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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倒不是说家中出事, 父母一定会隐瞒,主要是之前杜沁的爸妈一直是报喜不报忧,尤其是在大学毕业的关头。
再加上,这种事情为什么会是杜沁的大伯娘打电话来通知, 正常不应该是她母亲,再不济也该是她弟弟吧?
“对。”杜沁胡乱的点头。
“不行,我现在就去火车站!”
学校里的那些东西杜沁也不打算要了,现在她只想早点回家。
她爸劳累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一双儿女都长大了,怎么突然出现这种意外呢?
越想越害怕, 杜沁眼泪控制不住, 不停的往下掉。
“别着急。”拍了拍她的手,叶青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反正目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 我陪你一起。”
“老大……”听到这句话, 杜沁先是愕然, 接着哭的更厉害了。
知道杜沁的家境不好,如果真的是车祸的话,肯定要做手术,乱七八糟加起来,不是刚出学校门的女生能负担的起的。张心雨抿了抿唇,然后开始翻自己的手包。
大约半分钟后, 她将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 一共是五千三百块钱, 一分不剩。
“先借给你用,记得以后还我就行了。”见杜沁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张心雨迅速补充上后半句话。
“谢、谢谢。”除了这个,杜沁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莫子衿,钱她是真拿不出来,陪同吧,叶青已经主动提出来了,她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做点小事了,“你放心,我会帮你把宿舍的东西收拾好,就先放我实习单位分配的小公寓里,你回来之后记得找我拿就行了。”
握紧拳头,杜沁竭力压制住心头席卷的情绪,“……好。”
这辈子能交到这三个朋友,是她最幸运的事。
叶青做事风格跟她的性子一样,从来不拖泥带水,趁着这个空当,她就已经用手机在网上定了最近的高铁票。
火车太浪费时间,而杜沁现在最浪费不起的就是时间。
“走了。”把手机放到牛仔裤的口袋里,叶青淡淡道。
杜沁忙不迭的跟上。
看着两人的背影,莫子衿忧虑的叹了口气,“后天就是阿沁实习报道的时间了。”
现在看来,不一定能赶得上。
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想应聘就难了,这可是她期望了四年的梦想。耀辉的门槛可谓是业界最高,然而每年还是有无数名校毕业的应届毕业生挤破头想往里面进,无他,因为实力摆在那里,所以他们不会要一个爽约的员工,哪怕对方理由再充分。
张心雨闻言先是皱眉,接着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事业以后还能再拼,父亲却只有一个,这压根就不是选择题。
“等她回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吧,不行先让她去我家的公司待一段时间。”
他们家虽然有落败之相,但到底也不会那么快。
对视了一眼,张心雨和莫子衿相携回学校了。
另一边。
取票、过安检、候车,在整个过程中,叶青都在翻弄着手机。
杜沁也没有闲着,她又打了几通电话回去。
一心二用,叶青听着电话那边一叠儿声的催促,却在涉及杜沁父亲伤情的时候支支吾吾,稍微一琢磨,她就彻底察觉出不对来了。
这不是正常的态度,更像是要把杜沁给引回家。
不过在这个关头,杜沁理智已经所剩无几,叶青也就没有提及这一点。
如果是四年前,她说不准还真就开口了,不过现在熟悉了人类相处的规则后,她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对陌生人无所谓,对朋友还是要注意一些。
一直到上车,杜沁才发现叶青订的是商务座,最贵、也是环境最安静了那种。
“你先躺下睡会儿,我们还要熬夜赶路。”接过乘务递过来的毯子,叶青道。
下了高铁,还有三四个小时的山路,距离可以说是相当远了。
之前还只是觉得老大沉稳,现在真遇到事了,杜沁才深切的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安全感。
就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自己就什么都不必怕。
焦虑加上精神紧绷,杜沁握着手机,还真沉沉的睡了过去。
旁边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
同样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孩,怎么人家的就这么会照顾人,自己家的就这么糟心?
察觉到了自己亲爹的视线,一旁染着暗紫色头发的青年抠了抠扶手,“你看我干嘛?”
“没什么。”迅速转头,中年男人只当自己儿子不存在。
察觉到了后面的动静,不过叶青并没有在意。
大约四个小时后,凌晨三点,高铁停下。几乎是在瞬间,原本还熟睡的杜沁突然跳了起来。
看着她怔忪的面容,叶青就知道她这是做噩梦了。
没有点破,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火车站。
轻轻的呼出口气,杜沁指着对面,“我们得去那里转搭大巴,到镇上之后,再坐老乡的车进山。”
她每次都是这么回家的。
差不多是时候了,叶青侧目,假装不经意的开口:“为什么不是医院?”
出了车祸,难道不应该及时送医么?
对啊,怎么不是医院?
愣了一下,杜沁突然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事儿搁在谁身上谁也冷静不下来。
叶青并没有再追问,她指着不远处的出口,“那里,我租了一辆车,我开车带你回去。”
“啊?”杜沁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等坐到越野车副驾驶座位上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问:“你怎么弄来的?”
这也太神奇了,感觉什么都被安排好了一样。最重要的是,老大从来没有来过自己的家乡。
不急不缓,从容有度。
叶青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试了一下手感之后,她接着就踩下了油门,“网上找的租车公司电话。”
要说人类就是聪明,这点不服不行。网络普及之后,她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打开手机定位,叶青开车上路。
趁着大学生优惠,她两年前去考了驾照。当时是因为对这个铁盒子感兴趣,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先是磕磕绊绊的跑了一段路,接着叶青就逐渐找到了感觉。
可怜杜沁,因为叶青一直都是那张面瘫脸,所以她压根不知道叶青完全是新手上路。
跟着导航,整个行程时间再次缩短,看样子这次不用花那么久了。
山路崎岖,林深葱郁,鸟鸣声虫鸣声不绝于耳。薄薄的山雾散开,映衬清晨的景色凄迷而又冷清。
差不多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人拦路,于是叶青踩下了刹车。
打开车窗之后,她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这不是高铁上坐在她们后面的那对父子么?
因为叶青长得实在是太好看,比明星都漂亮,所以中年男人和青年对她也有印象。
山中不比外面,早上四点多钟很是寒冷,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中年男人略显尴尬道:“我们的车子抛锚了,你看能不能你带我们一程。”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太过突兀,他赶忙补充:“油费我出。”
扫视了一眼,见两人两手空空,只带了一个小包,似乎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叶青沉吟片刻,然后轻轻点头,“可以。”
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中年男人和青年顿时大喜过望。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鬼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经过,这么快就遇到一辆车,实在是幸运。
汽车引擎声响起,很快两人脸色就产生了变化。
现在的女生,开车都这么快的么,下面可是悬崖山涧啊!
深紫色头发的青年再也没有了平日的飞扬跋扈,他现在魂魄都快吓飞了,实在是忍不住,他哆哆嗦嗦的开口:“能不能慢点?”
杜沁同样有些紧张,“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车速很快么?
木着脸思考了两秒钟,叶青稍微松了一下油门。
两个小时后,一行人到达了目的地。
小山村坐落在半山腰,叶青最先看到的就是开辟的耕地,层层递增,野趣十足。
忙不迭的往叶青手里塞了三百块钱,中年男人语带歉意,“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了。”
“中午有空的话,我请你们吃饭。”
接过三张钞票放到口袋里,叶青有些困惑,“这两个人是你们村子里的?”
“不是,没印象。”杜沁摇头。
事态紧急,等叶青把车子锁上之后,她拉着她飞快的往自己家里赶。
等看到蹲在门口抽旱烟,面容沧桑,头发花白的人时,杜沁瞪大了眼睛,“爸!”
看起来,好像没有受伤啊,那电话里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就在杜沁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一个差不多有一百六十几斤,体型矮胖,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看到杜沁之后,她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小沁啊,快收拾收拾,洗把脸。”
“等会儿家里要来客人。”
客人?
本能的感觉到不对,杜沁有些茫然,“你们就是为了这个才把我叫回家的?”
大咧咧的笑了起来,妇女的声音实在是不够好听,“那可不,有关于你的终身大事,总得让你见见人。”
原本叶青离的还很远,这句话话音落下,她不由得走上前来。
本来妇女还有些不在意,等看到叶青那张脸时,她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乖乖,这是画里走下来的妖物吧,正常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带着一丝冰蓝。
咽了口吐沫,妇女赶忙把侄女拉到自己身边,“这是谁?”
见对方眼中隐隐约约闪过精光,叶青手指一顿,然后轻轻的垂下了眼睫。
更好看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妇女肥胖的身躯极速抖动了一下。
见暂时没人出声,叶青倒也不着急,只默默的将蛇皮袋放到脚边,静静等待着下文。他们的车都坏了,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压根不用怕赖账。
不敢拿这种小事让老板操心,毕竟撞车的事他要负全部责任,既然他们这边是过错方,肯定不能不管不顾就这么离开。
来不及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司机赶忙拿出钱包,语带歉意道:“多少钱,我赔。”
说起来,这女生遇到他们也实属无妄之灾。本来好好走个路,谁会想到一辆车会冲自己冲过来。
压惊带上道歉,两千块钱也就差不多了。自己工资不低,倒也能够承受的起。司机在心中暗暗计算,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看着面前崭新的二十张百元大钞,叶青嘴角微微蠕动了一下。
见她半晌没接钱,司机只感觉“咯噔”一下,脑海里出现了不妙的预感。下意识的看了老板一眼,见他似乎并不关心这边的事,于是司机咬了咬牙,又抽了五张出来,“给你两千五。”
这回总没问题了吧?
叶青从来没有当冤大头的习惯,她口中呼出一口气,平静的说:“这事你处理不了。”
涉及到的金钱实在是不少,他钱包明显装不下那么多。
“你是他老板吧?我这是古董,很贵。”最后两个字被女生咬的很重,让人想忽视都难。
蔺池闻言,终于赏脸转动了一下头,他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看着面前的女生,蔺池轻轻的吐露出几个字:“你想怎么样?”
这声音宛若珠玉落于银盘,又像悠扬的提琴。哪怕见过不少市面的叶青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一身都是资本。
但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钱花,尤其是不能让她当钱花。
俊男靓女见多了,其实想想也就那么回事,而且对方还没她长得好看。叶青双手环胸,当即摆出谈判的架势,“汝窑天青盘,市价起码一个亿,今天我便宜点卖给你。”
“不多,你给我二十万就行。”
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东西,对方一开始态度还不错,她也不想多做为难。
二十万,抢劫吗?!
这是司机的第一反应,或许是跟在老板身后,上流社会的阴私事见多了,他忽然也有些阴谋论起来。
事出变数即有诈,这女生不会跟刚刚那个老头是一伙儿的吧?一个在前面拦路,拦不住再让年轻人出马,为求万全于是做两手准备。
现在的骗子都业务都这么专业了么,亏他刚刚还在鄙视对方的专业素养。尤其是见叶青转口这么快,一亿突然变成二十万,司机越琢磨越觉得里面有猫腻。
这一点也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逻辑,除非一点,这女生脑子有问题才会把价值连城的东西这么便宜就卖了。
原本司机还想说什么,接着老板一个眼色过来,他瞬间就熄火了。
挑了挑眉,蔺池似笑非笑道:“二十万,你胃口不小。”
比司机想的还要深入,他甚至有些怀疑面前这一切是有人对他使美人计。自己那些叔伯已然不成气候了,不过万一狗急跳墙,有人不开眼出昏招也不是不可能,也就他们的脑子能想出这么漏洞百出的借口。
夜晚、美女、误会、车祸……这些因素加起来,放在别的富家子弟身上,足够延伸出很长一段故事了。但是,到他这里完全行不通,连门,不,连窗户都没有。
虽然,面前这女生长得确实漂亮。
完全不知道面前两个男人在脑补什么,如果叶青有读心术,一定会一人送他们一个冷笑。
这东西她手里多的是,因为不稀罕所以才不在乎。认真论起来,要真按市场价走,两人把面前这辆迈巴赫卖了都赔不起。
轻轻的皱了皱眉,叶青低声问:“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了?”
“也不是。”蔺池觉得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跟那些动不动就仗势欺人的上层毒瘤不一样。慢条斯理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蓝宝石袖口,他勾唇道:“你说你这东西是古董,有专业机构的鉴定证书么?”
空口白牙,他长得很蠢么?
“真的就是真的。”她亲眼看到被那皇帝扔水里的,要什么证书,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也就是没有咯。
蔺池摊手,似笑非笑道:“你自己说,换做是你,你会给么?”
叶青不擅辩驳,也不喜欢辩驳,在她心中,自己已经给过这个男人机会了,至于他把握不住,那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世事一向如此。
飞快的扬了扬眉毛,叶青没什么变化的脸色不由得出现了一丝波动。当着两人的面,她像撕纸巾一样将蛇皮袋撕下来一块,“刺啦”的声音让人听了莫名有些头皮发麻。
那可是装化肥的袋子,结实耐用是必然的,怎么落在她手里就变得这么脆弱!
司机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蔺池原本淡定的表情也有龟裂的迹象。
一点一点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叶青站起身。环视一周,见没有遗漏的之后,她抿了抿唇,把这些瓷片用那一角化肥袋子包起来强塞到蔺池的怀里。
蔺池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但他哪儿知道面前的女生力气会这么的大,两只手像铁钳子一样,轻轻一捏自己就动弹不得了。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错失良机是你的事。”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叶青语气轻忽,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认真不似伪作。
“拿回去找个专业机构检查一下,下次见面记得按市场价赔我钱。”
蔺池抱着这包碎瓷片,西服袖子皱巴巴一片,他咬牙看着面前的女生,“你简直——”
然而他刚说出来三个字,叶青就不由分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手机响了。”
估摸着是几个室友回去后没见她,特意来催她回寝室。
就这样,叶青当着两人的面,花了足足五分钟接了个电话。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她重新提起地上的蛇皮袋,然后离开了这里。
没有人看到,一丝水汽没入蔺池体内。
这人已经被她做了标记,跑不了的。叶青暗忖。
倒是室友那里,她该怎么解释这包东西呢?
等叶青自顾自走了之后,一阵凉风吹来,司机和蔺池齐齐回身。
他们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而没有生出半点阻拦的心思,简直就是见鬼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的去捏自己的袖口,蔺池接着就被粗糙的蛇皮袋切面给划了一下。
脸色一黑,仿佛怕被粘上什么脏东西一样,他十分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起这个小包裹,“赶紧再调过来一辆车。”
“那今天晚上的宴会……”司机硬着头皮提醒。
“打电话告诉顾诚,叫他帮我推了。”蔺池淡淡道。
看样子,那些提前打听到老板行踪,特意上赶着巴结的人今天是要失望了。
不敢多耽搁,司机依言照搬。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辆纯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的停在路旁。不用蔺池亲自动手,开车赶来的司机已经主动帮他打开了后排座椅的车门。
车内的冷气扑面而来,蔺池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东西吹在身上有点凉。
懒得去计较这些细节,蔺池摆手,示意司机赶紧开车。
汽车引擎启动,差不多行驶过两个路口之后,蔺池越看越觉得那小包裹不顺眼。奢华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放了它,无论哪个视角都只会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沉吟片刻,他冷不丁的开口,“先不回家,去许家大宅一趟。”
司机闻言愣了一下,接着他想也不想就点头,“好的。”
夜晚十点钟,汽车停在一栋独立别墅外面。
蔺池作为老爷子的亲外孙,十八岁那年祖父祖母相继去世,次年八月父母车祸双双亡故,如今三十多岁还是孑然一身,撇开那些狼子野心的叔伯不提,也就剩许家这个外家能让他有几分感情了。
所以哪怕是深夜时分蔺池突然心血来潮往这边跑,管家和保姆也都见怪不怪。
原本以为年逾八旬的外祖父这个点已经睡下了,然而蔺池走到客厅那里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意外的挑了挑眉。
“哟,是你啊。”许光印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头一次没有进门就脱西装外套,蔺池耸肩,“外公今天好像格外高兴。”
“那当然。”提起这个,许光印像个老小孩似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你不知道,刚得到的消息,郑老头终于马失前蹄了一次,他那儿子郑西峰眼睁睁的看着宋代汝窑盘子从眼前溜走,关键是买家当时要价只有二十万!”
二十万买个汝窑天青盘,这种大漏,真捡到了怕是要轰动帝都。
“哎对了,这么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没有多纠缠,孙从书打了个哈哈,这个话题就算是过去了。
一旁么孙博文倒是有点想笑,对方这一口一个孙哥叫的,不知道两家的关系有多亲近呢。
他爸都五十多岁了,这姓吴的才多大?有三十五么?
对这两人谈话没兴趣,叶青垂下眼眸,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茶杯上。
不愧是老藏家的宅邸,连这东西都是古董。虽然是清代民窑出来的,但是做工和款型都不错,一套下来也值个三五万块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