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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这样写到:
五代之时,楚国西南边陲之地,有一个藏于深山之中神秘但不知名的小镇。
小镇依山傍水、景色秀丽,隐于茂林修跌之丛后,落于高耸入云之山中,云雾缭绕,仿如仙人所居世外桃源、奇山异水之地。一条飞流而下的瀑布悬在小镇的正东方,流水依小镇而走,形成两条宽宽的河流,将小镇包围在河流之间,形成一道天然的保护屏障,又使得这个小镇颇具神秘之感,因为外面的人没有人进去过,或者说玩面的人进去了就从来没有出来的,所以来此小镇的历来都不缺自以为是高人的人,最后都碰了一鼻子的灰,狼狈而回。
小镇的入口则隐于这万丈飞流之下,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始于此处安居之所,竟然能够找到这样一个隐天蔽日之所,这万丈飞流的掩护下,使得无论是有人想出去还是有人想进来都会非常的不容易,不管还是出去都会弄出非常大的动静,致使全镇的人都会知道。
其实说的是一个小镇,但是小镇里的人口并不多,而且他们每家每户之家之间都相互都非常的了解,不管是哪家有个什么红白喜事都是全真人一起上,他们每日同作于田间,一起嬉戏作乐,有说有笑,好不自在,到了晚上没加都出门聚集而乐,欢歌笑语,载歌载舞,直至疲劳无力各自回家休息;如此日无一日年复一年,可谓是活得潇洒,过得自在,无忧无虑,夫复何求。
直到有一天,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了小镇上,这个小镇原本的平静才被打破,随之而来的是小镇上上百人的姓名都受到了威胁,还不到几日的功夫,小镇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杀死,原本的室外桃园变成横尸便越的乌烟瘴气之地。
小镇之上也是有一个算是小镇唯一一个大户人家——齐宅里的主人,齐宅里住着一个大家走尊称为齐公的老者,但是镇上的村名们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位齐公之面超过三次的人,齐家可是这镇上名副其实的大户人家,家产到底有多丰厚没有人知道,只是每半年一次的运粮发放都是他们家出的人里,出的钱,老百姓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每半年的各种日常所需,因为就靠在小镇周围的田地里种做的粮食根本就不可能自给自足,所以每半年要从外面运粮回来发给大家。运粮的事情也不要镇上的村民帮忙,都是齐家人自己操办的,镇上的人只要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至于这粮食是怎么运进来的,村名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也不敢去问。
一日,艳阳高照,正直吃午饭的时候,镇南一所青砖碧瓦的大宅门口,一个身披黑色大袍,头上顶着连袍黑色大毡帽,身材瘦小的的人坐于大宅门口的台阶之上,他的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只看得其手持一面相宅算命的幡旗在微风的轻抚下飘然而起,一副红色大字的对联格外显眼:龙脊谷底四十遇,父游子替往生迷。
守门的家丁拿他没有办法,只得进府去禀报主人。要不是这位神秘人的身上每一处都透出令人欷歔的寒凉之意,恐怕守门的家丁并不会任由他坐于这台阶之上,早就将他乱棍轰走了。如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稀奇古怪之人,当然他们这些个下人自认不敢轻举妄动;看来着身上每一个地方都透出让人害怕的气息,任谁在没有摸清来着意图的时候都不敢冲动,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小命就回因为自己的冲动二丧命。
霎时间,大宅的门口被前来看热闹的镇民围的水泄不通,个个面带惊奇之色,并三三两两的低声议论着什么。
“今晨破阵进山的人是他吗?”
“看他的穿着这样奇怪,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镇子里山门的奇阵多少年来不管是镇子里的,还是镇子外的人都无一能破,可能只有运粮食才能开启,如果奇阵真的是他所破,这个人肯定不简单。”镇北负责看守粮仓的瘸老四说此话是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别人都不知道山门开启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守仓之人又如何知晓。此时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冷汗从额头上滚滚而下,生怕被人听到,要知道如果被齐府的人知道了那他就算是在这镇上活到头了。幸运的是大家现在都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给种猜测,谁都没有在意到他说的那番话,可能他声音渐渐小下去也是村名没有在意的重要原因,不管怎么说他算是逃过一劫了,蹑手蹑脚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坐在族长家门口,说不定和族长认识。”
无论镇民怎么议论,这个在他们眼中的不速之客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就好像他什么都听不见,就坐在台阶之上纹丝不动,风不时将幡旗吹了起来,他的手也随之握得越紧。
“哎....你看,你看,他手背白皙,青经彰现,八成是个年轻人。”此话音刚落,只见到这年轻人缓缓地站了起来,不停地抖动着手脚,接着又坐了下去,起身和坐下之间,他的帽檐依旧低的谁也没看到他的脸。想来是他坐得太久了,手脚发麻,起身只是为了活动活动胫骨,谁料刚才说这话的村名却以为自己的这番话得罪了这个奇怪的人,在其站起来的瞬间竟然撒腿就往家里拼命的跑去,当时大家也都吓到了,待这个怪人坐下之后,村名都为刚才的一幕捧腹大笑起来。
“族长来了,族长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门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一位耄耋老人从门口走了出来,长长的胡须和满头斑白的发髻将岁月的磨痕尽显无疑。老人看到旗子上的两行字,显得有些不安起来,呆呆的看了这幡旗好久好久,一时间竟然忘记他的面前不止只有这一面幡旗,还有很多的乡亲等着他为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燃解大家心中的疑惑和不安。
老人呆呆的看着这面旗子上的两句话,“老爷,老爷......”家丁看老人依旧没有反应,就又大声的叫了一声“老爷,乡亲们等着你说话呢”。
“咳......”老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故作平静的说到“乡亲们,你们看到的这位不速之客其实是小女萧玲,都怪老夫管教不严,给大家添麻烦了,乡亲们都散了吧,都散了吧”说着便摆手欲让家丁将镇民都遣散了。萧玲是组长家的千金,调皮爱闹的性格是这镇上出了名的,但是平时的各种调皮闹事也无非就是和他们的小伙伴到处去捉弄镇上的相识的村名。可是村名们都不是傻子,她到底有几斤几两大伙都知道,族长说出这样的谎话来敷衍大家,实在有些让族长自己都觉得可笑。
镇民们此时没有一个想要离去的意思,无数双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们面前的这位耄耋老人,似乎心中的不解并没有丝毫的消减。山门奇阵无端开启,其声响惊天动地,族长给他们的解释似乎并没有让他们心中的不安有所消散,反而使得大家心中的好奇与恐惧加剧。
老人此时有些显得不知所措,“乡亲们,先回去吧,你们担心的事情我都知道,等我查清事实的真相,一定告知大家,都回去吧。”老人作为一族执掌,虽然心中也是百般不安,但还是故作平静的安慰大家,尽管此话说的有点言不由衷。
镇民们这才一个个的散去,老人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之相。
“这位高人,请随老夫进府谈话”老人低声说道,便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
“管家,你带这位高人到前厅稍许片刻,好生伺候,我马上就到”,话语间,之间盘坐台阶之上的人起身随管家而入。宽大的衣袍遮住他那神秘的躯体,帽檐依旧压得很低。
“你们两个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允许什么人都不准出入”老人看了看门外,和家丁很严肃的交代了几句,就慌慌张张的进门而去。
“我听夫人说,高人一进鄙府便一直摇头叹气,可是鄙府有何怠慢之处”老人一边说话一边吃力的进了前厅坐下,“不知高人是否能以真颜视之?”老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神秘的人。
“你们先下去吧”,老人看着神秘人转头朝向家丁,立即明白其意思并屏退左右家丁。
“在下一阶江湖布衣,对易经卦象略通一二,行至此处,竟一时迷了路,几日无米下肚,承蒙温老收留,感激不尽。”神秘人脱下黑的大炮,摘下斗笠,彬彬有礼的说到。
“你居然能知道我的真姓”老人听到‘温老’二字之时着实给吓出一身冷汗,但马上面改忐忑之色,娓娓而笑道“先生未到而立之年,却面相清丽脱俗,眉宇高昂,双目有神,若不是这么近的距离见到,先生这一席白衣着身,我还以为是仙人呢”,老人心想此人一身祥瑞之光而绕,若非神人,也定是修炼得道的高人,不容怠慢。
“先生几日粒米未进,时值午饭之时,便随我一同去雅亭用膳如何?”
“如此甚好,劳烦温公于前带路。”年轻人说着站起了身,戴上他那宽大的毡帽,右手向前微微抬起,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这寒烟镇坐落于圆川谷底,四面环山,就连上镇的路口也是极其的隐蔽,况且山门奇阵是当年凌氏兄弟为保全镇之人请高人所创,外有奇影石林阵,中有九渡金棺道,内有栗贡门生亲自看守这,几十年来从未有人出入过,就连每半年一次的运粮想进出这山门都得动用我温府数十个“栗供门生”,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小子竟能如此轻易的攻破奇阵入得镇来,此人到底什么来头。‘龙脊谷底四十遇,父游子替往生迷’,他小小年纪竟知道龙脊谷,并且幡旗上的这两句话说的该是下过谷底的某人之子,难道是他........。”老人想到此处顿时面露高兴之色,但不久又眉头紧皱,扼腕叹息起来。
“栗供门生”是当年林氏兄弟修建这寒烟镇之时从外面带进来的十几个孤儿,他们有男有女,相互成家,世世代代为寒烟镇把守着这唯一的内外通道,之时他们都生活在瀑布之内山门上的另外一个隐蔽的洞穴里,为报答当年凌氏兄弟的一饭之恩,他们每一代人都会让下一代人发誓一生一世为守护着寒烟镇,如此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直到寒烟镇消失。
“温老,这好像不是去雅亭的路吧?”,年轻人上前制住老人的步伐,轻声问道。
老人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一心只是顾着想这些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疑问,既然把路都带错了,在自己的家里都能把路给忘记了,实在是有些脸上挂不住,老人满脸歉意,一通空套话之后便带着年轻人朝雅庭的方向走去。
突然,在一珠樱花树下,老人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背后的年轻人,满脸惊奇又带有些许恐惧之色的说道“你如何对鄙府的布局如此了如指掌,若非先生来过”老人此时额头微微皱起,眉宇紧锁,神情尽显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诸多的不可思议之处,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真是深不可测啊。
“温老不必如此惊慌,我又不是坏人,温公诸多不解之处能否让我吃饱之后再一一为您解答”一片樱花从两人对视的视线中间飘落,打破了两人面面相觑的尴尬局面,年轻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温老不会想要与我一直相视下去吧?这可不像温公的行事风格啊”。
老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招呼着年轻人向雅亭走去。老人多年来遇事雷厉风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当年各个险象环生之地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但今日所见之人让他心中产生的的恐惧甚至多过自己性命攸关之时的恐惧,这和一向临危不惧的他心性悖逆,可见他此时的疑虑并不是单纯的针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心中的丝丝不安牵动着年轻人身后无尽的秘密。
雅亭,其实就是一个一个普通的亭子,建于宅心绿湖之上,可谓依山(装饰的假山)傍水,环境清幽宁静,风景雅致,在这里吃饭心情都要好很多。
入得雅亭,一张石制圆桌上摆满了一桌酒席,桌子旁边已有两人的等候,一位是老人的妻子,已是两鬓斑白;另一位是老人的女儿,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模样俊俏,楚楚动人。因是直到家中有客来访,特意洁面装换了一番,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不停地打转,黝黑的瞳孔,看上去让人有一丝迷人的伤感,挺拔的鼻梁,殷红的嘴唇,真是美到极致,无以伦比,再看一身紧致修身纯白绸缎丝絮裙着身,另配一双小巧白色长筒绣花鞋,真如天仙下凡,美不胜收。
席间,萧玲不时偷偷的看向自己对面而做的年轻人,年轻人的给个方面都深深地吸引着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只是父亲的几个颜色让她那花痴的表现收敛了很多。
老人介绍了一番之后,几人相视而笑便各自入座,席间除了几人相互敬了几杯酒之外,没有人说话,都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年轻人好像是真的饿了好几天的样子,一直埋头吃个不停。
饭后,老人的妻女都相继离开,仆人收拾了一番又送来一壶刚沏的茶,也走开了,亭子了只剩下老人和年轻人,老人给年轻人斟上茶,自己也端起一杯喝了两口,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一壶茶水都快喝完了,两人只是偶尔相视一笑,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湖中的鱼儿不时翻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波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好不耀眼。
萧玲在房间里待不住,偷偷跑到院墙隔廊边远远的看着她爹和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只见两人依旧坐在亭子里喝茶,脸上的神情似乎都在加重,看样子两人心里都在盘算着什么,只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命运将会在两个喝茶人停止时从此改变。
“喂……你过来一下,他们这一个中午都在哪里喝茶,哪也没去吗?”温箫玲叫住一个刚去送茶水的仆人问道。仆人没好气的告诉他,他们二人已经在哪里做了好几个时辰了,他都送了八趟茶水了。
“走吧,走吧”温萧玲也没好气的小声说道。她想不通,为什么爹爹盛情款待客人之后却又不和客人说话,像这样相视而坐又不说话,要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一定会疯了的。
“走喽,我才不陪你们这些无聊的人一起无聊呢,本姑娘要出去玩喽”温萧玲自言自语的牢骚了几句便朝着大宅门口方向走去。
“大小姐,您还是回去吧,不要为难小的们”门口了仆人哀求道。
“为什么连门都不让出,今天是怎么了,无聊死了”温萧玲气急败坏的吼道,气悻悻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此时心里的气愤将一张天仙的面孔瞬间变成全世界都欠他数不清的债一般的怨妇,还将自己的闷气不时的抛向过道两边的花花草草,弄得地上到处都是残缺的花瓣草叶,与之前的那种天仙美女般的气质丝毫不沾边,让人不免有些吝惜。
她并不知道自打今日那个神秘的年轻人进宅之后,她爹便已经吩咐严加戒备,不让任何人出入。而她也一点没有意识到那个让自己犯花痴的年轻人竟然会是让自己痛恨一生的人。
雅亭之中,老人和年轻人依旧各自沉默着喝茶,嘴上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各有所想,只是偶尔目光相视之时,相互微微一笑便作罢了。突然,一只彩色的大鸟临空而下,落在了雅亭之上,便不时发出一阵阵嘈杂的叫声,令人听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之感。老人动了动身子,不知道是心里那莫名的恐惧感还是自己坐得太久了,显然有些坐不住了,遂对年轻人拱拱手说道“先生请自便,老朽去去便会”说着便起身走出了雅亭。说话的时候,老人尽量的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不让心中的担忧和恐惧从话语和脸色之间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将会有一件大事发生。
老人走到廊檐的尽头叫来仆人,一番话语之后,仆人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去,老人又回到雅亭之上,之间雅亭之上的年轻人手上拖着刚才飞到亭上的那只彩色的大鸟,彩色的大鸟脚上绑着一个圆环,只见年轻人从大鸟的脚上的圆环上取下一个更加小的圆环,然后将大鸟放飞出去。
年轻人熟练地从的小圆环中取出一张小纸条,展开纸条面带诡异的微笑着看了起来,他那诡异的微笑背后好像藏了无数把冰寒的利刃,令人毛骨悚人、脊背发寒,尽管是夏天炎热的傍晚,那寒气逼人的诡异笑容依然使人冷的全身都有些微微发抖。
“想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就连神情举止都能装的如此逼真,就是为了避开我的防备轻轻松松的入得府来,果然是有备而来,幸好我为了保险起见做好了防备,不然......”想到此处老人不禁觉得脚底发凉。
老人对他那诡异的笑容也着实有些意外,他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年轻人知道了信中的原委还能笑得出来,难道这年轻人不怕死吗?老人显然很明白年轻人能来到这寒烟镇肯定是有备而来,但是面对老人知道他有备而来的准备年轻人依旧能笑得出来,老人心里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龙脊谷底四十遇,父游子替往生迷。”年轻人开口说道:“温老应该知道我此次来的目的,温老你也一定早已知道我的身份。温老来此寒烟镇二十余载,你在此地可谓是享尽荣华富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活至此,夫复何求。想来温老你也早就料到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事已至此温老何必还要如此苦苦挣扎,只要你把我爹的东西交还给我,我自然不会伤害寒烟镇一草一木,当然我也不会来和你抢这寒烟镇,只要我拿到我想要得东西,我会马上消失在你的面前,再不踏足这寒烟镇半步,如何?”。年轻人说话间将纸条交到老人手上,上下打量着这两鬓斑白的老者,站起身将一杯茶水递到老人手里紧接着说道:“你以为阴风老妪还能赶来救你吗?何况她也不可能再来了。其实你应该想到,我既然敢孤身前来,就早已想好退路了。当年你无路可走来到这寒烟镇,我父亲和叔父看你可伶才收留与你,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将父亲和叔父骗至龙脊谷底杀害,自己霸占了这里的一切。我本来从小锦衣玉食,可是你的出现却让我从小就没了爹娘,我所受之苦又有谁知道,你没有想到我会在走投无路将要饿死之时遇到‘魍魉人’,她不但给我吃穿,还收我为徒,教我给种武学和知识,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此次我尊她遗命到寒烟镇来取她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天残卷”,温老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再说了,这也是你欠我的,用我父亲叔父的死和我这么多年所受之苦应该可以换取了吧,如果温老执意不肯交出来的话,那我只好拿全镇人的命来和你交换了”。年轻人说话间目光如炬,言辞凿凿,似乎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老人抬起茶杯一饮而尽,慢慢说道:“你就是当年江湖人称乾坤双煞的大煞林岳之子林云,对吗?”。年轻人早就猜到老人会想到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点也不奇怪。但转念又想:“他既知自己身份依然能如此的沉着冷静,着实不容小觑。早年间叱咤地宫几十年,何等威风,今日一见果然不负江湖人称送‘牧魂人’这一称号。”
“老朽有一个问题,不知你能否为我解答,”老人说话间给自己和年轻人斟满了茶水,自己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紧接着说道:“你师傅就是江湖人称“鬼妇”的魍魉人”?年轻人不屑的轻轻点了点头。傲慢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自己能拜在‘鬼妇’魍魉人的门下是何等的了不起。
老人用侧身看向绿湖中的那几株开得正旺的荷花,用余光票了年轻人一眼,年轻人依旧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老人随即转身面向湖畔的高墙,用手捋了捋胡须说道:“把你师傅请进来吧,自己在我这里大吃大喝,却不管自己的师傅,这恐怕不是为徒之道吧”,说罢,年轻人马上将之前傲慢的姿态收敛起来疑惑不解并略带敬佩之色的眼神看向老人。
“不用请了,老身今日不请自来了”话语间一个黑影从墙外凌空跃起,眨眼间便站到老人的身前,原来是一个个子不高的老妇人,此人一身粗布长袍,一头银发盘在头顶,两只大大的银圈耳环与其瘦小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如梭的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皱纹,尽管这样,依旧不能掩盖她那独有的气质,“今日老身不请自来,还请将军莫怪,当日一别,我们该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看来这些年将军过得很好啊,看来老身这些年来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老妇人说话间并没有看着老人,她显然知道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很没面子。
“邱师妹,请坐。”两人入座后老人接着说道:“师妹你一口一个将军,难不成你把我们昔日的交情忘得一干二净了?”此时年轻人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师傅难道和他认识?”接着便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了他的师傅‘鬼妇’魍魉人,但是他师父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接着说道:“交情?自从你逼死师傅,我们还有什么交情,今日我便不是来和将交情的。”说话间绿湖中突然翻起一阵水泡,发出一声奇怪的轰鸣声,一只奇大无比的老龟翻身而起露出水面,可眨眼间又沉入水底,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只突然出现的老龟所吸引,直到老龟再次沉入水底。老妇人诡异的干笑了几声,紧接着长叹一声:“罢了,看来你气数未尽,今日便不再与你纠缠,不过你也不要得意,我还会回来的,‘龙脊谷底’所发生的事情我是不会忘记的。还有,你想知道我们怎么进得来你这无人知晓的寒烟镇吗?十日之后我会告诉你的,若十日之后你不交出‘天残卷’,我定会血洗寒烟镇”。她的话语字字间都带着愤恨,句句间都透着杀气。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又有何等深受大恨,‘天残卷’又到底是何物,以至于不惜以杀人屠镇相要挟也要得到。这番话又恰巧被不知什么时候躲在廊檐隔墙边上的萧玲听得一清二楚。
老人之前和仆人在茶席间廊檐前的说话恰巧被爱闹的萧玲看到,她逼问仆人爹爹和他说了什么,知道了老人交代仆人的事情,觉得此事有蹊跷便躲在隔墙之后偷听他们之后的所有谈话。
“云儿,我们走”话音刚落二人便枞身欲跃墙而去。
“师妹,且慢。”老人起身便要阻止,但是为时已晚,二人身子已在半空之中。“师妹,若你想要‘天残卷’,明日清晨齐府大堂再见。”
“好,明日我定至贵府。”说话间师徒二人早已不见了影踪,只听得这句话由远及近的从墙外传来。
师徒二人走后只剩下老人一人坐在了雅亭之上,拿起茶杯凑到嘴边便好像是中了邪一般呆若木鸡,眼睛一眨一眨,想来应该是想什么想的出奇,但奇怪的是茶杯里并没有一滴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