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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咳嗽了一声道:“我们老大办事去了,打电话告诉我,上边要变天了,觉得咱们东南市的帮派太乱,不容易管理,所以要淘汰一批小帮派,留下有实力的帮派!”
“哦?这件事情是真的么?”骷髅也是一脸吃惊,心有所思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淡淡地一笑,仿佛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康永将揉着太阳穴的手,放了下来,缓缓地说道:“看了李少已经知道了!”
所有人看着太子,太子丝毫不畏惧,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说道:‘我确实是知道,不过也比你们早不了多少,你们狼帮已经收复好几个小帮派的了吧!”
老虎嘿嘿一笑道:“我的势力已经成了狼帮的一个堂口了,现在老子已经是狼帮一个堂口的堂主了!”
鼠王两只小眼一眯,看着老虎,不咸不淡地说道:“难怪你提议归顺,西城是整个东南市最混乱的一个区,说不定会有黑马杀出来,让你的成为个死虎!”说着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到阿虎那边。
同样是老虎,这只老虎可是真正对他有威胁的,点了一根烟说道:“草他玛的,我们鼠帮可不想做别人的小弟,不过这是我们南城区的事情,跟你们西城也没关系!”
“呵呵……鼠王,你的鼠帮迟早都是老子的!”阿虎身上的关公有几分狰狞,就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杀神一般。
其他的老大也开始纷纷地议论起来,但是大多数是不会同意归顺别的帮派。
毕竟都是一个区混饭吃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摩擦,归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有的人,像老虎之类的,他们想着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不由地起了归顺之心。
“小子,你们苍鹰帮那几个怎么说?”康永再次朝着我问道。
在他看来,我和我的兄弟们的实力不凡,可以算的上一个比较强的帮派,如果能争取过来,别说是西城区,就是整个东南市都垂手可得。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淡淡地笑了一下,嘴里说道:“不管别人怎么说,苍鹰帮……不,现在应该是朱雀堂了,肯定不会选择归顺!”
康永看着我,敲了敲桌子,说道:“朱雀,你们苍鹰帮就剩下不到三十人了,而我们狼帮帮众无数,你过来的话,我们会和老大说的,让你和我们平起平坐,怎么样?”
我不屑地看着康永,冷笑道:“别做梦了,就是剩下老子一个人,我们也不会选择归顺,老子没有做别人小弟的习惯。”
我这话也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一个个都频频点着头。
山狼将桌子一拍,指着我吼道:“我忍你很久了,所有西城区的大哥听着,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那么归顺狼帮,要么离开西城区!”
“呵呵……”我不屑笑着,吸了一口雪茄,说道:“这两条路我都不会选择,我选择第三条路,让你们归顺我们朱雀堂!”
我刚到东南市就这样说,所有人一定认为这个人是疯了,现在我所说的,别人只是会怀疑,但是不会认为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毕竟只要有些头脑都知道,黑道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天下,小弟都喜欢强势的大哥,所以这事情也是他们所考虑的!”
“第三条路就是死!”康永轻轻地说着,然后按了一下手机,又说道:“现在给你看一个人,你再决定走哪条路!”
我终于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但是自己的脸上毫无慌乱,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两个狼帮的黑衣大汉,托着一个打得半死的瘦弱男子,放进了会议室里边,然后关门离开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男子,此人上身没了衣服,下身只有一条单薄的破牛仔裤,用腰间的红绳子系着,他全身瘦骨嶙峋,刮下全身的肉也没有二两,身上全是鞭痕。
这家伙的两只小眼别打的如同核桃一样大小,眼角也淌着早已干涸地鲜血,趴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呕着鲜血。
我连忙跑了过去,蹲下双手抱起这个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男子,咬着牙喊道:“毅山,兄弟,你还活着吧?”
刘毅山此刻有些神志不清,全身颤抖着,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嘴里说道:“快杀了老子,你们他玛的不杀了老子,否则老子早晚弄死你们!”
我不知道狼帮的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刘毅山嘴里一直嚷着,要求我杀了他。
山狼眼睛微微睁大,提着自己之前坐的椅子,面露凶恶地朝着我走去,大多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就算刚才和我面子上交好的太子等人,也只微微皱着眉头,什么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山狼的行为。
花少凰怔了一下,伸手拦住山狼,轻声说道:“山狼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这个朱雀,都是这小子,让我在道上丢人,出来混的就是个面子,我自己要找回来!”山狼一把将花少凰推开,然后接着朝着我奔来。
我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朝着他奔来,皱了皱眉头,没有丝毫做出防御的形态,只是摇着手中的刘毅山,怒吼道:“你他玛的醒醒,我是老大啊,我来救你了!”
刘毅山这才微微地睁开了那双小眼,眼中全是鲜红的血液,苦笑了一道:“老大,你怎么来了,快逃,狗的狼帮,他们不是人啊,记得给我报仇!”
我握了握拳头,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对着身后的山狼说道:“你要是敢再靠近老子一步就是死!”
山狼忽然一怔,他好像看到的不是之前那个朱雀,因为这个人身上的气势,就像是那不断地向着水槽里边注水,开始节节上升起来。
面对一头发怒的狮子,一头狼再怎么强悍,但是也会被这种肃杀的气势所震撼,毕竟那是一种长时间培养出来的杀气。
一旁的康永眼中发出从未有过的炙热,他看着我,对着山狼说道:“山狼,你回来,别去送死!”
“送死?”
山狼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既然康永发话了,他还是相信的,将已经随手一丢,然后坐在上面,嘴里嘟嘟囔囔着说道:“真他玛的晦气,什么时候我想杀个人,都他马勒戈壁的这么难,草!”
刘毅山握着我的手,眼中流出两行血泪,缓缓地说道:“老大,他们将玻璃砸碎,全部塞到我的肚子里,我的肚子现在感觉好疼,好疼……”
我抱起刘毅山,站起身来,阴沉地对着狼帮的所有人吼道:“狼帮的,老子草你们玛,如果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必定来血洗你们狼帮!”
然后,我紧紧地咬着牙,对着刘毅山说:“毅山,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医生,将你胃里那该死的东西拿出来,你他玛的会没事的,坚持住!”
“想走?”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康永,突然站了起来,“现在还是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归顺我们狼帮,你兄弟活!另外一个就是你打败我,不过你也打不败我,可是你兄弟肯定撑不到那个时候!”
“好卑鄙啊!”太子鄙视地看了花少凰一眼,但是他的眼中还有对我的失望感,因为他相信,我这种性格的人,一定会为了兄弟,归顺狼帮。
但是,太子太小看替天出来的人了,我现在又是天门的中位大哥,即便是死也不会因为敌人的卑鄙而屈服,他们只归顺强者。
“尊严!”这两个字,深深地刻着了我的骨子里。
我将刘毅山放在自己先前坐的位置上,对着太子说道:“你帮我照顾一下他,如果我死了,把他和我的尸体交给我的兄弟,那我欠你的,下辈一起还你!”
接着,我转过身来,愤怒地看着花少凰,自己都能感觉到头发正在根根竖起,像是要脱离头皮一般,原本6厘米的头发,生生张长到10厘米左右,整张脸看起来莫名的狰狞,露出邪邪的笑容。
康永没事使用任何武器,只是双手紧握,拳头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我说道:“好多年没有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就让我们痛快地一战吧!”
啪啪啪……
嘟嘟嘟……
密集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于在些黑道的老油子,自己能听到这是枪声,而且就好像洒豆子般的密集,下边还不时地传来,人的惨叫声。
咚!
很闷的一声响动,接着“咚咚咚”整栋别墅都好像在颤抖,然后就听见狼帮总部的一楼,发出女仆人刺耳的尖叫声,所有的在场老大,都站起了身,趴在窗口紧张地四处张望,难道是地震了么?
康永眼中居然露出一丝慌张,快速拿起手边的对讲机,厉声问道:“他玛的,下边发生了什么事?”
里边传来一个小弟慌张的回答,“不好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女人好像疯了一般,冲停车场里边冲了出来,他的速度太快,子弹都打不到,他在撞击别墅的大门!”
“咚……咚咚咚……”
声音更加连续了起来,时不时发出一个男子狂吼的声音,另外还有枪响声,但是只要撞击声一停止,便有惨叫的声音传来上来,不到一分钟枪声越来越弱了,只剩更加剧烈而又密集的撞击声。
我一看场面乱了起来,马上抱起刘毅山,然后一脚把会议室大门踹开,就要乘机离开。
康永快速地对着山狼和花少凰说道:“不要让他们跑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两人点了点头,花少凰快速地从腰间拔出手枪,山狼跑回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从会议桌下边抽出一把钢刀。
所有地老大都朝着这两手中的家伙看了一眼,但这两人此刻已经顾不上别人的眼光,一前一后飞快地奔了出去!
“还有多久能到总部?”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梳着三七分,一张眉毛不是粗,但是很密集也很长,简直就是两眼的珠帘,下边是那一双小小的眼,眼中中透露着丝丝奸诈,鼻子有些稍微的塌陷,下边的嘴巴平常,没有一点胡须,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坐在一辆加长林肯里边,后边还跟着三辆奥迪,这人四周地打量着……
“爸,咱们刚刚进入市区,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身旁坐着一个黑衣寸头男子,和这个中年人的相貌很像,小心翼翼地回答自己的老爸。
接着,这个男子又说道:“我半个小时前和康永通过电话,他说总部一切正常,正在和那些帮派的老大谈判,咱们不用这么着急!”
此人正是狼帮的老大狼头,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翠绿扳指,说道:“儿子,今天爸的右眼就不停地再跳,就有一种不好的强烈预感,混了这么多年,这是老爸有生以来的第三次,每次都会有不好的事情!”
旁边的狼头的儿子,只是笑了笑,但是狼头可以看出儿子眼中的不屑,明显是说他越老越胆小,他并没有理会。
男子对着前边开车的小弟说道:“告诉后边的兄弟,咱们二十分钟回去,我老爸急了!”
前边那个小弟点了点头,拿出车载对讲机,说道:“2号要求二十分钟到达总部,全力力加速,快,完毕!”
“2号明白,完毕!3号明白,完毕!4号明白,完毕!”对讲机里边快速地回答道。
只见在林肯的带领下,四辆车就像是这夜晚的一道黑色飓风,连红灯都不去看,凡是看到林肯车牌的司机,都远远的躲避。
因为车牌是D后边跟着就是六个“8”,林肯飞快地从东南市的西南,向着东北放向穿越着。
我下到一楼,随手抓住一个女仆人的脖子问道:“告诉老子,怎么打开这扇门,要不杀了你!”
那个女仆人,毫不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是以前的张楠,心中一狠那个女仆人便香消玉碎了。
我敲了敲大门,对着外边喊道:“是凤凰姐吗?”
外边的声音葛然而止,马上传来一个冰冷却又带着激动的声音,“老大,是我,这门我居然砸不开,现在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