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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石大哥但说无妨!”
瞧着石虎脸上的犹豫,张巧儿心底也是咯噔一跳。
“这秦阳虽然天赋极高,但显然并非池中之物,恐怕以我们福威镖局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留下他!”
石虎苦笑一声,他如何看不出那少年眼中时而闪烁的雄心壮志。
莫说一个小小的世俗镖局,在石虎看来,就连那些顶尖的江湖势力,也未必被那小子放在眼里。
“嗯!我知道!”闻言,张巧儿却是点头一笑,脸上并无丝毫意外。
“那夫人…”
“石大哥,我突然改了主意,你说让允儿嫁给秦阳如何?!”张巧儿美眸流转,突然轻笑道。
“现在看来,自然是极为不妥,且不说秦阳的实力未必在那成义云之上,就单单洗剑门的底蕴,恐怕就是秦阳努力百年,也不见得能够积攒下来!”
“不过…”石虎话锋一转,脸上无故涌出几分无奈,“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日后这小子的成就,必然会高到一种令我等仰视的地步!”
“哦?!”张巧儿一惊,在她想来,即便秦阳天赋不弱,但最多也就是下一个铁狮子,张青狼之流。
可听石虎的语气,却仿佛他能真正地踏出这片荒凉大地,前往州府王城中大展宏图一般。
“不错!从他身上,我看到了所有成为强者的条件…”石虎苦笑一声,“夫人!你若当真想要将他留下,将允儿嫁给他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有他在,镖局苦十年,兴百年!”
“这…”张巧儿美眸一凝,却再没有多说什么。
“石伯伯,娘,你们又在商量着将我嫁给谁?!”
只是就在张巧儿话音刚刚落下,大堂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道娇喝声,旋即绮允的身影便是一蹦一跳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这丫头,越来越不懂礼节了!”张巧儿轻斥一声,只是眉眼里却满是宠溺。
她虽一直未曾生育,但自从认了绮允为义女,倒也尝到了为人母的心酸与喜悦。
所以,即便两人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对于这个女儿,张巧儿却是打心里疼爱。
“娘!你不会又要逼着我嫁给成义云吧?!”绮允走到张巧儿身前,撒娇道,“人家都说了,不想离开娘,要一辈子待在娘身边呢!”
“呵呵!允儿,你当真不想跟娘分离?!”张巧儿嘴角忽然扬起一丝狡黠。
“嗯!娘!我不要跟您分开!我要日日陪伴着您!“绮允跪在张巧儿面前,将头埋在她腿上,一副小女儿的模样。
闻言,石虎与张巧儿对视一眼,皆是微微一笑。
“其实你与那成义云的婚约,也不过是当初你义父与洗剑门主酒后口头约定,娘要是不认,倒也没人敢说什么!”张巧儿笑着点了点头,“你若不愿嫁,那便不嫁吧!娘倒是有个更好的归宿,让你一不用离开娘身边,二可以日后接替娘的位置,成为这福威镖局的主人!”
“嗯?!娘…你在说什么?!”绮允面色疑惑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娘亲。
“你觉得,秦阳如何?!”
“什么?!秦阳?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娘…你不会…”绮允腾的一声从地上站起,一张俏脸都是因为愤怒急的通红起来。
“乡下来的,就一定是土包子么?!”张巧儿黛眉紧簇,美眸中陡然涌出几分寒意。
“我…我不嫁!我死也不会嫁给那个乡下小子!!!”绮允心底一颤,依旧娇喝了一声,转身朝着厅堂外走去。
而此时,在那门口处,秦阳正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见绮允哭着跑来,当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本不是有意来此偷听,只是想来向张巧儿讨件趁手的兵器。
这几日他的盘龙枪诀已经小有成就,寻常铁枪在他手中实在是太过轻盈了一些。
按他所想,二百斤重枪,应该最能展现出枪诀威势!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秦阳,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乡野蛮夫!!”绮允跑到秦阳身前,红着眼眶,一脸悲愤地冷喝道。
“哼!我说过要娶你么?!”
被一个女子如此羞辱,秦阳心底顿时有股怒火熊熊燃烧,当即冷哼一声,抬脚朝着厅堂走去。
“你!!!”
想起第一次在山道上秦阳看自己的眼神,此时绮允只当是他借着同乡之便,向娘亲提了这门亲事。
“还装!虚伪!卑鄙!!!”再骂两声,绮允径直跑到马厩里,牵了马,朝着城外洗剑门所在的方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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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哭跑出去的绮允,张巧儿脸上也是一阵阴沉,又见秦阳从堂下走来,当即尴尬一笑,“秦阳…那丫头被我宠坏了!你莫要放在心上!待她回来,看我如何收拾他!”
“呵呵!夫人于我有恩,我怎会生小姐的气,只是方才绮允小姐为何如此激动?!她说不愿嫁我又是何意?!”秦阳眉头紧锁,他之前虽对这美丽女子动过一瞬的心,但见识了她的刁蛮冷傲,又很快将这丝情愫扑灭在了心底,更从未向她表达过丝毫爱慕!
可为何,今日她会突然说出那些难听的话?!
“秦阳!如果我说,我想要绮允嫁给你,你意下如何?!”张巧儿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少年,她虽没有半分武艺,但自问看人的眼光却极为准确。
这秦阳表面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但他的眼神里,却仿佛有着星空大海。
这一点,从她在县衙里见到他的第一眼,便发现了!
只是一个乡野少年,不论天赋再强,心性毅力也不见得能够支撑他在这条凶险江湖路上走下去,所以她方才遣了石虎来试探他。
假若秦阳当真吓得屁滚尿流,恐怕这福威镖局的门,张巧儿也不会让他进来。
可眼下,秦阳表现出的心性天赋,却印证了她最初的看法。
这小子,绝非凡俗。
“什么?”秦阳一愣,终于明白了绮允为何会出此恶言。
深深吸了口气,秦阳脸上突然绽出一抹苦笑,朝着张巧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夫人!秦阳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