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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在钟楼还忽悠成了一笔生意？”庄思眼光怪怪的。
“生意上的事儿，怎么能叫忽悠呢。嘿嘿，这趟的旅费差不多挣回来一半！”唐文挑挑眉。
“真厉害、有上进心。”古娅笑着冲周晓雨说。
周晓雨无奈地笑笑：“他这么上心是因为事儿都不用他自己来做！他上进心表现就是一切交给员工...”
冬天西京不是旅行的旺季，酒店很好找，为了不让古娅和庄思有太大压力。唐文选了家普通的连锁酒店。开了两个标间。当然，是男女分开住的。
“任重道远啊！”庄思洗完澡大叫一声，扑到床上很快睡着了。
这家宾馆是有餐厅供应早餐的，不过很不讲究的是，一个房间他们只送一张免费餐券。
早上起床，四个人碰面。
庄思手上晃着两张餐券犯难：“真是鸡肋、我知道这早餐一定好吃不到哪儿去，偏偏是免费的。更关键的是只有两张，想四个人一块进去吃就再得多花三十......”
“哼哼、不能便宜了店家，我猜餐厅一定有水果。”唐文坏笑着说：“你去里面拿光他们的水果，把两张餐券都给他们......”
这家餐厅倒是挺人性化，庄思跟服务员商量了一会儿，从餐厅拎出来七八个苹果和一板盒装酸奶。
“我们早餐就是这个了。古娅她们呢？”庄思问道。
唐文接过来酸奶，打开一盒，边喝边说：“知不知道西京那么多宾馆，而我为什么昨晚非要把车开到这边来......因为这里有一家肉丸胡辣汤的，走了！.”
推开宾馆的玻璃门，冰冷的空气让两人精神为之一振。
北方的冬天干冷，最多挂挂干涩的北风。虽然早晚温度往往在零下，可只要穿厚一点，做好保暖工作，就不觉有什么过不去。
网上总结的很到位：北方的冬天是物理攻击，只要不怕不方便，出门扛个大号的盾牌出来挡住自己，就什么事儿都没有。而南方的冬天的湿冷，是魔法攻击，很可惜直到现在都没有发明出什么有效的防御手段。
早早开门的几家店，生意兴旺程度的对比很明显，两家在排大队，一家是肉夹馍，一家是胡辣汤。周晓雨和古娅分别在队伍里等着。
这时候天还很早，很多排队的人是出门给全家买早餐的。几个大叔和阿姨，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是没来的及打理就提着保温桶出来排队了。住在附近的人，往往脚下只套了一双棉拖鞋，在早晨的寒风中打着哈欠。
西京这座城市的节奏并不快，这一点从房价上来看很能体现出来。至于城市表面上流露出来的匆匆忙忙，大概是来这里旅游的人太多了。
“嗯！”浓稠微辣的口感伴着香辛料的味道滑入喉咙，唐文满足地叹了口气。再来上一口肉夹馍，顿时觉得这个早晨完美了。冬日里的寒意在这两口食物下肚之后，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古娅从来没吃过胡辣汤，这汤的卖相实际上并不算好。至少不是女孩子喜欢的青白分明的那种色调。浓稠类似南方的酸辣汤。她抬起头看着小店墙上的壁画，上头一行行楷书，讲的是胡辣汤的历史。
据考证胡辣汤开始于宋时，应该是肉粥和酸辣汤的混合出的。只不过已经不在是酸辣做底味......
“真的很好喝，你尝一口嘛！”庄思劝道。
古娅终于拿起白瓷勺子，伸进汤碗里搅拌了一下，棕褐色汤汁下，黑的木耳、松软的牛肉块、软掉的黄花菜，还有百搭的面筋纷纷翻了上来。闻着香辣的气味，她终于忍不住舀了一勺送进口中。
“唔！”古娅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她手里勺子停不下来了：“嗯、口感很丰富。”喝了小半碗之后，她看看其他桌子，眉头微皱：“总觉得还差点意思，他们往碗里泡的是什么？”
她话音未落，庄思立刻站起来到柜台上，切了一斤表面洒满黑芝麻的千层饼回来：“来！泡着这个吃。”
唐文和周晓雨纷纷下筷子抢。古娅也学着他们泡到碗里。
唐文三个吃这个都是老手，千层饼放进碗里，稍微浸上几秒，不必泡透。几秒后捞起来，千层饼香酥的表层挂满了胡辣汤，仿佛一层精心调制的浓稠酱汁。放进嘴里一咬，千层饼表面的香酥还没退去，却更多了一分柔韧和香辣。真真是，一吃起来就欲罢不能。
在家里的时候，唐文晨练结束，一个人一大碗胡辣汤能吃下去三斤饼子。汤基本上不是喝完的，是沾着吃完的。
小筐里不过一斤饼，每个人两三块就见底了。看到唐文还想伸筷子，庄思一把把小筐子拉到古娅面前护住。
唐文和周晓雨对视一眼，一起骂他：“重色轻友！”庄思扬着头，摆出一副我重色我骄傲的样子。古娅妹子脸色微红，抿着嘴笑。
早餐吃的太饱容易困，平常无所谓，吃过饭需要开车就不行了。
周晓雨在路边小店买了几只强力薄荷味口香糖，剥开一块嚼着，到加油站加满油驱车出了西京。
“地图上明明一丢丢的距离，西京往西到蓝州居然也有六、七百公里。”庄思开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国外老大爷七十多了还开车环游世界呢！别废话，继续开你的！”副驾驶上唐文侧了侧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
庄思刚想再说两句，后面古娅伸手递给他一盒插好吸管的酸奶。他一下满面带笑：“还是我的娅娅好！”
“在乱说就拿回来...”古娅似嗔似怒地瞪他一眼。他开着车傻乐。
一路都是高速，路况良好。唐文没有用武之地，三个人在休息区轮换了一次。蓝州便近在眼前了。
“娅娅你当时制定出行计划的时候，是有时间限制？”周晓雨看着窗外告诉下已经出现的荒凉景色，开口问道。
“呃、这个其实也没有吧，毕竟当初没想到跟你们一起来...”古娅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其实主要限制我的是钱啦......”
“哈哈......”周晓雨爽气地笑了几声，冲着开车庄思说：“那么我们今天就不那么赶了。在蓝州玩儿半天，明天再去西柠。”
唐文迷糊中被惊醒，看着公路尽头一望无际的蓝色天际，没由来想到了一句诗，念了出来：“北楼西望满晴空，积水连山胜画中。”
“这两句诗好棒...”古娅很有礼貌地夸了一句。这让庄思有点不爽。眼珠转了转，挑拨道：“周晓雨同学，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呢，他刚才一定做梦梦到和美女一起在楼上看风景......”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