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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恙接到出征的命令后,先是一群人被皇上召见,后来又被刘老将军抓到禁卫军安排出征事宜,又一起研究战争前线的情况,敌军现在的情况,以及解决办法。每天忙到深夜就在京郊的军营住下了,第三天才有一点时间回吴国公府整理行李,刚回来就被母亲堵在门口,二话不说拉着去了她的院子。
吴恙的母亲,吴老夫人已经五十来岁了,经历了前几年的丧夫之痛后,一下子衰老了许多,满头已经找不出几根黑发了。一想起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上战场,战场上刀枪无眼,很有可能就会回不来了,顿时老泪纵横,拽着吴恙的手,止不住的哭泣,“恙恙,你就是娘的命根啊,你要是走了娘就不活了。没有了你,娘实在是没有活着的勇气了。”
吴恙抱住自己的母亲,也不禁眼眶湿润,这是疼爱自己的亲娘啊,上一辈子自己死了,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会不会听到自己的死讯打击过大……吴恙实在是不敢想娘上辈子最后怎么了,心里暗想,上辈子是儿子不孝,这辈子再也不会让娘流泪了。声音沙哑,“娘,我保证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可是福大命大的人,你看你给我取名吴恙,我就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连小病都不会生。”
吴恙信心满满的保证道,“娘,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再说,咱吴家的男儿就没有怕上战场的。我上战场是保家卫国的好事,你这样阻拦要是我爹知道了会怪你的。”
吴老夫人渐渐的被儿子安抚下来,想到又是吴恙他爹还活着,一定会支持吴恙上战场的。“那娘今晚做梦让你爹在天之灵保佑你一定平平安安的。”
“对,娘你这样想就好了。我这次肯定两年多就能回来了。你老就安安心心在家等我,到时候你就有一个当了大将军的儿子了。多好。”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对,我儿回来就是将军了。娘相信你。”
“还有一件事,你大嫂不提醒我都忘了,你已经十七了,也没个通房丫鬟。你大嫂给你安排了一个,已经给你送过去了。等晚上你见见,好歹给你留个后。”老太太见吴恙脸上阴沉,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赶快改嘴道,“娘知道你能平安回来,就是睡一晚,万一有了孩子,这两年也能给娘做个伴。这样娘就不会觉得等待的日子难熬了,不然娘会胡思乱想,夜不成寐啊!”
看着痛苦的母亲,吴恙试图慢慢劝解,“娘,我还没成亲就有庶长子,你让我以后怎么娶得到好人家的姑娘?”
老太太撇撇嘴,“你要是回来了,我就把那孩子送走,你就当没这个孩子,照样娶媳妇。”
吴恙无奈都看着自己的母亲,“娘,养小狗养两年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个孩子,到时候您肯定舍不得送到外面,又得闹腾。”
“你大嫂说了,到时候她就做主把那人和孩子都送走。你大嫂说她那庶妹十分仰慕你,得知你要出征,自愿为你留下一子,等你成亲就自请离去。”老太太一副占便宜的样子,反正咱不亏,有一个孩子又不用负责任。其实老太太心底里还是怕吴恙会此去不回,好歹得有个后呀!人越老怕的越多。
吴恙觉得他已经不能好好的对母亲说话了,强忍着喷薄欲出的怒气,深吸一口气才开口,“娘,你怎么也跟大嫂一样拎不清,您常说的娶妻不贤毁三代。大嫂是什么身份,要不是大哥下水救了她,她一个小户之女怎么可能嫁入国公府?她娘家后院少说有十来个姑娘,她庶妹真是单纯之人吗?我看就是他刘家拿女儿赌前途,一个庶女有了我的孩子,到时候说不得就成我的正妻了。又重复了她姐姐的神话,低户女高嫁。他们刘家就是女儿多,这种事情出了多少了,只知道靠女儿上位的人家,大嫂就算了,这种人家不能深交。”
老太太听了小儿子的分析,幡然醒悟,歉意道,“你大嫂说了两天,我就信她的话了。娘真是老糊涂了,差点害了我儿子。”想起大儿媳又气愤的骂道,“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帮着娘家人害我小儿子。看我怎么治她。”
看着即将奔赴战场的儿子十分不舍,“那娘给你找个干净好拿捏的丫鬟,不要刘家那送上门的破烂货,你给娘生个孙子。”
吴恙扶额,看来老娘还没想通,“你已经有很多孙子了,还要抱?”
“可那都不是你的,娘只喜欢你的孩子。”老太太耍赖的说道。
“娘,你这么说就太伤我大哥还有飞飞他们的心了。”见老娘一直依依不饶,吴恙只好使出杀手锏了,他一直不和他娘说他喜欢安然,就怕他娘表现的太热情吓着人家。毕竟他娘可是很喜欢安然的。当年还想把安然抱回来养着呢!
吴恙郑重其事的说道,“娘,你听好了。我有喜欢的姑娘了。而且这辈子非她不娶。”老太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不待老太太逼问,就直接开口,“这个人你也认识,还很喜欢。是我师妹,也就是平王府的安然郡主。”
“是那个小丫头呀,明艳大气又古灵精怪。面相好旺夫,是我最喜欢的小姑娘了。当年我还在想是哪家的小兔崽子将来有福气娶了她呀?原来是我们家的。”说完自己乐的笑起来了。
“哎,娘记不清了,那小姑娘十几来着。”
吴恙怕自己娘嫌安然的年纪小,话到嘴边换了个说法,“我这不是要去打仗了吗?两三年回来她就正好到成亲年龄了。”
老太太没回味过小儿子的话来,以为那姑娘十四左右了,再过两年确实适合成亲,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恙啊,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把媳妇看好喽!”
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用了晚饭。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哎,又不适合去看安然了,还好安然的丫鬟传来话,明天早上安然会来给自己送别,不然自己肯定得夜探香闺了,走之前不见见安然,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还有好多话没和她说呢?万一这两年她情窦初开,喜欢上别人怎么办?那自己一定会疯了吧。算了,不管了,明天早上和安然说清楚,不然自己会疯的。
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吴恙敏锐的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呼吸薄弱,看来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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