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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制造包装好的连接头盔，都被暂时存放在工厂的仓库内。
王哲视察了整个生产线，又来到厂长办公室查阅了近期的运行数据。工厂的设备、普通原材料和人工费用，都是全部由天宁集团承担。王哲从灾变星球带回来的废弃古物，经过提纯之后得到的玄异材料，才是需要精打细算的稀缺资源。
按照目前的运行状态来看，他那些材料大概可以制作十二万个连接头盔。
王哲动用了其中的一半，其余的仍旧保存在令牌空间里备用。
首批制造六万个头盔，破解蜃元珠应该是足够了。
李欣一直跟在王哲身边，她犹豫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周先生，这些头盔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在连接头盔投入生产之前，李欣以为那是目前炒得火热的“VR头盔”。
然而等产品真正出来，她却发现头盔里面根本连显示屏都没有，如果是VR头盔的话难道是用意念接入？那可不是技术跨越多少代的概念，而是完全属于传说中的黑科技，李欣是不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你父亲是怎么说的？”王哲反问。
“爸爸说……你禁止他向我透露。”李欣脸色有些古怪。
以天宁集团董事长李永福的身份，能够对他用“禁止”这个词的人可真不多。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王哲说着考虑了一下，“这样吧！我正准备在彦州大学进行一次小规模试用，看看这套系统运行起来的效果，要不你也跟着一起来看看？”
“好啊！”李欣求之不得。
两人从工厂取了20个头盔，由李欣开车来到彦州大学校区。
通信工程学院的第三实验楼，是一栋地处偏僻的四层老式建筑。自从高大上的第四实验楼投入使用之后，这栋小楼就逐渐被冷落变成了杂物仓库。王哲通过王国安的关系，得到了这栋小楼的使用权。
此时小楼里还有四个学生，他们都是来勤工俭学赚零花钱的。
看到王哲下车，门口的赵铭远打招呼：“周老师。”
“嗯，”王哲点头指了指李欣，“这位是李厂长。”
“……”赵铭远看着清丽明艳，同时气场十足的李欣呆愣了片刻，硬是没有能够喊出“李厂长”这三个字。
李欣看了王哲一眼，露出迷人的微笑说：“你叫我李师姐就好了。”
其实她并不是彦州大学毕业，不过“李师姐”总比“李厂长”好听得多。
“李师姐。”赵铭远应声而叫。
“这小子，看到大美女就忘了老板啊！”王哲取笑了一句，当然不会真的去计较。
赵铭远卖乖地憨笑一声，凑上前来汇报工作：“我们已经把小楼打扫干净，周老师今天就要试机？”
“没错，先搬一下东西。”王哲说。
“得令！”赵铭远把金东、钟茂和一个叫陆倩的俏丽女生叫了下来，六人一起把二十个头盔搬上二楼。
二楼的小厅摆放着一套沙发，旁边还有一台半人高的“服务器”。这台服务器内部有一个真正的幻境连接器，可以充当头盔连接进入幻境的中间媒介。而蜃元珠作为真正的核心，依旧保存在王哲的令牌空间里面。
服务器带有大量的光纤数据线，王哲让学生们把六个头盔连上去。
“周老师，这到底是什么系统啊？”赵铭远问道。
另外三个学生同样非常好奇，显然他们跟李欣一样都不知道王哲搞出了什么。
“一个虚拟现实系统。”王哲回答道，使用了他们能够接受的概念。
看到大家满脸疑惑的表情，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说：“你们不用担心，这套系统可以保证绝对安全。你们先在沙发上坐下来，把头盔戴在头上保持固定，接着按动右侧的小开关就能听到提示音乐，首次使用可能精神上会有一点晕眩。”
“不会是在捉弄我们的吧？”金东很是不信任他。
“你试过就知道了，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工资加倍！”王哲开了个玩笑。
虽然觉得这可能是恶作剧，但大家还是照他说的那样靠在沙发上戴好头盔。系统的提示音乐只有几秒钟，然后他们就果然感觉到一丝轻微的晕眩。紧接着眼前的光影扭曲变幻，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这是一个小小的城镇，看上去就像刚经过战争炮火的破坏，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坍塌的残垣断壁，其中有些房屋还在烈火中熊熊燃烧。
街道上布满了爆炸过的坑坑洼洼，许多车辆撞在一起或者翻倒在商店门口，整个城镇除了他们之外不见任何人影。
如血的夕阳挂在西边天空中，给这片苍凉的景象投下了一丝暖意，同时让人对即将到来的黑夜产生莫名的畏惧……
这是“枪炮战场”里面，一张叫做“废墟”的作战地图。
进入幻境空间的六个人里面，只有王哲还能保持着正常状态，赵铭远、金东、钟茂、李欣、陆倩他们就像傻了一样。
当今这种想象力爆炸的年代，“虚拟现实”的概念早已经深入人心。但那本应该是非常遥远的未来概念，距离实质性研发都有十万八千里，这个如此真实的虚拟世界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怎么可能？”李欣喃喃地说着，再看向王哲的眼光都变了：这家伙是不是人类啊？
然后她忽然回想起一个月前，父亲让她去担任工厂负责人时说过的话：“周瑜这个人神通广大，我们天宁集团在他眼中恐怕也就跟个乞丐摊子差不多。你在他面前一定不要有大小姐的脾气，一定要好好配合他的要求行动，切记切记。”
当时李欣听到“神通广大”这个词，还以为这是形容他出身背景深厚。
直到这一刻李欣才意识到，所谓神通广大很可能就是字面上的意义，这个“周瑜”就是一个非人类！
“怎么样，还满意吗？”王哲对赵铭远笑道。
“周周……周老师，我我我我……我不知道……”赵铭远直接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李欣颤着声音问。
“这是技术机密，”王哲摇了摇头，“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就是这套系统是绝对安全的，当然如果你们不放心现在也可以退出。”
“……”李欣和四个学生彼此对视，说实话他们确实是不太放心的。
骤然面对这样的变化，谁TM能放心得了啊？
然而等他们考虑来考虑去，最后还是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
“只要能玩一把真正的虚拟游戏，就算代价是让我死掉我也认了！”钟茂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