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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第二天何斯言走进公司里, 阔别了四年的启泽集团已经天翻地覆。
原先的办公楼现在变成了分公司的行政楼,现在的总部建设在开发区, 新式的大楼设计时髦新颖。
内部的装修从以前的豪华气派转变成了简约的现代风,看上去颇为的干练。
往日认识的下属都已经爬到了高管的位子, 就连小周现在也是一个部门经理。
他以前在公司人品不错, 对待员工很关照, 虽说出了那么档子事, 大家还是笑吟吟的打招呼,私下暗自交流时,都心疼何斯言要牢底坐穿了。
何斯言到了办公室里, 陆执坐在黑色真皮的办公椅上,低着头看着眼前薄薄的苹果笔记本电脑,神情平淡, 修白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
办公室里光线很亮,椭圆形的房间除开一面墙是壁柜,剩下的全是围绕一圈的落地玻璃窗,地上铺着灰色的长毛地毯, 香薰机嗡嗡嗡的轻微响动着。
何斯言端量了一圈,没看到其他可以落座的位置,“陆总,我的办公室在哪儿?”
陆执抬起头,目光在他身上缓慢的上下移动, 一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闲适的靠在了椅背上,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
也有公司秘书的办公地点在老板的办公室里,没什么奇怪的,何斯言笑了笑,“我去找人给我添个桌椅。”
“不用。”陆执慢悠悠的拍了拍大腿,“这里是你的位置。”
何斯言脸上挂不住,掩着鼻子咳嗽一声,“陆总,这不太好吧?不用这么省吧?”
陆执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钟表,看向何斯言淡定的说:“我还有两个小时,你来之前做好扩张了吗?”
“……”
何斯言生硬的挤出一个笑,颤着声叫了一声:“陆总……”
陆执凉飕飕的开口说,“没准备好?”
“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何斯言皱了皱眉。
陆执鼻子里溢出一声极轻的笑,乌黑的眸冰冷,“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需要你给我做秘书?”微微一顿,盯着何斯言,“你现在是我的私人玩物,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
他是真的恨我,何斯言想到,憎恨到以至于用这种方式来践踏羞辱,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几步走到了办公桌前,轻声说:“陆执,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陆执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按倒在办公桌上,“我给过你机会,你放弃了。”他伸手捏了捏何斯言的下颚,凑过去在饱满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触感熟悉的温软,但早已物是人非。
何斯言后脑磕在冷硬的木桌上,一阵头晕目眩,仰视着陆执冷漠的脸,“你就这么恨我吗?”
陆执微微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手轻佻的剥开衬衣扣子,青年的身材修长美妙,粗鲁的抚摸着细腻光滑的皮肤,“我不恨你,我爱你还来不及。”
“你……”何斯言脸上的神情僵了僵,心底情绪复杂。
陆执俯视着他,目光描绘着何斯言精致的五官,用一种毫无温度的温柔语气说:“你身上每一个地方我都喜欢,特别是你的屁股,我就没见过比你还饥渴的。”
何斯言嘴唇颤了颤,干笑了一下,“陆总,说话文雅一点。”
陆执粗暴的扯开了他的皮带系扣,用力抽出了皮带,伴随着一身清脆的响声,皮带掉在了地板上,松垮的裤子轻松的被扯了下去。
何斯言反应过来,抗拒的推了推陆执的肩膀,但在体力方面两个人不是一个量级,陆执摁住他的手腕,凶横的亲了上去,像泄愤一样撕咬着柔软的唇瓣,一手在何斯言身上使劲的乱揉着。
房间里的光太亮了,何斯言一抬眼就能看到外面朗朗晴天,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从来不是让自己受罪的人,认命一样开口:“陆总,把窗帘拉下来,太亮了。”
“现在又不是在陆家,怕什么?”陆执眯了眯眼睛,手指扣着深色的领带扯开,衬衣的领口微敞,领带松松的挂在脖颈上,“你害怕别人看见你这样?”
何斯言没说话,虽然心里知道高层的玻璃离得远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在光亮的环境里被自己的老板压着侵犯,心里还是会不自在。
陆执拉开了办公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瓶精油,何斯言认得出是给香氛机里加的,这玩意能用吗?轻轻的蹬了蹬小腿,皱着眉头:“没有润滑剂吗?”
“那我不用了。”陆执有意捉弄他,作势要把精油放回抽屉里。
何斯言脸一下白了,陆执的尺寸记忆犹新,要不用今天得上医院,声音软了下来,“别……陆总,精油挺好的。”
陆执一侧嘴角翘起,扭开瓶子盖子,在手心里掸了掸,透明的液体流了一大滩,空气里全是柠檬草的甜味。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里流淌,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开的低,何斯言的皮肤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小颗粒。
陆执粗重的深呼吸一声,俯下身贴在何斯言耳侧恶劣的低声喘息,温热的气息烫的何斯言耳朵尖发烫,像是烧着了一样。
何斯言脑袋晕晕乎乎,两手勉强用力撑着,免得瘫软在桌子上,陆执了解他的身体,什么地方最敏感,触碰什么地方会打开神经的开关,能把他轻松的送上欢愉的巅峰。
即使现在他们的关系一团糟,但身体却依旧可以激情四射。
何斯言听着耳畔钟表的滴答滴答声,神智渐渐回到了脑子里。
陆执衣冠整洁,只是拉开了西装裤的拉链,所以什么都不用收拾,而何斯言被剥的全身上下赤条条的,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双腿软的几乎站不住,蹲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衬衣披在身上,“在哪里洗澡?”
陆执两手慢条斯理的整着领带,闲适的坐在椅子上,腿部肌肉因为剧烈的运动后颤抖着,即使用力绷紧肌肉,也无法压抑,连带握着丝质领带的手指也在颤栗,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优雅,但只有自己知道如果不压抑会有多疯狂。
“这里是办公室,没有洗澡的地方。”陆执的声音微微沙哑。
何斯言怔了怔,以前启泽集团陆万川的办公室配备了淋浴间,夏天中午热的时候会去冲个凉,没想到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身体里的东西要怎么处理……
陆执看出了他的为难,眯了眯眼睛,目光顺着何斯言光裸的皮肤端详,温润的触感似乎还残存在掌心,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陆彻马上要来了,你确定要这么光着?”
“啊?”何斯言没想到陆彻回来,连忙站起来,弯腰蹬上裤子,快速的系好衬衣扣子,对着反光的玻璃窗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才像一点样子了。
整理完时他发现着是单向玻璃,上面有一层很薄的银膜,虽然光线可以照进来,但外面是无法看到里面的,陆执为什么不说?害得刚才一直很紧张。
陆彻推开办公室的木质门,到处飘散的是柠檬草精油的的甜腻味,味道过于浓郁,刺的鼻子发痒,心道:“香氛机坏了吗?”
刚想到这里,陆彻看到了何斯言,几个月未见的青年坐在会客的单人沙发上看着文件,衣着淡雅,两鬓乌黑柔软的头发耷在净白的脸上,越发衬的皮肤白皙,整个人玉润冰清,似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斯言,你还好吧?”陆彻得知何斯言在陆执的办公室,心里担忧,看到他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何斯言笑了笑,忽略掉身体里的难以启齿,声音清脆,“挺好的,只是可能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重回岗位。”
陆执坐在办公椅上,指节轻轻在桌面上扣了扣,眼神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个来回,“二叔,忘记通知你,何秘书现在回来工作了。”
陆彻目光顿了顿,这事里是曲折一想就明白了,轻轻笑了一声,“好事,斯言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我一直不放心,现在回到启泽公司,我也能照顾上他。”
“二叔可真是体贴。”陆执别有深意的说一句,目光慢慢的扫过何斯言。
陆彻从容不迫,坐在了何斯言沙发扶手上,亲昵的拍了拍何斯言的肩膀,何斯言僵直了身子,陆执弄的太深了,刚才没什么感觉,但过了这一阵,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玩意往外流。
陆彻以为他是紧张,坦然的说道:“我和斯言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很开心他能回到启泽,但他的能力你和我都清楚,以前做董事长的秘书是迫于无奈,现在可不能屈才了,运营部正好缺个总监,我相信他可以胜任。”
陆执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一下,“我需要何秘书跟在我的身边,做我的秘书比总监更能实现他发挥他的才华,这个岗位非常重要。”
“这么重要的岗位那何斯言更不合适了,虽说我相信何秘书没有参与董事长遗嘱的事情里,但他毕竟身份敏感,启泽明年要在灯塔国上市,不能让媒体捕捉到任何的腥味。”陆彻目光深邃,咄咄相逼。
陆执盯着他,眼神冷冽,“这一两年在灯塔国上市的国内公司全部跌破首发价,公司财报连年亏损,现在的经济形势我们没必要去赶这个热潮,招股书我已经撤回来了,所以不用担心记者嚼舌根子。”
陆彻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抱着手臂,西装的包裹下潇洒英俊,“好,不说公事,我们聊聊私事,斯言是你未来的婶婶,你未来的长辈,他给你做秘书合适吗?”
“不合适吗?”陆执挑衅似的问一句,阴柔的脸上线条清晰,姣好的嘴唇微微勾着,“既然他是我婶婶,你在担心什么?”
陆彻神情冷了下来,吐出四个字,“人言可畏。”
启泽公司的人一天两天看不出何斯言和陆执的情况,但是一两个月,机灵点就能想明白何斯言和陆执之间的关系。
这种子承父业的香艳事情往往是人最爱聊的,没多久就能传遍杭城整个商圈。
陆执不置可否,看向何斯言说道:“这件事最有发言权的是何秘书吧?”
何斯言夹着腿,正在和自己较劲,两人在这争了半天,又把他扯进来,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说:“我都听领导的安排,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叔侄两也老大不小了,为了这件事在这争的剑跋扈张,也不嫌丢人。
陆执耸耸肩,直直的看着陆彻,“听懂了吗?他现在听我的。”
陆彻目露怅然,看了看沉默的何斯言,心里滋味百般复杂,“斯言,能出来一下吗?我们私下谈谈。”
何斯言不敢站起来,保持这个坐姿动也不敢动,心里大骂陆执是个王八蛋,“二哥,午休的时候吧,我这会合同还没有看完。”
陆彻的目光停留在他手里,是一个好几年前已经结束的项目,心头一酸,脸上却露出一个温雅的笑,“好,下午我带你去杭城逛逛,有些想法想和你谈谈,我上次去灯塔国住在你家,研究了一下这种欧式社区,最近我们也准备做这样一个大型社区项目,我想你肯定很有见解。”
陆执的目光刀子一样停在了何斯言脸上,陆彻去灯塔国的时候住在何斯言家里?
何斯言腹背受敌,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二哥……。”
陆彻变本加厉,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说道这个,我没想到你钢琴弹的那么好,还记得我们当时一起弹琴,我都忘了怎么弹琴了,多亏你手把手的帮我回忆,小福星,你可真是个宝藏。”
气氛降至了冰点。
何斯言干脆闭着嘴巴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两。
“不过。”陆彻停顿一下,轻轻的笑着,“你的学长把你在国外养的挺好,你比我之前给你洗澡的时候要圆润一点,你啊,还是有一点肉比较好。”
陆执搭在桌上的手指深深的握紧,骨节暴起,指尖用力到泛白,从牙缝里溢出一声冷笑,目光冷冷的看着何斯言,嘴唇微微一抬,“何秘书,送二叔出去吧,你们既然关系这么好,好好叙叙旧。”
何斯言算是看明白了,陆执今天是故意掐准了陆彻来的时间,心里叫苦,像被放在火上翻来覆去烤的一条鱼,撒点孜然就能上桌了。
穿着裤子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走路的姿势肯定会暴露,陆彻这种火眼金睛什么事猜不出来,何斯言要脸,这种事肯定不能让陆彻知道。
“工作重要,我和二哥的事可以私下我们自己谈。”何斯言平声静气的说一句。
陆彻心底一痛,心口酸胀不堪,再一次被何斯言拒绝,只是想和青年谈谈而已,有这么为难吗?
可能看在何斯言今天在陆彻面前表现“优秀”,陆执下午没有折腾他,给助理打了电话在隔壁收拾了一间办公室,配备了所有的办公用品。
何斯言买了花草放在了靠窗的位置,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对未来的工作生活毫不期待。
下班刚好是五点,何斯言打完卡率先出了公司门口,傍晚的街道人来人往,金辉色的夕阳照耀在身上,周围的建筑渡了一层金边。
他回国之后暂住在酒店里,房子和车子都没有来得及置办,唯一的朋友江默仪现在还在大洋彼岸,可真的是孤家寡人。
一辆白色的商务车停在了何斯言面前,昨天见过的女孩兴奋的探出脸来,“嗨!没想到你会在公司工作!”
何斯言看见女孩的笑脸低落的心情好了一点,打起精神来,“你以后可以每天见到我了。”
女孩手肘撑在玻璃上,卖萌一样眨了眨眼睛,“那我上班更有动力了,你长了一张让人看见就心潮澎湃的脸。”
“你昨天还是陆总的粉丝。”何斯言调侃的提醒她。
女孩哼哼的笑着,“陆总太高不可攀了,我的目标还是订的低一点,更容易实现。”
她说罢,从车里拿了一个精致包装盒递了出去,“你尝尝,这是我自己做的小兔子饼干,都说好吃。”
“谢谢。”何斯言感激的笑了笑。
刚送走了女孩,何斯言一回头看到了辆保时捷,不紧不慢的跟着他,透明的挡风玻璃后陆执微皱着眉,眯着眼睛打量着何斯言。
“她给你送礼物了?”陆执摇下了车窗玻璃。
何斯言诚恳的交代,“饼干而已。”
陆执在他脸上看了几秒,以前就知道何斯言长的勾人,整天招蜂引蝶,身边的男人乱七八糟,没想到连见了一面的女人都被他勾住了。
“给我看看。”陆执伸出手。
要吃饼干吗?何斯言不爱吃甜食,递给了陆执,也没记得陆执爱吃这种玩意。
陆执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有张粉色纸条,上面画了两颗红色的桃心,还有一个恶心巴巴的小兔子捧着心,二话不说的推开车门,拎着礼物盒干脆利落的撂进了垃圾箱。
“你不吃就不吃,你扔了干什么?”何斯言气急,气氛在陆执手臂上拍了一把,“这是别人送我的,你有病吧?”
陆执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示意的扬扬下颚,冷声道“你收敛一点,才来上班第一天,别到处勾引人。”
何斯言心里冤枉,坐进了副驾驶,辩解道:“我哪知道她什么意思,我两才第二回见面!”
“第二回见面送你饼干,还能给你画心,你自己掂量吧。”陆执鼻子里轻哼一声。
何斯言莫名其妙,气呼呼的,“我要知道她对我有那个意思,我也不会收的。”
“不用辩解。”陆执发动了汽车,目视前方,冷冰冰的说:“你知道江默仪喜欢你,照样和他一起睡了三年。”
何斯言沉默了,江默仪跟这事不是一回事,在灯塔国住的社区安保并不是很好,经常有人盯着华人抢劫,才会和江默仪住一起互相照应。
而且是住一起,两间房,在陆执的嘴里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堪。
跟他说这个事太费劲了,何斯言也懒的计较口舌之争。
车开了一阵,等红灯的时候,陆执突然转过头看着他,轻声问道:“衣服换了吗?”
何斯言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不想说话。
“你不说话,我要检查了。”陆执一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有渐渐向上的趋势。
何斯言立刻开口,“换了,我中午去买了一条新裤子。”
他爱干净,那玩意流在裤子上黏糊糊,在商场里买了衣服,顺便找了个酒店洗了个澡,原先的裤子直接扔进垃圾桶。
而且下午看到陆执办公室隔壁的私人健身房可以洗澡,陆执完全故意让他含着那玩意一早上遭罪。
陆执从车里的储物箱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何斯言腿上,“以后这些东西全从这张卡里报销。”
何斯言心想你他妈还真是公私分明,不矫情的拿着卡装进口袋,陆执把他当玩物,他也把陆执当个人形按`摩`棒,这样谁也不亏。
车窗外的风景渐渐变成了山清水秀的郊区,何斯言发觉不是回住的酒店的路程,“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我家。”陆执淡定的说一句。
何斯言长长的“哦”了一声,一侧脑袋靠在玻璃上,讥讽道:“陆总真是身强力壮,需求量大,我上年纪了,身子骨熬不住你这么折腾。”
就算当鸭都有休息日,他给陆执当秘书白天晚上随时待命,连歇一歇的时间都没有。
陆执怔了一下,沉默了几秒,侧颈看着他说道:“既然你说你身体素质差,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晨跑,好好锻炼。”
何斯言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假寐。
窗外的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薄薄的雾气流淌着,陆执看了一眼他慵懒的侧脸,青年微长的睫毛低垂着,嘴唇透着红润,好似周围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陆执感到心安,不由得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永远不要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