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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真是好……朕真的没想到,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明贵妃真是好计谋,你托生成女子还真是委屈了你,若你是男儿,那岂不是就要谋夺了朕的江山?”
身子一软,直接从床上滑落下来,低声说道:
“皇上,你切不可听信她的胡言乱语,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皇上,臣妾可是已经拉了一下午了,皇上,臣妾喝了一碗雪蛤,可是去了半条命啊!”
莫良辰闻言,似乎有些迟疑的又看向那女子,最后冷声问道:“朕且再问你,这雪蛤里面的巴豆又是怎么回事?”
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那女子喊道:“奴婢不知道什么巴豆,奴婢不知道啊!”
莫良辰脸色一凛,抬头看着御膳房的人,大声喝斥道:“难道是你们在皇后的雪蛤里面加了巴豆了吗?”
众人马上跪倒在地,摇着头说道:“皇上,真的不是奴才,奴才万死也不敢啊!”
“不是你们,难道还是本宫了?你们刚刚可是已经听得清清楚楚的了,这雪蛤是本宫命人抢来的,既然是抢来给自己喝的,本宫又怎会在里面加了巴豆?陷害我自己?”
那几人也是一愣,马上哭喊着说道:“皇上,这真的不是奴才们做的,奴才确实不知啊!这雪蛤原本是没有巴豆的啊!”
“皇上,臣妾以为一定是他们想要加害皇后娘娘,可不巧却偏偏阴差阳错的被本宫抢来了,所以才……
皇上,臣妾就是有再大的罪过,那也不过就是抢了点东西,可他们却是要加害皇后娘娘啊!”
莫良辰的心底泛起寒意,眼神中冒出一丝肃杀之意,就在他想要开口的时候,欢喜公公身后突然冒出一声细小的有些颤巍巍的嗓音,轻声说道:
“皇上,奴才能证明……这,这雪蛤里的巴豆,不是御膳房下的!”
众人转身过去,眼见着一个小太监低垂着头,如丧考妣的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说道:“皇上,奴才……奴才……”
“你是谁?你怎么证明这雪蛤里的巴豆不是御膳房下的?”
那小太监看了看四周,最后哭丧着脸说道:“因,因为……这雪蛤,在,在前往明鸾宫的时候,途径了皇上的龙兴殿,奴才,奴才……一时贪嘴,奴才,奴才就偷偷尝了那么一口……”
欢喜脸色大变,走上前来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厉声喊道:“平日就属你最贪嘴,杂家早就警告过你了,怎么这么大胆,是不是找死?”
浑身抖着,最后喊道:“皇上,奴才也只是因为平日里喜欢吃些东西,奴才就是当时闻着这雪蛤突然的香,
所以……所以奴才就在半途拦住了这丫头,就一打岔的功夫,奴才只是吃了一口,真的,就一口!”
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羽蜜竟觉得有些好笑,摇着头说道:“起来吧!皇上终究也不会为了一口雪蛤就要了你的性命啊,再说,你也算是救了整个御膳房,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皇后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明贵妃脸色稍霁,恶狠狠的瞪着羽蜜。
歪着头,羽蜜讥笑的看了她几眼,而后笑着问道:
“难道明贵妃还没听明白吗?他刚刚也说了,这雪蛤他是在半途偷吃了一口,若是当时那雪蛤里面就已经下了巴豆,
你觉得眼下他还会这么……容光焕发的站在这里吗?怕不是早就腿肚子转筋,倒在房里哼哼了吧?”
“你这是在嘲讽我?”明贵妃有些恼怒的喊着。
羽蜜却哼了几声说道:“就事论事,明贵妃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总之眼下又一个嫌疑洗清了;这雪蛤是出了御膳房才被人下药的,这就完全跟御膳房无关了;
那眼下本宫就十分好奇了,你说这究竟是这丫头对你这主子不满,给你下药陷害你……还是某人……自导自演的一处好戏?”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皇上,这件事真的与臣妾无关,如果不是御膳房的人要加害娘娘,那就一定是这贱婢想要谋害本宫,皇上……你可要为本宫做主啊!”
莫良辰闻听,搓着手指,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什么事情,最后陡然一拍桌案说道:“大胆奴才,说,为什么要加害你的主子?”
那宫人马上哭着喊道:“奴婢没有啊,皇上……奴婢真的没有……皇上,你相信奴婢啊!”
羽蜜却摇着头说道:“相信你?这可就有点难办了……你说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难道你还能找出其他人想要加害明贵妃吗?”
“奴婢……”悲悲戚戚的看着羽蜜的脸颊。
羽蜜怅然说道:“你若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也只能说明这件事就是你做的……”
“不,皇上,皇后娘娘……这件事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知道是谁做的,奴婢知道!”
陡然升起的恐惧,让她慌不择路的转身指着此时瘫软在地上的女子,大声喊道:
“皇后娘娘,就是明贵妃自己,这一定就是她用得苦肉计,她当初就想要这招来陷害娘娘,如今不过就是将计划提前了,娘娘,就是她啊!”
冷清清的眼眸扫视着地上的女子,却见她突然喊道:
“皇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臣妾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作儿戏呢?皇上,是这个贱婢,一定是她;
臣妾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她将臣妾宫里上好的景德镇瓷器打碎,臣妾就杖责与她,一定是她怀恨在心,皇上,一定是这样的!”
莫良辰看着那女子,最后冷声说道:“来人啊,将这个企图加害贵妃,诬陷皇后的贱婢给朕拿下,当庭杖毙!”
那女子马上扯着羽蜜喊道:“皇后娘娘救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奴婢做的这一切都是明贵妃指使的,皇后娘娘明察啊!”
羽蜜低眉顺目的看了她几眼,最后低声说道:“身为下人,主子做了错事,你本该劝诫,或者到本宫那里去言明;但你却为虎作伥,你有如今的下场,怨不得别人!”
听完这句话,那宫女身子一缩,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经被廷尉拖了下去,宽大的院落之中,那一棒棒敲打在她的身体之上,不绝于耳的惨嚎慢慢变成了细微的呻吟,
直到一口口鲜血从嘴角渗出,那触目惊心的血色浸了满地,眼看着她断了最后一口气,就被人像是拖着死狗一般拖了下去,下面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的抖着身子。
莫良辰冷着脸转身看向地上的女子,明贵妃脸上此刻已经是扭曲变形的狰狞可怖,嘴角挂着冷笑,好似是放下心来,
可这一幕在其他宫人眼中却显得异常的刺目,想到为她办事最后的下场竟会如此凄凉,不免各个有些心寒。
羽蜜啜了口热茶,长吁一口气说道:“明贵妃,既然罪魁已经伏法,那本宫也该向你讨个说法了吧?”
“你,你什么意思?”明贵妃有些畏惧的后退了几步。
羽蜜讥讽飞勾起嘴角说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明贵妃是贵人多忘事?你当真是忘了你自己刚刚承认的事情了吗?关于本宫的那些进补的吃食,你可是拿了不少……”
“这……这件事……”明贵妃眼神瞟向莫良辰,却见他满眼的嫌隙,冷声说道:“明贵妃,这宫里的规矩你不会不懂,以下犯上是个什么罪名……你自己更应该清楚……”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日后一定痛改前非,还请皇上原谅臣妾这次吧!”苦苦哀求的看着莫良辰,却见他脸上充满了讥讽。
“原谅?若是朕这后宫有人犯了错就请求原谅,那岂不是很快就要乱成一锅粥了吗?”
“不,皇上,臣妾……求求你,求求你了!”
眼见着明贵妃又拖着身子趴了过来,莫良辰烦躁的起身,厌恶的闪身躲过,而后冷声说道:
“将明贵妃押入莫离宫……”
这话一出口,在场之人都浑身发抖,羽蜜也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莫良辰,巴松突然大声喊道:
“皇上,我家娘娘可是鞑靼的和亲公主,难道你就不怕惹得天怒人怨?”
下巴突然被人钳制,看着眼前阴森森的眼眸,巴松现在真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皇上此刻的表情太过骇人,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呼吸。
“你在威胁朕?你可知道,鞑靼送她来和亲,为的就是两国长久的友谊,可如今你的主子竟然敢公然挑衅皇后在这后宫的威仪,
你觉得……我若将这件事告知鞑靼大王……他会作何处理?”
巴松身子不停地颤抖,只觉得眼下这明鹤公主似乎马上就要成为一枚弃子了,正在挣扎之际……
地上的女人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紧接着就扶着床铺爬了起来,惨白的脸上全是泪痕,咬着牙说道:
“皇儿啊!是母妃对不起你,既然你父皇不想要咱们,那不如你就跟着母妃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