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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说是三年？”
“咱们的兵役制度不是三年吗？”
晨曦下，两个身影，一个面色苍白青年，还有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你真的是第九局的？还是那个什么中尉？”
“那是，完全可以查证的，不然你爸妈也不会那么放心的把你交给我。”
“哦这样啊，其实咱们完全可以吃了东西再离开的。”
“我怕你舍不得啊。”
李由笑了笑，夏天，天亮的很早，早餐摊已经出来了，各样的小店也已经开门了，远远的散发着食物的芬芳。两个人在苏杭家里呆了三天，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场战争，很准时，李由也记住了这个点，是不是所有的血族在那个时间都会比较的狂躁？
而现在这已经是新桐市的另一边了，政府已经宣布危机已经解除了，除了那块被封锁的区域，其他地方的士兵都已经撤走了，当然这里也悄悄派了了许多第九局的人，防止异生物危害社会。而人们还要生活，还要工作，这个新兴的大城市很快就恢复了生气。
“你也不用那么悲伤啊，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能回来啊。”看着那个眼圈一直红着的小女孩，李由停下脚步安慰着说道，
“我妈就我这一个女儿，呜呜呜。”越说苏杭的眼累越多，那个这几天一直嬉笑着表现的很坚强的女孩，这时候去哭的像个泪人。
“放心吧，那张卡上面有一百万，够你爸妈再要个小孩了。”
“可这不是钱的问题啊。”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得还我钱啊，这可是我好几个月的工资。”
本来还在看举起的苏杭一下子愣住了，看着那个年轻人，应该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一下子就笑了出来，鼻涕眼泪一块出来了，看起来也挺有意思。不过嘛，李由却一脸的严肃，很正经地说道：“虽然我不会催你，虽然也没有利息，而且你长得也挺可爱，但是，这钱你必须要还！”
苏杭这时候也不哭了，咬紧了牙关，恨恨道：“好你个小气鬼，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不就是一百万吗！”
“嘁。一百万换成一块的，摞起来比你多高。”李由懒懒的说道，不过看到小女孩止住了哭也松了口气，毕竟这可是大街上，要是被人看到对自己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苏杭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过顿时也不再哭泣。“你离开你的的父母的时候，他们不伤心吗?难道你当时没哭。”
“我当然没哭。”李由不可避免的响起了海洋的另一端，那一对中年人。无尽的愧意生成，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成为巫师？只是想考个高中为自己父母争光。但现在呢，自己又做了什么，自己的父母有真的光彩了吗？
而苏杭却全然不知李由的情绪，又说道：“那你女朋友呢？你别告诉我你没女朋友，不然我会瞧不起你的。”
“好了好了小妹妹，你别这么八卦好不好？吃点东西吧。”李由压下心里的情绪，他现在早就学会了隐藏和压下。
“要还钱吗？反正我没钱。”苏杭却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李由摸了摸鼻子，自己是那种贪财的人吗？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咱俩关系也不是特好，而且刚才还一直问让我伤心的问题，所以李由就很义正言辞的说道：“当然，我会记下来的。”
苏杭顿时更加的生气，闷闷说道：“吃，吃肉，我要吃肉！吃穷你！”
“大早上的吃肉也不怕胖？”
“要你管？”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斗着嘴，倒也冲散了几分寂寥，关系也跟着融洽了很多。
成为觉醒者对于一个人的改变是巨大的，但这份改变在吃饭上面其实并不多，很经典的豆浆油条的搭配，然后就是各样的小吃，前者是李由点的，后者则是苏杭点的。
两个人倒也没选择路边摊，而是选择了一家全国连锁的早餐店，倒不是这里做的更好吃，当然这也说不准，不过既然有了钱，怎么说李由也是底薪二十万的高端收入人员。不过有些遗憾的是，他发现自己有钱了，但也不知道怎么花。一方面是因为第九局优渥的福利制度，另一方面则是一个没见识穷小子战服之后的原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花啊。
李由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黑暗气息，对方的移动速度很快，“有人来了。”李由蹭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拔出了华贵匕首。
正在努力吃东西的苏杭突然听到李由说话，然后一下子噎住了，小萝莉挥舞了好几下手，还是与济无事，只好一口喝下了李由的豆浆，然后才很不满的说道：“这里不都是人？”
“但可没我这样的人。”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传来，很自恋的话，但看到这个女子却没人会因此产生厌恶，只会觉得正是如此，很漂亮的女子，这个世界上好看的人有很多，但是有气质的却并不多。而这个女子一袭红色连衣裙，这是个一般女子驾驭不了的颜色，但穿在这个女子身上却极为的合宜。
一个古典女子，一颦一笑美不胜收，仿佛从画中走下来。完全没一点烟火气息，没一点如今大多数都市女子的浮夸气息。
“聂小倩？”李由眯着眼，他直接无视了那丝美貌，因为他知道，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存在。
“当然。”来者点点头，毫不避讳的坐在李由的旁边，轻笑道：“怎么？不欢迎。”
“你不是她。”李由却没有放松，那这么说的话看来是残魂胜利了。
“你这么确定？”这个聂小倩拿了一块糕点，慢慢地送进嘴里，然后细嚼慢咽，当真是美人如诗。
“她绝对不会穿这样的衣服。”
有些人你见过的次数可能不多，但却能给你一股极深的印象，让你忘不了。而原来的聂小倩就是这样的人，那个冷若冰霜眼睛里容不得丝毫沙子的女子，相对于她的外貌，她的性格给李由的印象更加的深刻，于是凭着感觉李由第一时间做出了这个判断。
“那恭喜你猜对了，不过嘛，现在我就是聂小倩。”这个聂小倩又拿了一块糕点，送进嘴里，碎碎道：“比以前的要差远了。”
“你吃过？”
“四百年前。”
“你是箐儿！”李由这一次顿时面色大变，这个来自都灵村的残魂，给他带来了无比深的印象，他几乎要跳起来，完全控制不住的要出手。毕竟可是自己把人家彻底给消灭的，而且为了怨气珠子还把人家给解剖了。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这个聂小倩慌忙的摆了摆手，然后很严肃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我叫聂小倩！至于你说的那个箐儿，她是我，但我不是她。”
“哎，这位姐姐，你直接自我介绍一下不就好了！还有你，我说你一直说以前做什么？重点是现在好不好。她现在的灵魂或者是意识，这才是最重要的！”苏杭忍不住说道，她实在是受够了两个人在这里打哑谜。
果然是旁观者清，两人听了这话多少都有些豁然开朗。
聂小倩放下了手里的糕点，正了正脸色，很严肃地说道：“我叫聂小倩，的确是吸收了那个箐儿的一部分灵魂，而我主要的成分是和你朝夕相处的那个残魂。现在我是一个全新的意识，而我觉得挺无聊，想追求一下生活的真正意义，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本来准备发问的李由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