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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你好。”
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陈旧主动招呼一声。
说完定睛看向来人，没出乎他的预料，会在大晚上的开着超跑炸街的都是男人。
这会已经大摇大摆走到陈旧对面的年轻男人用玩世不恭的眼神望向陈旧：“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刚才绕了一圈，发现这里开了家新店，什么时候开的？”
陈旧脸色是如常的严肃，没有回答这个与商品售卖无关的问题。
男人左右看了看：“卖什么的？”
陈旧想都没想麻溜的回答：“沉浸式独家私人高端定制电影体验。”
“这么厉害的吗？就其实也还是电影院？”男人反问。
“算是。”
“有哪些影片，我看看？”
“客人可自行通过pad取阅。”
“可以，你这店有点牛批，不会什么都是客人自己动手吧？”男人也就是随口一问，不想陈旧认真点了点头，一时间有点愣神。
“你，牛批啊！”
“我先看看啊……”男人说着话拿起了pad，“《先生》？《拒绝失败》？这都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谁导演，谁主演呐？连这也没有？剧情呢？介绍呢？”
男人翻来覆去的划拉了好几遍：“得，就一三无假冒伪劣产品！”
陈旧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理论上这才是客人们最应该疑惑的，按照常理，电影本就得有导演、主演、简介什么的。
但奇怪的是，陈旧接待过的三个客人，哪怕是一开始忿忿不平的林语淙都没关心过这一点。
陈旧沉吟了片刻：“严格来说，没有导演，没有演员。”
“难道还真是完全私人定制的？那怎么还会有体验次数？”男人轻笑了声，反问道。
陈旧的回答风马牛不相及：“体验次数为0时，商品下架。”
这时男人看到了陈旧在这次更新商品信息时，特别加入的自定义醒目提示，展示在商品信息页面的正下方的提示，并念了出来：“本店商品为体验模式，商品一经售出概不接受退货？！”
“这么严格？”男人嘴上这么说着，点开了价格。
“卧槽！”
“40007块？难不成你这店有特别服务？”
陈旧有点想笑，果然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年轻的男人，只要看到价格都会想到一些特殊的服务类型，上次赵某人跟这次的年轻男人都这样。
陈旧摇摇头：“除商品体验服务外，本店不提供任何额外服务。”
“如果客人不满意，你这怎么处理？毕竟是这么贵的商品。”男人问出了通俗的疑惑。
陈旧跟以往一样没有解释，道：“客人请便。”
意思就很简单，不满意的话，请便，不想买的话，请便。
“你就这么做生意的吗？家里有矿吗？在二沙岛上开一间店铺……”
男人环顾四周：“这少说也有个一百四五十平，基本上都是空着的，不管是买的还是租的，都是钱，水电费你都收不回来吧？”
说着，男人丢下pad，双手插兜，眼睛看向了陈旧。
陈旧只是做了个点头的示意，没解释也没有露出严肃以外的表情。
偏落在男人的眼睛里，基本等同于你爱买不买的神情。
“嘿，我这暴脾气，我于家成出门在外，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哪怕是那些眼光高一批的柜姐，只要扫一眼哥们的打扮，恨不得跪下来舔着脸陪着笑接待我，在你这小店还能受这气？”年轻男人一下就炸毛了。
听到于家成自报家门时，陈旧心想于城那货是不是还有个哥哥瞒着他？
这暴脾气基本一样，就连这名字也很相近，更何况，于城家里真的有城来着……
“咋的，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客人是上帝你懂不懂？”于家成更毛了。
陈旧一本正经的道：“上帝的事情，我们凡人怎么好随便解释？”
“哈哈哈哈……牛批，你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都把我逗乐了！”从头到尾只是吊儿郎当却没笑脸的于家成噗哈一声笑了出来，“行吧，看在你逗乐我的份上，我今天还就花这个冤枉钱！”
“给我来一份《拒绝失败》。”
“先说好，这电影要是不好看的话，我就叫人砸店！哥们赔得起！”于家成一边从手包中掏卡一边吊儿郎当的说道。
“来，刷卡。”
陈旧没有接于家成递过来的卡，做了个手势道：“客人请自助消费。”
“妈的，你真是我见过最牛批的店长了！连交钱都让客人自己动手！看着你我就起鬼火！”于家成一边哔哔叨，一边一把拿过POS机刷卡。
“你这POS机还挺高级，连数字都要自己输！”
刷刷刷的在打印的支付凭条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后，于家成道：“行了，40007啊，付完了！”
“客人请往右走，第一间房就是体验室。”陈旧做了个手势。
基本上能忍受下来自己付款当了冤大头这地步的，对这时陈旧的态度也不在意了，不就是全程自助吗？
在这家店自助的还少吗，无所谓了。
偏偏在陈旧看来，这些最终选择了付款的客人，都有一个共通点——喜欢自己跟自己较劲。
都是觉得陈旧看不起他们，可实际上陈旧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严肃店长而已。
……
于家成轻轻推开体验室的门，身体在一瞬间摆出了防御的姿势，见过太多妖魔鬼怪的于先生，其实很信不过这家小店。
他都做好了门后面跳出来好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姐姐的准备，然而门被推开后，只听到一道女声：“客人，欢迎光临，请入座佩戴沉浸式头盔，电影将在佩戴头盔后三十秒内开始。”
体验室内的灯带不像店铺大堂那么亮堂，有一种沉浸式的昏暗意味，于家成扫了几眼也没找到人影，便放心的走了进去，习惯性的带上了门。
“啧啧，这么小的屋子，也没荧幕，算哪门子的私家影院？难道用投影仪？”于家成啧啧道，声音里面充满了讽刺。
“果然今天是石乐志，才会傻啦吧唧的花四万块买个乐子。”
“这头盔看着还蛮不错的样子？仿宇航员头盔打造的？咦，这么轻？”
“……”
“体验倒计时。”女声再次响起。
“3，2，1，客人请欣赏。”
当于家成佩戴好沉浸式头盔，根据提示调整座椅用舒服的姿势躺坐后，《拒绝失败》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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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故事从明天开始……今晚我再细细修改三遍，求票，现在扑得我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