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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正站在一片森林中,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活尸及死尸,天空的阴霾给这紧张的气氛又增加了一抹凝重。
身后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路,一个手持似铜非铜,似木非木短剑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望向何超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何超漏出一股邪笑,道:“随时可以!”
男人点了点头,对我们两个说了句协助好好他,转身又走了。
同时我看见西北角出现一群人,引起我注意的是他们手中的牲畜,因为距离的关系,只能看见猪、牛、羊,但我隐约间又听见了犬吠,想必狗也在其中。
看样子应该是要进行这么仪式,难道是篝火大会?我们一群人吃烤牛羊肉?
这想法一经出现就被我消灭了,今天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会和吴建国演的像了还可以,万一穿帮了,说不定直接就被那男人杀了。
那边举办的仪式我也看不懂,反正他们倒是真架起了一堆篝火,然后就是杀猪宰羊,又哭又闹又跪。
这帮人弄完之后就围在篝火旁,静静的看着那团篝火,似乎再享受这一丝温暖。
然而周围突然刮起一股阴风,这阴风一经出现,森林中立时静了下来,这种寂静有些诡异,我甚至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只见那火红色的篝火猛的一抖,那团篝火的底部出现了幽蓝色的小亮点,紧接着火红的篝火瞬间变成幽蓝色的火焰。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里情不自禁的就嘀咕道:“鬼火生,阎王门,阴兵借道无生人”
天空中突然传来嘹亮的一声炸雷,那幽蓝色的鬼火中出现一道黑色的丝线,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狂舞的黑蛇。
那道黑影越来越清晰,逐渐变成一个人轮廓,紧接着那道黑影从鬼火中一步踏出,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阴兵的出现,着实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震撼,和古装剧里的士兵几乎没什么区别。
但唯一不同的就是空气里的血腥味更重了,同时一股阴冷的气息传来,我分不清那是阴气还是杀气。
鬼火中的黑影越来越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阴兵也越来越多,然而在场的所有的都没有动,似乎有恃无恐。
终于,我明白大家为何如此淡定,那些洒在地上的牲畜血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壁垒,那些阴兵怎么也出不来。
可惜他们没有算到天时,天空中开始落下了雨点,等到倾盆大雨落下的时候,没有什么可以在阻止那些阴兵。
那从燕目棺葬里复活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该你们出场了,去那里等吴建国”同时伸手一指森林东南角的一块空地。
我们三个没有和他废话,转身就奔那里走去,然而那男人却把何超叫住了,然后从他身后人的手中接过一件武器扔了过来。
这一举动可吓了我一跳,心想你把方天画戟都找来了?但等我看清那件事物的时候,我这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这是一把重剑,质地和他手中的短剑不同,这剑全长一米五,全体通红,剑身上有很多细腻的花纹,应该是有什么寓意。
从何超接剑双手一沉的动作可以看出来,这剑似乎并不轻巧。
何超细细的打量了两眼,抗在肩头就奔东南角的空地走去,我和刘亚新并没有直接跟过去,而是眼巴巴的看着这男人。
不负我俩所望,这男人果然给我们两个又扔了两个武器。
我们两个的东西一样,是一把刀,有点像开山刀的感觉,不过要短很多,倒像是大号的西瓜刀。
质地和何超的那柄重剑一样,全体通红,刀身上是细腻的花纹。
“杀了吴建国,这东西就是你们的了,不要小瞧它们,剑名赤候,刀名赤驹,很早时期的东西了,可以说杀吴建国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候我哪有心思听他说什么,全心全意沉迷于这把刀的花纹中,那完美的流线简直让我爱不释手。
最主要的是,这东西肯定是古董,我把这玩意卖了,别说那燕目棺葬,就是阎王手可能都奈何不了我。
到时候我在京城买个豪宅,顾个十个八个的风水先生,我看哪个鬼怪能接近我!
然后把兔子找来,过点没羞没躁的日子。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已经走到了东南角,这时候我才想起那男人的话。
不由感叹道:真是越来越离谱,越来越扯淡。
刚开始说燕目棺葬会让人复活我就够吃惊的了,结果又出现生死门,阎王手,黑白无常……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做梦,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再心里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他就算说我手上这把刀是姜子牙用的我都能信!
天空中再次打起一道炸雷,同时也打断了我的思绪,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瞬间就我们浇透了,何超扛着重剑站在我们两个面前,他的表情很不正常,就像是要离别一样,眼中充满了不舍与伤感。
“刘亚新,陈森,你们两个就站在这,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过来”
就是再傻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何超自从来到这,都没直呼过我的名字,但这一次却反常了!
我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质问道:“何二狗子你是不是要做傻事?!”
“做你奶奶个哨子,我怕奉先出来六亲不认!”说罢,何超一巴掌打掉我的手,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刘亚新的身上,“好好活下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我们两个。
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我又挑不出来,而且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因为第一次奉先就准备对下雪出手。
第二次出现的时候我在场,奉先看我的眼神的确不怎么友善。
我看了看刘亚新,他的表情很严肃,似乎也觉得有问题。
何超背对着我们,将重剑插在地上,再没有任何的动作,留给我们的只有他孤独的背影。
这一刻,我才想起来,何超从没有说过他家里的任何事、任何人,就像是一个孤儿,每天除了和我们扯皮,就是半夜对着月亮说话。
每次出了事情,他都会站在我们的身前,为我们遮风挡雨,从不顾及自身,仿佛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完全为了我们。
这一次,虽然是演戏,但他依然义不容辞的站在了我们的身前,无论真假,如果想要伤害我们,就必须踏过他的尸体。
此时他站在那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感受到了他心中那种孤寂的无奈与悲凉、那种无力回天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