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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星期三天气超大风
梦境名称:越狱
梦境时代:现代
主角身份:囚徒
二十三岁那年,我杀了一个人,被判处无期徒刑。
我知道我不是被冤枉的,我也的确是罪有应得。能让我继续苟活残命,就已经是上天给予我最大的仁慈了。
拉姆修斯监狱是我所服刑的监狱,四周漆黑的牢墙高耸直立。我望着高墙对面不见尽头的黑暗,隐隐地感觉到,善恶业果终将一报,命运对我余生的痛苦责难,或许也将从此开始了。
不过一想到生命剩余的时光都要如此荒芜的渡过,不禁心头一寒。唯一能做的,或许只能苦苦撑起一个笑脸,再安慰自己说:“别怕…至少你还活着…”
可,从某种层面来讲,这种意义的“活着”,也未尝不是一种折磨,一种不亚于死亡的痛苦折磨。
牢狱生活很快,麻木而又重复的生活往往会让我忘记当下的时间。牢狱生活也很慢,周而复始的节奏总能够将抽象的时间拉的很长,让人的身体感官上出现错觉,度日如年的感觉却又让人觉得踏实。我时常会幻想自己是一只被人类饲养的动物,只不过我的主人忘记了我的存在。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记得,只是喜庆的日子还没来临,以至于我这个“被遗忘的生命”暂时还派不上用场。而那些被判处死缓的狱友拖出去执行枪决的时候,整座监狱便变成了节日的海洋,人们别无选择地迎接着死亡,在每一个即将处于极刑的人们的脸上,却看不见一丝恐惧,他们往往带着某种奇异的笑容,像是在完成必须完成的使命般,以一种悲凉的荣耀面对死亡。
只不过,节日这种东西最好少过,太多了的话,会吃不消的。
我向来独来独往,这是我的性格,也是我的脾气。
牢狱中看我不爽的人大有人在,不少人没事找事地找我麻烦。
好在我格斗技巧超群,要不然这个“杀人犯”的头衔算是白带了。
被我打伤的人不在少数,久来久去,他们也知道了我不是好惹的,我不主动找而他们,他们也学会了刻意避开我。
一个人的生活来得踏实,活的自在,却也惹得寂寞。
只不过我的心中始终都燃烧着欲望,一种向往自由与光芒的欲望,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穿过漆黑敦厚的高墙,越到黑暗的一方,那里便是我的天堂。
这一日,狱友A向我挑衅,我心想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三拳两脚便把他揍趴下了。
可谁承想这A打起架来不要命,常人被我击倒后都会自讨没趣地灰灰溜走,谁成想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发起攻击。我与他无冤无仇,充其量算是话不投机,为何今天他会频频向我发难,像是有血海深仇似的。我搞不明白,这A弄得我一阵糊涂。
好在我脑中困惑,手中的力道不减,反而更凶狠地朝他脸上挥去。A被我揍得不轻,被我打掉两颗门牙,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时,狱警来了,恶狠狠地修理了我一顿,我招架不住,也被揍个够呛,这也是我出生以来被打得最惨的一回。
后来我与A被送进了狱医室,狱医看到A的身体,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狱警说道:“真可惜,他来晚了,已经被打死了…”
我顿时被惊了一个霹雳,心中猛然一阵,却又不住地自问:“死啦?”
狱警听后,暴怒不已,噼里啪啦地又打了我一顿,我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医生勉强喝止了狱警,我也因此捡回了半条贱命。
之后的一个月,我被关了禁闭。独立狭小的房间里只有黑暗相伴,有生之年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二字的恐怖含义。只有一个月的黑暗生活,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狱警将我放出的那一霎那,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经历过了死亡。
狱警递上一根烟。
我即惊又怕,不敢去拿。
狱警笑笑说:“那去吧,这没别人。”
我颤巍巍地接过香烟,将它点燃。那微微发亮的烟丝灼光竟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他说:“告诉你个秘密听不听?”
我没说话,只顾抽烟。
他看了看四周,又幽幽地对我说:“A没有死…”
“什么!?”我手中的香烟抖落。
他支起一个微笑,说:“A没有死,他只是买通了狱医,让狱医承认他死亡,这让的话,他就可当作‘尸体’被转移出拉姆修斯监狱,而你,就成了唯一的替罪羊。”
我企图捡起地上的香烟,手指却又不听使唤般的用不上力。我顿了顿足,将地上的香烟碾灭。
我说:“你为什么知道…”
他不说话,吐了一个烟圈,呛得我想要咳嗽。
我说:“A也买通了你…”
他微笑着,丢下烟头,脚尖用力地碾了碾。
我说:“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他凑过身来,贴着我的耳朵:“别干傻事…不论是A…还是你…”
说完这句话,他潇洒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呆立在原地的我。
我过上了正常的牢狱生活,我竟然会因此感到庆幸。
与此同时,拉姆修斯监狱的牢房开始加固,墙壁比之前厚了一倍。
不过,引起我注意的是,不知为何,监狱的狱友少了很多。听余下来的狱友说,前阵子发生了数起越狱事件,典狱长非常愤怒,因此才加固了牢房的厚墙。
可还有一部分人说,典狱长他是个变态,他故意引诱囚犯越狱,又守株待兔地将越狱的囚徒击杀。他就是喜欢这种凌驾于生物链之巅的扭曲快感,实则那些传言越狱成功的人,都已经遭到了典狱长的暗杀。
我不以为然,因为我要展开一项伟大的计划。
上次去狱医室的时候,我摸来了一柄手术刀。而经过我反复的研究,牢房的石壁年代已旧,又极易打穿,我便靠着这病手术刀偷偷挖凿逃命隧道。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打通了半面墙壁,而新加固的石墙又是松散得很,较于之前更易打通。
我孤注一掷地挖着隧道,终于用了半年的时间,将隧道彻底打通了。
这日夜里,我怀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内心逃入自己所打通的隧道中,缓慢地向前攀爬。
快到出口时,我的手指稍一用力,感觉像是刺穿了某种柔韧的物体,两根手指同时陷入了两个窟窿眼里。
我念想这堵石墙建城不久,又即为松散,有些缺缝倒也平常,便用力提起手掌。可无论我怎么用力,也挣脱不了那两个窟窿眼的束缚。
我急了,忙用小刀掀开周围的碎土,再一使劲,整个手掌这才挣脱开了,同时又提拉上了某个圆球状物体。
我摸了摸手指,黏腻腻得,又借着洞口幽幽的月光一看——那翻滚而出的圆球状物体竟是颗半腐烂的人类脑袋。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起身,却不小心撞上了头顶的石壁,啪嗒,啪嗒,好像有碎土掉落。
我再看向自己的双手,才知道自己刚刚戳烂了这个脑袋的眼睛,手指上沾染了不知是血液,还是眼液,或者是腐液的粘稠状液体。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恶心,“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还不等我反应,便借着月光看清了被我误认为是碎土的两个球体——竟然也是人类的眼睛。
我吓得头皮发麻,寒毛倒立。我侧开身位,让月光进一步洒入通道。
我这才看清,隧道之中,除了泥土之外,尽是人类身体的残骸——断裂的手掌、白色的眼球、残碎的骨干、扭曲的骷髅头…
也就是说,这上百个夜里,我都是在这千百双尸体眼球的注视下匍匐前行,又是被这千百个破裂的尸体碎片将我团团包围…
这是一堵高墙,混杂着人类尸体的高墙。只不过我之前在黑暗中前进并未看清身遭的尸体,而临近洞口有月光射入才发现,自己已经经历了数百个黑夜里未知的恐怖。
我被吓得真想去死,浑身已不是不能动弹这般简单,我被吓得身体痉挛,大小便直接失禁,脑袋浑浑噩噩得不分现实与虚幻,整个人已经到了精神崩坏的阶段。
我靠着残存的意识,用手术刀狠狠地刺向自己,让疼痛唤起自己迷乱的思想。
我顾不上害怕,屁滚尿流地就往前爬,直至到了洞头的一霎那,我猛然想起——刚刚那个骷髅头——好像没有门牙——而我隐约记得——我打烂了A两颗门牙——该不会是——
只要有一米,我就可以越狱成功,可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我犯起了犹豫,想起了某些话——“典狱长他是个变态,他故意引诱囚犯越狱,又守株待兔地将越狱的囚徒击杀。他就是喜欢这种凌驾于生物链之巅的扭曲快感,实则那些传言越狱成功的人,都已经遭到了典狱长的暗杀。”
要不然——这堵高墙里的尸体都会是谁的?
越狱——不越狱——
越狱——不越狱——
越狱——不越狱——
啊——啊——啊——
无常解析:
人的潜意识里,都有对自由的渴望。但对我们自身而言,谁也不能给出所谓“自由”的准确定义。
故,每个人对自由的认知理解不同,对自由的向往程度不同,但归根结底,人们总是认为,自由是美好的,自由是可期盼的。自由也便成了人的一种夙愿,一种对理想的寄托,亦或是一种对可望不可及求事物的追逐心。
其实,无常理解的自由,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只不过是学会放过你自己罢了。
PS:(提示)
为什么要用尸体巩固高墙。
前篇答案:(第十五篇)
我因为妹妹变瘦了,比我漂亮,我心存嫉妒,杀了妹妹。妹妹手机上我的电话号码其实是暗示“我”是凶手,而并非想向我求助。
我在行凶的时候,不巧遇到了小田也在施行犯罪。两名凶手都是匆匆离开,由于当时是夜色,两人都没有看清对方的面貌。
我潜入夜跑俱乐部,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当天目睹我杀害妹妹的另一位凶手(小田)。为了以绝后患,也是为了栽赃陷害,杀人灭口。(运用“伐掉一棵树,就要伐掉一片森林”的道理,让警方误以为我的妹妹也是被小田所杀)
我推断出小田是凶手后,便将他杀害,由于之前老李看到了我与小田一起消失,所以我还要杀掉老李以绝后患。
可。
我突然担心起老李已经知道了一切,并事先呼叫了警察埋伏,所以最后的选择才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