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未卜

白阿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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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还去给太子殿下请安吗?”随着楚慕安进宫的小厮问道。

    “罢了,母妃不会拿这事搪塞我,想来父王身体大约是是抱恙,待我从昙州回来,再来向父王请安。对了回府后,让王妃将前些日子底下人送来的雪莲,给父王送过来。”这个节骨眼上楚慕安也并不是很想见太子,这便当做是一个借口吧。

    “是。”

    长生殿里,楚睿尧的伤口回宫后,太医重新做了处理。

    “陛下,十三爷身上的这些伤口,因处理的不及时,怕是会留下疤痕。”陈太医为皇家诊脉已二十年有余,是皇上御前的太医。

    “留些伤疤也无妨,可有伤到什么要害吗?”皇家的子嗣,有伤疤在身是光荣的象征。

    “十三爷的身子,在昙州有修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还需要好好调养一些时日。”楚睿尧身上这些伤痕只是看起来有些可怖,身体上的伤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那便好生调养着吧,朕改日再来瞧他。”皇上看了一眼床上装睡的楚睿尧,叮嘱陈太医好生照顾便离开了。

    皇上刚离开长生殿没多远,楚睿尧就靠着床头坐了起来。青行被留在了昙州,长生殿的护卫被谢沛白干干净净地全换城清风阁的人了,更是把一直护着楚睿尧的暗卫长影放在了身边。

    “小林子,承安王今日该是启程去昙州的日子吧。”楚睿尧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十三爷,您记错了,是明日。”小林子是皇上指派过来伺候楚睿尧的,在楚睿尧身边一直小心地侍奉。

    “啊,是明日啊,许是我记错了吧。小林子,朝臣们是不是都很瞧不起我,我大概是最无能的皇子了吧。”楚睿尧的声音里不乏颓废,小林子将刚送过来的药递上去,趁着楚睿尧喝药的时间,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十三爷是咱们大渝正经八百的皇子,那个敢瞧不起你。”

    “是吗?”

    小林子被楚睿尧的这句话给唬住了,怯懦地侍奉在一旁,不敢再多言语。

    “罢了,随着陈太医去取药吧。”楚睿尧也不在难为他,小林子如蒙大赦般,紧随在陈太医身后往太医院去了。

    等着小林子走远了,楚睿尧让长影端过一旁放着的盆栽,用力将刚喝进去的药吐了出来。“十三爷这是何苦呢,将他支出去将这药倒了不就好了。”

    “做戏自然是要真些,不然怎么会让人相信呢。”楚睿尧还不知道这小林子,在陛下那里是什么的存在,跟东宫有没有什么关联。“慕安这次送了这么大的礼,我们也是要回礼的。”楚睿尧觉得口里很是苦涩,漱完口之后又接过长影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秦笙离的回信是在楚慕言离开后的第二日才到的,楚慕言自然是没有收到那个消息。所以楚慕言赶回昙州的时候,秦笙离她们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离临安也不过是几日的行程了。楚慕言没有再昙州多待,紧接着便又动身往长安赶,因为心里记挂着秦笙离,所以便没有走官路,而是走了青烟她门走的那个路。

    许是这就是命运,楚慕言在途中遇到了从临安城里折回来的未生,所谓是冤家路窄。

    “靖安王,许久未见,进来可好?”未生这次并未带多少人,只带了剑一一个人。楚慕言倒是吃亏的很,独身一人不说,连日奔波也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楚慕言没有答话,抽出自己的软剑,翻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剑尖指地,毫无躲闪地看向未生。未生今日只带了半截的面具,看看只遮住眼睛的部位,剩下漏出来的地方,与那人半分都不像。

    “靖安王若是在这里就将我了结了,就不怕再也不会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了吗?”楚慕言的身手他是见识过,未生不是很有信心能敌过他。

    “你有什么秘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楚慕言并不想与他废话,剑指过去,未生飞身而起落到地上。

    “哪怕我是你的异母兄弟。”未生与他纠缠着,一边问道。

    “那有如何?”楚慕言手下不停,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且,你真的认为你和我是异母的兄弟吗?”

    未生听了他这话,不禁一愣。这是他从未想过的问题,也是他从来不敢想的事情。他为什么会这样笃定,只是因为凌月公主这些年的话语,但是他也并不是没有质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是他只能选择相信。

    “看来今日就是你死我活了。”未生对楚慕言起了杀心,招招都是杀招。剑一一开始还没有加入这场激战,但是,眼瞧着未生占了下风,便也提剑杀了进去。

    几人过招的时候,楚慕言瞧见了未生袖口里那一觉极为熟悉的锦帛。袖里藏着的玻璃珠弹了出去,借着内力将未生袖口里的锦帛带了出来,果然是那张地图。未生与他同时飞身而起,去抢那张地图,手刚摸到那张地图的一角,就被楚慕言的剑尖划破了手腕。未生忍不住将手收回去,楚慕言紧随过去,借着刚刚的剑气,挑断了未生的手筋。剑一见状提剑直指楚慕言的胸口,楚慕言侧身躲过剑一的剑尖,顺着剑一的力道,抛过去一把匕首,直穿而过剑一的脚踝,剧痛让剑一不得不跪坐在地上。

    楚慕言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朝着未生就刺了过去,未生因手筋被挑只能躲藏,另一只手的手筋也在不经意间被楚慕言挑断。剧痛让未生额上的青筋凸起,一颗颗的冷汗滴落下来。楚慕言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将那张锦帛收入怀中。

    “你最该死的地方不是你身上的秘密,而是敢朝阿笙下手。就这样杀了你,真的是太可惜,我突然想换一种玩法,想看着你如何生不如死。”楚慕言话音刚落,便下手将他的脚筋一并挑断。“今后,你便是有再强的功力都不会在使出来了。”楚慕言看着因无力支撑而跪在地上未生。

    “你以为这样,我便会认输了?”楚慕言感觉到身后的一样,手里的剑直接就向后刺了出去,只是剑一这一剑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所以楚慕言还是没有躲过那一剑,被剑一的剑直穿了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