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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啊防啊防盗章~~~~ 三日月宗近抬眼, 难掩惊色, 他是很了解眼前这位审神者本丸里的状况的。狐之助一直有意无意的提起她, 想让她来领养这座本丸的稀有刀剑。除了她本身一直没有锻出稀有刀剑外,她本丸的状况的也一直很好,刀剑很得珍视,是很适合的人选。
就像那天跟着她来本丸的那振长曾弥虎彻, 若不是平日就相处得很好, 就算是把护主的忠诚之刃,也不会以如此小心翼翼,如珍似宝的姿态护着自己的审神者。
管中窥豹, 可见一斑,就算狐之助不说, 三日月宗近也不会觉得沈瑶会虐刀, 更何况恶意碎刀了, 那她怎么会被那把暗堕的鹤丸国永攻击,难道, 那把暗堕的刀剑终究是失去了理智,彻底沦为杀戮的利器了吗?
“好,我会帮您找到这把鹤丸国永。”思忖片刻,三日月宗近答应了沈瑶的要求。比起从未见过,只听过传闻的那把鹤丸国永, 他显然更信任接触过的沈瑶。三日月宗近也没问沈瑶为什么鹤丸国永会攻击她, 是不是有其他的理由, 既然选择相信, 终极的自我主义者三日月宗近相信自己的判断。
沈瑶笑了,犹带几分天真烂漫的笑容,却明白了三日月宗近的意思,“三日月先生,谢谢你。”
暗堕的黑鹤,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但三日月宗近毕竟是三日月宗近,没过两天,他就站到了沈瑶本丸的门口。
啊呀,普通的本丸呢,爷爷已经很久没进去过了。
以袖掩唇而笑,三日月宗近姿态优雅的上前,敲门,然后在来开门的小短刀惊恐诧异的目光中,微微低头,如水的长发便顺着肩膀滑下,给沾染了血色的刃平添几分温和,“请问,你家主人在吗?我与她有约。”
砰的一声,大门被使劲关上。
虽然被关在了门外,三日月宗近也不急,理了理袖子,他好整以暇的转身等候。
夏日的阳光正好,抬头的时候,让眼中新月初升的刃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比起如同被森然笼罩的自家本丸,这座本丸被阳光所恩宠,毫无阴霾的感觉,实在,有点让刃觉得刺目啊。
三日月宗近耐心很好,而他的耐心终究也有了回报,这次来开门的刃,换成了一把蜂须贺虎彻。
作为今日主君的近侍,就算是在本丸,没有出阵远征任务,蜂须贺虎彻也是全套战服的打扮,手扶在刀柄上,蓝色的眼睛瞪着三日月宗近,非常不情不愿的拉开大门,“主人说让你进去。”就是他们那个讨厌的暗堕本丸,狐之助想要挖他家主人的墙角不说,上次还因为他们让主人受伤了,现在还找上门来,怎么看都觉得让刃十分不愉快!
而蜂须贺虎彻的不高兴,也无需掩饰,直接摆在了脸上。
倒是三日月宗近毫不在意蜂须贺虎彻的黑脸,在这些方面他其实相当的大度,想也知道为什么沈瑶家的刀剑会对他不甚礼貌了,除了他是暗堕刀剑本身的危险性外,还有沈瑶上次的受伤。所以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有礼的点点头,“多谢。”
哼,就算还有点礼貌,也是把讨厌的刀,沈瑶家的二姐相当傲娇的偏过头。
将三日月宗近引到招待客人的广间坐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瑶本丸知情的刀剑们可没有哪振刃会欢迎这把让主人受伤的刀剑,所以连杯水都不会给他倒。
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还能感觉到似有似无的,不那么善意的视线,三日月宗近依旧嘴角含笑,轻松自在的样子,就如同坐在自家本丸的廊下一般。
啊呀,这里真是有趣的本丸,好恶都表现得很直接呢,没什么拐外抹角的恶意,刀剑都这般单纯的感觉,就像那位姬君一样,恩,表现出来的一样。
不过丝毫都不肯吃亏,就是瞪都要瞪回来的样子,也很像那位姬君呢。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沈瑶并没有让三日月宗近等多久,一会儿就换好衣服过来了,走到门口就展颜而笑,“欢迎,三日月先生。”
见到沈瑶进来,三日月宗近唇边的笑意渐深,“姬君来了。”
沈瑶在三日月宗近对面坐了下来,“三日月先生的动作很快呢。”虽然拜托给了三日月宗近,但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姬君委托之事,自当尽力。”三日月宗近答得很温和有礼。
沈瑶笑到露出两个明晃晃的酒窝。
见到沈瑶来了,很快蜂须贺虎彻就端来了茶,先把沈瑶那杯轻轻放到她面前,“主人,喝茶。”换回沈瑶的甜笑加一句谢谢,让刃像三伏天吃了冰西瓜似的舒爽。转头就沉下一张脸,把茶水砰的砸到三日月宗近的面前,爱喝不喝,反正也没想请你喝。
蜂须贺虎彻的动作不小,沈瑶当然也看到了,不过她也不会当着外刃的面说蜂须贺虎彻什么,就捧起茶当没看到了,反正她就是如此护短嘛,自己家的刀剑干嘛自己不护着,也懒得装个样子训斥一句什么的。重要的是,她相信自家的刀剑在这一点上十分的有分寸,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的。
等蜂须贺虎彻出门之后,沈瑶才喝了口茶开口问道,“那请问三日月先生,具体的地方在哪里?”
三日月宗近脸现为难之色,“那个地方,不知该如何向姬君形容。”不说沈瑶上任的时间并不长,就是很多资深审神者,也不一定知道那个地方。
沈瑶一听就知道这个地方极为不好找,立刻改了问话方式,“那能不能请三日月先生带路?”既然不好找,让刃带路就是了。
沈瑶的聪敏让三日月宗近暗暗点头,“可以,”他也答得也不迟疑,“不知姬君想要何时前往?”
沈瑶站起身来,“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报仇难道还要选个良辰吉日不成,她可是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没想到沈瑶这么干脆,三日月宗近微微勾唇,“需要我在此等候吗?”要出阵的话,本丸的刀剑们还是需要点时间准备的。
“不需要,我们走吧。”沈瑶理了理手上的指铃,她刚才之所以没在这里等候三日月宗近,就是准备这些东西去了,现在,随时可以走。
三日月宗近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姬君不带上本丸的刀剑男士吗?”沈瑶说要报仇,但从上次她被小狐丸一口咬住就看得出来,她本身并没有战斗方面的素养,不带刀剑,怎么去找那把暗堕的鹤丸国永报仇?
“不用。”沈瑶俏皮的眨眨眼睛,她可不要拿她本丸练度不够的刀剑去碰那把灵力异常的暗堕刀,怎么想都是她不划算啊。
作为本丸之主,要出门的话怎么也要交代近侍一声。
虽然沈瑶也不是每次出门都带着近侍刀,但带着一把暗堕的三日月宗近……
蜂须贺虎彻觉得整个刃都要不好了,快在心底扭曲成呐喊的形状了,但是,但是他刚才相当干脆的答应了啊。就在沈瑶拉着他的手,甜甜的撒娇般的说,二姐,我要出趟门,本丸暂时就交给你啦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主人已经带着三日月宗近转身就走了。
蜂须贺虎彻伸出迟来的尔康手。
等等啊,主人!
那是隔壁暗堕本丸的刀剑!那是暗堕的刀剑!那是暗堕的!
还有重要的是,虽然那是天下五剑,但那也是别人家的刀剑啊!
你别跟着别人家的刀剑走啊!
但是很可惜的是,已经走远的沈瑶是听不到蜂须贺虎彻心底的呐喊的。
因为有了其他刀,本丸总算摆脱了番薯党人陆奥守吉行的肆虐,到加州清光带队从战场上拾回歌仙兼定,本丸的厨房终于得到了拯救。
虽然,才初显人形的风雅之刃,得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以厨房的烟熏火燎日日为伍,让他觉得实在不够风雅。
不过总不能看着主人可怜兮兮的吃难吃的饭,那么娇软的小姑娘吃着味道难以言喻的饭菜,也不嫌弃还会笑着夸奖做饭的刃,怎么看怎么觉得让刃心疼,那岂不是更不风雅!
所以,大概在烛台切光忠来之前,歌仙兼定得常驻厨房了。
除了歌仙兼定之外,本丸还来了不少刀剑,沈瑶的近侍也从最开始的蜂须贺虎彻,轮换到其他刀。
宗三左文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沈瑶设定为近侍的。
被称为获取天下之刃的宗三左文字,之前的主人,无一不是人上人,对于侍奉这样一个小姑娘,还是头一次,这两天冷眼看着,新主似乎是对执掌天下毫无兴趣的。
那她,还是会对自己身上的魔王刻印感兴趣吗?
宗三左文字手下意识抚上胸口的位置,那个地方,仍然是夜夜被火灼烧的噩梦后疼痛不止的地方。就算已经脱离了火海,获得了人型,仍旧是无法摆脱的心魔。
只不过,不管如何,日子还得过下去。
换好出阵服,宗三左文字整理好形容,上楼到二楼审神者的房间,然而,沈瑶并不在房间内。
宗三左文字在本丸里找到沈瑶的时候,她正坐在回廊上,旁边放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自己也正捧着一块吃着。因为天气炎热,沈瑶只穿着短裤的双腿,就这么挂在木质的回廊边上,吃到兴起,还会晃荡两下,脚上连拖鞋都没穿,白生生小脚丫时不时虚踢两下廊下的青草,颇为得趣的样子。
作为侍奉主君的近侍,全套出阵打扮的宗三左文字是穿着木屐的,踏在回廊的地板上有轻微的声响,转过拐角没几步,沈瑶就闻声望了过来,见到宗三便弯唇而笑,在阳光下明艳灿烂的笑容,几乎让宗三左文字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宗三来了啊。”见宗三左文字走到面前,沈瑶仰头看刃,笑靥如花。
微微垂下眼眸,宗三左文字的语气里,有种缥缈的不真实感,夹杂着三分绝望,莫名的动人心魄,“叫我来陪侍,是要做什么呢?”
沈瑶偏了偏头,对于这样的宗三左文字,她其实是不熟悉的,她熟悉的是唐筱本丸里那振敢和主人叫板的宗三左文字。
恩,说和主人叫板也不是那么正确。正确的应该是说,宗三左文字和唐筱为了争夺小夜左文字夜晚的归属权而大战三百回合。
说起小夜左文字,那是唐筱的心头宝,哪振刃都比不上的疼宠。不但白天去哪里都喜欢带着,晚上也要抱着这把小短刀睡觉。那个时候唐筱家江雪左文字还没来,本来小夜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一起睡,但唐筱白天霸着小夜左文字就罢了,晚上还每天都抱走,一夜两夜三夜她家宗三左文字还可以忍,夜夜如此,简直忍无可忍!
沈瑶觉得在唐筱那里最有趣的戏之一,就是看她和她家宗三抢小夜,唐筱穿过小夜左文字的胳膊下面往上抱小夜,宗三左文字死拖着小夜左文字的腰不撒手,一人一刃还要唇枪舌战,沈瑶在旁边吃瓜顺便呐喊加油,谁赢都给鼓掌,她才不管谁抢得赢呢,有趣就行。
所以,沈瑶还真的从未见过这样沾染着凄艳之色的倾国之刃。
拍拍身边的位置,沈瑶示意宗三左文字坐下来,“来坐。”
等宗三左文字坐下后,沈瑶顺手塞了片西瓜给他,“吃西瓜。”见宗三左文字接了,便笑笑自己又拿了块开始啃。
沈瑶的吃相,怎么看都算不上优雅漂亮,但吃得眼睛都快幸福得眯起来的样子,让宗三左文字视线绕过沈瑶的脸,又转回被塞到手里的西瓜上。
主人并没有说要他做什么,只是说吃西瓜。
吃西瓜……吗?
宗三左文字放下手里的本体刀,学着沈瑶的样子双手捧起西瓜,咬了一口。
很甜。
不管是初为人型,还是吃东西,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都是很新鲜的事。这两天宗三左文字也吃了不少东西,吃西瓜还是头一次。
清甜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连骄阳烈日,都似乎平和了不少。
只是吃了几口,察觉到不对的宗三左文字转头,就见沈瑶已经吃完自己那块,收回自己的腿,双手撑在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您在看什么?”宗三左文字不由得停下动作。
沈瑶从未见过吃西瓜都能挂着如此不高兴表情的人,但是如果说他是不喜欢吃西瓜感觉又不是这样,就只是日常丧气而已,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但是就这么笑望着,看着宗三左文字樱色的头发顺着脸边滑落而下,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又觉得实在好看得很,连头顶系着的绳结都十分的可爱。果然还是自家的刀怎么看怎么好吗,看唐筱家的宗三左文字,她可没觉得有这么可爱过。
“看你呀。”沈瑶笑出一对酒窝,甜甜的酒酿,带着醉人的芳香。
“看我……”宗三左文字的手渐渐垂了下去,他浑身上下,唯一能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只有那个……魔王刻印。
胸口的地方似乎又再次感觉到那种刻骨的疼痛,闭上眼睛,脑海似乎还回响着自己被磨短时,魔王盛气凌人的眼神和张狂的笑声。
果然,眼前的新主,也只是对魔王刻印感兴趣而已。
放下手里的东西,宗三左文字侧头对上沈瑶的眼睛,明亮夺目的眼睛,反射着午后的艳阳,干净清透得如同一泓清泉,看着自己的样子,让那几分期待如同清风,吹皱起一池春水,波光粼粼。
手无意识揪紧胸口的衣服,旋即又放松了开来,若是主人想看的话,哪怕再不情愿,“您想看吗?”
“恩?”沈瑶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宗三左文字的意思,以为问的是宗三自己,“想看呀。”宗三那么好看,为什么不想看。而且是自己的刀,想怎么看怎么看。
长期陪侍在天下之人的身旁,宗三左文字当然听得出来,沈瑶的话音没有任何的恶意,仅仅只是单纯的想看而已。
那么……
宗三左文字伸手解开胸前的绳结,轻轻一拉,本就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顺着肩头就划了下来,露出让世人疯狂的魔王刻印的真容,“这就是魔王留下的刻印。”
本来不明所以的沈瑶蓦地瞪大了眼睛,视线流连在宗三左文字的胸膛上。
果然吗,宗三左文字低头勾唇,带着几分讥讽的笑容,平添几许艳色。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新主旧主,或者仅仅只是嘲讽而已。
没等宗三左文字沉浸入自己的情绪多久,下一刻,他的手被人拉过,温软的小手扳着他的手展开,然后强制性的塞入一块西瓜。
等等,一块西瓜?
宗三左文字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出现的西瓜,再多的想法统统被这块西瓜砸了个无影无踪。他抬起头,就见沈瑶捧着他的手,双眸含泪,特别特别心疼的看着自己,“现在也没其他东西,你就再吃一块西瓜吧。晚上我和歌仙说,多烧点肉,要肥的不要瘦的,你吃多点。”
什么意思?
宗三左文字脑袋里如同被塞入一团乱麻,没有任何头绪茫然的看着沈瑶,只下意识的接住了手里的西瓜。
沈瑶看宗三左文字接住西瓜,立刻就露出放心满意的神情,再看一眼宗三左文字还露在外面的胸膛,泪水收都收不住,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以前魔王家是不是真的很穷啊,都不给吃饱饭么,看你瘦成皮包骨这个样子哟,”顺手拉起粉色的布擦擦泪水,继续哭,“果然村长家还是穷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抢水没抢赢。”顿了顿,“不对啊,他不是和浅井家抢水抢赢了吗?那怎么还这么穷啊。难道是收成不好?哎,”边哭边叹,“就算是收成好,所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村长家想来也一样。”
宗三左文字呆若木鸡的看着沈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用来擦泪水的粉色布料怎么看怎么眼熟,对了,是自己刚脱下的外衣的袖子来着。为什么主人说的每一个词都听得懂,连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呢。
魔王等于村长,争夺天下相当于抢水?
宗三左文字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飞舞,论谁的戏多,毫无疑问,相当会给自己加戏的宗三左文字,输了。
于是脸皮厚得根本不知道害羞何物的沈瑶同学,伸手就拉了自家虎彻家大哥黑白色羽织的宽大袖子,眨巴着眼睛抬头望刃,“欢迎来到本丸,长曾弥虎彻,”顿了顿,清凌凌的眸子揉入了期盼的色泽,像朵初开在春日,小心翼翼探寻着阳光雨露的娇嫩花朵,“可以叫你虎哥么?”
才刚刚获得人形,干劲十足的准备给新主留下能够以实力取胜的长曾弥虎彻就这么僵住了,新选组都是出身草莽、五大三粗的汉子,就算有如同冲田总司那种长相较为俊秀的,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哪来半分细腻柔软。见惯了腥风血雨,粗糙硬汉的长曾弥虎彻,何曾见过在夏日温凉的风中,这般绵软甜蜜的小姑娘。
当然,长曾弥虎彻也不是没见识过其他女人,被近藤勇随身带着,花街柳巷也不止走过一遭,但那些收钱办事的太夫们又怎么会一样,厚厚的粉妆之下,是历经沧桑的虚情假意。现在被人这么被轻轻的扯着袖子,再听她娇滴滴的叫一声虎哥,他不懂那些风雅的形容词,只觉得拉着他袖子的新主人,软软的就像刚蒸好的红豆团子,咬一口大概会甜到心底,让刃十分受用。
“主人想怎么叫都可以。”爽朗的笑着,长曾弥虎彻的语气里,无端多了些纵容,某种被满足的可称为大男刃的心理,简直是在夏日的风中迎风见长。
沈瑶也很满意,亦惊亦喜中牵着长曾弥虎彻的袖子也不放开,转了方向就往锻刀室外走,“虎哥你跟我来。”
“去哪里?”沈瑶拉他的力道,在长曾弥虎彻眼中简直如蜉蝣撼树般不值一提,但他还是配合着沈瑶的动作迈开了步子。
“你跟我来就是了。”沈瑶抿嘴直乐,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二姐,二姐肯定会喜欢这个惊喜的,至于到底是惊多些还是喜多些,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沈瑶卖关子,长曾弥虎彻便也不再勉强追问,他看起来确实是粗豪的汉子,但粗中有细,也乐意纵容新主小小的任性。
沈瑶的步伐不快,而长曾弥虎彻习惯了大步流星,沈瑶走两步才当他一步的距离,就算刻意放慢了脚步配合,还是越走越别扭。低头看看沈瑶带笑的娇嫩面容,长曾弥虎彻长臂一展,便将沈瑶抱了起来。大概是没想到他的动作,沈瑶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微微睁大的时候,像猫儿似的可爱。长曾弥虎彻朗笑出声,“哈哈,主人要去哪里,我带你去就是。”
沈瑶眼睛转了转便也猜到事情的缘由,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给长曾弥虎彻指明了方向。
长曾弥虎彻开怀之下又觉得有些担心,这么天真又不谙世事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警惕意识,在外遇到居心叵测的人又怎么办?
他不是什么纠结的性子,只想了想就丢开了,主人天真灿漫些也无妨,好好保护就行了。
蜂须贺虎彻住的地方离锻刀室不近,以沈瑶慢慢走的速度大概还需要点时间,但长曾弥虎彻个高腿长步伐大,几步跨过去,很快就到了。
沈瑶知道地方,远远的就开始叫,“二姐,二姐。”
二姐?
长曾弥虎彻有些不明所以,被审神者召唤出来的不都是刀剑男士吗,怎么本丸里有个二姐,是主人的姐姐吗。
然后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从屋内走出来的刃,实在不容错认,蜂须贺虎彻?主人叫蜂须贺虎彻,二姐?长曾弥虎彻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怀里抱着的主人还在朝蜂须贺虎彻招手,“二姐,快来,虎哥来了,你高不高兴。”
原来他没有听错,主人真的是在叫蜂须贺虎彻二姐,这样的初次见面,一时之间,长曾弥虎彻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脸色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