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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文和陈明武在前面带路, 小俩口跟在后面。
女人一路吱吱歪歪:“别以为,我用你家电话, 就指望我到时候放过你, 我告诉你……没门!”
陈子文头未回:“你放心,我没有指望你放过我, 我只是想让你向我家道歉, 我们一直做得都是高档沙发,经不起你这样的人出来破坏名声, 你们该不会是同行出来闹事的吧,我劝你……还是不要用这方法, 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们。”
“你放屁,谁是你同行, 我可是铁饭碗, 你能和我比!”
陈子文在鼻尖摆摆手:“难怪这么臭,感情是你放了一个屁, 不用说出来, 说出来更尴尬。”
“你……”
“不是我, 我没放屁。还有……不要觉得你是铁饭碗, 就觉得比人高一等, 说不定什么时候,你那铁饭碗也会生锈,到时候下岗职工一批又一批!那时候, 你还不如我们这种自己丰衣足食的人!”
“你放心, 你说的那种情况永远不会出现。”
陈子文心底冷笑:真的不会出现吗, 真希望下岗大潮快点来临,这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来到陈子文家,女子被陈子文新家的装饰吸引,尤其看到陈子文自家的沙发,心底更是痛。
这才是她想要的沙发,多么的漂亮。
这些坏蛋,给了那么多钱,还给她做成那种德性!
陈子文:“电话在这边,你打吧。”
女子冷眼瞪陈子文,来到电话跟前,转动几个数字,没一会就开口:“爸爸,是我,我是倩倩。我……我来和他们理论沙发,他们竟然打我……你……你要帮我教训他们……”
陈明武听不下去对方的话,一把抢过电话:“喂,你好,我想申明一下,他说的沙发,根本就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出的每一款沙发都质量考究,您若是来的话,希望您能公平公正的就事论事,还有……你女儿之所以被打,是因为她先伸手打一个小孩子,一个大人如此没教养,先动手打人,却还恶人先告状!”
陈明武说完,也不待对方说话,直接把电话挂断。
陈明武冷眼看着气呼呼的女人:“行了,电话也打了,请你们走吧,去老家等着你的人。”
陈明武和陈子文走在前面。
这一对小夫妻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跟着他们离开。
倒把在楼梯上的陈静好吓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帮陈子文,只能蹭蹭的往后山跑。
找到村支书:“支书爷爷,有人来我家闹事,说我姐给他们做的沙发差,还打我姐,我爸说,那沙发根本就不是我们做的,那些坏人,还找了人,要来我家闹事。”
村支书一听,这还了得,直接让陈明会计带几个人先去文老寡妇老家等着,一定要保护好陈子文和陈明武的安全。又急匆匆的往陈子文家跑。
他要赶紧给公社社长打电话,陈子文家做沙发,公社社长是知道的,若是上面闹起来,有社长出面,事情可能就没有这么棘手!
公社社长马不停蹄的往陈家屯赶。
这一年的时间,陈家屯的变化他真真实实看在眼里,下面的村子富裕起来,上面的日子也跟着好过,最重要的是,她相信陈子文的人品,一个为村子申请福利的孩子,是不可能做黑心生意。
等公社社长出现在文老寡妇旧院,陈子文明显很惊讶,赶紧上前迎接:“社长,您怎么来了?”
“陈绍柱给我打的电话,说有人找你麻烦。”
一身红衣女人听陈子文喊社长,心底有点害怕,她爸爸好像就在他手底下工作,她对外总是宣城官家小姐也是假的,不过做着一点点“小官”,现在……
好想打电话不要让他爸爸来,可惜这个时候,除了陈子文家有电话,哪里可能轻易找到电话……
没一会,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陈明会计带来的村民也气势汹汹围上去。
“谁……谁欺负我女儿,给我站出来……社……社长,您……您怎么在这这?”
“刘七,你不上班,怎么跑到这里。”视线落在一身红衣女人身上,“她是你闺女。”
“是……是。我闺女,买了个沙发,出了问题,没……没出问题,可能是我们搞错了,我们这就回去。”
陈子文对已经转身拉着一身红准备走的刘七开口:“你们搞错了,就可以上门诬蔑我们,还带这么多人,我看……还是别急着走,咱把事情摊开说清楚的好。”
陈子文走到陈明会计身边:“叔叔,我这边没事,你带着村民回去干活吧,谢谢你们。”
“客气啥,那我们先走了。赶紧回去修路。”
公社社长:“刘七……别走,把事情说清楚。”
刘七特别想走,但她闺女却死活不想走,原先他爸没来的时候就算了,现在人已经来了,双方的人已经碰上,再走还有什么意义。
“爸,他们给我做的是黑心沙发。”
陈子文之前回家打电话的时候,就把记账本顺便带来,从书包内拿出本子,把本子交给村支书。
“支书爷爷,这是我的记账本,从我做沙发开始,每一个订单人的姓名和地址(需要陈子文送货的)都记在上面。”陈子文视线落在女人身上,“说你家订做沙发人的名字吧。”
“解贵朋,我公公的名字。”
村支书挨着翻一遍:“没……没有呀!”
女人把视线看向她的男人,男人开口:“刘……刘敏荣,我妈妈的名字。”
村支书找的认真:“还是没有!”
刘七:“可能……可能真的是我们误会,我们的错。”
“爸,什么叫我们的误会,我婆婆亲口说的,找的就是这家给做的。我还特高兴的喊,我同事到家里做客,结果……我的脸面都没了,这件事,必须查清楚。万一是他们故意把我们的订单没记在上面呢。”
陈子文:“这位同志说的对,事情我们必须查清楚。这样吧,你让订做沙发的人来这里一趟,我们当面对质。”
刘七:“太……太麻烦了吧。”说这话看向公社社长,“这多浪费时间。”
公社社长望着刘七:“不麻烦,你我都从城里特意赶过来,就为这事情,怎么也得查清楚,查清楚沙发的事情,咱们回社里再算算私自离职的事情。”
刘七额头开始冒冷汗,转头瞪站在他身边的女儿:瞧你办的好事情。
陈子文对公社社长开口:“大家都到屋里坐吧,外面冷。”
公社社长带头进屋,所有人都跟着进屋,刘七这边带来的人也呼呼隆隆跟进来。
公社社长望向刘七:“让你们这群兄弟回去吧,咱们是解决事情,不是流氓无赖打群架,都站在这屋里,感觉挺吓人的。”
刘七转身对他带来的人开口:“你……你们都先回去吧。”
呼呼隆隆,一群人离开。
陈明武赶紧去外面找一个盆,弄些木块放到铁盆里面点着,供大家取暖。
陈子文看一眼屋子里的人:“你们……谁去把订做沙发的人喊来?”
刘七看向他女婿:“你……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把你妈喊来,这沙发不是你妈给张罗的嘛!”
“我……我这就去。”
陈子文和陈明武挨着公社社长坐,后面坐着木工。
公社社长询问最近村里的情况,村支书说在修路,公社社长大力赞扬,这路修的好。
这边的人如唠家常一般,唠村里的一些事情,问起陈子文家,陈子文也会说起一点最近要忙的事情,公社社长脸上带笑。
刘七和他闺女坐在一角,就显得冷清。
大约三个小时以后,院子进来三个人。
陈子文看到进来的老太太,嘴角冷冷一勾:“原来是她呀。”
“你看,我就说她认识我婆婆,肯定是欺负我婆婆为人老实,故意用假货糊弄我们。”
陈明武脸上带着怒气:“胡说什么!这老太太一点也不老实,嘴巴难听的很。这老太太当初在黑市要花几百块钱买我们沙发,我们不卖,就说子文黑心,说她儿子娶不上媳妇,都是我们子文的错,后来来我们家,又要买我们自家用的沙发,我们没卖,她说话难听,直接被我们赶出去,她还说已经看到我们沙发的样式,要自己做!”
刘七女婿进屋,听到陈明武的话,脸上带着冷色,把怀里抱得沙发套往地上一扔:“你别在这里胡说,我已经把其中一个沙发套剥下来,你看看你们做的烂东西。”
陈明武没上前,只是淡淡的瞟一眼沙发套。
“这沙发套针脚都不是用缝纫机缝制的,一看就是用针手工缝的,这人的针线活也不怎么样,刚开始还故意把针脚弄小,再往后,针脚越来越大,估计是嫌这沙发套需要缝制的地方太多,越做越心烦,后面只想草草了事吧。”
“你说的这么透彻,不会真是你手工缝的吧。”
陈子文:“我们有缝纫机不用,用手工缝,我们脑子有病,用缝纫机一上午就可以做出一至两套沙发套,用手工,两天能出来一套就不错。”
公社社长出声:“行了,都别吵了,你们不是把订做沙发的人都喊来了吗,让她说话。”
刘七:“你……你赶快说,按照实话说,这是我领导,你可不能胡说。”
老太太原本是想胡缠到底的,听亲家说对方是亲家领导,那就是官,她可没有胆子和官家说谎。
“这……这沙发是我们自己做的,这……沙发套也是我自己用针缝的,实在找不到好手,所以……”
“婆婆。你……你胡说。你明明告诉我,是找文陈家具的木工上门给我们订做的,我记得……上次去你们老家,还看到木工在院子里呢!”
陈老头当即黑脸:“你……你胡说,我们这些木工一直都在这个院子做活,从来没有上门干活这一说。”
陈子文望向陈老头:“爷爷,你别着急,我们也有没有活的时候,说不定真有人趁这段时间自己出去干私活。”
陈子文无意往身后这群木工人身上扫,就扫到陈贵魁一个劲的往其它人身后躲。
陈子文皱眉:原本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
老太太被她儿媳这么一说,吓的赶紧开口:“没……没有。我随便找一木工来我家干活,故意骗你的,实在那沙发太贵,我……我们做不起,又想让你和我儿子结婚,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没想到……是……是我不对。”
刘七气的脸都变紫:“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做,我们已经给你钱,那钱是我老婆从娘家要来的,你们竟然……还冤枉人家。”
陈子文望着老太太:“你找的木工还真挺厉害,没见过我的样式,就能做出我们沙发的样式,或者……你想说,你见过我家沙发,你指挥木工做的。”
“我……就是我指挥木工做的,我去你家见过你家沙发。”
陈子文冷呵:“你还真是厉害,一个外行,看一眼就会了,沙发的走向,什么地方带什么弧度,你全知道,你怎么这么能!”话锋一转,“陈贵魁,你给我出来!”
陈子文因为年纪小,无论对谁说话,一般都带着叔叔或者爷爷,有时候实在不想喊叔叔和爷爷,就直接把名字省略,现在她真是生气,连名带姓直接喊。
陈贵魁站在原地没动,还假装没听见,低头站在木工后面。
陈老头对陈贵魁又喊一声:“陈贵魁,子文喊你喃!”
“啊……啊!子文喊我,喊我什么事情。”陈贵魁虽然答应,但仍旧躲在木工后面。
陈子文又冷声喊一遍:“陈贵魁,你给我走到前面来,快点!”
陈贵魁不得不慢悠悠的走到陈子文身边。
陈子文对一身红衣的女人开口:“是这个人去你们家做的木工吗?”
女人仔仔细细看半天,也没做出判断:“我那时候没看清楚对方的脸,只记得那人光着膀子,右胳膊上有一块很大的烫伤疤痕。”
陈老头当即气急败坏指着陈贵魁骂:“你……陈贵魁,你竟然干私活,子文招你们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你们可以干别的活,但不能把她的样式外传,若是外传就罚款50,你……你可是签字的。”
陈子文:“估计是几个月前,他主动有事请假那一次。”
庞老头:“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子文待我们不错,过年还给我们发白面,给钱。你……简直让我们这些人也跟着你丢脸。”
陈子文面带微笑望向庞老头:“庞爷爷,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从来只就事论事,就事论人,他做错的事情,就是他做错的,和你们没关系。”
陈子文收起笑脸,冷眼看向陈贵魁:“你把事情说出来吧,全说出来。只要你全说出来,我就不和你要赔偿款50远,倘若你不说真话,到时候闹大,吃亏的还是你。”
陈贵魁现在心底也后悔的要命,除了后悔,更多的是面子上的难堪。
“有一天我在家吃饭,对面老太太和老头找到我,让我给他们做沙发,我一开始是拒绝的,我除了木工,剩下的东西都不会做,再说,我也没有海绵等布料,可那老太天拉着我不放,后来说只需要我给她做木工部分,就能给我三百块钱,我……一时没忍住。我做完木工,便离开,剩下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
“嗯,你拿着你的白面,还有红包走吧,以后我家就不再用你。”
陈贵魁:“我……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把我挣的三百块钱拿出来给你,我……”
“不用,那钱你留着吧,那是你给对方干活的劳动所得,和我没有关系,我们当初是签订协议的,你先违背,这样的人我以后是不会再用的,至于你以后是否还继续泄露我的样式,我也不在乎。你走吧。”
村支书脸色也气的铁青:“没脑子的,赶紧走吧,子文不和你追究违约金,已经算是对你网开一面,怎么就这么傻!”
陈贵魁走到老太太跟前,攥了攥拳头,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大家都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婆婆,你说……后面那些东西……你是怎么弄得。”
“我……我托人买了布,但找不到裁缝,也找不到海绵,剩下的活,都是我自己做的。”
“解……解栋,我……我要和你离婚,你家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新媳妇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解栋出去追。
老太太和老头也跟着追出去。
“儿媳,都……都是我的错。你……你们刚结婚,可不能离婚!”
刘七:“社……社长,是……是我家误会,给对方添麻烦,我……我愿意赔偿。”
陈明武主动开口:“你那点赔偿,我们可看不上,你还是赶紧走吧,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那闺女,以后别再乱打人,这次打我闺女,我已经手下留情,若是遇上暴脾气的,你闺女肯定遭暴打。”
公社社长惊讶开口:“子文挨打了?”
“没事,被母狗用爪子刨了一下。”
公社社长望向刘七:“你擅自离开岗位,还带人下来……简直……有损形象。你现在回去自动请辞吧,还能保全一点面子,若是我回去把你辞退,这性质就不一样。”
“社……社长,我……我错了。”
“走吧,你闺女随便一个电话,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过来闹事,看来,以前这种事情没少做,走吧,别闹得太难看。”
刘七叹口气,颓败的走了。
公社社长站起身,非常歉意的对陈子文开口:“子文,对不起,我手下 给你添麻烦。”
陈子文微笑:“瞧社长说的。这件事也不能怨你。”
公社社长对村支书开口:“走,带我去看看你们村修的路,我也参加一次工作。”
村支书带公社社长有说有笑向后山走去。
陈子文看着屋里有点局促的木工们,笑着开口:“陈贵魁干的事情,是他做的,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不用小心翼翼,咱以前怎样处,以后还怎样处,我还指望你们明年再帮我挣钱呢!”
陈老头笑着开口:“大家都拿着东西回去吧,过个好年,我孙女心胸开阔着呢。”
陈子文和陈明武率先离开。
剩下的木工才松一口气,和陈老头又唠一会话,表一下决心,这才离开。
陈子文和陈明武到家,文老寡妇赶紧从灶房出来:“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没事,奶你忙吧。”
陈明武回家喝碗水就准备走,被陈子文喊住:“爸,你别再去修路,咱交钱就行,过年这几天做新衣服的多,你眼眶都黑了。”
陈明武微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去陈明会计那,把这两天没去干活的钱交上。”
“爸你在家里做衣服吧,做完以后早点休息,我去替你交。”
陈明武给陈子文两块钱:“把后面几天也交上吧,还有一堆衣服需要我急着赶呢。”
陈子文没有去村委会,因为她知道,即便去村委会也没人,现在人都在后山,来到后山,就见公社社长和村支书他们一起干活。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表现一点积极性。
村支书赶紧拉住陈子文:“别别别,这里不需要你。你还是孩子,你赶紧回家。”
陈子文毫不客气的把手里的石头扔掉。
“我来送我爸,这两天没来干活的钱。”
村支书把陈子文拉一边,低声说:“这收钱是用来吓唬那些懒蛋的,你爸有正事,我就当啥也不知道,你赶紧拿着钱走吧。”
“支书爷爷,这点钱对我家来说不算多,公平起见,你还是拿着,万一被谁知道,到时候又说你徇私。”
陈子文说完便把钱塞进村支书口袋里面,四张五毛的。
公社社长看着跑的飞快的陈子文,对村支书开口:“子文来干什么?”
“来送钱,明武也在壮劳力范围内,明武有事情,来不了,便需要补钱。今天已经是二十八,我准备再让村民干一天就休息,剩下的来年初五以后再动工,还得把钱再退给子文五毛。”
陈明会计听到开口:“这子文,还真把这事当真。既然给了,就收着吧,也算是表率作用。”
*
陈明武终于在二十九上午把所有的衣服都做完,赶紧给文晓送去。
文晓看着做好的衣服也松口气,笑着开口:“你若是再不把这些衣服给我送来,我这供销社的门槛就要被踏平。”
“家里事情多,做的慢了点,不管怎样,总算赶完,保证他们新年能穿上新衣服。”
文晓把所有的衣服账单结算清楚,陈明武便拿着钱离开,去黑市转一圈,买些好吃的,还买了两朵颜色鲜艳的纸花,准备过年的时候给陈子文和陈静好带。
陈明武正高兴的看着手里两朵漂亮的花,觉得子文和静好带着一定特别漂亮,就听一句哀怨的声音。
“明武……明武,真的是你。”
陈明武回头,面馆老板娘双眼泛着泪花,那模样活脱脱像受委屈的小媳妇。
陈明武吓得赶紧后撤:“我……我还有事情,我先走。”
陈明武脚步加快,脑袋里只想着快点摆脱面馆老板娘,因为太过紧张,竟然走错方向,来到车站。
转身想返回去,看到面馆老板娘即将追上来,一咬牙,算了,还是坐车回村吧。
陈明武上车,面馆老板娘也跟着上车。
陈明武刚准备下车,车门闭上,司机已经开车。
无奈,陈明武只能坐在位置上,微微侧侧身子,脑袋靠在车窗上假装闭目睡觉。
面馆老板娘坐在陈明武一侧,轻轻的出声:“明武,明武……你怎么见到我就躲。”
陈明武假装没听见,没搭理她。
面馆老板娘用手扯扯陈明武的衣服,陈明武睁开然,直接站起身,从里面位置出来,向后面走去,找一个空位坐下。
面馆老板娘含情脉脉的看向陈明武,原本也想跟着过去,发现后面已经没有位置,只好坐在原处没有动。
由于这是两点以后的班车,等到陈家屯,天色已经黑下来。
陈明武疾步匆匆往村里走,面馆老板娘依旧不依不饶的跟在他后面。
陈明武不敢走村前,只能走村后,新家靠近学校,走村后几乎遇不到村里的人。
陈明武脚步加快,对方就跑,陈明武慢下来,对方还是跑。
陈明武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直接停下,转身,对着追上来的面馆老板娘不悦的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武,我想你。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面都是你的影子。明武,我想和你过日子!”
陈明武的脸色没有羞红,只有烦躁。
“你……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吗!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你……赶紧回去吧。”
陈明武转身就走,没想到对方竟然从后面直接抱住他。
陈明武想要掰开对方的手臂,奈何对方揽的太紧,怎么也拉不开。
“明武,我……我喜欢你,我是真的想和你过日子,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我知道……我已经结婚,但……我和现在的男人没感情,家人为了钱,硬生生给我定下婚事,我比他小十几岁呢。我想过了,我长得也不丑,我也不嫌弃你带着陈子文和陈静好两个闺女,我……我愿意给她们当后妈,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胡闹!你还要不要脸!赶紧分开。我……我有对象!”
“你……你胡说,我知道你骗我的,你和子文一起骗我的。上次你们骗我说去看电影,我后来也去了,里面根本就没找到你的人。为了弄清楚你是否有对象,我还去供销社文晓柜台套她话,我知道你……你没有对象!”
陈明武脸色因为怒气变得涨红,手握拳又松开,他真的好像把这女人一顿暴揍。
“明武,你不是说进城接我的吗,我怎么在车站没找到你,你说过要对我好的,就这样对我好!咦……这是谁?”
面馆老板娘听到有人喊明武,吓得赶紧松开明武,手胡乱的擦掉脸上的眼泪。
“我……我刚才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一下,撞到明武身上。你……你是谁呀?”
面馆老板娘看着面前提着行李,背着双肩包的漂亮姑娘。
“我叫白雪,是明武的对象。”
面馆老板娘错愕的望着白雪,之后又哀哀怨怨的把视线转向陈明武。
陈明武后知后觉:“嗯……啊……她是我对象……白雪,原先是我们周边村的知青,她在我们村上辅导班的时候,我们好上的。”
面馆老板娘一听对方是知青,原本因为对方长相和气质而自觉惭愧的她,又重新燃起希望。
“知青呀。肯定特别想回城吧。说不定啥时候就能回城,可别……因为某些人某些事情,回不了城。”
白雪面露微笑,原本清冷高洁如白玉兰的脸,因为这淡淡的一抹微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美,即便是陈明武也有那么一瞬,被白雪的美所惊艳。
“我已经回城,今年高考考到首都大学。放年假,和家里人说回村里和明武过年。这家伙,之前还说进城去接我,我在车站傻愣愣等半天,也没等到人,只好自己回来。”
面馆老板娘:“你……你是大学生?那你怎么还找……村里的。”
面馆老板娘看一眼陈明武。
白雪微笑:“图明武人呗,长得好,又有男人气概。我都和明武说好了,等我大学毕业,我就回这里当老师,等子文和静好考上大学,我和明武也跟着去,反正我有学问,即便再回首都,也很容易找到工作的。”看一眼陈明武,“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帮我提着包,你想累死我。”
陈明武赶紧帮白雪提行李。
他知道白雪是在帮他演戏,这个时候,只能顺着白雪的戏演,只是委屈了白雪。
白雪见陈明武提着她的行李,内心暖暖的,主动挽上陈明武的手臂,撒娇一般,仰着头,面对陈明武:“说……为什么没去接我,害我在车站等好久,你若不说的话,我就生气了。”
陈明武哪里被人这样挽过,尤其是白雪的“表演”,特别的到位,撒娇的语气,白净漂亮的脸蛋,红润的嘴唇。
陈明武的心有那么一瞬,似乎被蝎子给扎一下,特别的疼。
耳后发热,清清嗓子,看着白雪:“原本去城里准备接你,可……遇到一个特别讨厌的人,怕被缠上,所以……一着急,就坐车回来,不过……我……我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保证这个年,把你养得胖胖的。”
陈明武举一下他之前在黑市买的东西。
面馆老板娘心酸,陈明武说的讨厌的人,指的就是她。
“看在你给我买好东西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白雪深呼吸,主动抬脚,在陈明武脸颊落下轻轻一吻。
白雪和陈明武皆是脸红。
面馆老板娘心却好似死了一样。直接坐在地上。
白雪赶紧松开陈明武,去拉坐在地上的面馆老板娘:“你……没事吧。”
对方在白雪的搀扶下站起来,可脚下无力。
白雪看一眼陈明武,陈明武也颇为无奈,总不能就这样把面馆老板娘扔在这里,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白雪:“明武……我看这位大姐有点眼熟,她是不是买过咱家辣酱。”
大姐!
咱家!
面馆老板娘又承受一暴击。
陈明武:“你记性真好,你只见过一次就记住。城里面馆的老板娘,经常来咱家拿辣酱。”
“这次也是来咱家拿辣酱的?”
“不知道,刚才突然遇上的,若不是她脚被绊倒撞上我,我还真不知道她在村里。”
白雪:“大姐好像不舒服,咱先扶她回家吧,让她休息一会,看看她是在咱家住下来,还是找人把她送回去。”
陈明武点头:“行,那你就扶着她,我们快点回家,你也累一天。”
白雪扶着面馆老板娘跟在陈明武后面,不时和陈明武聊几句。
“子文过得怎么样?”
“她挺好,家里就她鬼主意多。你来的真巧,家里她设计的水暖片今天完工,我去城里送衣……去城里接你的时候,家里正在安装,现在估计已经弄好,家里肯定很暖和,保证冻不坏我。”
“真好,原本还想着来找你过年,把我冻坏怎么办!”
“有我在,怎么会把你给冻坏!”
白雪脸色微烫,若是有光亮,肯定发现她的脸色红如火。
“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要脸。”
陈明武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白雪说的话,脸色微微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你……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我会想办法在你屋里多弄几个火盆,不让你冻着。”
白雪这下更尴尬,因为理解错陈明武的意思,越发觉得脸色燥热。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都没在说话。
白雪压抑自己呼吸,望着走在前面陈明武的后背,心突突的跳着,好像随时都可以跳出来。
冷风打在脸上,才感觉脸上不再那么热。
陈明武推开家里大门,大声的喊:“我们回来了。”
陈子文率先跑出来,看到三人,表情怪异。
她知道,陈明武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和面馆老板娘呆在一起。
主动捡不会出错的话说。
双手扑在白雪身上:“白雪姐姐,见到你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