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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棠瞬间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阎王竟然会这么大胆、毫无顾忌!
她再怎么说,现在可都是男人的身份!
可是她挣又挣不过,反而因为男人的拥抱和唇上的温度浑身发软。
于是她只能紧紧抿着嘴唇,严防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摄政王含住这小儿嫩滑的唇瓣,就觉得鼻息间都是小儿身上浅浅的淡香,嘴中也别是一番滋味儿。
他像是吃了南疆上了瘾头的烟草,这辈子都再难戒掉了。
他难得有这般上了瘾头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虽然这小儿对他也有非分之想,但毕竟还未及冠,小孩儿一个,脸皮薄的很。
那他大发慈悲主动点也无妨。
糯白的小牙咬的紧,粉润的唇瓣泛着水光包裹着细白牙齿,仿若紧闭的门扉。
可是这样的防范在摄政王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他捏住沈筠棠精致下巴的拇指和食指微微用了点儿巧劲儿,沈筠棠疼的受不住就自动张开了檀口。
下一秒,她的唇舌就被霸占……
等到摄政王意犹未尽的将她放开,已经是小半刻钟后的事情了……
沈筠棠几乎是整个身子都压在摄政王强壮的身躯上,纤细白皙的双手紧紧攥着摄政王玄色的金龙蟒袍。
浑身发软,小脸酡红,口中微喘着,显然还没从刚刚地掠夺中的缓过神来。
摄政王殿下低沉一笑,趴伏在他胸前的沈筠棠几乎能感受到他笑时胸腔的震动。
他抬手摸了摸沈筠棠柔软的黑发,大发善心的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好。
沈筠棠浑身都软了,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就算是她想要反抗,在功夫高强的摄政王殿下面前也翻不出浪花儿来。
到底还是在永兴侯府,这摄政王没有太过放肆。
尝到了他心心念念盯上的这块肉的味道也便罢了,没有想着再吃进肚子里。
时间还长,这小儿又别扭,恐怕直来直往,她也不愿意。
他有的是工夫,与她慢慢耗着,温水煮青蛙,日后,她怕是想离也离不开自己。
摄政王殿下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但是心中却想的美滋滋的。
简直将沈筠棠与他住在一起时,他要给她的院子起的名字都想好了。
沈筠棠平复着刚刚被这阎王挑起的谷欠望,心中却又悔又怕。
永兴侯过世之前,这原主也没见过摄政王几次,两人可以说是毫无交集,怎么现在摄政王就盯上了她!
如果说是正常取向的男人,她勉强可以考虑考虑,可他是将她当男人喜欢的……
永兴侯府和摄政王的关系又复杂难言。
即便他们是正常男女关系,在一起恐怕都要历经重重磨难,何况两人的取向还不同。
沈筠棠咬了咬唇,在心中叹息,今日撞到这阎王算她倒霉。
她又不是古代保守的大家闺秀千金,被轻薄一下就要为了保住清白寻死觅活,她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
况且现在她也没有任何实力与这大燕一把手抗衡。
沈筠棠飞快在脑中计算着得失,让自己冷静的用最适合的态度来面对摄政王秦胤。
她被摄政王放在椅子上后,就微微低头一言不发。
只有那嫣红微肿的唇瓣在昭显着她刚刚被轻薄的真相。
被满足的摄政王薄唇边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弧度,心情也格外的好。
他扫了还低头“害羞”的小儿,如高山流水的磁性男音响起,“阿棠,这几日在府中忙了什么?”
沈筠棠被他问的浑身一抖,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她默默将身子往木椅深处缩了缩,企图与摄政王拉开距离。
只是桌边的两张椅子离的就那么近,即便她将整个人都缩进了椅子,那也不过是一臂的距离。
摄政王之前已问过她这个问题,她用生病养病的借口搪塞了。
他现在又问了一遍,定然是知道前面的话,她是为了应付他的。
现在他再问,只是要听到她说实话而已。
短短瞬间,沈筠棠脑中已经有千百个念头一闪而过。
想到势头已经造了起来,那些紧盯着动向的人恐怕已经按捺不住了。
沈筠棠余光扫了一眼端坐在桌边光风霁月的摄政王。
她清透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亮光。
今日摄政王突然闯进永兴侯府,她又被迫被他轻薄,总不能都是她吃亏,她总该让他付出点代价。
沈筠棠终于抬起了头,视线与摄政王对视上。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微臣无意中得了一个宝贝,这几日正在研究,若是殿下不介意,微臣便将这东西拿出来给殿下一观。”
哦?
宝贝?
摄政王还真被掉起了好奇心,永兴侯府的情况他也不是不知道。
几乎是“一贫如洗”,还能拿出什么宝贝,就算是宝贝,还能有宫中的好吗?
摄政王殿下嘴角微翘,朝着沈筠棠挥手,让她去拿她口中的宝贝。
东西被沈筠棠放在啸风居的小书房了,她起身向着摄政王拱了拱手,就转身出了花厅朝着小书房走去。
一消失在摄政王殿下的视线里,沈筠棠立即用宽袖用力擦了擦嘴唇。
直到将一双嫩唇擦的嫣红这才停下来。
可是毫无用处,刚刚那阎王的味道好似还停留在她的口腔里。
沈筠棠气恼,在小书房中漱了好几遍口,歇了小半刻钟这才折返。
摄政王殿下一个人留在花厅中有些百无聊赖。
他视线扫了一遍花厅中的摆设,随后目光落在了窗边放着的长榻上。
整个花厅都没有一本书,只有长榻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本倒坎的书籍。
蓝皮封,封面上只“蓝香亭”几个字。
凭着封面上的字也猜不出里面的内容,有些像是杂文集,又有些像是诗词集。
这般放着,定然是沈筠棠之前看过的。
摄政王好奇心大起,起身走到长榻边,长臂一捞,就将那本书册拿到手中。
他翻开第一页,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
开头是一首诗,而且是一首情诗。
继续往后翻,他就知道这不是杂文也不是诗集,而是话本……
再往后瞧,摄政王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来。
他食指卡在沈筠棠坎在小几上的那个位置,他直接就翻了过去。
这……这一段正好是话本中对于相知相爱的男男主角进行的一场香艳描写,地点还是书房……
摄政王耳廓慢慢爬上一丝晕红,薄唇紧抿,气的将话本一把扔在小几上。
这小儿!无事的时候竟然敢看这种东西!
真是有伤风化!
等她回来,非教训她一顿不可!
摄政王正脑补着如何教训沈筠棠,站在长榻边愣了几秒钟,等回过神,嘴角竟然还擒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也不知道他脑补到什么情景了。
等了几分钟,沈筠棠还没回来,他等的有些不耐烦。
没忍住,大手一捞,又将那本被他扔在小几上的话本打开。
被沈筠棠坎在桌上的地方已经有了痕迹,很容易翻到。
摄政王凤目微眯瞧着话本中的这段描写,脑中却将书中的两人自动脑补成他和沈筠棠。
直到门口响起脚步声,摄政王殿下这才颇不自在的将话本重新丢回去。
沈筠棠重回了花厅,就见到这阎王老神在在坐在上首,她也不敢多看,生怕又勾起他奇怪的癖好。
她刚走到了摄政王身边,摄政王殿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东西可取来了?”
沈筠棠也不坐了,恭敬的朝着摄政王行了一礼,“取来了。”
礼毕,从袖袋中取出一个荷包双手奉给摄政王。
摄政王从沈筠棠手中接过荷包时,指腹不经意触到了沈筠棠柔软的手心,骇的沈筠棠连忙缩回了手。
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鹌鹑一样缩在了一旁。
摄政王嘴角翘了翘,觉得这小儿这样实在是有趣。既在心中肖想着他暗恋着他,可表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着实惹人疼爱的紧。
修长的手指轻动,很快便解开了靛蓝色绣着墨竹的荷包。
从荷包里倒出一物,灵通剔透滚落在手心,被摄政王殿下修长却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衬,竟然说不出的炫目。
这晶莹的物体并非是奇形怪状,而是一匹神俊的马匹,马匹高高扬起前蹄,鬃毛翻飞,仿佛飞奔在广阔的草原上。
也不知道这形状是怎么制成,竟然没有一处瑕疵,他抚摸后,简直都有些爱不释手。
就连摄政王殿下这样见过无数珍奇的皇族,都未看过如此宝贝。
摄政王殿下不愧是见多识广,一口就叫出了这东西的名字。
“琉璃所制?”
沈筠棠也不再隐瞒,点点头,“确实是琉璃制成。”
摄政王殿下低沉的笑声里带着磁性,沈筠棠都能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高兴。
琉璃在大燕朝内还没有,如今在大燕的价格比那青玉和羊脂玉都要贵……
现今在大燕内的琉璃多是番邦之人传入。
拇指大的一块就是天价,为此,大燕没被这些番邦蛮子少赚银子。
宫中国库内也有一套琉璃。
是一套杯盏和小碟,只巴掌大小,泛着青绿色,里面还有许多气泡,瑕疵许多,并且器具的形状也不完美。
就这样,还被纳入国库,成为在册的重宝。
可想而知,这琉璃是有多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