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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西安慰了情绪低落的梁文清,将他送出门去,然后开始给自己煮面。
身为皇帝的简言西当然是不会做饭的,而作为明星的原主也仅仅点亮了泡面技能,所以饿着肚子的简言西只好挽起袖子穿上围裙,开起火煮沸水,把泡面艰难的丢进了锅子里。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种东西虽然不好吃,但也不难吃,饿的时候拿来果腹还是可以的。
十分钟后,尊敬的皇帝陛下坐在餐桌边,开始吃一碗简陋的泡面——真的非常简陋,碗里面甚至连一只鸡蛋都没有——顺便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想穿也已经穿了,想回去又不太可能,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他十八岁登基称帝,至今已经在那个至高之位上坐了十二年,再坐下去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一样无趣的很。但这个世界不一样,他在这个完全新奇的世界拥有一个崭新的身体,这个冒险……
看起来值得一试。
娱乐圈?穆生?简言西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淡定的又吃了一口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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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梁文清敲响了简言西公寓的大门。
里面的人没有让他等太久,简言西穿着短裤、上身只套了一件黑色的背心来开门,头发被汗濡湿,柔顺的贴在脑袋上,脚光着,没穿鞋,大喇喇的看了梁文清一眼,转身又进了屋内。
大秋天的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梁文清有点懵,跟着一起进了房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寓客厅已经空了一大片,在正中间摆上了一个……木桩?!
这什么鬼???
梁文清眼皮抽搐,眼睁睁的看着简言西走到木桩前面,双手摆了一个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手势,然后猛然朝木桩拍了过去!肉掌和木桩相撞,发出“砰”的一声,梁文清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目瞪口呆的看着简言西的动作。
男人双手动作的轨迹相当流畅,一次次与木桩的接触都好似没有阻碍一样,两只腿呈马步状杵着,看起来力量非凡,片刻后,简言西额头边、脸颊上滴下的汗一粒粒滚到他穿着的黑色背心里,显出了一种别样的性感。
作为一个受,梁文清非常没骨气的脚一软,双手立刻扶上了他手边的桌子。
一轮之后,简言西拿起一张帕子擦汗,疑惑的看了一眼呆呆站在原地的梁文清:“怎么了?”
梁文清猛然回神,尴尬一笑:“你、你这是在练什么哪?”
简言西随口道:“随便练练。”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原主这身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要腹肌有腹肌要力量有力量的,但实际上底子已经被这几年日夜颠倒的明星生涯搞坏了,简言西从前可是能和暗卫过上百十来招的人物,飞檐走壁信手拈来,还御驾亲征过一次,所以完全看不上这身体状况,这一个月来每天固定要练上四个小时,和从前一样是不妄想了,但在古武已经完全失传的现代,至少得达到能顺手撂翻几十个人的程度,才不算丢了古人的脸嘛。
想到这里简言西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梁文清在旁边看着这笑容心中莫名一颤:“那个……”
“嗯?”
他忙转移话题道:“你要的消息我帮你打听到了。映艺娱乐的执行总裁叫林鸿御,今年四十七岁,结婚二十多年了,和妻子感情不错。婚后有两个孩子,大儿子二十几岁,在m国读书,和他关系很糟,小女儿今年只有七岁,在一所私立小学念三年级,父女俩关系挺不错的。”
简言西拿起毛巾为自己擦了擦汗,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这一个月内简言西好好分析了一下他现在面临的境况,星海娱乐是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须尽快解约离开。而如今z国内地娱乐圈的艺人资源,基本上由星海、映艺和华杰三大经纪公司瓜分,斟酌之下,简言西决定选择近期内和星海发生了颇多摩擦的映艺作为下家,并拜托梁文清去查映艺执行总裁林鸿御的私人情况。
梁文清之前受简言西所托去查林鸿御的资料的时候,也大概猜到简言西是想和星海解约之后再签约映艺,但娱乐圈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三大娱乐公司之间不止有纷争,同样有合作,以简言西的身家和咖位,以及他现在身上的麻烦来讲,要映艺冒着和星海再次发生摩擦的风险签下他并且捧他,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坦白讲,梁文清私心里直白的认为这个数据约等于零。
但简言西好不容易燃起了斗志,没再像之前那样一出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散发低气压,梁文清已经很高兴了,更不敢打压他的积极性,虽然心里再怎么觉得不可能,但表面上还是相当支持简言西的,还顺着话题问:“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有大概的章程。”之前确定了大概的方向,现在听了梁文清带过来的情报,已经有了具体的细节,简言西道:“不过之后可能还要文哥你帮忙才行。”
“那没问题!”梁文清摆手示意他千万别客气:“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尽管讲就是了!不过……”梁文清脑子一转,想起了一个可能性,脸立马一僵,转向简言西干笑着问:“你不会是想……”潜规则吧?
以前简言西因为这张脸没少被人或明示或暗示的找过,但他一说起这些东西就皱眉犯恶心,更别提做了,所以那些邀约都被他给绕过了,什么应酬聚会一概不去,现在不会是矫枉过正,想着走这种捷径了吧?!梁文清想到这里心里一惊,直觉要拉住这孩子,忙结结巴巴说:“言西你考虑清楚啊,他……他老婆孩子都有了,年纪也大……”
简言西快被自家经纪人这脑回路给打败了,失笑道:“瞎想什么呢?皮肉和利益一样不能长久,这条路走不通的。”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啊?还需要这些私人信息?”梁文清彻底疑惑了。
简言西一笑,暗想梁文清这人虽然能力差点,但身后有的背景不是假的,之后难免要用到他,人也负责,偶尔犯傻还挺可爱。他心念一转,不免起了想把这经纪人收入囊中的想法,但面上神色还是淡淡的,不答反问:“你听说过荆轲刺秦的故事吗?”
“知道啊。”梁文清更不懂了:“怎么了?”
简言西好整以暇:“荆轲杀刺秦王,金殿上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梁文清勉强道:“为了完成他对太子丹的承诺?”
“是啊,为了完成他对太子丹的承诺。”简言西一笑,拇指食指相互摩擦,更深层次问道:“但前路艰险,荆轲明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为什么当初还要对太子丹许下承诺呢?”
凭什么林鸿御明知道捧自己会和星海对立,却仍然要捧?
梁文清低头深思,为什么明知道要死,还对太子丹许下刺杀秦王的承诺?为了金银财宝?为了家国大义?或者单纯是为了博一个身后的显赫名声?梁文清模模糊糊想起这些答案,正要开口说出来,抬头却发现简言西正盯着自己,那一双眼睛漆黑如沉渊,不是从前的阴郁,也不是最近的温润,好像洞察了一切。
那一瞬间,梁文清不知为何,直觉觉得这些答案都不会是简言西要的。
简言西挑了一下眉,也并不执着于梁文清的答案,目光灼灼,眼角含笑的看着梁文清道:“早年太子丹礼贤下士,传闻中极其尊重荆轲,曾赐以万金,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远远不足以让他冒这么大的险。但自古良马难不难得?美女好不好觅?而太子丹为了博得荆轲欢心,却可以将千里良驹的心生挖出来给荆轲下酒;荆轲赞一句琴女的手好看,太子丹二话不说,叫人砍下美女的皓腕,上呈给荆轲……”
梁文清对荆轲所知仅限于他因为大义而上金殿刺杀秦王,哪里晓得这些故事?此时听到不禁从心中悚然,问:“这……这些都是真的?”
杀马取心,活人断腕?
简言西道:“自然都是真的。金子可以推辞,美女可以遣回,但死掉的马和流血的手腕,却再也接不回去。这个世界上的太多东西我们都可以不用顾忌,但这种人情试问谁可以退回来?所以就算明知是一条必死的路,太子丹叫荆轲去,荆轲也不得不去。”
“这意思是说,你想让林鸿御也欠你一个无法退回的人情?”梁文清隐隐有点懂了。
他顷刻间从内心涌起一股震惊,抬头看向简言西,却才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在意这一场对话似的,正拿着白色的毛巾擦拭还有些湿润的头发,神态轻松,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奇怪又震动人心。
梁文清也说不出来。
他就是觉得,那一瞬间,从这个男人身上仿佛散发出了光,让人情不自禁的就要跟着他的想法走,无法控制的……就想跟随他。
另一边,简言西心中一笑,暗想这治国御下之道自己学了二十几年,与人对话时的内容、神态、动作都有学问,难道还收服不了一个小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