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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歪嘴斜眼道士本事不济,但嘴上功夫一流,愣将王仆诚说成是天降神人,只盼师傅替他出头,眼见师傅答应,忙跪地扣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只怕那人溜之大吉。”
灵道人冷哼一声,怒道:“天涯海角也叫这鸟贼伏诛。”
陆幽玄海重铸,此地大难得解,虽说思及后患,但寿元大减,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唯有先行完玄镖。
次日二人用罢饭辞行,众人前来送行,唯独不见李云峰,韩芸妆瞧着王仆诚,目光闪烁,似有泪花。
王仆诚见状左右为难,陆幽却早已大喇喇走出,并不理会,见状王仆诚唯有颔首跟上,三步一回头。
转过山岗,王仆诚忽的疑惑道:“怎么不见云峰公子,他去哪里了。”
陆幽兀自停步,皱眉远眺,却见三道人影飞掠前来,转眼已在陆幽面前,其中一人便是歪嘴斜眼道士,另一人却是李云峰。
灵道人放下二人,歪嘴斜眼道士定睛一瞧,嘿笑道:“师傅,就是这鸟贼毁坏你宝物。”说罢往后一退,冷笑瞧着陆幽二人。
王仆诚瞧见歪嘴斜眼道士,怒道:“你这牛鼻子,害人不浅,我放你一条命,你怎敢回来。”在一扭头瞧着李云峰,略有歉意道:“云峰师兄,昨夜之事是我不对。”
陆幽瞧着李云峰面上紫青,自是昨夜与王仆诚挑战被伤,只是淡淡一笑,李云峰双目满是怨恨,定定瞧着王仆诚。
灵道人确认两人身份,正欲动手,忽的思虑道“这鸟贼毁了我神雨钟,想来身手不赖,说不定是哪个玄门大派弟子,一旦惹上,后患无穷。”当即和颜悦色抱拳道:“两位可是玄门大派弟子。”
陆幽瞧出对方心思,嘿然一笑道:“原来是,如今不是。”
灵道人一怔,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故这般答复,两位若是不愿意透露,贫道也不会强人所难。”
王仆诚挠着脑袋脸一红道:“道长,我等原来是玄武门弟子,后来被逐出师门啦,现在自也不是玄武门弟子。”
灵道人嘿然一笑,抚须道:“好得很,说来你们既不是选门弟子,贫道杀你们也不会有人寻仇。”
王仆诚大惊失色,陆幽全不在意,灵道人换了一副凶神恶煞面孔怒道:“你二人坏我宝物,伤我徒儿,今日要你们偿命。”
说罢自怀中摸出一物,出手时两道青光闪烁,王仆诚不防,青光钻入肩胛,陆幽被青光触及,翻身落地,再无声息,浑似尸体。
王仆诚肩胛吃痛,见陆幽如此,忙喊了两声,不见动静,扭头怒道:“老牛鼻子,你杀了陆公子。”
灵道人阴笑一声,冷道:“死不足惜,这帮贱民,自以为请了两个废物,就万事大吉了,惹了我灵道人,贫道定要叫他们求死不能。”
说罢扭头示意,歪嘴斜眼道士见王仆诚双目赤红,想起昨夜场景,犹有惧意赔笑道:“师傅,我看还是你来吧。”
灵道人本叫这歪嘴斜眼道士俘虏王仆诚,听得这话,怒道:“废物,这厮已被我囚龙双环制住,比及废人尚且不如,你怕什么。”
歪嘴斜眼道士一听,试探上前,王仆诚目疵欲裂,双目含泪,正自出拳,忽的肩胛一痛,全身无力坐倒。
歪嘴斜眼道士见状,嘿笑一声,上前踢了一脚,怒道:“叫你充好汉。”
碍于囚龙环,王仆诚欲要反击,却似一滩烂泥,唯有挨着,瞧着陆幽尸体,兀自流泪。
踢打一阵,歪嘴斜眼道士抓起王仆诚,却碍于力气有限,无法前行,唯有扭头瞧着李云峰冷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李云峰瞧见王仆诚被人制住,昨夜之恨廖解,上前提起王仆诚,回头道:“道长,你答应我,不伤村民的。”
灵道人冷笑道:“这帮贱民,若不教训,还翻了天了,贫道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你只管跟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李云峰见拗不过,唯有提着王仆诚跟在身后,四人前行,到了村内,灵道人一掌催出,浊流自袖中而出,一片房屋倒下。
李云峰瞧见,急道:“道长,你说不杀人的。”
灵道人笑而不语,继续前行,村内早已传开,众人前来,韩奎瞧着几人,急道:“王公子。”
王仆诚此时说话力气也全无,唯有以眼神示意,韩芸妆看的心儿滴血,双眼流露关心之色。
李云峰本想出声,瞧见这一幕,心中有气,也不做声,冷眼旁观。
歪嘴斜眼道士瞧见韩奎,跳出来指着鼻子道:“老王八蛋,你叫人坏我师傅宝贝,今日叫你村子生灵涂炭。”
韩奎见王仆诚被这老道制住,心知今日大祸临头,李云峰也倒戈,唯有跪地道:“道长,这些事全都是我韩奎一人做的,你要杀就杀我好了,还请放过此地村民。”
灵道人目光所及,落在韩芸妆脸上,这穷山恶水竟有这等水灵女娃儿,正好让老道尝尝滋味,当下神色一凛,冷道:“韩当家的,非贫道心狠,只因你等违背天意,如今天降大难,我唯有代天行罚。”
村民闻听,哭嚎一片,韩奎面无人色,不知如何,灵道人忽的抚须,哀叹一声道:“想你等也是无心之过,此事也许还有其他法子可解,不过有无作用全看天意了。”
韩奎闻声,大喜道:“道长请说,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灵道人心中冷笑,瞧向众人,神色严肃道:“你等村民须先奉上一名二八豆蔻少女,敬献与天,而后补上两张金毛狮子皮,兴许老天感你等诚意,也就息怒了。”
韩奎闻听,略一思索,为难道:“道长,如何敬献。”
灵道人仰头望天道:“贫道道行微末,但也能偷窥一丝天机,韩大当家的只需将女孩交给贫道,贫道与此**阳合体,便能直达天听。”
韩奎大吃一惊,如此一来,这豆蔻年华少女岂不是失了贞洁,不由皱眉犹豫,回头一扫,村民无不目光闪烁。
“芸妆小姐恰是二八豆蔻,我看此事莫再犹豫了。”一村民忽的喊了一声,其余村民一时附和起来。
芸妆双目垂泪,面色煞白摇头道:“如此我宁愿死了。”
韩奎心如刀割,但如今这般局面也无路可走,唯有叩首道:“依道长所言,不知在何处敬献。”
灵道人早已心急火燎,故作平静掐指一算道:“此地灵气最盛,就在村中,还请韩大当家辟出一间房屋来与我施法。”
韩奎点头,老脸已是沧桑,起身之际身子一摇,差些昏过去,韩铭扶住,急道:“这老道分明觊觎芸妆美色,爹爹万不可信啊。”
灵道人冷笑一声,假模假样道:“你这愚昧无知之人,还敢亵渎贫道,当真不怕引来天劫,祸及众人么。”
此话一出,其余村民纷纷聒噪,指责韩铭,韩铭气苦,一跺脚回头道:“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人,枉我高看你们。”说罢,独自去了。
韩奎瞧着韩铭叹息一声,拉着韩芸妆转回屋中,跪地道:“芸妆,爹爹无能,你要恨就恨我好了。”说罢起身准备去了。
韩芸妆心如死灰,只盼死了才好,但她身系全村安危,倘若一死,她自个清静,父亲却要遭受村民唾骂,不由掩面痛哭。
灵道人兴奋莫名,忽见李云峰前来,忙又整理神色,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李云峰心挂芸妆,昨夜与王仆诚挑战也是不想输于对手,之后引来这恶道人,也是要借道人之手除去情敌,不想如今芸妆反倒落入这般境地,如何能不着急。
李云峰跪地磕头道:“道长,还请放过芸妆妹子,她是我心爱之人。”
灵道人本就利用李云峰,如今此人一无用处,反倒碍手碍脚,冷笑一声,手指一屈一弹,李云峰胸口炸裂,当场毙命。
歪嘴斜眼道士瞧得心神一颤,忙将尸首收拾了,与王仆诚立在一处,王仆诚坐在屋内角落,眼见芸妆即将受辱,他却不能救,只盼死了才好,兀自落泪。
不到片刻,屋外早已经聚集众多村民,韩奎将女儿打扮一番送来,进屋后瞧了一眼,只怕不忍反悔,重重关上房门,站在屋外,老泪纵横。
灵道人瞧见芸妆,两眼贼溜溜打转瞧了一番,舔了舔嘴唇上前道:“小美人儿,此时正是最佳时机,事不宜迟,快快脱衣吧。”
芸妆双目空洞,扭头瞧了一眼王仆诚,跪地道:“道长还请放了王公子。”
灵道人冷眼一瞧角落之人,嘿然一笑道:“只要你小美人儿遂了我的愿,我必会放了他。”嘴上如此,心中却冷笑,你只消老子玩腻了,此地村民还有这小子一个不留。
芸妆再无挂念,正欲解衣宽带,王仆诚几乎昏死,忽的房门吱哑一声,一道人影自门缝映入。
灵道人怒火上涌,骂道:“老夫不是说了,施法不可中断,******快关上门,扰了老子兴致,叫你等不得好死。”
“祖宗你也敢骂。”门缝缓缓张开,月光如银霜洒地,一人立在门口,似笑非笑。
瞧见门口之人,灵道人擦亮眼睛一瞧,大惊失色道:“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