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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今日寺中遭逢不幸,有所怠慢,还请两位海涵。”祭慧带着我和陆承凛来到一间静室,他脸上的悲痛尚且未曾消退,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玉佩。
“节哀顺变。”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纵使想要问关于祭慧和尚的身份,也不敢太过冒昧。
倒是陆承凛似乎没有什么顾忌,径自看着那枚玉佩,若有所思,“十几年前,摆渡人工作室的主事人厉奉翔,乐善好施,行侠仗义,颇有侠名。”
祭慧和尚颔首,“正是家父,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的俗家名字,叫做厉勋晖。”祭慧和尚坦然道。
我顿时心中升腾起一种亲切感,毕竟他的父亲和我的父母是同伴,不禁追问,“那厉叔叔他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
“我自幼是一个孤儿,就在珈蓝寺长大,师傅待我如同亲子一般,直到前些年,师傅才告知我的真实身份,说实话,我对于父母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祭慧和尚苦笑。
“抱歉,祭慧,我的父母生前,和令尊乃是同伴,事实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情,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加入摆渡人工作室,我真诚的欢迎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会努力帮你寻找厉叔叔的消息。”
“多谢施主。”祭慧真诚行礼,“但是如今,师傅过世,我心中痛苦,一时间顾不得这些了。”
我能理解他,径自和陆承凛选择告辞。
走在珈蓝寺的后山,我不禁有些迟疑,“我们答应帮聂芊衣寻找后人,这件事情还真是有点麻烦。”
“已经找到了。”陆承凛耸肩,拿出一张符箓,那是一张阴阳鱼符,上面用聂芊衣的灵魂气息勾勒着黑色的符线,如今已经彻底变成红色。
我知道这是陆承凛私下特质的寻亲符箓,原本想要回到燕京之后,在厉君斌等人身上试验,谁知道,在这珈蓝寺却发生了异变。
“等一下,你是说……祭慧和尚?”我愣住,算算年龄,对方应该是聂芊衣的重孙辈,那么他的父亲厉奉翔正是聂芊衣的孙辈?
“应该是这样……”陆承凛语气其实很肯定。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却充满了某种悲哀,整个人不禁疲惫的偎依到陆承凛怀中,淡淡的说,“抱我一下……”
陆承凛紧紧的将我嵌入怀中,充满了某种无法形容的温柔。
我们没有在金陵停留太长时间,匆匆赶往机场,返回燕京城,厉君斌一家三口的危机解除,但是厉家的事情却远远未曾了结。
其实我心中对于厉问俦的死充满了疑惑,一个这样凶残的邪修,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死在山沟中,而且是被黑枪打死?要知道修者到了天阶,对于外界的危机会有着本能的感知,能够趋吉避凶。
还有那个夺舍自己师傅的和尚释叶,他分明也有着诸多理由,处心积虑的变为鬼修,却又潜身在珈蓝寺毫无作为?最后衍命大师身死道消,而释叶既然有着曾经夺舍的经历,自然可以再度如此,这些年来又怎么会悄无声息?
按照聂芊衣的说法,他们所求的是楚江王传承和地藏王神位,虽然如此不自量力,却野心勃勃并且处心积虑,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绝对不会这样轻易放弃。
还有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厉安樟夫妇的死,以及阮秀芸变成的尸馕,这件事情更加匪夷所思,他们的死到底隐藏着什么谜团?
“想什么呢?”陆承凛见我魂不守舍,不禁问道。
“没什么,只是厉家的事情,我有些被彻底弄糊涂了。”我苦笑。
“我们不用在这里猜测,我们可以直接去问问陆家人,走吧,飞机快起飞了。”陆承凛安抚我。
和他四目交织,顿时我觉得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心有安定。
飞机平稳的在高空飞行,我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忽然间,觉得自己的手被陆承凛捏的有些疼痛,睁开眼,就看到陆承凛满头冷汗,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凛?凛?”我用力的推他,试图唤醒他,可是效果徒劳,他似乎进入了深层次睡眠,无法动弹。
“怎么会这样?灵枢?”我不禁紧张起来。
“他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咦?呼吸在减弱,心跳很快!”灵枢径自释放一团青色的光芒,笼罩着陆承凛。
我几乎屏住呼吸,怎么会这样,之前在金陵,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是阴曹地府发生了什么不妥?还是陆氏一族有什么灾劫?
我顿时觉得浑身紧绷起来,眼睁睁看着陆承凛紧闭的双眸不断翕动,唇越来越干涩,很快汗水淋漓,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倚靠灵枢的力量,让我心如刀割。
“他的魂魄在被拉扯,好像是一股从阴曹地府来的力量,我对付不了,破军,来帮忙!”灵枢显然有些忧心忡忡。
“切,真是无聊,这种笨蛋连这种程度的地府死气爆发都承受不了,怎么去做阎罗?”破军吐槽是吐槽,但是还是释放了一道黑色的灵力,施加在陆承凛的身上,和灵枢的力量叠加到一起。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的,心底却是充满了无尽的担忧。
“霓霓!”下一刻,陆承凛竟然惊呼着我的名字,蓦地睁开双眼,剧烈的喘息着。
“我在,放松点,我没事,所有人都没事!”我径自安抚着他,紧紧的搂着他的身体。
“我,我梦到古代时候的场景,那时你嫁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不是我。”陆承凛丝毫不顾是在私人飞机上,重重的吻着我的唇,也许只有这样的相濡以沫,才能让我们暂时放下心底的这份忐忑不安。
“那不是我,我现在,是选择留在你身边。”我微微喘息,安抚着他、
然后陆承凛执起我的手腕,细碎的吻很快烙印在上,然后悲伤的说着,“可是,我却该死的砍断了你的手,宛如这样的伤口。”
我无言以对,现在看来,他是被曾经的记忆彻底扰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