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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嵩终究是低估了王玉，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女子说起话来简直就滴水不漏。
两泡茶的功夫，宋嵩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但凡只要一提及工作之外的事情，王玉不是笑而不谈，就是东拉西扯转移话题。
一看迂回战术无用，宋嵩干脆把话挑明了来。
“其实我这次找你们是有事，不然也不能直接点了你们的名过来。”
孙晓在一旁撇撇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王玉对她微微摇摇头，脸上依旧挂着职业的笑容。
“宋先生有话请直说。”
“是关于你们几朋友离奇死亡的事。”
王玉点点头，从刚才她就知道宋嵩目的不单纯。
“宋先生是警察？”
“不是。”
“那是侦探？”
“也不是。”
王玉嘴角笑容慢慢扩大，起身对宋嵩行了个礼。
“那对不住宋先生了，这件事我们也是受害者，对于一切非正式机构的询问，我们有权不回答。爱莫能助，对不起。”
宋嵩此时很想知道杨美丽那个什么机构到底算不算正式，但他隐约有种感觉，就算自己真弄来个上得了台面的身份，只怕眼前这个女子也不会说真话。
见王玉和孙晓要走，宋嵩不得不快步拦住了她们。
“你们那些朋友一个个逐一死去，难道你们就不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宋先生又何必将死看的那么重？”
王玉依旧含笑，宋嵩眼尖的从她神情中捕捉到了一丝戏谑。
“你们真不怕死？”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啰嗦，谁死我们也不会死，他们是……”
“孙晓！”
王玉轻呵一声，及时打断了孙晓的话。
拉着孙晓，王玉再次对宋嵩行礼。
“宋先生注定是白买了这个会员，我们真的帮不上你。”
宋嵩还想再拦，却看见几个行人匆匆从竹楼边跑了过去，没等他有反应，一旁的孙晓已经拦住了其中一个，看服饰应该是她们同事。
“出什么事了？”
“死人了，就在前面的荷花池。”
孙晓一听这话，拽着王玉连招呼都没打就跟在那人身后跑，宋嵩也急忙快步跟了过去。
说是荷花池并不确切，不过是几个人工水塘相连在一起，远远望去，倒也满眼铺天盖地的绿，但此际还不是荷花开放的季节，只能在碧绿中隐约看到几个花苞在风中摇曳。
靠荷花池左边的地方，早黑压压挤了一片人，毕竟是个旅游聚集地，什么都缺就不缺看热闹的人。
等宋嵩追到荷花池的时候，已不见了两女身影，虽说对死人没什么兴趣，可宋嵩还是卯足了劲地往人群里挤，耳边不时响起些八卦议论。
“最近没听说有什么游客出事的啊。”
“看装束不是游客，更不是我们公司的人。”
“难道是附近的村民晚上来偷莲子？”
“你神经病吧！花都没开，哪儿来的莲子。”
宋嵩真觉得，这里要是人手派发一包瓜子的话，估计就能开茶话会了。
顶着满天八卦，宋嵩终于成功挤到荷塘边上，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在离尸体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两女身影，宋嵩又悄无声息地挤了过去。
挤近了，宋嵩首先听到的便是孙晓压低的声音。
“玉玉，撤了吧。”
“嗯，就算不出这事，今天来的那个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躲开也好。”
“那人有问题？”
“他有灵力，虽然很少，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
靠之！敢情这两女竟还是神婆类的存在。
宋嵩暗自在心里比了个中指，自己有没有灵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位绝对有问题。
宋嵩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方向，他相信只要死咬住王玉和孙晓，自由就在不远的前方等着他。
只是今天在这里想要再追问什么也不大可能，没多久警车来的时候，宋嵩就暗自溜了出来，冒充爱慕者，到处找人打听王玉和孙晓的日常。
这个世道就没钱搞不定的事，何况宋嵩还装出一副痴汉形象，没等警察处理完尸体，他已经得到了不少关于王玉和孙晓的小道消息。
有一点让宋嵩很疑惑，按照那些人说的，好像王玉和孙晓在来这个公司前并不认识，两人一前一后间隔了两个月进的公司，到现在也没满半年时间。
算算时间，半年前正是诡异分尸案出现的前夕，而晚了两个月的孙晓明显是在分尸案发生以后才来的这里。
明明认识的两人为何要装作不认识？
宋嵩心里的疑惑很重，但他不能冲到人家面前拎着领子问明白。
宋嵩稍微思量了下，便打道回府，准备明天继续，而且他也做好了长久蹲守的准备，他就不信三个月的时间，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刘冰早已酒足饭饱，正躺在沙发上养膘。
见宋嵩回来，刘冰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抓着毯子翻了个身。
“见到人了，查到什么没有？”
“没，其中一女的嘴比蚌壳还紧。今天是我搞错了方向，就该朝另一个下手，等明天我把她单独约出来，总有办法套点话。”
刘冰一听女人，本能的就坐了起来。“这世上还有嘴紧的女人，漂不漂亮？”
“你管她漂不漂亮。李青霞的事办的咋样？”
“唉，送进去了。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有一异性邻居，还让你给送去戒毒所了，好歹你等我和她再熟点再送也好啊，现在就我们多无聊。”
“……”
宋嵩见刘冰又无精打采地躺了下去，忽然想起这货好像是很多天没女人了，按着他的性子，恐怕也快憋炸了，是得让他去充充电。
“得，别说哥们不照顾你，车钥匙给你，今晚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告诉我。”
“松子，我是那样的人嘛？哥们义气着呢。”
刘冰眼睛一亮，飞快抢过钥匙。
宋嵩莞尔，又把钱包里大半的现金掏了出来。
“知道你义气，注意安全，注意卫生。”
刘冰边套衣服，边朝宋嵩挤眉弄眼。
“知道。对了，今天我走的时候李青霞和我说李盈这么小，一直徘徊在这世间也不是个事，想请我们帮帮忙，看能不能找个人超度了她，也好早日让她去投胎转世。”
超度？
宋嵩眼睛一亮，脑袋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