如炬地瞪着她道:“你以为你和少主真是萍水相逢吗?你姜绾萝欠他的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你如今施媚嫁给别的男人,就已经是对他不住,如果你再胆敢破坏他的大计,我一定亲手掐死你。”
“好”,姜绾萝继续说道,“那你便告诉我,我到底是欠了他什么情?只要你能说服我,我便心甘情愿地继续当好这个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