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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头老狮子，年轻时尚且未闯出名头，如今老了，也只能在濋城这等荒凉之地耍一耍威风罢了！”
似是看出了秦阳眼中的不甘，张巧儿脸上的神色也是忽地严肃下来。
“秦阳，非是我小瞧你！实在是这天下大的可怕，濋城只是偏居在十万大山中，人烟稀少，待你有朝一日能够走出这里，便知我所言是实是虚！”
闻言，秦阳终究是没再多问，只是撇了撇嘴，眼中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愈发神往起来。
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所走的路，从一开始便与这些武林中人完全不同。
只是之前他虽从那李沉口中问了一些关于武林高手层次的划分，却并不清楚这所谓的外家高手与内家高手的区别。
如今终于遇见一个明白人，当然是要问个清楚。
“张夫人，我听说这武林中，以本身力量的大小，分了武者武士大武师以及内家高手等层次，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只是这内家高手，并不是一个层次，而是一种称谓！若是依着那些修仙门派的划分，这前三种层次，统称为后天之人，而待体内修出真元后，方才是货真价实的先天之人，这些人也就有了踏入仙途的资格！”张巧儿不愧是福威镖局的掌舵人，她所知道的东西，果然要比那李沉多的多。
“先天之人？修仙门派？！”秦阳越听越惊，他只当这修仙乃是一件极神秘的事情，可没想到眼下一个县城的妇人都能如此镇定地说出。
“秦阳，这些你且不要多想了！那些仙家门派，绝非我们这些凡俗能够接触的！其中的门人弟子，多是从小培养，像你我，此生怕是无望了！”看着秦阳眼中闪烁的异彩，张巧儿顿时笑道。
“不！我一定会成为先天之人！”秦阳咧嘴一笑，其实按照世俗区分，他体内早就有了一缕真元，虽然如今尚且弱小，但他已然踏入了先天的范畴。
当然，这些他自不会与张巧儿细说！
“好男儿当有此志气！”张巧儿赞了一声，看向秦阳的眼眸里不觉多出一抹深意。
她虽未曾学武，但却知道那所谓的先天层次究竟有多么难以企及。
可眼前的少年，总怀着一副雄心壮志，那般模样，倒是愈发英俊不凡了一些。
“今日你怕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明日起，你可随着石虎镖师习练武艺！”话落，张巧儿朝着一旁的绮允招了招手，“允儿，你带他去后面厢房休息吧！”
“是！娘亲！”绮允点了点头，然后唤了秦阳朝着后院走去。
只是随着两人身影刚一离开，绮允脸上的笑意便是彻底消散而去，那看向秦阳的眼神里，再不见一丝善意，反而隐隐带着一抹鄙夷讥讽。
“嗯？！”秦阳眉头紧皱，不知这绮允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只是这女儿家的心思，他也不愿多猜。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我觉得整个福威镖局这里最适合你了！管好你的狗和驴子，不要将它们到处乱跑！”
说罢，绮允皱着眉看了一眼那紧跟着秦阳的两头畜生，脸上满是不耐烦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秦阳语气冰冷，心底对她的一丝喜爱，早已消散而去。
这绮允虽生的花容月貌，但经过这几次的接触，秦阳也是发现，她的冷漠并非是先天如此，而是对于那些比她地位身份低的人的一种态度罢了。
对于这样的女子，秦阳说不上厌烦，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但也早没有了当初的乍见之欢。
喜欢一个人，相貌永远是第一眼，而真正决定长久的，当真还是内在。
望着眼前这座略显破旧的小院，秦阳脸上陡然涌出一抹苦笑，他再傻也能看出，这里绝非张巧儿口中的厢房，想来也是那绮允故意为难，方才将他安排在了这样一处久不住人的破败小院中吧。
不过如此，倒也合了秦阳的心意，这里总归无人打扰！
“秦阳公子，你在里面吗？！”
就在秦阳拴好驴，抱着装满灵芝的包裹准备进屋之时，院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道清脆声音。
“嗯？何人？！”秦阳驻足，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瘦弱少女缓步从院外走来，手上还抱着些被褥，拿着些药罐。
“秦阳公子，这是小姐让我给你送来的！这金创药是夫人亲自配的，小姐说你身上有伤，涂上这些，保管明日就好。”
“哦？你家夫人还懂药理？！”秦阳展颜一笑，这绮允终究还是不敢过分为难他。
将被褥铺好，那少女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而秦阳则是随意地将那金创药揣进怀里，躺在床上，细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突然又对那仙家门派起了兴趣。
“狗兄，你说我现在，算是什么层次？！”
“呵！层次？蝼蚁也分层次？！”大黄狗趴在墙角，语气戏谑地道。
“你…”秦阳本欲发怒，又想今日所得一切皆是黄狗所赐，当即不再理他，转头看着身旁的小黑，淡淡笑道，“小黑！我们终于走出大山了，以后定要将这天下走完，看一看世间繁华！”
“吱吱吱！”
小黑兴奋地挥舞着小翅膀，一双小眼中满是坚定。
仿佛是在说，只要有秦阳在的地方，它便会坚定不移地跟随下去。
哪怕，它永远记不起自己到底来自何处。
一人一兽嬉闹一会，方才各自睡去。
…
清晨时分，秦阳早早起了床，问了黄狗这灵芝的食用方法，又像昨日那般掰了半块放在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练起白虎灵诀。
别说，有了这灵芝补气，秦阳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骨肉精血似乎愈发强壮了一些，尤其是那一股真元，再不似之前的渺小，日渐壮大起来。
将白虎灵诀演练三遍，秦阳只感觉体内气力似有些枯竭，方才停下身子，饮了一口虎骨酒，却听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石虎大镖师在校场教盘龙枪诀，我们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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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枪诀？”闻言，秦阳眼中也是闪过一缕异彩。
经过这几次交手，他已隐隐感觉到手中兵器的重要，甚至就连几个不入流的山贼，待拿了刀，都能威胁他的性命。
而他修炼的白虎灵诀，本就力大势沉，若是能够懂一两式枪诀，再寻一柄趁手重枪带在身边，岂不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