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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论你用什么计谋,一亩地要产三千斤粮食,那也是痴心妄想,用这些鬼域伎俩,难道就能够改变些什么?虚张声势而已。难道还能吓得到谁来?
董承神情冷峻,心中不屑的想,最后是对他的这两个手下说道:“你们下去吧!”
……
而律香川这种古怪的撒秧方式,当然也是很快的传遍了安邑城上上下下,每个角落。
他和董承的军令状,早已经成了人们关注的热点,而南城燕老六的赌博盘口,又让人们对此保持了持续的关注度和话题性。
现在人们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通常不是:???,你吃了吗?而是:哎,你们听说,不靠谱将军的赔率,现在又降了吗?
律香川以前就有一个外号,叫做跳舞将军。只不过那时这只是在一个小圈子里面传播而已,现在平民们对此也是关注了起来,起的外号也就有些五花八门了。
不过较为被人们认同的,就是大家都认为,这个将军不靠谱,晴天里要打伞,旱地上要撑船。这种事情,一般人能干得出来么?
连献帝都是又一次被他惊动了出来了。
“律卿,这旱土育秧,可是有什么根据么?”听闻到这样的奇事,第二天献帝就忍不住把律香川找来询问。
事情太过奇异,由不得献帝不感到难以理解。所以他是第一时间里想让律香川来给他解释清楚。
律香川说道:“譬如我们寻常,将一粒谷物掉在地上,假以时日,它必会萌发出新芽。小人之旱地育秧,亦此之类耳。”
献帝说道:“但此类萌芽秧苗,日后难以茁壮,秋后亦不能结实,则种子虽能萌发,又有何用呢?”
律香川道:“不能茁壮,是因为无人照料,无法结实,是因为生长缓慢,错过了节令。但此二者乃互为因果关系。如改变之前一项,则后面亦迎刃而解,并不为必然。”
献帝说道:“律卿的意思是,若旱地秧苗,得人勤加照料,亦能茁壮,而且肥料饱和,此秧种生长速度加快,最后即能结满秋实么?”
律香川说道:“正是此义。”
献帝心想,这道理倒也是说得通。只是自古以来,从没有人这么做过,不知道此事,最后是否是真行得通。
献帝而外,群臣亦是惊异,杨彪韩融等人,竟至于亲临野牛岭,前去查看。
“律香川,你这苗床如此干燥,稻种能够萌发乎?”杨彪此来,自然是拉了律香川一同随往。事情怪异,他得让律香川随时在他身的女旁,给他解释。
“大人,千万不要小看种子的力量。生命总是能找到它自己的路。”律香川抓住机会,又装了一回逼。《侏罗纪公园》里面的台词都出来了。
可是他这句有些哲理的话,并没有被别人所重视。杨彪这些人,注意力全在他这事的新奇怪异上,谁会理他这毫没有来由的装逼?
“但此种秧苗,纵使能成,旱地上栽种,恐还是会因为缺乏水分,难获丰收吧。将军虽然是想扩展水稻的种植区域,但此事违背常理,恐还是难成。”
太仆韩融是在一边泼他冷水。
“韩部长说得对。……”律香川直接称呼韩融为部长,让他们知道一些新名词也好。
“……但是多做一些尝试也没错。什么事不是这么摸着石头过河,尝试过来的?万一成功了呢?”律香川用了一句现代互联网上流行的句式,继续回答道。
年轻人没这么固执的。
听了律香川的话,韩融在心里面暗暗摇头。大胆尝试并不都等于勇于创新,有时候也可能只是因为任性胡为。
“你这种子也撒播的太少了吧!”杨彪又是在一旁提出了新的疑问。
好吧!既然大家问题这么多,那就给他们科普一下基本的关于种子的科学知识也好!这时代的人们,科学知识太贫乏了。
“大人,种子数量的多少,取决于实际的需要,而不是我们认为越多,就越好。我用这么多种子撒种,是因为这些种子萌发的秧苗,能够满足移栽的需要,所以不需要用太多的稻种。各位大人难道以为,种子的量,是越多越好的么?”
“但是你才这么些种谷,能萌发多少秧苗?农人们难道不知道粮食珍贵?如果一两斤稻种能够满足一亩地稻田的栽种,那人们何至于要多用二十多斤,你以为人们都是败家子么?”
韩融又是在一边说道。
“秧苗不能分蘖抽芽,自然需要的原种量就多。但如我这般,一粒种子,能抽数茎,有时又可以分篾二棵栽种,别人数茎才栽一棵,而我一本能分数茎。此其间之最后结果,大相径庭。大人如会计算,自应分晓这其中有甚差别处。”
律香川沉着地道。
一本数茎?
韩融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这时候的种子,一粒稻谷,大约只能抽出一茎细芽。移栽之时,数茎才能合而为一。而律香川却说他的稻种,一粒数茎。此其间的差别,天差地远。
若真如此,则他一斤稻种,确是有可能能满足一亩稻田移栽秧苗之用。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推论。要是律香川的稻秧,最后长成后和别人并无不同,则他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空谈。
“律大人如何保证,你这秧苗,就会如你所说的这般生长,而和别人有所不同呢?”韩融是继续追问。
律香川如常答道:“在下无须保证,再过十天后,老大人们再来此处,一看便知。”
言语的保证,哪里有实际的结果来的实在。那时候真相就在眼前,是真是假,一看便知。也不用大家心里狐疑猜忌了。
纷纷扬扬的众大臣对律香川的不信任案,就这样被律香川糊弄过去了。这帮人对农事没一个真懂的,偏偏这么多的怀疑,真是烦人。
而林素儿这两天却一直躲着他,因为嫌弃他了。被人们的议论喷成一个傻帽,谁也不想和他有关系的,生怕被他拉低了档次。
这让律香川是有点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