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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上了拉链,也拉下了拉链。
裙子褪到脚边,梁薇踢到一旁,落落大方的裸着与他亲吻。
陆沉鄞的的手掌很宽,带着薄茧,粗粝的摩擦感略过梁薇每一处感知。
他一手握住梁薇的胸部,柔软的触感让他血脉喷张。
最初碰梁薇身体的时候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往里面冲,连抚摸的动作都是粗鲁的,但是男人似乎天生对这方面有特殊感觉,学得特别快,并且无师自通。
梁薇从来没有教过他该怎么抚摸亲吻该怎么让她感到舒服。
明亮的月光照进偌大的落地窗里,为交织的身影染上点点温柔。
落地窗的窗帘并没有全部拉上,梁薇的别墅前是宽广的田野,隔了好几千米才是另外一个村子,不用担心会被偷窥。
空调暖气打得很足,陆沉鄞的身体越发滚烫,与此同时,他也不满足现状。
陆沉鄞低头索取的同时对梁薇几乎是步步紧逼。
梁薇有些缺氧,推了推他肩,他却吻得更凶猛,嘴唇开始泛麻。
梁薇受不住力,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仰,每往后退一步他就向前一步,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想法。
退到无路可退,她被他抵在衣橱上,梁薇背脊贴上衣橱微凉的表面,她冷不丁一缩,陆沉鄞趁着她放松的片刻握住她的手腕扣在衣橱上。
他和梁薇贴在一起,犹如狂风过境的掠夺。
“陆...唔......”
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外面似乎起风,从窗户缝隙里溜进来发出口哨般的声音,像是在调侃他们此刻的激烈的亲吻与浓重的呼吸。
梁薇面色泛着淡淡的桃色,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吻得忘我而深入,紧闭的双眸睫毛轻颤,吻技也谈不上娴熟,只不过带着男人天生就有征服性和占有性。
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狂。
这般不舍与急切,就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离开一样。
陆沉鄞忽然松开她的唇,对视片刻,附身吻上她的脖颈,从锁骨流连到耳垂,梁薇轻轻合上眼,由他放肆。
他抬起右膝盖往她双腿之间顶。
因为亲戚快走了,梁薇只用了护垫,薄薄一层似有似无。
本就因为他心里揣着一团火,又因为亲戚得不到滋润,梁薇已经要疯了,此刻被他一顶,不轻不重的撞击带来致命的快感,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嗯......”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陆沉鄞没有放下腿,见她有反应,向上又是一送。
“陆沉鄞!”梁薇咬牙。双手被他扣着什么都干不了,只能任他摆布。
他不回应她,自顾自的舔砥,舌尖轻轻扫过她敏感的肌肤,梁薇颤栗不禁。
他在她双腿动了几下离开,梁薇只觉得一阵空虚,不自觉的去寻找能让她舒适的东西,她夹住他的右腿,渴望他再做一次。
陆沉鄞重新吻上她的唇,呢喃道:“还要这样吗?”
“要。”
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询问,可在梁薇耳朵里就变味了。她觉得这是他的反击。
爽吗,想要吗?
以往都是她这么调侃他的。
陆沉鄞松开梁薇一只手,而他的手顺着她的身体渐渐往下,探到已经湿润至极的某处,隔着狭小的布料轻拢慢捻,没有技法,却依旧能燃起火,不,对梁薇来说,这是火上浇油。
她不甘示弱,也伸向他的下方,单手解开皮带,干脆利落的拉下裤子的拉链。
没过一会,陆沉鄞的呼吸越发沉重,像是极限了。
释放后,陆沉鄞埋在梁薇颈窝里,喘着粗气。
梁薇倚在橱柜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已经麻得就像吃了四川火锅一样。
梁薇:“有你这么吻的吗?”
陆沉鄞动了动,埋得更深了。
“陆沉鄞......”
“嗯?”
“爽吗?”
“......”
梁薇咧着嘴放肆的笑。
陆沉鄞寄好皮带,横抱起她往浴室走。
梁薇的小腹上留着粘稠的液体。
梁薇被他抱着,望天长叹:“你们男人爽起来就是方便......”
陆沉鄞:“......”
他帮她调好水温,梁薇扎起头发,脱去内裤。
陆沉鄞:“要...我帮你吗?”
他有点自责。
眼前的梁薇,嘴唇红肿,颈脖胸口深深浅浅都是吻痕,她小腹上还留着他的......怎么看都是一片狼藉,而罪魁祸首就是他。
梁薇站到淋浴器下冲洗,“不用,你出去等我吧。”
“好。”陆沉鄞帮她关好浴室门走到阳台上透气。
他站的地方就是上次梁薇给他发短信调戏他那晚站的位置,视野真的很好,能将他的院子一眼望尽。
正好看到李大强把他的车子开出去。
一想到李大强那些话,陆沉鄞眉头又渐渐皱起来。
舅舅待他很好,这么多年,是他唯一的依靠也可以说是唯一的亲人。
舅舅计划年底合同到期离开这里,也表明不允许他和梁薇在一起,可是现在,他是好不容易和梁薇在一起。
他甚至不敢想象以后自己会爱上别的女人,除了梁薇,他还能爱上别人吗?
有人能比她更好吗?
冷风徐徐,他穿着长袖体恤,刚外套还没来得及穿上,吹得他手指骨泛白。
陆沉鄞叹了口气回房,房里温暖如春天。
梁薇一直打着空调,一天24小时不停歇,不像他们,冬天不敢打,夏天热到支撑不住才开一会。
舅舅说的是没错,他们和梁薇不是一个阶级的人,梁薇又能看上他什么。
陆沉鄞坐在床边,垂着脑袋,双手合十。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知道自己配不上梁薇但是不肯放弃,她说不需要他给什么,可是他就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就得有照顾女人的能力。
金钱上,生活上,都要有照顾女人的能力。
金钱,他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变得绰绰有余。
梁薇围了条浴巾出去,踏进卧室之间陆沉鄞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她顺手拾起床头柜上的烟,拿了一根抿上唇,打火机打了两下才点着,细长的女人烟显得她手指格外修长。
“你有心事?”梁薇倚在墙边上,垂眸淡淡看他。
从刚才进门到现在,似乎心事重重。
“也不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陆沉鄞捡起地方的外套穿好,水晶吊灯投下他宽阔高大的身影,漆黑一片。
梁薇的视线落到他的影子上,她抽了口烟,食指与大拇指夹住烟头,中指搁在烟尾处弹了几下,烟灰悉数落在玻璃烟灰缸里,再看去的时候陆沉鄞走到了落地窗前。
“你舅舅那边的问题?”她猜想后问道。
陆沉鄞垂在裤缝边上的手微微僵卷,“差不多。”
梁薇叼住烟,从衣橱里拿出新的内衣扔到床上,她快速抽完一支烟,解开浴巾,边穿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好像和你舅舅很亲。”
陆沉鄞从玻璃窗里的倒影看到她弯腰套内裤,他别开视线,望向别处,董医生家那边的那颗大杨树,在黑夜里只剩一个剪影。
他说:“我十六岁就跟在他身边了。”
“那你父母...哦,不对,你父亲呢?”梁薇忽然想起,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在老家。”
梁薇挑了件碧蓝色的吊带睡裙套上,“怎么,和你父亲关系不好?”
“嗯,不怎么样。”陆沉鄞回答的十分坦诚。
梁薇拉衣服的手一顿,扯着嘴角一扬,轻声道:“那倒还真是巧了。”
陆沉鄞说:“舅舅对我很好,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吧。”
“所以呢,你舅舅到底是遇上什么麻烦了,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忙。”
陆沉鄞转身凝视她。
梁薇:“说啊。”
陆沉鄞动了动腮帮子,“也没什么要紧的,他能解决。”
梁薇耸耸肩,坐到梳妆台前涂抹护肤品。
她问道:“那你和你父亲是怎么回事?”
陆沉鄞抬起眼皮,想了想,说道:“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我害死了我弟弟。”
他话接得很快,梁薇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看向他,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陆沉鄞有点似喃喃自语,“是我害死了他......真的是我......”他拉拢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小孩,颤抖的声线酿着沉重的过去。
他颤颤的闭上眼,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梁薇走到他面前,握了握他的手随后拥抱他,柔声道:“能说给我听听吗?”
陆沉鄞靠在她肩上,将所有的重力都放在一个点上,梁薇只觉得沉甸甸,她抗不住他的体重,她咬牙,保持不动,努力支撑起他。
“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嘲讽他,或者换个语气和他说,他就不会自己跑去河边游泳......”
陆沉鄞思绪很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梁薇完整清晰的表达。
三言两语,梁薇倒是听明白了。
他认为因为他的一些言行举止,他弟弟淹死了,所有的责任都是他的。
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梁薇撑着他,像是在撑着他的过去。
她抱紧他,轻拍他的背脊,许久许久。
她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深沉如墨。
我们都是罪人,谁来救赎。
陆沉鄞说:“因为我害死了他,所以我父亲......我离开那个家快十年了,十年,他也没有来找过我,一通电话也没有。”
他自责着却又十分不甘心,“我也是他儿子啊......为什么......”
梁薇想不出一句可以安慰他的话,她不能告诉他这一切已经过去了,这种说辞太虚了,真的过得去吗,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
陆沉鄞身子沉得更低。
梁薇:“你其实很想和你父亲一起生活,对吗?或者说你想有个家,像样的家。”
陆沉鄞默认。
梁薇拽住他的双臂,“会有的。”
陆沉鄞直起身子深深的凝视她,抬手扣住她脑袋附身落下一个吻。
会有的,一切美好的遐想都会实现的,比如你,比如家。
予我一生相伴,从此是罪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