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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最快下午能有消息,实际上,两天后乔平一委托的人才回复说没发现什么问题。
辛瑜问乔平一,“你叫什么人帮忙查的?他专业吗?”
“一个以前当娱记的人,现在从事私家调查工作,我觉得他做事还行,以前娱乐圈的好几个猛料都是他暴出来的。”
辛瑜基本不关心娱乐界的绯闻,对以跟拍或偷拍为生的狗仔队感观很一般,并不觉得他们有多厉害。“娱记?听起来就很不专业。他现在在做哪方面的私家调查?婚外情?”
“不知道啊……但我觉得他的调查程序没什么问题,他去查了监控,没发现有人专门跟踪我,他还在那个酒吧观察了两天,也没看到照片上的那个人。我觉得啊,可能那照片只是巧合,酒吧嘛,总有人会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干点什么。要说是特地针对我,这概率很小很小。”
乔平一说的也有道理,辛瑜点了点头,但仍微皱着眉。
乔平一笑道:“我以后不去酒吧了,这样行了吧?”
“这样挺安全。”辛瑜不皱眉了。
乔平一笑他,“你其实就是不想让我去酒吧嘛。”
“是啊。”辛瑜根本不和他争。
“吃醋了是吧?”
“嗯。”
一直没人反驳,乔平一有点说不下去了,“小瑜,你是话题终结者。”
“对。”这个辛瑜衷心赞同的,他和某些人说话时很容易冷场——当然,并不包括乔平一。
“……”
在乔平一这儿,这事到这就算完了,但在辛瑜那还没完,他后来在网上找粱惟问了下:之前你说起过有认识的人在做私人调查方面的工作,他现在接活吗?
粱惟有个朋友是做精神病鉴定的,然后这朋友有个朋友是做私人调查的,那人原本是个刑警,因为某些原因离职了,现在偶尔会接些私人调查的活。
粱惟:不知道,我要去问一下。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要找他调查?方便说一下吗?
辛瑜把乔平一照片的事跟他说了一下,并跟他提到了自己的忧虑:我以前查过跟踪狂的一些资料,觉得这种类型的犯罪防不胜防,而且国内法律在这方面又还不是很健全……
粱惟回他:你是对的,是要查清楚。除了无能型跟踪狂之外其他类型的跟踪狂都具有一定危险性,通常,他们不会放弃自己的跟踪行为,除非接受治疗,否则他们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最后甚至会升级到伤害被跟踪者的程度——像约翰列侬就被他的疯狂米分丝所杀,那个米分丝是亲密型跟踪狂。
之后,粱惟去找了他朋友,从他那拿到了那位前刑警现私人调查工作者的联系方式,并转发给了辛瑜。
那人姓顾,辛瑜立刻打了电话过去。
顾先生接了,并第一时间申明:“我呢,喜欢看人接生意,顺眼的就接,反之,不接。”
“……”辛瑜道,“那是要先视频一下,还是见面聊?”
顾先笑了,“见面聊吧。我觉得你的生意我应该可以接。”
辛瑜道:“那我们约个见面时间和地点?你在哪个区?我们可以折中选个我们都方便的地方。”
“我有更好的办法。一、你来我家,我不收你这次的咨询费;二、我提供上门.服务,但要收费。”顾先生给了辛瑜两个选择。
辛瑜问了上门.服务的价格,觉得可以接受,便约了他明天下午在金枫大厦附近的一个咖啡店见面,“我能带人过去吗?”
顾先生表示:“你付钱你说了算。”
辛瑜想带的人不是乔平一,而是粱惟。乔平一不是没把这事放心上么,辛瑜觉得他这状态挺好,可以继续保持,便不打算跟他说自己还是不放心这事。至于粱惟,辛瑜是觉得他的专业知识或许能用得上。
和顾先生通过话后,辛瑜去问了下粱惟明天下午有没有空,是否有兴趣一起见一下那位顾先生。
粱惟挺有兴趣的,说明天下午一定来。
辛瑜会选下午,是因为晚上他如果要晚归,得向乔平一报备,而下午就不用了,乔平一会以为他在上班——除非关重闲得没事干,特地去跟乔平一打报告说他下午请假了。
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店人挺少的,辛瑜找了个背靠着墙的位置坐下,然后点了杯咖啡边喝边等另外两人。
粱惟提前了一刻钟到,而那位顾先生是踩着点进咖啡厅的,进来后他没东张西望,直接走到辛瑜这桌坐下了,然后笑道:“我姓顾,顾瑞年,瑞雪兆丰年的瑞年。”
辛瑜微笑,“辛瑜,辛勤劳动的辛,瑕不掩瑜的瑜。”
粱惟道:“你们都认识我,我就不自我介绍了。”
辛瑜开门见山地道:“我先把照片拿给你看一下……”
顾瑞年突然竖起食指放到唇前,辛瑜禁了声,和粱惟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一起看向顾瑞年,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顾瑞年拿手机打字,打好后示意辛瑜看,他打的是:你的手表怎么回事?找我干活你得有诚意,这样搞就太没劲了吧?
辛瑜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很正常啊,他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顾瑞年继续打字:你这表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送你的?
辛瑜愣了下,然后伸手在“别人”两个字上点了点。
顾瑞年继续打字:我见过这种智能表,它带有定位与窃听功能。
辛瑜沉默了两秒,然后道:“你确定?”
顾瑞年笑了下,然后朝辛瑜伸手,辛瑜把手上的手表摘下来递给了他。顾瑞年没撤回手,继续道:“手机。”辛瑜便又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他。
顾瑞年这才收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又从钱包里拿出一根数据线,然后他用那根线接通了辛瑜的手表和手机。很快,手机上跳出了一个密码框,辛瑜输入了密码,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手表的各项功能与数据,顾瑞年翻找了一会,找到一个音频,他把它转到了辛瑜手机上,然后断开了手表和手机之间的连接,并把智能手表关机了。
他说:“一般来说关机了就无法窃听了,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正常说话了。”他指着那个音频说,“这应该是它最近一次录下来的声音,你要听一下吗?”
辛瑜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播放,嗯,是最近十来分钟的录音,刚才他们自我介绍的话都被录下来了。
辛瑜迟疑地道:“这种智能手表不正常吗?或许它只是功能高级一点?”
顾瑞年笑了,“这你能信?我是不信。正常的智能手表具备的应该是各种日常功能,而不是全日制的监控功能。除非你是受.虐狂,喜欢监牢一般的生活。”
辛瑜道:“一次能录多长时间?”
顾瑞年笑道:“只要有电它就能录,每录到一定长度它会自动上传到网上,任何有你的账号和密码的人,都可以去网上查看那些录音。哦,对了,不止能录音,还能摄像——你这表是带摄像头的——不过摄像很耗电,估计只能持续一两小时。你碰上过耗电很快的异常情况吗?那个时候,就是有人在通过你的手表看你。”
辛瑜面无表情地道,“他特么是脑子进水了?”
顾瑞年点评:“看来送表给你的人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亲朋好友。”
辛瑜无声地笑了下。
顾瑞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改口道:“哦,是爱人?”
辛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粱惟道:“节哀?”
辛瑜失笑,然后捂住脸,“是啊,节哀……”
顾瑞年看了看他们俩,然后自己替自己讲解一下,“有一个把你当敌人的爱人,是要节哀。现在你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了,所以,大概你今天要找我说的事也解决了?不用再继续咨询了吧。”
“不,我要找你的是另外的事,和这无关。”辛瑜放下盖在脸上的手,表情重新恢复了平静,他摁亮手机,翻出乔平一的照片给顾瑞年看,“我怀疑角落里那个人在跟踪我朋友,主要是我朋友以前就被人跟踪过。”
顾瑞年看了一会儿道:“只有这一张照片?”
“还有一张。”辛瑜往后翻了一张。
顾瑞年看了下,又说:“就这两张?”
“还有别的照片,但是上面没那个人了。”辛瑜又翻了几张照片出来让他看。
顾瑞年道:“这是哪里?”
“是酒吧。”辛瑜把地址告诉了他。
“告诉我地址也没太大用处。”顾瑞年道,“如果这个人是在跟踪你朋友,那他会一直跟着你朋友移动,而不是一直呆在酒吧。当然,我可以去酒吧查一下监控之类的,如果这个人不专业,我应该能发现点痕迹。哦,我得先问一声:你是打算委托我办这事了,对吗?”
“对,我希望你能帮忙调查清楚是否有人在跟踪我朋友。”
顾瑞年道:“你朋友是什么人,照片上有几个人我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些著名的富二代?”
辛瑜指着乔平一的照片道:“他是方行健的外孙。”
顾瑞年笑道:“这样的人,你还要找我来帮忙查?他自己应该有个保镖小队吧?”
辛瑜摇头,“你说笑了,他和普通人没太大差别,而且他很没危险意识,不把这事当回事。”他沉默片刻后拿起了桌上的智能手表,“你大概猜到了,他就是那个送我这块手表的神经病。”他翻来覆去地把那表看了好几遍,他是真没想到乔平一会弄来这种东西放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