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猜忌

阙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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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源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库尔,“敢问库尔将军,刚刚这位蒙面将军究竟是何人?”

    库尔轻叹了一声,“唉,他是本将的父汗的小儿子,因为长着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人称黑鹰将军。”

    林源一听是黑鹰,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之前的一切杂念都是对的吗?黑鹰真的没有死吗?老夫是亲眼看着他被乱石掩埋的,他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呢?莫非是他那手中的隗殷锁真的有魔力!不,不会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呢!或许,这个人只是和他长得相似了些,至于称呼嘛,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或许就是个巧合吧!

    库尔看着林源在原地发愣,不禁地问道:“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林源缓过神来,急忙说道:“哦,老夫没事。”

    库尔说道:“您不会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吧!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本将军在这替他给您赔礼了。”

    林源连忙说道:“将军多虑了,老夫本就是个外人,黑鹰将军有所提防也在情理之中。刚才老夫只是在想,两位将军既然是亲兄弟,他为何对您如此的心存芥蒂,而且还对您动了杀机?”

    库尔说道:“唉,本将军和他并非亲兄弟。黑鹰是大汉的小儿子,而本将军的亲生父母都是仆人。因为本将军的生父生前是为救大汉而牺牲了生命,所以从小本将军就受大汉的宠爱。正如因为如此,才招致了我们兄弟之间的积怨。”

    林源说道:“哦,看来果然是真的。”

    库尔说道:“先生这话是何意?”

    林源淡淡一笑说道:“老夫从将军派人送的那些书籍里看到了有关王室家史的记载。”

    库尔说道:“哦,竟然是这样。不过我们王室并没有在书上记载这些东西,这八成是那些书籍里有人道听途说写的野史。”

    林源说道:“老夫也没有对那些东西信以为真,只是刚才听将军这么一说,才想起那书上所写也正如将军所说。”

    库尔大笑一声说道:“看来这写野史的也有的是真的,先生,您说呢?”

    林源说道:“这个,老夫不敢妄加断言,不过将军说真的,那它就假不了。”

    库尔听了又是一声大笑,林源也随之笑了起来。

    风云浮动着整个漠北大营,为了接下来的约战,赵德鑫在校场上巡查了一整天。让他欣慰的是,士兵们个个斗志昂扬,训练场上个个都像只老虎似的勇敢地接受各科目的考察。纵然日头高照,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他们仍旧虎虎生威地打着对敌的各种招式。

    望着如此充满活力的将士们,赵德鑫感到十分的欣慰,他的脸上时而扬起一丝微笑,时而抚着胡须点着头。为了进一步鼓舞士气,赵德鑫索性在几位随行将军的劝说下露了一手自己的独门功夫锁魂枪。

    从他那信手拈来的枪法上就能看出他对枪的运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杆银枪像一个有灵魂的人一样,随着他的交替舞动的双手变化出各种攻防兼收的招式。那些围观的士兵们更是被眼前这位大将军的锁魂枪法吸引的眼睛都直了。待赵德鑫耍完一套招式,他们还傻愣着在想之前的一招一式。

    赵德鑫有些不解地望着众人呆滞的目光,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刚要准备拿起银枪再施展一遍枪法。

    “好!...”一声接一声,一浪接一浪的赞许声猛然响起,把赵德鑫惊得差点儿摔倒,还好自己及时把枪扎在了地上。听着诸位将士那嘹亮的呐喊声,赵德鑫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黄昏来临,神气了一天的太阳此时也收敛了那耀眼的光芒,正在准备收拾行囊与即将到来的月亮交班。操练了一天的将士们此刻已经停了下来,都聚在营地的空地上一边闲聊一边等候晚膳。

    赵德鑫在营帐里清洗了一下脸庞,又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茶水,就听到两个人在营帐外你一言我一句的吵闹。

    “谁拿你的东西了,真是诬陷人。”

    “我醒来就看到你一个人,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呢!哦,你醒来看见谁就是谁拿你东西啊!那要是你醒来看见玉皇大帝,是不是就是玉皇大帝拿你的东西啊!”

    “你别不承认,咱让赵将军评评理。”

    “好,评就评。我还真是倒霉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帮着照顾你,竟然成了贼了。”

    赵德鑫听到这,超往外面说道:“外面是何人啊!在此大吵大闹的。”

    一个卫兵说道:“启禀将军,是林大人的仆人,和刚刚醒来的那个马夫。”

    赵德鑫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听到这话,那卫兵就让这两个人进去了。

    赵德鑫看了一眼进来的卓骏和马夫,“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都抢着话语说,使得赵德鑫耳朵听得模糊不清。

    赵德鑫挥了挥手,“一个一个说,卓骏,你先说”。

    卓骏说道:“将军是这样的,小的刚刚看到他醒来,就给他倒杯水喝。这水杯刚送到他手里,他竟然把杯子给摔在地上,还说小的是贼。小的就问他,小的怎么是贼了,他说是小的拿了他怀里藏得一件东西。小的怎么会拿他的东西呢!”

    赵德鑫又问马夫,“你凭什么说他拿了你的东西?”

    马夫说道:“将军,刚小的问他是否见了我怀中鼓起的地方藏着一个小包裹,他说他看到了。小的又问,那东西可是在小的在他帐篷里昏迷时就一直在小的身上的,他也说是。小的接着又问他,那帐篷里除了他可曾有人进来,他说就他一个人守在那里,并没有外人进来。如此说来,难道那东西不是他拿去的,还能是谁拿的。”

    卓骏说道:“他完全是诬陷,小的根本没有拿他的东西。不信将军可以派人去搜。”

    马夫说道:“搜?只怕你早已经将那东西藏起来了。”

    卓骏说道:“那帐篷就那么点儿地方,能藏什么东西,更何况小的一整都没出去过。”

    马夫说道:“一天都没出去过,难道你不上茅厕吗!真是说瞎话。”

    卓骏说道:“我这几天身体不适,这很正常啊!那里的卫兵也可以为我证明我是否离开过帐篷。”

    赵德鑫听了,就派人去搜查了一番。

    不大一会儿,一个卫兵回来说道:“启禀将军,并无任何发现。那里的卫兵也说没有见到他外出,也并未发现有其他任何人进去。”

    赵德鑫朝那个卫兵摆了摆手,他便退了出去。

    卓骏说道:“将军,小的说的没有错吧!那东西并不是小的拿的。”

    马夫说道:“反正就是你拿的,不是你拿的它自己能隐身了不成。”

    两人没完没了了的吵着。赵德鑫思索着两人的话语,打算从中推敲出真相,却越想越觉得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即便是两人都有可能在撒谎,可是却连一丁点儿撒谎的破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