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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端着汤药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那我们之间的约定……”
“惊羽死了。”陆知风的一句话让房间里沉寂许久,再然后就是魏权开门离开时看到了慕白,对他苦涩的笑了笑,从慕白身侧离开。
余一闻死了,华山经历大乱伤亡惨重,外界对于华山的谣言层出不穷,华山名誉扫地。而现在又一时间无人掌事,身为辈分最高的大师兄接了掌门印,将被余一闻逐出门派的弟子召回华山,魏权夜以继日整顿数周,现在情况终于有所好转。
陆知风一直在华山修养,期间陆府有人来请她回去,都被陆知风拒绝,见都不见。
慕白踏进房间时,陆知风正靠坐在床边看着从京城而来的书信。慕白走上前,拿走了她手中的书信,放到了桌上,道:“小师父您也太任性了,友人寄来的书信你反复阅读还不忘长篇大论的回复,来自您本家的仆役您却见都不见。”
书信是宋锦写来劝她回家的,陆知风回了一堆钟山之处流行的民谣戏曲,大赞外面逍遥好时光。
“因为我没做错。”陆知风理所当然的说。慕白搬了把凳子在陆知风床边坐下,将药碗放在陆知风手上,陆知风捏着鼻子喝药。
慕白说:“即便红莲主座与空桑一事无关,可他所做的恶事不仅如此,他还是举世皆知万人唾骂的大恶人。小师父您是陆家后人,光明正大的袒护他,您家人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知风说:“若是一个姓氏外人的看法就妄想左右我的想法、批判我的对错,那我过去习武变得强大还有什么意义?只为了去做众人的应声虫?再者说了,谁说我袒护红莲主座,我只袒护真相。”
她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的确叫旁人无话可说,慕白道:“小师父拒绝大师兄拒绝得对,不然在我这儿辈分就全然不对了。”
“哼,”陆知风笑道,“魏权在这听了得气死。”
慕白低头抿唇浅笑,说:“其实我是觉得师兄他配不上您。”慕白说完抬头看着陆知风,这个角度他睫毛卷曲的弧度盛着阳光,眼神像小动物一般纯真温柔的看着她。不得不说慕白长得是很好看了,陆知风浮夸的捂住胸口,说:“徒儿,莫要勾引为师,为师怕控制不住自己。”
随即两人爆发出一阵笑声,慕白不笑了,道:“我是认真的。师兄他很好,可小师父你好到令人敬佩,所以你俩不登对。”
“那你帮为师寻个登对的夫婿去!”陆知风喊道,慕白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陆知风说:“说不准我日后会成长为很厉害、令人敬佩的人。”
慕白这小子说话十分藏七分,当你隐约猜到他另外的七分时,说不准还真就是他要变大的意思。陆知风弹了他一个脑瓜崩,道:“小孩子家家,不要随便把乱七八糟的感情混为一谈。”
陆知风手劲儿忒大,都给慕白弹出一个红印子,慕白说:“今晚师父陪我去看看星星如何?”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不去!”即便嘴上说着拒绝,奈何这华山太过无趣,陆知风还是和慕白一起上了屋顶。慕白想搬把梯子,只见陆知风搓了搓手,脚踩在粗糙的墙面跃起一段高度,随即手拉住了屋檐,一个翻身就到了房顶上。陆知风在上面对着慕白得意的笑,慕白道:“你身子都好到可以飞檐走壁的份上,还要在此蹭吃蹭喝!”
陆知风晃晃肩膀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模样,伸出一只手,道:“我拉你上来。”慕白拉住了她的手,身体顿时一轻,被她提了上来。慕白趴在屋顶上没缓过劲儿来,说:“你是从何而来的神力?”
陆知风回答:“练出来的呗。我小时候剑总被师父打飞,我使劲握着剑柄,师父竟然把我手腕都给打断了。到了今天,赤燕那个老头再也别想打飞我手中的剑。”
慕白在屋顶上坐好,人跟人的气质的确不一样,慕白这种浑身仙气的即便是梁上君子的模样,还是端正如常。他说:“可是那日,你却被仇应龙打掉了剑。”
“不许再提起此事!”陆知风想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他那股力气邪门的很。”
慕白道:“你该不是看红莲主座对仇应龙如此轻视,你便觉得红莲主座三分力可以了结的人,你用十分力就可以了结?你可太高估自己了。”
陆知风被戳穿了小心思愤愤的瞪了慕白一眼,说:“红莲主座就那么厉害吗?”
慕白说:“小师父,您想,少年时就凭一人之力杀出罗洺褚的领地,建立了罗刹山第二大势力红莲教。他成事之时,不过是个少年。多年来销声匿迹,谁能猜出他到底成长到了何种地步?”
陆知风没有回答,抬头仰望浩瀚星空。此时的华山天空有了稀疏的云,一块云在深蓝之处被风吹的慢慢移动,像是一块浮冰在海面上漂移,到了月亮所在之地,刚好有个缺口漏出月光。
“慕白,你这样聪明……相不相信这世上有神?”
慕白顺着陆知风的视线也一同仰望这星空,说:“可能是我自小修习阴阳术法,感受到其中近乎完美的规律。如果说世间真的有神,他一定是个对万事万物都苛责完美、公平的人。”
陆知风看着群星闪耀,隐约之间眼前竟出现了惊羽的脸,回想起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表情和他不善表达的喜怒哀乐,心中默默的说:那希望神君对惊羽公平,下辈子做个大富大贵受人爱戴的人,再也无需躲在阴暗角落,一声浸润荣光。
“陆姑娘!”
陆知风听见有人叫她,探出头去,是看守山门的弟子,便道:“叫陆家来的人都回去吧,我不见!”
小弟子连忙道:“不是陆家人……看马车上的家徽,该是敬王爷!”
陆知风先是愣住了,二话没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对那个弟子说:“帮你师兄搬把梯子来,他下不来。”
陆知风走后,慕白沿着梯子小心翼翼的从屋顶上下来,看着陆知风刚刚离开的方向,道:“那个敬王爷是什么来头,让她上赶着凑过去。”
小弟子老家在京城,过年过节偶尔也会去京城,道:“你不知道?陆姑娘痴缠敬王的事,我还以为是人尽皆知。”
陆知风跑到大门口,远远地看着那一排车前挂着灯笼的车队,停下了脚步,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这般急切不合时宜,便最后几步慢慢的走。
自京城一别,已有数月不见,陆知风竟觉得有些拘谨。她看到马车旁站着许多随从,而只有一个人似将今夜星辰铺在他身上,人群中望过去出类拔萃。
陆知风还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叫他,萧泽先转过头看见了陆知风,扬起了一个温柔灿烂的笑容。陆知风其实有时候觉得,就算时光再怎么流转,她的萧泽哥哥好像一直站在时间末端,不受任何侵染,纯粹美好。
萧泽见她傻站在那里,便笑着走上前,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知风身体僵直,任由他拉着走了。萧泽带着她朝东方的一处小山丘走去,那里黑乎乎的好在萧泽带着一盏灯笼灯。这荒山野岭的不安全,陆知风不是觉得自己不安全,她是觉得萧泽不安全,她心里萧泽就是皇宫里那个坐在书房静静读书的男子。这么多年,这个印象就一直留在陆知风心里。
“敬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陆知风总算说出了第一句话。萧泽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向上走,道:“就你我二人,还要这样称呼我吗,小知风。”
“我不小了!”陆知风突然被叫起儿时的小名儿,想了想,道,“……萧泽哥哥。”
“其实我早就告诉过你,你该叫我叔叔才是,可你这丫头不顾辈分,当着先皇的面也敢叫我哥哥,实在是胆大包天。”萧泽拉着陆知风的手稍稍向下错了一点,似是不想再拉着手腕之处,握住了陆知风的手,“可是这些年我在川影,在边疆战场,想念的也不过你叫的这一声。”
“萧泽哥哥,你怎么……”
萧泽手拨开前面遮挡住去路的杂草荆棘,道:“只是后来京城相遇每次都不是合适的时机,有些话我来不及说,所以我只好自己寻找时机,来找你。”
随着他的手拨开遮挡的荆棘,荧绿色的光像一块缓缓铺开的镜面照射在陆知风的脸上。
“真漂亮……”陆知风不禁赞叹。
四周皆是长到半人高摇曳着的花花草草,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像是一盏一盏会飞的小灯笼,将这些花的颜色照亮。陆知风穿过萧泽手支撑开的荆棘空隙,走入这花田。一只小萤火虫落在陆知风的肩头,她小心翼翼的低头生怕惊扰了这可爱的小灯笼。其他萤火虫似乎也很喜欢陆知风,轻轻地落在她的衣裳上,不一会儿陆知风整个人都变得荧光闪闪的。
原本因为见到萧泽而产生的紧张被这美景消磨到毫无痕迹,陆知风慢慢的朝萧泽抬起手臂,说:“萧泽哥哥,你过来。”
萧泽拉住了他的手,一步靠近。陆知风睁大眼睛看着这些小精灵飞落在萧泽身上,可萧泽突然又靠近了一步,萤火虫一下子受惊飞散了。陆知风气恼的推了一把萧泽,说:“你就不会小心点吗!”就在陆知风收回手的时候她的双臂被萧泽拉住了,萧泽猛一使劲儿,将陆知风拉近到贴住他的胸膛,
陆知风坏笑着也不退让,就往萧泽身上撞,萧泽后退几步不知是意外还是故意一下了后倒坐在了地上,他还抓着陆知风不放手,陆知风整个人扑到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