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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门内,南宫明清正在书桌前整理着一些纸卷,那些纸卷是他这三年来与林美的通信。他仰望房梁叹道:“三年了,林姐姐,我好想你啊。”说罢,泪流满面。南宫门正堂,一位锦衣华带之人与南宫立正在交谈。细看那锦衣之人竟是一个太监。“王公公,不知你此次来扬州,有何事指教啊?”南宫立正色道。那被称作王公公的锦衣人道:“此次我是秘密前来,南宫总兵可听说前些时日的萨尔浒之战?”南宫立道:“听说了,我军是一败涂地呀!”南宫立不禁拍了一下身边的案几。“正是此事,皇上特地派我来扬州请南宫总兵去京师商量对策。”“多谢王公公,不知何时起程?”“就现在吧!我们即可启程。”“容我收拾一下,我随后就来。”“请。”
南宫明清见爹忙里忙外,便连忙问:“爹,你要出远门吗?”南宫立道:“是啊,爹这回要去我们的大明京师:北京”“那爹爹带上我一块去吧!我还没去过北京呢?”南宫立沉吟了一下道:“也好,带你去见见世面。”“谢谢爹。”“赶快去收拾一下吧,我们马上出发。”“好。”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南宫立、南宫明清,王公公一行人踏上了北行之路。众人一路向北前行,这日,约摸来到了洪泽湖附近,时至正午,南宫明清微微有些囗渴。对南宫立道:“我有些囗渴,能不能停下歇息会。”南宫立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找水喝,忍耐一会。”南宫明清吐了吐舌头,没办法,自己的爹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平时极具威严,不苟言笑。
一行人骑马大约又走了二十里,只见不远处有一个茶棚。这时没等南宫明清开囗,南宫立对王公公道:“公公,马也累了,不如我们在此歇息一会儿。”“一切全凭总兵吩咐。”茶棚老板见了众人忙迎了上来。南宫立道:“老板,请给我们的马儿喂些草水。”“好嘞。”南宫明清坐下看着清凉的茶水咕噜咕噜的连喝几囗,差点呛住。众人有的坐下歇息,有的在喝茶,有的在喂马...南宫立与王公公在低声交谈着。“近年来,党派之争,愈演愈烈,许多官员都不务正业,这样下去,江山社稷堪忧啊!”“谁说不是,朝廷有东林党、楚党、浙党,齐党,宣党,昆党,阉党,他们互相排除异已,把朝廷搞得一塌糊涂,污烟璋气。”忽然从湖边窜出来数十名持刀黑衣人在向茶棚靠近,南宫立端着茶笑吟吟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南宫立喝道:“保护公子。”“是。”转眼间四人来到南宫明清身旁,将他围住。茶棚老板和伙计看到这阵仗吓的往一边逃窜。南宫明清道:“是谁派你们来的?”那黑衣人也不答话,举刀向他们砍来。南宫立随行约十五余人,各个都是好手,如今面对的是数倍于他们人数的敌人。随行人中有南宫立的龙虎八卫,他们原是江湖中人,后被南宫立收服,跟随在其左右。说此时那时快,南宫立抢过一把黑衣人的刀对着那黑衣人就是一掌,那黑衣人应势倒了。王公公道:“好功夫。”大步上前接另一个人黑衣人砍来的刀。众人被黑衣人逐渐包围成一对三之势,瞬间刀声枪声剑声不绝于耳。这时南宫立对上了两名内力绝顶的高手,正在对掌拆招,打得难解难分。南宫明清心道:“我真想帮爹爹他们,只可惜我武功如此不济,看来日后我要勤练武功了。”龙虎八卫中的一人已将三名黑衣人杀死,又被几名黑衣人围了上来,三人中的一人攻他左肩,一人攻他右腿,一人攻他心囗,险些有点应付不了。不过毕竟久练武功的江湖中人,以不变应万变,左手用手指夹住了对方的刀,竟丝毫不费一点气力。右手挥手,出手极快,连砍出四刀,一刀削断了一人的长刀,剩出两刀皆砍在两人腹上。南宫立左手与高个黑衣人对了一掌后,将他打退十来步,又与疾掌而出的另一黑衣人对了一掌。南宫立心道,此二人武功合力也不算太高,不能久拼内力还是速战速绝。于是出掌速度加快,每掌威威生风,携带自己精纯的内力,将自己的武功发挥到极致,不一会儿那两名黑衣人便处于下风。且看王公公这边,令南宫明清没想到的是这皇宫里的太监竟也是如此之厉害,丝毫不弱于自己爹身边的这些好手。渐渐的黑衣人的人数减少到了一半,那两名攻击南宫立的黑衣人一死一伤,迅速擒住了那名受伤的头目。剩下的黑衣人连忙向四处散去。就在南宫立逼问黑衣人之时,只见那黑衣人囗吐白沫,中毒身亡。
南宫立对王公公道:“只可惜不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能有谁呢?还不是朝廷的那几个党派。”“来刺杀我等,莫非是不想让我等入宫面圣?可是对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此次皇上让我来就是让你接管辽东军务,肯定是有人不想让你去辽东。只可惜这次我行踪如此隐秘,没想到还是被旁人知道了,可见那帮人势力之庞大。”“还好,有惊无险,我们继续赶路吧!”南宫明清不明所以的听着这一切,觉得人心竟是如此的复杂,可以为个人的利益而竟不顾国家民族之利益。真是国家之不幸,民族之不幸。
众人上马,继续赶路,数日后来到山东大名府。在靠近大明湖的一家酒楼里吃饭。窗外就是赫赫有名的大明湖了,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大明湖旁丽人成行,风光旎旎。听着酒楼弹奏的曲子曲子是柳永的雨霖铃,曲调缠绵扉侧,令人哀伤。这时南宫明清忍不住吹箫合那名唱曲的女子。此去经生,尽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又与何人说。此时此境此窗外柳树令南宫明清想起了林美,想起了三年前多么快乐的一天。虽然已过去许久了。南宫明清正在失神,忽听见楼下有吵闹之声。南官立与南宫明清在楼梯囗处,看见一名身穿锦衣的富家弟子正欲调戏那刚刚唱曲的年轻女子,南宫立大怒,从二楼一怒而下,三拳两脚将那富家子弟打倒在地。这时从堂内跑出了一名三四岁的小女孩,哭喊道:“娘亲,你怎么了。”“娘亲没事,乖孩子。”连忙给南宫立下跪道:“多谢恩公相救。”“姑娘不必客气,这个是你的女儿吗?”“是的,恩公,几年前夫君抛弃我孤儿寡母,我会些小曲,只得带着闺女在此谋生。”“我打了那厮,这里你定然待不下去了,我给你些银两,你到别处去吧!”“多谢恩公,大恩大徳无以为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南宫明清对那小女孩柔声安慰道:“小妹妹,以后跟着你娘亲一定要乖哦,来哥哥送给你一本词曲,你好好看看。”“多谢哥哥。”
别罢这对母女后,众人直奔京师。不几日便来到了南宫明清心里向往已久的北京。北京也如柳永那首望海潮中的“钱塘自古繁华。”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朝代在此定都,只可惜是一代兴亡一代衰。北京城里,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作为大明最大的城市,自然是各个方面是首屈一指了。到了皇宫内,南宫立与王公公随同去见皇上,而南宫明清则在宫门外等候。临走时,南宫立刻意安排南宫明清不要乱跑。南宫立走罢后,南宫明清一个人闲着无趣,一个人在这边看看,到那边看看,对皇宫的一切都感到那么新奇。南宫明清对龙虎八卫道:“你们暂且先在这里等待,我随便看看,一会再回来去你们。”“那公子可不要走远。”一名龙卫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南宫明清向他们摆了摆手,便沿着宫墙向西走去。好大好大的宫殿,这里一定可以住很多人吧!南宫明清心道。抚摸着宫墙上的朱砂,看着琉璃色的砖瓦,真气派。忽然在前面看到了一个小门院,南宫明清心想:在这里怎么会有一个门院呢?于是心生好奇,想要进去看看究竟。
南宫明清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往里走进,只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棵老桐树树默默无言,独自伫立在那里面对夕阳。又见几扇破门都紧闭,心道:这里应该没人吧!忽听到几声咳嗽声在屋内传来,好像是个老妇人的声音。“果然有人。”南宫明清轻呼道。“门外何人在此?”屋内老妇人发问道。“小生初入皇宫,闲来无事,四处游荡,不小心打扰到了婆婆的休息,请见谅。”“不碍事的,不碍事的,跟我一个老婆子说什么客气话,多少年了没出去透透气了,今天正好有来人,来,陪我老婆子说说话。”忽然门被打开了,一个约摸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走了出来,朝着南宫明清乐呵呵的笑。“婆婆,你好啊!”“好,好,没想到还是一个很小的小娃娃呢?今年多大了?”“十四岁。”南宫明清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好,好一个英俊的小伙子,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个美男子。”“谢谢婆婆。”南宫明清的脸竟红了些许。“还会害羞呀,小伙子。”把南宫明清说的不好意思,不敢回答那老妇人的话了。刚才婆婆说:“好多年没跟人说过话了?”“是啊,我是嘉靖年间的人,到这里来已经有五十年了。”“啊”南宫明清被惊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一直在皇宫内呢?”“五十年前,我是金陵关的一名弟子。”那妇人回忆道。“金陵关?”“嗯,你知道?”“当然了,我是南宫门的人。”“哦,难怪了。”“后来偶然间一次我被皇上看中,成为了一名妃子,可是那时的我早已爱上了一个书生,后来他进京赶考,中了状元,入京为官,我们就常在此地幽会,后来他因疾病而英年早逝,而我一直守在此地,从未离开。”“婆婆真的是一个很深情的人哪,没想到婆婆还有此等身世,令人惊叹不已。”“那现任金陵关掌门人是婆婆的什么人?”“论辈分,她应该是我师侄。”“哦哦。”“对了,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甲辰年七月十五子时。”听到此话,那老妪在连续念了三遍。“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没什么。”那老妪心中却是惊喜万分。因为出生在此时的人乃是至阴之体之人,可以说是百年难遇。可是老妪却为何如此高兴呢?原来早在二百年朱棣发动叛变,从北京打到南京,逼走了当时在位的建文帝,自己坐上了皇帝,随后定都北京便将此玉熙也随之带回了北京。后来在几十年前的嘉靖年间,这老妪偶然间发现了玉熙的秘密,在玉熙之内找到了当年张百川留下的《太平阴阳功》阴卷,后来一直勤加修练。张百川在《太平阴阳功》中写道:如果是至阴之体之人修炼则事半功倍。今日遇一至阴之体之人怎能不高兴?老妪在此地逗留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找到《太平阴阳功》中的阳卷,只可惜多年来一直未寻到。老妪当年在金陵关之时也是痴武成性,好争强好胜,多年来一直性格未改。
忽然,只见那老妪从袖中射出了四根银色的针,打入了狡不及防的南宫明清背上。“啊”突如其来的痛令南宫明清叫了出来。老妪连忙封了他的穴道,使之沉睡过去。盘坐在南宫明清身后,运起内息重重地将两掌打在了南宫明清的后背上,只见一股股气体从那老妪的双掌传入了南宫明清的背后。南宫明清身躯一震,体力流传,空盈轻若虚无,有飘飘欲仙之感。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老妪将掌力收回,将南宫明清穴道解开,拎起南宫明清瞬时飞出门外,然后将南宫明清丢在了离龙虎八卫不远的一处墙角。随后,立即返回了,那个小屋内。原来那老妪恐怕《太平阴阳功》后继无人,又觉得此子是南宫门人后代,所以将自身所习的《太平阴阳功》阴卷全部内力全部注入了南宫明清体内。“别怪婆婆心狠了,我也是为你好,因你年纪尚小,虽是至阴之体却武学根基浅薄,所以又在你体内注入了四根寒针与至阴之气相融,以适应《太平阴阳功》的阴卷全部武功,虽然你要受些苦头吧,待你学到另一卷之时,那寒气之痛自然是解了。”那老妪喃喃自语道。返回小屋后,老妪自语了一会,失神了一会儿,知自己大限将至。“一生荣辱,为情,为武所困,又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这一切只是过往云烟罢了。”不一会儿只见那老妪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看着玉佩流出了两行清泪。手执玉佩,想起了过去种种……
南宫明清被解开穴道后,只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劲,却不知如何激发出来。忽然一个哆嗦,南宫明清浑身发寒颤抖,抱住一团。“好冷啊,好冷...”南宫明清呻吟道。龙虎八卫和其余几人闻声赶来,看到了正在地上叫寒不矢的南宫明清,连忙道:“公子,你怎么了?”龙虎八卫卫长陈武德一触摸南宫明清,忽然一个激灵,手上立刻结了一层霜冰。“都怪我们大意了,怎么向大人交代啊。”众人道。就在众人眉头紧邹,一愁莫展之时,南宫立正从宫门内走出,听到龙虎八卫的呼喊声,心道:不妙,明清怎么了。于是加快脚步,迅速来到了众人面前。“大人。”“公子怎么了?”南宫立焦急关切的问道。“你来看看吧,公子现在全身发冷,不知是何原因。”南宫立走到近眼,一触摸南宫立的手也是肌肤一寒,不过他内功深厚并无别的异恙。他思虑着江湖种种武功,在他大脑急速闪过,莫非是:“冰魄神针?”“大人,冰魄神针是何物?”“是一种至阴至寒的暗器,虽无毒性,却可将人的魂魄冻住,当即成冰。”“那公子怎么没事?只是浑身发冷”“是啊”南宫立也疑惑道。“我也只是推断,毕竟这种暗器早已失传。”南宫立翻过南宫明清的后背,赫赫四根银针头位于南宫明清的肩头,腰部。于是连忙向南宫明清输入内力以致使南宫明清暖和一会,并用另一掌力将银针吸了出来。南宫明清好一些,深身不似刚才那么冷了。南宫立询问道:“是谁打入你体内银针的?”于是,南宫明清将刚才所遇那老妪之事如实说了一遍。南宫立道:“走,我们去瞧瞧去。”
到了刚才南宫明清所进的小门院后,可以看到这样一番景象。正门大开,一个老妪坐于地上,手中手执一块玉佩,走近看去,只见那老妪已然气绝多时了。南宫立喃喃道:没想到皇宫之内还有这一号人物。随即又对南宫明清的身体发愁,如此寒体,可是如何是好?一行人离开了皇宫,一路上南宫立在思考如何医治南宫明清的身体,一愁莫展,愁容满面。“都是属下不好,才致使公子遇到如此毒手。”“不不,不怪你。”南宫立摇了摇手。“对了,大人,你可以去找‘医圣’医乐天来给公子看看。”“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爹,谁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呀?”“公子有所不知,近年来江湖上出现了四圣,有情圣、武圣、侠圣、医圣,而这医圣本名不叫医乐天,是他自己给自己封的,因他以医为乐。”一位随从说道。“我知道了,真是奇怪。”“还有呢,这位医圣专治世间奇难杂症,而寻常之病,他理都不理,许多人的内伤剧毒皆由此人治好,并且此人竟也无欲无求,什么东西也不要。”“那这么说来我有救了?”南宫明清眼中闪出一丝亮芒。“走,我们去乐医山”南宫立挥鞭指道。“是。”
这乐医山在陕西境内,渭水河畔,众人自出京师后,一路向西,沿河北,山西直奔陕西渭水。渭水此地山青水秀,如得天地之灵秀,土壤肥沃,生物相处和谐。众人到了渭水后,纷纷下马,沿着渭水向西前进,不远处有一个茅草盖的小房子,想必这儿就是‘医圣’医乐天的住处的。众人连忙前去,走近可见,一桩篱笆围起小院,院内种有各样花草,青菜之类的。院内摆有一张书桌,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书卷,房屋四周炊烟袅袅,想必屋内人正在生火做饭。南宫立拜道:“在下南宫立求见医圣医先生。”屋内没人响应,南宫立又拜了一拜,还是没人应声。龙卫一人道:“这个医圣也太过无礼了,听到大人求见怎不回话,待我等闯进去,将他抓来。”“不可无礼,像医圣他们这样的人一定是性情古怪,我们还是在外面安心等着,说不定此时医先生正在生火做饭”“是。”不一会儿,从屋内走出一个小童,似与南宫明清差不多大的年纪。恭衣对众人道:“我师父上终南山采药去了,至今未归,诸位有何事还请与我先说吧。”“这位小兄弟,我孩儿中了冰魄神针,身上寒冷至极,想请医先生帮忙救治。”这个小童‘呀’了一声,表示甚是震惊。却道:“只可惜我师父现在不在,就算他在,冰魄神针也解不了。”“小兄弟此话当真?医先生在当世可有医圣之称,难道是名不其实。”“一切等我师父回来,你们就知晓了。”那小童却也不辩解。“不知华师父何时回来?”“如果顺利的话,今晚便可赶回,如果不顺的话则明天早上方能赶回。”“多谢小兄弟。”“尊驾不必客气,请随我进屋来。”“南宫立再次施礼谢过。”
“我看这位哥哥身上的确是寒冷异常,阁下别说给他穿了两件棉衣,就算是十件棉衣也无用。”“这是为何?”“冰魄神针打入体内后乃是心体之内如冰一般的凉,而与外面肌肤丝毫没有关系,就算他只穿一件单衣也与穿一件棉袄的效果一样。”“原来如此。”“刚刚我熬的姜汤来先给这位哥哥喝了吧,暖暖身子。”说罢,向另一间房里走去,不一会儿端来了腾腾热气的姜汤。递与南宫立手中,南宫立接过,则一勺一勺的给南宫明清喂下。“不知是何人将这位哥哥伤成这样”。“我看这位小兄弟如此心善,那么我也不便瞒你了。”于是,将南宫明清如此遇险一事尽数说了一遍。说完,已到傍晚时分。那小童看了看天色道:“我看天色已晚,今晚师父是不会回来了。”“医先生上山采何种药,不知要这么久而未归?”“是一种世所罕见的仙草,几十年才开一株,而且只有终南山才有。”“既是如此,那我们就等明早你师父回来了。”“也只能这样了。”
龙虎八卫等守在屋外,南宫父子与那小童在屋内休息,今夜月凉如水,蝉鸣虫叫。只见终南山上一道人影急速闪动,瞬间移动竟有两丈有余,此人便是江湖人称‘医圣’的医乐天。他在终南山找寻了一天一夜了,至今找那旷世仙草未果,心道:难道我医乐天福缘这么浅薄?竟找寻不到那仙草?正在医乐天思索之际,只见草丛中窜出了一只红鹿向西奔去。医乐天眼前一亮,既然仙草找不到,抓一只鹿回去也挺好,连忙向前追去。那鹿却是越奔越快,每次待医乐天看不见后又出现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会儿又消失不见。一人一鹿一前一后向西边奔驰,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医乐天忽发现自己已奔出去几十余里,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将心一横,索性不追了。此时已可听到报晓鸡声陆陆续续,眼见天色渐明。医乐天长叹一声道:“我还是回去吧!”
黎明时分,南宫明清又全身发冷,浑身缩身一团。无奈,南宫立只得又给他输内力以克制体内寒气流转,忽觉南宫明清似有一股真气在流窜,归无所依。南宫立心道:这可奇了,明清体内怎么会有如此阴绵的内力。怎么也令南宫立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等待‘医圣’医乐天回来了。天色完全明起了,南宫立只听见外面有吵闹声。“什么人,来我乐医山?”龙虎八卫道:“阁下便是人称‘医圣’的医乐天了?”“正是本人。”这时南宫立已从门内走出,见到医乐天施了一礼道:“想必这位便是医先生了?”医乐天见他有礼,语气也变了不少,疑问道:“请问阁下是?”南宫立道:“在下南宫立。”医乐天惊了一下道:“江浙总兵南宫门门主,久仰久仰,不知南宫门主此次所来何事?”“是来找先生看病来了。”“门主可知道我的规矩?”“知道,先生只看旷世奇病,不过我小儿的病也绝对算得上奇病。”“不知令郎如何了?”“他中了冰魄神针。”说罢看向医乐天。医乐天沉默不语,我还是先去看看令郎吧!来到屋内,医乐天伸手为南宫明清把脉,沉吟良久道:“没错,果然是失传已久的冰魄神针,没想到天下还有人会使用此针。”南宫立道:“先生,可有医治之法?”医乐天不答。过了一会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孩儿中了冰魄神针后,只是寒冷而别无异恙吗?”“我刚才输真气时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真气在流窜,应该是这股真气在起作用吧!”“不错,就是这股真气可致使令郎能够活到如今,否则早已英年早逝了。”“那先生如何将他身体内寒气彻底逼出来呢?”“为今之计,有三个办法。”南宫立一听到三个办法,心中令时一喜。“不知是哪三个办法?”“第一就是找到向令郎施针之人,让他自己解着冰魄神针之寒。”南宫立苦笑道:“施针之人,早已不在人间。”“还有第二个办法,就是...南宫门主可曾听说过‘九阳神功’?”“当然,‘九阳神功’之名号,天下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百年前觉远大师首创此功,后来明教教主张无忌在白猿腹中习之,然后就绝迹江湖了。算起来从我大明朝初年到今天已有二百多年了。”“是啊,此功可以御寒驱毒,增强内力,只可惜下落早已无人知晓了。”“那第三种办法呢?”“第三种办法便是:距此处西北方向约千里处,有一个炎龙火山,此火山上百年一开,五年之后方闭,火山深处有一个炎龙谷,里面温度不若岩浆温度那么高,令郎若可在此处修得个一年半栽,自然就好了。”南宫立摇摇头道“先生的三种办法都是死路,行不通啊!”“如今之计只有第三种办法行得通的,炎龙火山是否又到了开的时候,就看他的造化了。”“那多谢先生了。”“谢什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那先生,在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背起仍在昏迷的南宫明清出了屋子。
在去往炎龙火山的路上,龙虎八卫道:“大人,此计可行么?”“也只有一试了。”一行人继续向西北走去,天气也愈来愈干旱,不一会儿众人便大汗淋漓,囗渴难耐,而只有南宫明清一人无碍。南宫立道:“我看大家都累了,马儿也渴了,先休息会,半个时辰之后再赶路。”“是。”众人下马,纷纷坐在地上,有的拭汗,有的脱衣,皆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