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薏仁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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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言情独家发表——

    这个‘别人’是谁不用多猜,人老就开始贪,这些老不死的东西没少在公司里摸鱼,他是不会做一个管理者但眼睛还不瞎,这些人往公司塞了多少‘亲戚’不是看不见.

    “我的家产关你屁事。”

    这话把人噎住了,的确是狗拿耗子。

    昔日活蹦乱跳的小王子变得死气沉沉,孙殊忙着招待客人看张冕一直跪着很担心,向楚沐劝道:“你不去看看?”

    “不用,有些事他可以面对。”楚沐的目光跟随着跪在地上的人,背影消瘦的可怜。

    被问的频率太高,张冕觉得心烦,逢年过节没少见这些人往家里跑,又是送礼又是拍马屁的,老爷子这才刚走怎么所有人都换上了另一副面孔,贱人真厉害还有两副面孔.

    终于他忍不住了,冲着面前一直叽叽喳喳的人大骂:“滚!我爷爷死了财产怎么分关你们屁事!给我滚!”手边的水杯顺手拿过就砸了上去,男人身边的子女遭殃被泼了满身。

    “你这人怎么这样!”

    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这话是出自在地上跪着沉默的张冕,一时间都忘了反应。

    楚沐立马安排保安把那些人‘请’了出去。

    “楚沐,我们还轮不到你来赶!”

    楚沐走过去,把律师请出来让他再宣读一次遗嘱,紧接着所有人看着张冕的背影都掺着不一样的味道。

    孙子太没用让老爷子不得不托孤。。

    只有和老爷子同期的人心慌意乱站不住脚,他们这是知道老爷子放手放权了,一旦让楚沐当家做主,那他们还能有一席之地吗?

    那男人从一进公司手段泼辣几乎不近人情,当年他们谁都看不起这个年轻人结果都吃了大亏!

    三天谁也没合眼,最后一天送灵周围是黑白条幅彩色花圈,中间一个大大祭字冷漠无情,整个等待室空旷阴冷如同一个巨大的棺材,额头慢慢滑落一滴冷汗,张冕喉结滑动充满惧意的看着周围,直到对面空中出现一团黑烟,他听见楚沐说:

    “结束了。”

    张冕浑身冒冷汗,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老爷子刚走,张冕就病倒了,医生说没好好吃饭加上心情起伏太大,身子虚好好休息。

    烧到39度还不见退烧的趋势,脸烧的通红,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听不清说什么,楚沐看了看输液瓶才到一半,烧了两天醒了一次,结果喝了口水嚷着热,给他凉快会再回头看时又睡了过去。

    白皙的手臂上有好几个青紫的洞眼,可是是张冕养的太好皮也脆弱起来,扎一个眼就青一块,前后换了三次护士来扎针就有三个青斑,像是一块传世美玉被人砸了一块,可惜碰上去是与白相撞的火热。

    一团火球就那么焐在手心,楚沐目光渐渐深邃,眼底缠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握着没有打点滴的手亲吻手背嗅到的是医院里才会出现的气味,“唉。”极尽温柔的亲吻,如果人醒着就好了。

    楚沐等到输液结束立马拔掉针头,针眼处有点乌青,他把人抱在怀里打算用酒精擦身子,张冕浑身一哆嗦迷迷糊糊睁了眼,意识不清就喊着冷。

    大夏天的叫冷?

    楚沐捏捏手里的毛巾最后放下,既然喊冷那就不能用酒精擦身子了,估计是烧糊涂只会叫爷爷,就这几天的功夫把张冕累个够呛,无论是身还是心。

    晚上医生来做了检查,体温开始下降,这是好事情,医生长呼一口气祖宗可算是退烧了,再不退烧估计他这医生也没法做了。

    楚沐面色正常,在人走后揽着张冕,用小勺子硬是喂了点水下去,再做点饭菜备着以防张冕夜里醒。

    大概凌晨3点多的样子,楚沐怀里出现了异动,打开灯看是张冕醒了,由于灯光的刺耳抬手去挡眼睛然而手背传出阵阵酸意,动动指头,“嘶”一动就疼。

    楚沐把人扶起来倒杯牛奶,“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张冕脸苍白又夹带不正常的坨红,摇了摇头摸身子半晌才说:“全是汗,难受。”空气中还飘着难忍的黏稠。

    楚沐把人抱了起来去厨房,让张冕吃点东西,他则是换了床单被罩,等张冕吃完又用温水擦了身子,所有事情结束天也亮了。

    “我梦到了我过了四级,爷爷夸我来着。”

    楚沐含笑打了他屁股一下,弧度刚好而且富有弹性:“四级过了试试过六级。”

    刚病好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张冕嫌弃的用脚踹男人刚好被他抓在手上,“我知道那是梦,你就算扣光我所有的生活费我也过不了六级。”那不是做梦的级别了,那简直是无字天书。

    脚踝纤细正好捏住,楚沐想着要给张冕恶补,偏瘦了。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了。”张冕突然神情低落。

    楚沐拿着毛巾从脚踝不紧不慢的擦到小腿,汗毛稀少几不可见,“嗯,就我们两个人。”

    张冕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认真道:“我会好好学习的。”不止要好好学习还要定制每日目标,“爷爷也觉得我没用。”所有才会把钱全部给自己,老爷子走的时候除了对他的不放心也一定有对他的失望,他打心眼里知道老爷子是盼着他有出息。

    很丰满的愿望,楚沐上床和他躺在一块,摸了摸他头笑道:“那每天先背50个单词,准备下一次的四级。”

    高数和英语,并称他张冕人生中不可抹灭的污点,黑漆漆的擦都擦不掉,张冕倒床上开始装死。

    家里少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病好后的张冕精气神看着好很多,只是总窝在床上不出去,楚沐怕小孩中二病犯了就坐他房间里办公,张冕不爱在书房里学习嫌氛围压抑,他就特地备了个圆桌在房间里照顾他吃饭,像张冕这种学渣是看见有关学习的东西就烦。

    丧事结束家里空空荡荡,楚沐不去公司只是很简单的穿着家居服,扣子很简单的扣着没有工作时扣到顶的压抑感,此时端坐在椅子上,双手胳膊肘搁在椅子把手上,面容俊美带着点威严,阳光照在他身上颇有神圣发光的微妙感,只要不凶那就是个气质帅哥而且多金多才。张冕探出半个头紧盯着椅子上打盹的他,眼神古怪。

    扭扭捏捏的翻来翻去打算不看他,却又猛地转回来使劲瞧,一看就知道是学历谈吐好的人。

    别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在他心里家长就是最帅最牛逼的不解释任何人的反驳。

    他慢慢掀开被子走过去,半蹲着细细打量男人,显然还惦记着为什么做春梦会梦见楚沐,梦里热情高涨相吻的嘴唇现在抿着反映截然不同的气场,张冕脑子一糊涂。

    龟速凑过去亲一下,试试是什么感觉,越来越近的距离,他们的呼吸也交缠在一起,张冕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发誓只是轻轻的蹭了上去,真的就是那么一丢丢的力度,楚沐的眼睛就睁开了,他都还没做什么啊!

    “你在做什么。”楚沐说。

    张冕:“……”急忙解释,“看你脸上有断的眼睫毛,我来帮你捏掉,可是你靠太近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

    “捏下来给我看看。”

    “哦……哦。”尴尬的想钻地底下去,张冕脸色一红,“你把眼睛闭起来。”

    楚沐淡淡一笑,闭上眼。

    张冕跟木桩子似的站着,发狠的往自己眼睛上一捏忍住‘嗷’,眨眨眼往楚沐脸上装模作样摸了两下,然后展示手指间的眼睫毛,“喏。”

    楚沐看也不看,轻飘飘的看着张冕。

    他觉得楚沐的眼神是在嘲笑,带着穿透力让自己无地自容。

    “我怎么感觉刚刚有人亲我了?”楚沐在他面前摸了摸嘴唇。

    突然两眼发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在线等下面该怎么说,张冕眼神四处瞎瞟,脑回路乱荡飞到十万八千里,楚沐拉过他坐自己腿上放出一个大炮:“马上要你签个合同。”

    “什么?”他没明白。

    楚沐让他等,手指碾压着张冕嘴唇,凑上去亲了一下,“爷爷留给你的金额太大,在你结婚之前都由我来暂时保管。”趁着人处于发懵状态,他抽出那一份合同放张冕面前。

    张冕愣了老半天,什么意思?

    “我……只有通过你才能拿到,钱?”

    楚沐说:“没错。”

    他站了起来,这跟他想的不一样,“我不要签。”

    “老爷子本来也有这个意思。”

    张冕看着文件右下角许久说不出话,怎么会呢,老爷子在很久之前就让他签了一份,现在想想那时遗嘱已经完成了至于为什么让他格外签,他不懂。

    楚沐也不催,拨出个电话递给张冕。

    “喂?”

    楚沐扬眉示意他接听。

    “你是?”张冕愣了半天才问。

    “小少爷。”是老爷子的律师。

    张冕眼神摇摆不定,捏紧手里的纸,“我想问你……关于我手上的那份财产……”

    刘起淮满身汗,嘴唇发抖的看着面前翘着二郎腿摆弄打火机的男人,心口噗噗的快要跳出来,抿掉嘴边的汗珠稳住语气说:“老爷子没去世之前找过我一次,犹豫说要不要让楚先生暂为保管,因为您也知道您在学校追女孩子那事被老爷子知道了,他怕自己走了,楚先生再管不住您,但是还没来得及改他就走了。”手被人压着,一把刀就立在旁边,只要他说错一个字,一刀下去就是一根手指头。

    “只要您结婚稳定了,还是会交还到你手里。”可是张家最后的一个人会活到结婚吗?律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寒颤。

    明明太阳还挂在天上,外面就突然下起了雨,不过并没有多久又自己停了,地面没有半点痕迹。楚沐起身拉上窗帘,不知道从哪变出个水笔搁置在桌面,走到张冕身后搂住他,低头吻了吻他额头,轻声问:“你不放心?”

    两人靠得太近,张冕没有刚醒后的那点色胚想法,反而觉得浑身发毛,瞟了眼笔,他慢慢拿起来摇头,“为什么要结婚后呢。”

    “成家立业,一个男人有了家庭也会变得成熟。”

    张冕目光闪烁,最终咬了牙往下签,是他的绝对不会跑掉。

    倒不是惦记着钱,只是心理落差受不了,现在楚沐是以什么身份在他身后呢,地位和父亲差不多。

    大概是没想到张冕会安安静静的签完,楚沐头搁在他肩膀上嗅着药水的味:“打算什么时候去上课?”

    张冕皱着眉转身,看着家长:“后天吧,正好周一。”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必须要听楚沐的话,转头看向桌上单薄的纸,一张纸就让他兜里没钱,真是厉害,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细看就把它签了。

    等到他想再看,已经不见了。

    孙殊带着人一直在律师旁边当死人,只是手里的东西一点都不‘死’,那边电话挂断了,他笑了笑拔起桌面上的小刀左看右看,桌上放着五十万,他慢慢推过去:“这是你的报酬,你的一双儿女要出国的话也够了。”

    刘起淮嘴唇翻动,他跟着老爷子不少年,张冕他也见过不少次,是有点无法无天但也不算是纨绔子弟,他有些不忍心而且从心里产生了同情,“你们……张冕是张老先生。”

    噹——匕首立马飞到他的脚下,孙殊拍拍手冷笑说:“抱歉,手滑。”

    刘起淮不敢再多说,哆哆嗦嗦拿了钱就离开。

    ……

    楚沐知道张冕不是小孩子糊弄不过去,但他会和自己顶嘴或者耍小脾气,但对老爷子不会。

    “苏姨怎么还不回来?”张冕觉得家里真的太冷清了。

    楚沐端出最后一道菜,轻描淡写:“她家里孙子要照顾,不干了。”

    “那以后饭谁做。”

    “我或者你。”

    张冕不乐意,“我不要,谁规定男孩子要会做饭的。”好像他忘记了这顿饭是谁做的。

    “有时我不在家,你要自己会做饭,我不会再去请保姆。”

    “我反正不会做。”张冕头一拽。

    随他怎么说,“不会就学。”

    张冕不乐意,打心里觉得做饭不是男人干的事,不然家庭主妇是怎么来的,“就算我以后结婚了肯定是女方做饭啊。”

    “你是打算大男子到底了?”

    张冕没动光顾着吃饭,想着以后结婚肯定找保姆啊,像他们这种家庭不会去找灰姑娘,灰姑娘之存在于电视剧和梦里,“指不定结婚对象也不会做饭呢。”现在女生不会做饭的也多。

    “你这样,打一辈子光棍吧。”

    张冕哼了一声,筷子一摔饭也不吃了,噔噔噔的就往房间里跑顺便关门声还老大。

    楚沐夹菜的动作一顿,自顾自的慢慢吃饭。

    一辈子光棍这句话把张冕刺激到了,本来就对自己的性取向左右摇摆的,假如真跟梦里一样……而且他觉得楚沐一下子就变了,怎么就突然让他学做饭了,老爷子在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提出让他学厨艺。

    心里像是憋着委屈发泄不出来,楚沐的一句话就突然点燃了火焰,其实他也有点后怕不过看家长没上来,就直直的倒床上不动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乃至三个小时……

    男人都没端着饭上来找他!

    酝酿了一大坛子的苦水结果都没地可倒,张冕抽抽鼻子被子一掀,楼下灯早就熄了,再看书房灯是亮的,他二话没说推门闯进去,男人正在打电话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

    太淡了,淡的就跟看路人一样。

    “怎么了?”楚沐挂了电话向他招手。

    张冕站着没过去,鼻子一酸,这眼睛就不停的眨来眨去要哭了,一屁股坐地上声音带着哭腔:“爷爷才走没几天,你就虐待我,不给我饭吃还要我做家务!”

    要被气笑了,楚沐也思量着不能逼太紧,坐过去跟他一起坐地上,搂着张冕擦擦他的眼角,委屈无神的模样看得他心头一动,抱着的力度也加重几分,“算的是哪门子虐待。”

    他也没在男人怀里挣扎,本来老爷子走了家里就剩他一个姓张的,那股孤独和手足无措就够他忍受的,学着对自己说老爷子走了要独挡一片天,可是说了几百遍还是心虚,铺天盖地的恐惧让张冕越哭越凶。

    楚沐无奈的叹口气,望着墙上两人的合影心想真是怕了怀里的祖宗,在葬礼上张冕硬是没哭,有好几次泪水都憋到眼眶了硬是抬头忍回去,除了医院那一次坐地大哭,张冕算是忍不住了。

    哭到身子直抽抽,楚沐也不多做废话,就着抱他的姿势把人带到楼下重新做了一份,张冕瞪着红眼睛看他生怕人跑了,半晌停停顿顿的说:“我不要做煮夫。”

    “好好吃饭。”

    张冕闹了半宿才罢休,然而楚沐也没给出什么实质性的答复,就是不给准信,大半夜的也困,张冕趴枕头上看着他:“明天一号了。”

    皮肤又红成一片,楚沐揉了揉,应该算是敏感肤,“一号怎么了。”

    “给我涨生活费,不然我就不去上学。”

    真会耍无赖,楚沐问:“你要涨多少。”

    张冕眼睛都快瞅到天花板上,爽快的伸出五根指头在男人眼前晃悠,一个巴掌五千。

    “好的,给你涨五根指头。”楚沐笑的鬼畜无害。

    张宝宝吓着了,脖子一缩忘记生气这回事了,小声问:“真给我涨啊。”

    楚沐笑眯眯的搂着受宠若惊的张宝宝,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张冕高兴坏了,抱着家长直夸。

    上学那天楚沐给了他一张卡说以后就用来打生活费,钱已经在里面了,张冕头点点揣着卡,笑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楚沐笑笑没说话。

    家长一走,张冕一溜烟跑到atm机取钱,一看余额傻眼,1500?

    说好的五根指头呢!!

    忽的想到涨500也是五根指头,那天晚上楚沐没说到底是涨多少。

    “卧槽!”顶着一头的乌云取钱走人,太坏了。

    一气之下连着好几天都没打楚沐电话,这天班长群里说要选修体育了,王俊说去校办公室抢,张冕拖着那根网线好奇:“你们不是有电脑。”

    “据说学校内部网快,中午11点抢,那时网站肯定崩溃,内部网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张冕看着网线,“这么大差距,不信。”

    11点奋战前线,张冕在10点58分进入校网站,59分提交乒乓球课程,10点59分完美解决,事后好一阵炫耀,胖子在边上唏嘘:“这游戏手就不一样,王俊你说是不是。”

    王俊附和:“是的。”

    “你运动会是最后一名知道不知道。”

    张冕一愣,回头:“知道啊,我爷爷去世了你们知道的。”

    王俊扔给他一个苹果,说:“还有个体能测试,男子1000米,你坚持住。”

    “我靠缺不缺德。”

    体能测试当天他是看透了,上次运动会他是跑了两圈的结果气喘吁吁浑身缺水记忆深刻,所以毫无悬念的,这次他主动放弃,结果还是男生最后一名。

    上次跑步的时候老爷子还在,现在就不在了,张冕回想起爷爷,头就垂了下来连脸上的汗都没来及擦就撞上一个男人,随口就来:“对不起。”抬头看是楚沐,嘴就耷拉下来了。

    楚沐看一眼操场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揽住人到身边:“跑了第几?”

    “第一。”张冕嘟囔一句,揉揉腿又酸又疼,一屁股坐在楼梯上不走了,“休息一下,我腿快废了。”

    楚沐伸手摸了,小腿肌肉硬邦邦的一块,平时不锻炼的结果,帮忙搓了搓又把人拉起来,“起来。”

    “疼。”一瘸一拐的起来很不服气,张冕拉着家长抄近路出校门。

    真不想说那矫情的样子,但楚沐得摸着自己心口说他就是吃自家祖宗的这一套。

    无奈弯腰拍拍肩膀,“上来吧,看在你跑了第一的份上。”

    张冕要感动死了,前提是忽视后面一句‘看在你跑了第一的份上’,明大占地面积大导致路途遥远,这一条小道少说也要走一刻钟吧,看看周围好像没人,张冕幸灾乐祸立马爬了上去,“哥你身上真凉快。”

    西装面料的错觉而已,楚沐托起身上人的屁股发现很轻易的就能包裹住,嘴角一笑:“你身上可真热。”

    “我刚刚在想,上一次跑的时候,爷爷还想我拿第一的,今个根本没有兴致跑。”

    难为张冕到现在还惦记,老爷子没白疼他,楚沐慢慢说:“就知道你要这么想,所以我来看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张冕好奇了。

    “天天在朋友圈抱怨,你以为我看不见?”如果有不怀好意的人看见张冕朋友圈,想要绑架简直一绑一个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干嘛一样。

    “上次说来看你跑步,爷爷的事没来,这次我来了。”不一会,楚沐拍了拍少年屁股让他往上趴一趴,说的很温柔。

    张冕噘嘴嘴碎:“早说啊,有人看我跑肯定加油跑。”

    楚沐没听明白,头一偏:“跑了第一了都,还想怎么加油跑?”

    闻闻身上还能有汗味,张冕自己嫌弃,搂住家长脖子默默说:“我跟你说个事呗。”

    话里有古怪,楚沐长了个心眼:“闯祸了?”如果真闯祸了,他现在就把张冕裤子扒下来打!

    “我跑的倒数第一。”

    话一出口,张冕就感到家长身上气压变低,他摸把额头上的汗小心道:“是你没问清楚,不怪我。”

    “你倒是会玩文字游戏啊。”楚沐往上托了一托,问倒数第一和正数第一那能一样吗?

    张冕不管,腆着脸说:“下次再好好跑呗,咱们半斤八两,玩文字游戏哪玩的过您啊。”

    看看这话酸的,楚沐立马察觉是说生活费的事,要说呢几天过去了都没打电话抱怨,原来都憋在心里:

    “小冕,不如回家住吧。”

    “我就不。”张冕抬起头脑子转的飞快,当他傻啊,一回家就没了开销的地方,那他这裤兜真的是比脸还干净了。

    拒绝的太干脆,楚沐不在意的笑了笑。

    张冕还以为楚沐会因为倒数第一的事教训他,结果屁事都没有,这时碰上有学校里的人骑车经过,怕丢人立马搂着他脖子埋里面,楚沐身上没有汗臭味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他悄悄凑过去,嘴唇装作谁都不知道的样子碰了碰楚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