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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还在继续,齐雁的事人们笑过也就忘了,只有那几个人被弄得没有了心情。就比如齐雁的母亲安国候夫人在那里坐立不安,十分担心哭着跑开的齐雁,但皇上皇后都在,不好贸然离席。
王贵妃的心情复杂,自己选定的儿媳妇就这样没了,自己想要给皇后和大皇子设圈套,结果呢皇后将了自己一军,要给二皇子选正妃。自己也还没私底下和皇上商量过,要是皇上指了一个不合自己意的媳妇才是痛苦。
左相府的小姐王紫竹也是弹了一首曲子,很是惊艳。和第一个弹得南华郡主相比,王紫竹更胜一筹,因为她更熟练,也许是私下练得多的缘故。
剩下的太傅府的姑娘,未来大皇子妃的嫡妹,还有右相府的叶倾城和叶倾国,忠勇侯府的吴秀秀的三位庶妹,吴国公府的吴青青等都表演了节目,都是精心教养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从小就学,每个人都有拿得出手的一样才艺。
所以这么多姑娘实在是难分胜负,每个都很优秀,就只是在家世上有所区别,就看皇上,皇后,贵妃如何取决了。
宴会完了已经到了下午时分,皇后就让人准备了点心在御花园里等着众人享用。众人移步到了御花园。
安国侯夫人赶紧去寻找自己的女儿,齐雁早已被贵妃的心腹安排到了隐蔽的房间。母女俩见了抱头痛哭,齐雁哭诉道,“母亲,出了那么大的丑,我还怎么见人呐,我不活了,呜呜呜……”
安国侯夫人到底经历得多,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看着痛哭的女儿很是心疼,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补救了。拍了拍齐雁的后背,安慰道,“雁儿,别哭了,哭是没有用的。这次的事明眼人都知道是舞女的错,再说你当时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不算什么大错。不要紧的。”
齐雁听了母亲的话,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母亲,眼睛里一片茫然,“真的不要紧吗?”
安国侯夫人看她不哭了,安慰道,“不要紧,人们笑过就忘了。母亲保证再过几个月就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齐雁抱怨道,“我这个舞练得好好的,都是那个舞女坏了我的事,让贵妃姨母把那个舞女给我杀了吧。”
安国侯夫人为难的说道,“那个舞女皇上发话了,说是免罪了。就是贵妃娘娘也不敢去触皇上的霉头。等过一阵子,皇上忘记了,再让你姨母悄悄处置了那个舞女给你出气,好不好?”
齐雁不是不懂事的人,听了母亲的解释,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齐雁没有参加后面的宴会,不知道其她的贵女们表现的怎么样,好奇的问着她娘,“后来别人表现的怎么样?皇上皇后选出大皇子的侧妃了吗?反正姨母说了我是她认定的儿媳妇。二皇子妃一定是我的。”
安国侯夫人脸色难看,看着还满心欢喜的女儿,不忍打破她的幻想,可是还是要让她知道事实,早点清醒过来。声音低下来,“雁儿,你这次出丑算是殿前失仪,皇上顾及你姨母,以及你父亲的颜面,没有惩罚与你,可是二皇子妃的位子皇上怕是不会考虑你了,皇家最重颜面,皇家不允许有出丑的儿媳妇。所以你的希望不大了,就算你姨母喜欢你,力保你。还有皇上和皇后反对呢。雁儿,你现在就死了这条心吧。”
齐雁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眼泪立马掉下来,语言混乱,“母亲,你胡说。姨母说了我是她的儿媳妇,怎么可能会不是了。姨母一向说话算话。你一开始就不想让我嫁给二皇子,母亲,你是骗我的。你太自私了。”
安国侯夫人,看着痛哭的女儿,想到女儿还是执迷不悟,还不相信自己。气的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想让她清醒过来,她从小操心到大的女儿说她自私。她一心为了她好,却被骂自私。
她一开始就不想女儿嫁给二皇子,因为妹妹的野心太大了,二皇子要是夺位成功,女儿就被困死在后宫,跟一群女人天天明争暗斗,防不胜防。要是失败了,女儿也会被牵连,说不定会死去。她是看清了,有妹妹在,二皇子就不会做个闲散王爷。是侯爷和妹妹达成了协议,才会有齐雁成为二皇子妃这一出。
可她是自己的女儿,又狠不下心不管,正好阴差阳错,她不用嫁给二皇子,只要自己用心教养,给她挑一门好婚事,女儿以后总会过上好日子的。众人去了御花园。皇上,皇后以及贵妃在后殿里商量两位皇子妃的人选。
皇上刚才看了那么多贵女,最是满意定王府的南华郡主,还有右相府的叶倾城。便向皇后和贵妃说明了自己的人选。
皇后是一国之母,所有皇子的婚事都有权参与,提出意见。而王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又得圣宠,所以皇上来问问她关于二皇子婚事的意见。
皇后笑道,“皇上,大皇子只是选侧妃,不着急。还是先确定二皇子妃的人选吧。”
王贵妃推脱道,“姐姐,大皇子是哥哥,哪有弟弟先于哥哥挑选的事情。大皇子作为长子,还是大皇子先来吧。”
皇后见不好再推脱,只能笑着接话,走一步看一步了。“皇上,您选的南华郡主,还有叶倾城的身份在一众贵女中都是拔尖的。您看,她们身份足以成为皇子正妃,如果给大皇子当侧妃,怕是不妥啊。”
皇上皱眉,“如何不妥?”
皇后认真解释道,“您先前给大皇子挑选的正妃是孔太傅家的嫡长孙女,孔太傅可是三朝元老,两代帝师,脾气那是出了名的硬。大皇子妃还没有过门,您就挑个身份贵重的侧妃给大皇子,这不是明摆着不把孔家的闺女看在眼里吗?以孔太傅那爱钻牛角尖的臭脾气,您折辱了他从小带在身边疼爱的孙女,说不定会气的生病。他今年可七十有六了,受不得刺激啊。”
贵妃嗤笑道,“他受不得刺激,那大皇子就不能娶侧妃了吗?大皇子还要看一个臣子的脸色吗?”
贵妃这话,说完皇上就不高兴了。她低估了孔太傅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孔太傅是皇上的老师,教过皇上十年,又在皇上夺嫡的时候坚定地站在皇上的身边,在皇上心中还是很重要的。
孔太傅一生刚正不阿,为人正义,是坚固的保皇派,很得皇上尊敬。是以皇上把孔家的女儿许给大皇子,也不担心孔太傅会像着大皇子。因为孔太傅只会忠于皇上,而不是任何皇子。
皇后接着贵妃的话说道,“我的意思不是大皇子不娶侧妃,而是等把大皇子妃迎进门后,过上半年再娶。也算给了孔太傅面子。皇上,您看这样,可好?”
皇上点点头,如今这样做最好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些年有些疑神疑鬼,弄得朝廷人心惶惶,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疑心,那就只能尽可能地保住老臣,不让老臣寒心。 大皇子的侧妃之选,就这样被皇后三言两语化解了。接下来就谈到二皇子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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