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是傀儡小皇帝

荒古遗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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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响彻云霄的号角之后,擂鼓轰然齐鸣,大地震颤,文武百官朝服在承天门外神色肃穆的向缓缓驶来的车架望去。

    金光华贵的伞盖之下大司马文护牵着小皇帝的手走下了车架。

    五十余岁的司马文护长得浓眉方口,虎背熊腰,站在那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文护身边的小皇帝面对这样的场景还满是生涩稚嫩,就像一个可怜的小鸡。很不幸,自己便是那个可怜的小皇帝。文雍本是2016新世纪的人,30岁就凭借自己圆滑的处事方式爬上了Z市的市长,本来左右逢源在官场混得好不乐乎,哪知一场暗访让自己栽了跟头,更奇葩的是逃亡时路上遇到车祸,一醒来就有人告诉自己要当皇帝。

    尚来不及高兴,初来乍到的文雍通过对身边的侍从旁敲侧击了解到自己这个幼年登基的皇帝似乎是个高危行业,根据现代宫廷剧的尿性,这时候不是有一个垂帘听政的强势老妈,就是有一个权倾天下的大臣辅政,还有一堆整天没事干,专门戳皇帝脊梁骨的喷子御史,前方可谓困难重重,而且通常还会加副本剧情,自己的手下时不时要跳出来造反,或是自己的兄弟都指不定什么时候想把自己踹下来。纵观历代皇帝就没几个能通关长寿的。

    见小皇帝在文武百官的拜贺下发愣,文护以为他被吓到了,安慰道:

    “陛下且安心,有老臣在。”

    微微点了点头,面对百官注视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文雍拉着文护粗糙的手掌向着全天下的权利中心未央宫走去。

    大乐齐奏,礼官鸣赞,文武官员跟随着两人的脚步进入大殿就位。

    文护用眼色向司礼太监示意,顿时乐声再起,全体跪拜。

    由于皇帝尚幼,文护代文雍接过了太监递上的登基诏书,洪亮威武的声音在大殿响起,“皇帝臣雍,敢用玄牡,昭告皇皇后帝:明帝历数有归,践年二十有七,四海困穷,王纲不立,五纬错行,灵祥并见,推术数者,虑之古道,咸以为天之历数,运终兹世,凡诸嘉祥民神之意,钦若景运,以命于雍……克隆天保,永祚于有。惟明灵是飨。”

    这份礼登基诏书生涩难懂,文雍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这种诏书大致都是司礼监拟写,意思大多是夸耀下祖先功绩,然后阐明自己是正统就行了。

    但是文雍听到一半却是心中一沉,明帝文钰是自己兄长,可文中对他却是贬低之词,全无颁奖之意。

    这是什么意思?司礼监怎么敢写这样的东西?

    文雍的目光偷偷向文护扫去,但见其丝毫不觉不妥。

    这东西是有人默许了的,文雍一时觉得满朝之上自己就像一个提线傀儡,只能呆呆的在高位上做个摆设。

    就在自己腿肚子都要站酸的时候,诏书终于读完,司仪官赞道:“百官朝拜。”

    钟鸣是时响起,众官起身再次俯伏行礼。

    “吾皇万岁!”

    ……

    钟鸣随着拜贺向天边远去,昭示着大周进入了新的纪元。

    万岁之声层层向天边扩散,雄浑的声音在大殿回荡不息,让文雍感觉一种对权利渴望的热血在澎湃,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始终站在他的面前,将百官的拜贺尽数遮挡。

    大司马文护!

    压下心中不适,文雍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厚重一些,遮掩住稚气。

    但就在这时,文雍将诏书交还司礼太监让其封存,随即越俎代庖的吩咐到:“礼毕,诸位臣工请起。”

    文护不按套路走让百官有些迟疑,只有几员武将大大咧咧的告谢起身。

    面对下方面面相觑的官员们,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文护丝毫不觉越矩,反而用目光瞄向文雍。

    这钟目光就像野兽充满威胁之意!文雍从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恐惧。

    该死,身体换成了小孩的,怎么意志也薄弱了这么多?文雍吞了吞口水,强打着气吩咐道:“大司马的话正是朕想说的,都起来吧!”

    “谢陛下!”

    臣子们告谢起身后,文雍本以为终于要结束之时,一名臣子却是出班拜倒道:“俯维圣听,臣御史大夫陈丞有事启奏。”

    文雍脸颊一抽,御史大夫有闻风弹劾之权,说白了就是御用喷子,喷天喷地喷神佛,皇帝都挡不住。

    这群言官就像流氓,有事没事喷两句,你不虚心接受,第二天你不纳忠言的坏名声就可以传遍天下,你要是处置了他们那就更可怕,会有更多想名留青史喷子以受罚者为榜样,前仆后继的来喷你。

    你虚心接受那就更恐怖,从此之后他们会更起劲,择时择地择事再喷,骂皇帝多带感的事,不把你骂成孙子他们就是你孙子。

    文雍硬着头皮道:“爱卿请讲。”

    “启禀陛下,凡新君登基,依祖制当普天同庆,大赦天下,以彰陛下仁政爱民之心。”

    文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开喷自己,一切好说,既然是祖制,也不好违背,于是点头道:“便依卿所言,一切按祖制进行。”

    “臣领旨!”

    就在陈丞拜倒之时,文护突然喝止道:“且慢!”

    上前一步,文护义正言辞的说道:“大赦天下绝不可行!”

    文雍有些诧异,大赦天下和文护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以政客的鸟性来说这种有惯例的事提一下,应是畅通无阻才对。

    怀着疑问,文雍问道:“大司马这是为何?”

    文护字字铿锵的说道:“天牢之中多是大奸大恶之徒,若是骤然放出,必定使得天下大乱,还望陛下明察。”

    文护说得不无道理,文雍有些迟疑,就在这时,陈丞打开了开喷模式:“天下之民俱是陛下之民,陛下初登大位,对于犯错子民当施以仁德感化其心,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试问天下父母岂能因子女犯错而不顾。”

    陈丞的言论引起了大量文官的赞同,文护本是武臣,真刀真枪不怕,但是耍嘴皮子就不是他的强项了。

    不过他也不示弱,眼下一瞟,文官中就有一人会意站了出来道:“陛下,臣廷尉罗华礼启奏圣听,牢中之人皆因犯法而获罪,今日杀人,而明日大赦轻纵,必使人人心怀侥幸,导致法制松弛!届时处处仇杀,遍地哀鸿,今放一人而害天下,臣以为不可取。”

    ……

    “大胆罗华礼竟敢蛊惑圣听!大赦天下自古有之,此乃教化之功,从未生乱,今日你竟敢以妖言惑众,该杀!”

    ……

    朝堂之上的大臣分成了两波,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了起来,直至从该不该大赦天下而演变成了互相攻讦。文雍在皇位之上被他们闹得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