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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了口,再反悔就没什么意思了。短暂的沉默后,电梯已经到了我家的楼层,祁连东跟着我一起出了电梯。
“祁先生,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拿出来给你。”我拿了家里的钥匙。
“时间果然是感情最大的杀手。”他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我没说话,拿钥匙开了门。推门时,我有点担心他会跟着我进去。还好他并没有,我随手锁了门,快步进了厨房,从厨柜里找出一盒饼干,又拿了一桶泡面还几根火腿肠,拿了个塑料袋全装上了。
“祁先生。”我走到门边拉开大门,漆黑的走廊里,哪里还有祁连东。我拎着袋子站在那里,有点懵,他这样神出鬼没的,我都怀疑到底是我在梦游还是他在梦游。
“这呢。”对门推开,祁连东已经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浅色的衬衫,最上面两粒扣子解开了,背着灯光,他看起来很性感。
“你住在这里?”我看着他,然后我就笑起来了,笑得乐不可支的。
“你笑什么?”他被我笑一脸愕然。
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然后走了几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他:“祁先生,你猜我为什么笑?”
“你为什么笑?”他的眼中全是困惑。
我看着他那两粒解开的扣子,又忍俊不禁起来,侧头忍了一会后,我才看他:“不好意思,我知道很失礼,实在是忍不住。”
他温和的看着我,耐心的等着我的下文。
“我想你肯定不看言情小说,也从不看八点档的电视剧。”我眨了眼睛。
“我需要看看吗?”他一本正经的询问我。
“不需要。”我退了一步,快要忍不住笑了,“祁先生,你好好享用你的宵夜吧,晚安!”
“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笑?”他更加的困惑了。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摇了摇手,然后快速跑进了自己家的大门,锁上大门后,我又笑了小半天才停下来。但凡小言套路都是如此,男主想方设法搬到女主隔壁或对门,大晚上的再寻个借口搭个讪,当着女主的面解开衬衫扣子施展诱惑。一段荡气回肠的总裁爱上无脑少女的故事由此展开……祁连东是不是霸道总裁我不能确定,但我深知自己担不起女主的重任。
洗了个澡,我回了房间,拉开了一点窗帘,我躺到了床上。窗外很明亮,也不知道是月光还是路灯,城市的夜晚,总容易让人感到困惑。
还在胜天时,我明明困得要命,现在躺到床上,我的睡意反而都消失了。过了半年多平静的日子,今天这种平衡被打破了。
本以为有了这半年的修炼,遇到纷纷扰扰我能够做到从容不迫。想不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听到陈云生下了儿子,看到祁连东凭空又冒出来,我的情绪还是大受影响。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了一声,提示有短信接入。我伸手拿过,是祁连东的号码。
他说:今晚的月色真好。
我“扑哧”笑出声,倾城之恋中,范柳原也这么对白流苏说。我回了一条:你怎么确定是月色而不是路灯?
他很快回了我:我在阳台上。
我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的,将手机关了机,我将被子往上面拉了拉。闭上眼睛,我告诉自己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次日一早,我拎着包拿着车钥匙出了门,祁连东家的门开着,我晃眼看去,他正在拖地板。
“早。”他刚好转身,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昨晚没回他短信,后面他也没有再发了。
“早,祁先生。”我笑了一下,往电梯口走去。
“你去哪里?”他走到大门口问我。
“上班啊。”我说。
“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他惊讶的表情。
“我以前也不知道原来星期六也是要上班的,上班后才知道,即使是五天制的企业,也避免不了加班这样的事情。”我按下电梯下行键。
“能给我两分钟的时间吗?”他有些焦急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
“你过来。”他说着转身往客厅里面跑去。
我犹豫了一下,往他家门口走去。
“这是半袋,我下午得去上海,最快也要下周三左右才能回来。”祁连东手里抱着只浑身雪白的短腿猫,“这是我家的钥匙,你只需要一天来一次就可以,换猫砂,喂猫粮。”
套路,全是套路。我深吸了一口气:“祁先生,我记得你有个特别忠心的随从,小苑姑娘呢?”
“在美国,最快也要下半年才回来。”他说。
“你一个大男人,养只猫做什么?”我不解了。
“这是我妈的猫。”他说。
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你说它叫什么名字?”
“半袋,王半袋,我妈姓王。”他揉着猫头,目光殷切的望着我,“我之前帮了你那么多,你不会连猫都不帮我照顾吧?”
我无言以对,“只是,你这猫的名字也太奇怪了。”我看着那只雪白的猫,叫小白,雪儿什么的,不是挺好吗?
“重名率低啊。”他说。
我想了想,很有道理:“行,只要你不担心我照顾不好你的猫。”
“钥匙给你。”他把钥匙递给了我。
“那我去上班了。”我转过了身。
“等等。”他又喊我。
“祁先生,你不能一次性把话都说了吗?”我无奈道。
“你抱抱它,这样你来了它才认得你。”他把猫抱到了我面前。
我对小动物的喜爱仅仅停留在图片和文字上,真的看到这毛毛的小家伙,我跟叶公差不了多少。我连退两步:“不用抱了,我认得它就行,它认不认得我都没关系。”
“它要是不认得你,会咬你的。”祁连东不由分说把猫放到了我手里。
“呀!”我惊叫一声将猫甩了出去,王半袋嗷的叫了一声,然后它象一道光,闪电般的窜进了旁边的楼道里。
整个过程,也就是三五秒钟,我和祁连东根本就来不及有反应。
“半袋。”祁连东嗷了一嗓子也跟着窜了出去。
我听着他的声音都变形,心想,坏了,这猫是他妈妈留下的活体遗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祁连东得跟我拼命吧。
“半袋,王半袋。”我边喊边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