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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果然,这群王八蛋。虽然说着支持蕾比莉亚,或者类似的话。但是骨子里还是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尤利西斯派系的成员——那个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的,虚伪的,不存在的,虚幻的派系的成员。果然,那个家伙非常的厉害啊,那个叫做尤利西斯的家伙。也幸好那家伙已经死了。呵呵呵呵呵呵……”莱昂冷静的观察着他身边,这几个老头子的神色,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而后,在看着舞台的正中央,在翩翩起舞的蕾比莉亚和帕里斯两个人,莱昂总觉得不爽——尽管这个主意实际上是他出的,但是他还是觉得不爽。
“如果时间上能够再宽裕一点的话就好了。”莱昂心里面这么想:“只要能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那么我就可以试着不与尤利西斯的派系合作。又或者只是部分与尤利西斯派系合作。这样一来,蕾比莉亚也就不需要和这个家伙这么周旋……仔细想想还真是让人觉得不爽啊。”蕾比莉亚觉得不爽,莱昂也觉得不爽,同样的那个叫做帕里斯的年轻人也觉得不爽。
但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如果不进行这场婚礼的话,就没有办法在最短时间内整合尤利西斯派系的势力,也就没有办法在最短时间内获取北地贵族联邦的最高权力,也就没有办法掀起一场人类与神明的全面战争。
“烦躁烦躁烦躁烦躁,实在是太过烦躁了。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这么麻烦。早知道的话就用更直接的办法去做了。去与那个女神谈一谈,然后一剑砍掉她的脑袋,再用武力将整个世界夺过来。这样的战术简单明了,才是最适合我的。”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莱昂不由得想到了那位伟大的女神陛下。想到了她的态度,想到了她对于自己,对于蕾比莉亚,对于现在的人类世界的认识。
“她是否知道,现在有两个卑微的人类小虫子,还没有接受他们的命运呢?他们正在用神赐予的三个月的时间,去做一件让神祇不悦的事情。他们要发起对于神明的战争。而且还要带着半个世界的人类一起。
对于这件事情,那位女神是明确地知道,还是被蒙在鼓里?如果她明确的知道的话,那么她为什么不来阻止我们呢?是没有力量阻止我们,还是有着充分的自信,不需要阻止我们呢?
不需要阻止我们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是因为我们的努力终归会是白费?不认为我们能挑起这场战争来,还是说认为她是完美的,是绝对不会被击败的?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就是最最糟糕的那种情况了啊。”
莱昂想到了他在小的时候,单纯是为了好玩,所以折磨蚂蚁时候的样子。那群家伙是那么的弱,那么的愚蠢,那么的无能为力。即使快步跑也没有用,即使向他发动攻击也没有用,即使反抗也做不到,抗议的话,自己也完全不理解蚂蚁究竟在说些什么,又或者是在想些什么。
“这么想的话,我们人类,在那位女神陛下的眼中,是不是和蚂蚁是相等的东西呢?尽管对方总是说着慈爱,仁慈这样的话,但是……总感觉很不安。如果人类真的这么傻乎乎的相信了,把一切都交给那个家伙去掌握的话,那么人类的未来,就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了啊。
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呵呵,那个女神可不像是一般的神明那样,只要信仰就可以满足的了。她甚至花了好几千年的时间,从基因上将南方的那群人类改造成了一模一样的状态……那个,真的还能称得上是人类吗?或者仅仅是在相貌上与人类相同的不同物种?
而在她看来,蚂蚁一样弱小的我们究竟算是什么呢?孩子么?子嗣么?子民?还是说单纯的玩具呢?如果是玩具的话,玩厌了的话会丢掉的吧……不,丢掉的结果还算比较好,最害怕的是,会将我们这些玩具毁掉,然后去找一些新的,更有趣,而且没有玩过的东西。”
这样的想法,盘踞在莱昂的心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因为什么——或许,可能是因为在看到蕾比莉亚与其他的男人在一起跳舞,所以负面情绪稍微有一点大。所以说……
“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揣测一个神祇。凡人怎么可能揣测得了神祇呢?不过,这正是问题所在啊。因为不了解,所以会产生疑惑,因为疑惑而产生恐惧心理,因为恐惧,所以要抗拒……说起来,也仅仅是无能的表现而已……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莱昂的耳边响起了这样的声音:“盖乌斯阁下,怎么了?看上去面色好像很难看的样子。”
“哦。”莱昂这才回过神来,然后看向了装模作样的好像很关心自己,实际上却是在幸灾乐祸,同时也是在防备自己的那几个老头子,然后露出了歉意的笑容:“真是抱歉,好像是喝多了酒,所以有点不舒服。实在是对不起各位。”
“哪里哪里。”老头子们这样笑着,心里面却在想:恐怕并不单单是因为喝了那么一点酒的缘故吧……不过,对着自己的女主人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感情么?还是说自以为是到了认为,自己可以成为蕾比莉亚的配偶的程度?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觉得非常可笑啊。
“白痴,一定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吧?”莱昂看着那个老头子,忍不住这样想。紧接着,双方就一齐啊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听上去非常的和谐。不过仔细辨别的话就可以听出里面所蕴含的,极为强烈的恶意。
说到底,双方都看不起对方来着。作为正统的文职官员,看不上莱昂这样的幸进之徒。而实际上,莱昂也看不上这一群落后于时代的白痴。但问题是他现在不得不借重这群白痴的力量。而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双方谁都看不起谁。
想到了这里,莱昂继续看向舞池,这一会儿功夫。蕾比莉亚与帕里斯的舞蹈已经结束了。原本作为此次舞会的发起人,再加上这里的身份地位最高的人。蕾比莉亚有权力在这场舞之后休息。这让不少想要一亲芳泽的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老得快死的人,不是人的家伙们觉得很失望。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舞会顺利的结束了。在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已经感觉满足了的贵族们乘坐马车,陆续离开了蕾比莉亚的庄园。想必,在此次舞会之后,他们中的不少人会重新下注。
虽然不能说是完胜。但是总归算是个不错的开始——除了蕾比莉亚的抱怨之外。
“为什么我们不能把那群家伙甩掉了单干呢?”
在舞会结束之后,蕾比莉亚就忍不住这样向莱昂抱怨:“为什么要这么迁就他们?或者说你真的想要我嫁给那个叫做帕里斯的废物?!”
“你以为我想要这样么?我们的时间不足,所以必须要以最快速度将整个联邦整合在一起。”莱昂本来就很不爽了。但是还要耐下心来与蕾比莉亚解释这件事情。于是原本就很不爽的心情就这样变得更加不爽了。
“反正我不会嫁给那个废物的!这一点必须要保证!”蕾比莉亚这样说。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在成功获得了联邦的控制权之前,暂且忍耐一下吧。仅仅是保持婚约,而并不需要结婚。理由的话就以时间紧迫来搪塞过去。那群老家伙或许会不满意,但是也不会有别的办法了。他们也需要我们,所以绝不可能逼迫的太紧张。”莱昂这样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吧。”蕾比莉亚一时间显得很沮丧。
“……嗯,那么就这样好了。好好休息,明天的话,还要去最高议会。”莱昂这样说。
“你也一样。”就这样,莱昂脱掉了外套的礼服还有西装长裤,换上了更加宽松的睡袍。睡觉的地方,是距离蕾比莉亚的房间非常接近的书房的休息室。这样能够确保莱昂在最短时间内与蕾比莉亚取得联系。
而除此之外,选择这个地方也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和打算。
在稍微睡了一小会儿,大概是在半个小时之后。莱昂听到了预料之中的响动声。在“来了!”的想法产生的同时,莱昂一跃而起,而后抓起了身旁的匕首——标志性的黑剑自然不能带过来。不过这并不代表莱昂就杀不了人了。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闯过了重重阻碍,来到了蕾比莉亚的卧室门口的顶尖刺客,就败在了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手上除了一柄匕首之外什么都没有的莱昂.德.狄奥德里克。
“不可能!”是刺客心中所想的最多的一句话。甚至因为过于惊讶,所以连逃走或者自杀这种刺客的基本行为都忘记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