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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从听到门外的声音,再到他们走进来,也不过是两三秒钟时间。
看清楚了,他们是五个人,当头一个就是老大了,不过看起来也四十多岁了,一嘴的大黄牙,穿着人字拖,整一个人就是流氓加烂仔,而且还是不入流的那种。
除了他之外,另外四个就显得年轻一点,不过也有三十多岁了,穿着很不雅,动作神态更是透露出一种不务正业的痞子味道。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我们,特别是看到我怀里桃桃的时候,更是狗眼一亮,叫了出来。
“哟!有靓女哦!啧啧啧”
说话的是那个已经四十多岁的痞子头领了,他跨着螃蟹步地走了过来,眼神淫邪地打量着桃桃,上下打量,眼冒桃花,都快流出口水来了。
而其他的四个流氓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桃桃的眼神,都快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走近了,还能闻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汗臭味还有烟酒味,很难闻,这真是社会的人渣。
我把桃桃挡在身后,警惕地望着他们几个,听老叔公刚才说,这五个就是桃桃父亲以前赌博的债主,把桃桃一家人逼走的人渣了。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叔公就先挡在我们面前,用他苍老,微微颤颤,随便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身体,挡在我们面前,他用力地把拐杖地上敲了敲,怒骂道,“你们这帮畜生!还回来干什么!阿达已经被你们这帮咳咳!给你们这帮畜生,逼死了!滚!快给老子滚!咳咳!”
老叔公很愤怒,气得浑身都在哆嗦,他话说不到完整一句,就辛苦地咳嗽起来。我看得心里不好受,而我身后的桃桃干脆就跑了出来,扶住瘦弱的老叔公,体贴地帮他拍着后背,帮他舒缓口气。
“哎,老叔公,您别说了,要保重身体啊!”桃桃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很心疼地说着。
却不料,那个满嘴黄牙,一脸猥琐的痞子头领看到桃桃,马上眼睛就瞪大了,色眯眯地,很恶心,还他妈想上前去摸桃桃
我去你妈啦个比啊!
老子看到了当场就火了,一步跨上去,挡在桃桃的面前,一巴掌就拍开痞子头领的狗爪子,然后大力地把他推开,很不客气地指着他,“你他妈的给老子手脚放干净一点!”
听到我说普通话,这几个痞子立刻就知道了我是外地北方人的身份,其中那个痞子头领更是骂了出来,“**你老母嗨的死北老!”
麻痹的,我实在讨厌北老这个称呼,加上他问候了我的母亲,而且是把桃桃父亲逼死的罪魁祸,我要是不狠揍他们一顿,我就不配做一个男人了!
很干脆,我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地,我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他没能躲过去,被我一巴掌抽到,脸都被抽歪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很快就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
这个痞子头领马上一口痰吐了出来,夹带着一些血丝,刚才我那一巴掌并没有留手,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他被抽出血了。
很明显,这一巴掌就把他给弄生气了,他恼羞成怒,大手一挥,就和其他四个痞子扑了过来,要围殴我,教训我了。
“桃桃,快带老叔公退到一边!”
我大喝了一声,然后嘴角冷笑,不退反进,双拳举在胸前,然后就向他们冲过去了。
他们很明显都是一些纸老虎,平时也就在村里拉帮结派欺负欺负弱小而已,加上缺乏锻炼,好烟好酒,身体早就被掏空,就算是五个人,但又哪里是我的对手。
而且,他们的动作太慢了,也没有受过训练,打架完全是乱打的,我虐他们就跟虐菜似的。
当前,我就扑到了那个痞子头领面前,他的动作太乱,拳头也软趴趴的没力,我随后一推,就挡开了,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的两颗牙齿都打出来了,而他也被打趴在地上呻吟了。
接着,身后传来了一声吆喝,是一个偷袭我的后背,我嘴角冷笑一声,想都不想,直接一脚向后蹬出,踢在他的肚子上,很轻易就把他踢倒在地上躺着了。
还剩下三个人,没半分钟,也被我轻易地摆平了,全部都在地上躺着,捂着身体呻吟起来。
“你,你别过来!”
地上躺着呻吟的痞子头领,看到我表情戏谑地向他走去,他脸上马上就惊慌了,身体都在哆嗦。麻痹的,混人渣混到他们这个份,也算是丢人了。
想到了桃桃悲惨的一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渣才造成的,我就忍不住地愤怒。一把抓起他乱糟糟的头,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很用力,他痛出翔来了,浑身都在哆嗦,冷汗冒满了整个人额门,表情十分地精彩。
我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后,他扑通一声地跪在桃桃面前,我深呼吸了一口,对桃桃露出一个笑容,“老婆,就是这个人把咱爸妈逼得无路可走,背井离乡的是吧,现在我帮咱爸妈报仇了。”
这种报仇,不算什么报仇,但桃桃却是感动到哭得稀里哗啦,或许在她心中,就真的当作,这是为她的父母报了仇吧?
其实,最大的责任还是她的父亲,如果当初不是她父亲赌博,一输再输,哪里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只是我不可能这样说而已。
老叔公回去了,这帮畜生也被我赶走了,现在残破的瓦房里面,就只剩下我和桃桃了。
桃桃脸上的泪痕逐渐地干了,但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我都有些后悔回来了。这本来是应该很开心的一次一周二人游,现在却弄成了这个样子。
最后,桃桃再很不舍地打量了屋内几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们接着去了后山,果然就看到了一座简陋的坟,上面有两块石碑,看来就是桃桃父母的了。
看到这两座坟,桃桃又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跪在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而我也跟着跪下来,同样是跪了三个响头。
桃桃有些失控了,她烧了冥纸之后,就胡言乱语地说了好多话,脸上时而哭时而笑,时而痴时而呆。
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与她同在,感受着她的喜怒哀乐,为她分担。其实我想提醒她,你是有身孕的人,不适宜太过大悲,应该保持愉悦的心情。但我还是没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这没有用,而且桃桃也需要一个泄的空间。
慢慢到了傍晚,我提醒桃桃时间不早了,她才恋恋不舍地跟我回去。
这一天很累,比之前两天走一天还要累上百倍,是心累,在宾馆里面,我们床上搂抱着,并没有怎么说话,关上了灯,就这样静静地享受这份温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这一天我们并没有干什么,而是就在小县城里走走停停,很安静地度过一天。
桃桃以前就是在这小县城里读的小学,她特意地回了一趟母校,现当初的母校已经彻底大变样了,听说是有人赞助,加上政府扶持,就大变样,不再是以前那样简陋了。
本来安排的一周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明天再玩一天,后天就要回去了,我竟然有那么一些不舍起来。
第五天晚上,桃桃在半夜起来哭泣,她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没有,她把自己最悲伤的一面留给自己,不让我陪着她一起哭。
我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把脸贴再她的头上,轻声道,“亲爱的,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了,心里就舒服一些了。”
桃桃的身体很明显地震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不再压抑着,而是放声地哭了出来。
一夜之间得知自己的父母双双离世,桃桃说不痛心那是假的,尤其是她一直以来都在找她父母,能够忍到现在,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因为我自己都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也面对这种情况呸呸呸!这不可能的事情!
哭,桃桃哭了一夜,我就陪她不睡一夜,到天亮的时候,才慢慢地昏睡过去。
然而第六天中午起来的时候,桃桃像是换了一个人,她不再哭了,重新变得开朗,整个人容光焕,仿佛一夜间就变回了之前那个开朗乐观的桃桃。
这是旅游计划的最后一天了,我们去清远玩了漂流,吃了好多的东西,照了好多的相,又重新充满了欢乐。只是我才知道,桃桃她把悲伤深埋在心底了,因为我从她的眼神里,还是看到了那黯然和伤悲。
“亲爱的,我和你说件事。”
又是一天过去,我们玩了一天,脱得光光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我决定把事情说出来了,因为明天就要回九街了。
“嗯,老公,什么事?”
桃桃轻笑道。
我想了想,望着她,轻声道,“你先答应我,不能太激动,好不好?”
听到我这样说,她马上就紧张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答应你。”
“是这样的”我又觉得不够保险,又说了一句,“真的,亲爱的,你听了不许生气,不许动了胎气,千万千万不能生气,好不好?”
“好。”桃桃点头,眨着好看的桃花眼望着我。
我呼吸了一口,一口气说了出来,“我答应过看哥,我的长子过继给他做儿子,跟他姓梁,到时候入他黑龙江老梁家的户口,帮他把老梁家的香火继承下去唔,亲爱的,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