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桃花树下的酒吞

陆陆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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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吞心中咯噔一声。

    茨木童子的思路他经常难以理解,或者说正常妖怪哪有他这般的思维,经常要做出些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来,若是要打个比方,还是那次信笺未有送达,便千里迢迢,连夜从人间赶到了妖界,而他在茨木童子的影响下,似乎也逐渐向着会做出这种一模一样的蠢事方向发展。

    那次茨木来信要酒,他先是毫不犹豫回绝,忽然就莫名其妙,又将酒送过去,还想着或许不够快,喊了鸦天狗飞去送酒。鸦天狗来回两趟,又被他打发去茨木童子那边,而他鬼迷心窍,也随着前往了人间。

    他遥遥看见了那宅院中桃花树盛开灼灼,院子内篝火燃烧,茨木童子依靠着那桃花树,酒液顺着他脖颈流入了衣服,灼热的酒液,仿佛也在灼烧着他的双眼。

    酒吞觉得无端口渴,他独身一妖,伫立在了寒风之中,目光依旧落在了茨木童子的白发上,茨木童子的脸上,他嘴唇干燥,手心滚烫,带着抑制不住的恶意和欲/望。

    但是他的骄傲与自尊,同茨木童子的毫无自知一道生长起来的那可笑的骄傲与自尊在压迫着他,酒吞最后还是转身离开,没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酒吞看着那个与原本自己长一模一样的那个引导式神从茨木身旁的空气中浮现出来,然后那引导式神开口对茨木说道:

    “……虽然本大爷忘记告知你还有个奖励没有发,既然你的心愿是这样,那就满足你——你真希望如此?”

    茨木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当然!我怎能不追随酒吞的脚步!”

    引导式神最后在消失前,还是角色ooc了几秒,他神色复杂,拍了拍茨木的肩膀:“大兄弟,有前途,看好你,其实不瞒你说,我控百合。”

    酒吞觉得似乎有什么要完蛋了,他怒吼了一声,一把掀掉了身上青行灯的衣服,脚一蹬,便提着鬼葫芦冲了上去,然而一旁真正全然无辜的大天狗与他的小情人狐狸就这样看到酒吞莫名其妙地瞪着茨木童子身旁空气,忽然就冲了上去,而茨木童子就在这刹那变了模样。

    酒吞如今的身高有些吃亏,她跳起来正要一把抓住茨木胸前的衣服,而真正纳入手中的事物,却是拥有着饱满的触感,和完全无法一手掌控的容量,茨木胸口处的和服被他拉扯下了大半,露出了雪白的沟壑来。

    茨木摩挲了把自己的脸,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突然的涨起,和酒吞那只还抓在和服领口处的手,他又将视线微微上扬了些角度,不多,居高临下,便看到了酒吞震惊混着难以置信混着麻木和愤怒的表情。

    整间居室中的所有妖怪都是这般表情,目瞪口呆,怀疑人生。

    可能他们没有愤怒,可能大天狗的表情中还带上了些探究与思索,又看了看他的小情人,他小情人掀下围脖,一把摔到了大天狗的脸上,愤怒喊道“你他妈想都别想”,可能青行灯若有所思,视线停留在她们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地方,来回比较着什么,最终右手捏拳敲了下左手心,得出了结论。

    若是硬要作比较,那显然是经验充足的茨木童子更为出挑些。她一头银灰亮丽的长发垂到了腰际,发如瀑布,发丝柔软,她的五官美艳,眉毛斜飞如鬓,眼尾上挑,而又身姿窈窕,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布料也减少了些的和服,裹着她的两条大长腿。

    还有她的表情热切,眼神真挚,望着快要将她胸前衣服扒拉下来的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青行灯脑补出了一万种百合文发展的方式。

    然而酒吞并没有感受到这一切,她只感受到了两妖间不友好的身高,怒气冲冲,一手提着和服,另一手操起鬼葫芦,狠狠砸向茨木的胸部,“茨木童子……你他妈是不是要本大爷把你脑子砸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然而这句话根本不需要茨木来回答,青行灯无比顺畅毫无阻塞地接上了话茬:“里面难道不是满满的她的挚友——酒吞童子你吗?”

    茨木接住了酒吞的攻击,同时还不忘给青行灯的回答打了个满分:“正是如此!”

    而当他们奋力战斗时,茨木身后的一排式神都有些恍惚,他们的阴阳师大人,二话不说,就变成了个女人,其中还要数娘炮狐更为恍惚。

    小生的大兄弟,不,如今应该是大妹子(咦?),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果然命运是无法违背的,小生又遇到了我的命中注定之人。

    就连战斗的姿势都是又美又狂放,那两条长腿真是好看,小生想躺在上面。

    如果做成标本的话……不不不,她还是更适合这样活力满满,与小生好好打一架。

    哪里都可以,小生不挑地点。

    至于大天狗险先被他小情人用围脖蒙住了脸,他心想着这倒是要与他们两人好好讨教一下,一边又表情严肃地摘下了围脖,对狐狸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狐狸半信半疑,主要还是舍不得自己的羽毛围脖,先把它接回来,缠在了脖子上。

    六星酒吞与五星茨木的战斗很快还是以五星的落败为告终,介于酒吞开普攻能用鬼葫芦喷火,用鬼火能给自身回血,打得茨木心神愉悦,场面有些不堪入目,而正当青行灯要上前阻拦时,忽然整个场景一变。

    碎裂的屋顶,残缺的木头,一切都如同铜镜碎片破裂,从他们头顶开始纷纷扬扬洒落,漆黑的光又再次包围了他们,如同几妖从之前的浮世绘町进入平安京时一般。

    酒吞看到那漆黑中亮起了篝火和桃花如同焚烧的灼灼,他眨了下眼,发现自己站在了屋顶之上。

    他站在夜空之下,月亮冰冷硕大,平安京的夜风倒灌入和服之内,他视线所及之处,茨木童子倚靠着桃花树,正抬头喝酒。

    酒吞恍惚觉得自己是因为了某个难以言说,莫名其妙的原因,才从妖界赶到了人间,就为了这样傻逼不能解释地,远远看着茨木童子。

    看着他的白发,看着他略带着笑意的表情,看着他抬头饮酒,和那些妖怪簇拥了过来。

    酒吞清清楚楚地听着那些妖怪发问,问茨木与酒吞大人的关系进展到何种地步了,问他想与谁生活在一起,有没有想立刻见到的妖怪,而那些回答全部是他,除了被他暂时性忽略的第一个。

    酒吞童子、酒吞童子。

    从茨木童子口中吐出的名字,一成不变,多年之前是这样,多年之后仍是这般。

    酒吞曾怀疑对方一定是暗恋他,无比深切,但又极其自卑,都不愿意表达出来,不得不换成友情的那种,然而这应当是他的猜测,或许又不是。

    这他妈哪家的友情能直白肉麻到如此程度,谁家的挚友都要以一生作为起始末终的节点,他茨木童子敢胆一次次大放厥词,而他酒吞童子为什么要转身离去,仿佛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

    酒吞跃过屋顶,他从那桃花树上跳下,激起了桃花花瓣纷洒一片,那些妖怪们先是表情震惊地望着他,忽然鸦天狗从原本醉倒的状态,突然扑到了他脚前,情深意切地痛哭着,抱着他的大腿,

    “酒吞大人!!您再不来,您再不来,您就永远是挚友了呀!”

    酒吞挥手砸晕了敢胆擅自说话的鸦天狗,很快有妖怪动作麻利地将他拖了下去,酒吞转身看向茨木童子,茨木童子此时已经喝多了酒,他让鸦天狗带给茨木的酒壶是施过了妖术,装满了源源不绝的鬼葫芦中取出来的烈酒。茨木童子放下了酒壶,合上了眼睛,又猛然睁了开来。

    “酒吞童子?!!吾友?!!你从妖界来人间了?!”

    茨木童子喜出望外地看着他,左手将酒壶放在一旁,站了起来,正要给他一个兄弟挚友间的拥抱,然而他一靠近酒吞,酒吞便感受到了鬼葫芦中的酒液味道。

    全身都笼罩着鬼葫芦的酒液味道,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味道,炽烈的,浓郁的,茨木童子爽快地拥抱了他,然而酒吞一点都不想要如此爽快地结束这个拥抱。

    他的右手按住了茨木童子脑后的白发,一点都与它主人不像的长发,柔软的长发,水流一般的触感,和随着他手指逐渐深入长发时,所感受到的温热的肌肤。

    整座宅院内的妖怪一片死寂,鸦天狗直挺挺地扑腾了起来,看着酒吞亲吻住了茨木童子,忽又短暂地分开了片刻,酒吞声音低沉,喊了声“茨木童子”,茨木童子茫然地看着他,忽然那眼神一变,瞳仁收缩,从僵硬不知所措,变成了震惊和麻木。

    他听到了那茨木童子呐呐地说了一句。

    “又是这种幻觉……妈的我回去一定要打死青行灯。”

    酒吞心想这智障确实是来的时候,幻觉就幻觉,至少茨木童子已经麻木地接受了,剩余的所有事情那就让青行灯先背一背。

    妖怪们见着酒吞又亲吻了下去,开始狂呼,开始相互抱着痛哭、高声尖叫,鸦天狗终于放心地又躺了回去,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搞定了。”

    “要庆祝!!要狂欢个三天三夜!”

    酒吞不理睬他们,他另一只手强硬捉住了茨木的下巴,嘶哑着声音,“睁开眼睛看着本大爷。”

    茨木麻木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酒吞童子,“青行灯的段子精?”

    酒吞心想,算了,他回去也先打一顿青行灯。

    但至少现在,在这幻境还未有消失的现在。

    酒吞越是亲吻着他,越发觉得口渴,院子内的妖怪很自发地离开了,走的空空荡荡,一只妖不剩,茨木童子被他抵压在了桃花树上,桃花不堪摇动,落了满地。

    他按揉着茨木的腰,茨木童子从原本的麻木变成了一脸懵逼,嘴里还要说着这幻境长进了,很快胸前的和服大开,桃花花瓣顺着他的白发滑下,滑过赤/裸的胸膛前。

    酒吞亲吻着他的脖颈,锁骨,一路向下,而当他张口咬在了皮肉上时,茨木如同之前铜镜碎裂一般,从他的面前消失了,整个世界又变成了一片漆黑。

    酒吞:……??!!

    他眼前的漆黑瞬间又被另外的景象所代替了。

    屋顶之上,妖气弥漫的半空,他双脚落了地,是熟悉的触感,低头一看,妈的竟然是茨木的肩膀。

    不仅仅是茨木的肩膀,在他视线范围内的,还有那傲人的胸部。

    酒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没有。

    周围站立了不少妖怪,形形色/色,还有不远处一个云集了强大妖气的金发裸/体男人,半眯着眼睛,看着忽然出现的他们。

    首先说出话来的,是看上去受了极其严重伤的,茨木的便宜弟弟。

    他伤口委实惨重,连脸都被削去了些,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看着茨木,大惊失色。

    “……你、你是?!”

    “你的兄——姐姐,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