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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四哥是听谁道听途说,竟就真信了我会谋反的鬼话?”南宫凌枫冷脸问道,不过眼底藏着的笑意却那么明显。
“哼!你擅自留用五万大军,不是谋反又是何为?”南宫玉墨指责着,他现在必须快速的把罪转移到南宫凌枫身上,不然他就真要解释不清了。
“四哥误会了,我与三哥去前线途中遭遇了刺客,我可是好不容易逃了回来,四哥你也知道,我呢,只爱读书,不会武剑,三哥为了护我就把兵符交由了我,本来我套脱后确实是想即刻去前线支援,可是四哥把我的通缉画像贴的到处都是,我在城外也是寸步难行……”
南宫凌枫一番说辞,把所有的责任又推还给了南宫玉墨,顺便也解释了自己为何逃脱了,还会对支援前线坐视不理,这样也让皇上对他的失望悄悄减退些,反正就是一句话,他也很担心前线,可是他动不了。
南宫玉墨气的咬牙切齿,轮口才他不如南宫凌枫,可是要任南宫凌枫这么说下去,他就真成了想要残害同胞之辈,这罪名他可不能担。
“父皇,当时您病重,母后突然把要事交由儿臣,恰巧这时付将军又传来消息,说前线危机,儿臣身边实在无人可用,舅舅提议把京中五万兵马先派去支援,可儿臣不放心把兵马交给别人,儿臣知道三哥他曾经大战过北漠,派三哥去可谓再合适不过,可三哥这些年荒诞无稽惯了,儿臣也是怕三哥误事……所以才让六弟跟上督促,儿臣,儿臣若不是放心不下父皇,儿臣一定亲自前往。”
这话句句忠义,本来派南宫辰轩去前线本来就是最合适的,他把他们俩个都指派走,然后就静等着皇位到手,可没想到皇上看似病的那么严重,如今却又痊愈了,一切打算皆泡汤……
“行了,你们兄弟不必急着推卸责任,若前线无碍,此事朕就不追究,若前线惨败,你们谁也难逃罪责。”皇上厉声拦下了两个儿子的护掐,反正谁对谁错,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数。
“是,儿臣知罪。”
南宫玉墨跪地恕罪,额头上的汗已经湿了头发,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也稍稍放下一些。
总算皇上没深究他擅闯皇宫的罪,比起谋反,失察的罪也已经轻太多了。
“玉墨……”
“儿臣在。”
“无论是何道理你擅闯皇宫都是大罪,朕不得不收回你手上权利,你也自行回府,思过几日吧。”
皇上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南宫玉墨手里的大权收了回来,不过对南宫玉墨来说这已经算是轻罚了,至少他脑袋还在。
“儿臣遵命,儿臣自当好生反思。”南宫玉墨态度诚恳,句句透着衷心,生怕皇上再提他谋反的事。
“行了,那就回去吧,朕也乏了。”皇上说着起身离开。
“儿臣恭送父皇。”
直到殿里没了一丝动静,南宫玉墨才抬起头恍惚的站起来,拖着两条发软的腿,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寝殿内。
“父皇,你就这么轻放了四哥?”南宫凌枫话中透着探究。
“说到底他没有真杀进朕的寝宫来,也没拿剑指向朕。”皇上叹气说道。
“儿臣不知道四哥为何突然改了思路,可是他这想造反的心思。可是人尽皆知的,父皇如今草草了事,只怕……”南宫凌枫不放心,虽然收了南宫玉墨的权利,可这处罚未免太轻,说到底他都是谋反,就算不赐死也该驱逐出京。
“老六,你有没有想过他若真杀进来,朕该如何?”皇上正色问道。
“儿臣定会全力护着父皇。”南宫凌枫信誓旦旦承诺。
“然后呢?”
“然后……”
“凌枫,朕这宫殿如今已是空殿,他若杀进来,我们便任由宰割了,你觉得以你四哥的脾气,他会如何处置你我?”
“必然,杀之。”南宫凌枫语气笃定,南宫玉墨虽然废,但他的野心太大,难保他为了皇位不会痛下杀手。
“嗯!你四哥,心性暴虐,这些年他压抑太多了,若他真得了江山,只怕要生灵涂炭了。”皇上分析道,他的儿子他怎会不了解,这些年看着这些儿子在他面前面和心离,他看够了,也看透了。
“是,父皇考虑周全。”南宫凌枫不再多问,反正这次也让那南宫玉墨脱了层皮,只是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这次朕特地把消息传给他,就是希望他能因畏惧,自乱阵脚,看来朕还是太了解他了。”
“父皇英明,不动分毫便吓退了四哥。”这句话是出于真心,他的父皇实在是太老谋深算了,一早猜到了南宫玉墨或许会破釜沉舟,所以才故意与他说了要除掉南宫玉墨的话……
“凌枫,你将来可万不要走了老四的路子。”皇上说的随意,语气中却透着意味深长,这话是试探,还是警告他一时无法探究只得低头承诺,“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让父皇失望。南宫凌枫保证道。
“好,好,朕信凌枫。”
寝殿里传来皇上爽朗的笑声,也只有南宫凌枫在他身边,他才能如此欢快,可这样的欢快他却越来越感觉不出了,倒是让他更怀念那个在他面前无拘无束的石清清,那女子倒更得他心,至少她是真的坦然面对他的,这让作为皇上的他,觉得弥足珍贵,而他的儿子们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寝殿外公公匆匆跑进来禀报,“皇上,公主听说您醒了,非要来见你您。”
“让她进来吧。”要说除了南宫凌枫众多孩子里,他还是很喜欢他的宝贝闺女,永乐公主的,说来他也是许久未见她了。
“父皇……”永乐一推门就哭哭啼啼的跑进来,跪地行礼,抬头看着皇上,直接爬在皇上腿上。
“吆!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我家宝贝了?”皇上一脸宠溺的抚摸着趴在腿上小人儿的头发。
“父皇,你醒了怎么也不告诉儿臣,儿臣还听说四哥要谋反,儿臣都吓坏了。”永乐满脸是泪的趴在皇上腿上,语气中透着撒娇。
“朕这不是没事儿了吗?永乐乖,有父皇在,无人可造反。”皇上心疼的安慰着,要说他病的日子,除了玉贵妃,还真就他的小女儿来的最勤,所以皇上疼她,也是自然的了。
“父皇,你病了,你都不知道,四哥他太过分了,他居然让公孙先生也去了前线,父皇,公孙先生他就是个文官,他去了战场多危险呀?”永乐一脸担心,可是说从她知道公孙玉锦也去了前线就开始不安,现在又听说前线支援的兵迟迟未到,她更是坐立不安,这不皇上一醒就跑来为公孙玉墨愤愤不平。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呀!这闺女尽担心起别人,亏得朕还高兴着,以为这闺女知道心疼她父皇了,原来这都是朕的错觉,唉!”皇上假意吃醋,他何尝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只是公孙玉锦那边,他试探多次,公孙玉锦似是根本无心与她。
“父皇,儿臣当然更担心父皇了……”撒娇,脸颊微红,一副娇羞状。
“行了,朕已经派去了救兵,一定会把公孙先生给带回来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朕。”皇上欲言又止的打着迷。
“父皇尽管说便是。”永乐撒娇道。
“此次公孙先生回来,朕可以向他提及永乐,朕也有心给你们赐婚……”
“谢父皇。”激动之余,她未听到皇上说完就着急着道谢,脸上更是红晕,可见她是有多想嫁给公孙玉锦的。
“不过,若公孙玉锦他无娶你之意,皇儿你必须放下公孙玉锦,让朕给你寻个更加优秀的人,可好?”
“不,儿臣就要公孙玉锦,只要皇上下旨他必定会娶儿臣的,父皇您就成全了儿臣吧!”公主撒娇道。
“永乐不可任性,朕是怕那公孙玉锦无心娶你,朕强把你赐给他,他会亏待了你的。”皇上语气严肃。
“不会的父皇,儿臣相信,他一定能看到儿臣的好的,父皇,您就成全了儿臣吧。”公主再次祈求,她真的是太想嫁给公孙玉墨了。
“唉!你竟这么痴情?”皇上无奈叹道。
“父皇……”
“行了,一切等他们平安回来再做商议。”皇上见劝不动,再讨论也没有结果。
南宫凌枫一旁听着忍不住笑道,“妹妹这么心急嫁人,也真是不害臊。”
“六哥……”脸红,羞涩,扭过头暗自偷乐,她承认她就是有些着急想嫁给公孙玉锦。
“不过,这凌枫是不是也该娶门亲事了?”皇上打断两人的话,更把目光落在南宫凌枫身上。
“对对对,六哥可当然该娶王嫂了,连七哥都娶了七嫂了呢。”
突然话转移在南宫凌枫身上,他脸色骤变,“父皇,儿,儿臣还不急。”南宫凌枫不想娶妻,可以说,他想娶的女人还未出现,他不想将就,也不想被人牵制。
“是不急,那就等前线战胜,朕再给你们一一做主。”皇上笑意加深,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一旁站着的兄妹二人脸色各异,公主满心期待幻想着公孙玉锦娶她进门,南宫凌枫却愁眉不展,生怕皇上把赐婚的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