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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罗家和龙家也不差,每天早早出摊,到了中午就买完收摊。
罗小毓十岁生日不再是一个鸡蛋就打发了,那天唐湘香拿出一身衣服,还有一双漂亮的皮鞋给大女儿说:“快试试好看不好看?”
粉色条绒外套,黑色的长裤,黑色的皮鞋上面还有一个蝴蝶结,罗小毓摸着那个蝴蝶结让唐湘香得意的说:“好看吧?昨天我和你爸去县城最大的商店挑的,这是最好看的。”
罗小毓迥然。
范素群肚子越来越大,人也古怪起来,神神秘秘的让罗小毓提高警惕,可是看到李交健又长高一截,他又想不出所以然,只能作罢。
范素群自从听了胡嫂子那天说:“你这一胎太凶险呀,去子留子,要送走前面一个儿子,你的儿子才能安全生产。”
她再也坐不住,没俩天李交健开始拉肚子,浑身无力,脸色潮红,老远一看给人感觉还很红润健康,罗小毓只感觉到李交健的眼睛越来越大,眼圈儿越来越黑,曾私下问过他,李交健不好意思地说他拉肚子拉到裤子上,只能说母亲这两天不舒服,他没有休息好。
罗小毓知道女人怀孕后期翻身都困难,又害怕压到宝宝,弄的自己睡眠都很不好,便也没在意,就是后来李交健偶尔一天不来上学,她也认为是陪母亲产检去了。
今天李交健又没来上学,等放学后罗小毓发现范素群家的大门锁着,她心里一跳,难道要生了?可是李守东昨天下午才走车不可能呀?李守东多在乎这个孩子谁都知道,他是绝对要守在身边的。
罗小毓问父亲:“爸,像李叔叔昨天走车到路阳,什么时候能回来?”
罗景全在运转车间待过,知道怎么派班,路阳折返,能算出大概时间,他说:“如果昨天下午走的,大概明天一早回来吧?现在货车增多,司机们缩短了休息时间,转的也快,不像以前……”
罗小毓听着听着莫名的心慌,也没有胃口吃饭,她放下碗跑出去,“小毓,小毓!你干什么去?把饭吃完……”
她跑上二楼走进胡婶的家问道:“胡婶婶,范阿姨今天要生了吗?”
“没有呀,预产期还要几天呢,昨天还给我说老李回来就住院,唉,交健也不争气,偏这个时候病了,嗯?人呢?”胡婶子担心的说,说完却没见罗小毓人影。
“爸,交健病了,我去看看,不吃饭了。”罗小毓简单的告诉父亲。
她没有急着去医院,而是多了一个心眼去楼前张忠安的家里。
“你好,能帮我一个忙吗?十万火急,现在就去找龙建兵,让他在~在医院内科找我。”罗小毓满脸焦急求他
张忠安看到从来不和他说话的罗小毓吓了一跳,又看到她紧张的神色,觉得从来没有见过罗小毓这样六神无主,他不顾父母同不同意点头答应,并一起和罗小毓出了门。
医院的大坡上两人分手,罗小毓一路小跑冲上坡来到医院,正值中午铁路医院没有几个人,她转到内科,儿科,甚至妇产科都没有发现两人,住院部问护士查找李交健和范素群的名字,她庆幸医院现在人不多,住院部也不大,可是当确定没有两人时,她慌张了。
她像头小母狮从医院又跑出来,就看到龙建兵扶着铁大门一副虚脱的样子,她看了看天今天没有太阳呀?不热呀?
“快走!到绵水河。”罗小毓没顾的上问龙建兵身体状况,大步的往下跑。
穿过涵洞往绵水河方向奔去,龙建兵起初还不舒服,看着离医院越来越身体慢慢恢复,他追上罗小毓问:“怎么了?”
“李交健估计~要出事~了。”罗小毓喘着气说。
“啊?”龙建兵吓了一跳,两个人急匆匆来到河边,他正发愁要到哪个地方去找,就见罗小毓朝着一个方向奔去,他连忙紧跟其后。
诸葛水娃看到罗小毓和龙建兵路过他家,他纳闷,这大中午铁路人正午休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往河边跑呢?他好奇的跟在两人身后。
前世那座孤坟的空地上不知是谁用石头垒了一个土包,远远的就像一个坟,罗小毓歇斯底里的扑上去把石头掀翻,她哭着骂道:“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龙建兵惊愕看着罗小毓粗鲁的动作,粗鲁的语言,这样的罗小毓他没有见过,太可怕了,看来以后还是少惹她,他想像着以后罗小毓破口大骂他时,他顿时一阵冷汗。
水娃也吓一跳,几个石头怎么惹到罗小毓了?
踢完石头罗小毓才反应过来找李交健是当务之急,她看着没有几个人的河边,转头看到水娃立刻不客气的说:“水娃去东边,龙建兵和我去西边。”
李交健前世在哪片水域死的她不清楚,只看见拖上岸七窍流血的他,所以那座坟让她见一次伤心一次,这次,不,决不会,决不会!
“李交健!”
“交健!”两人大喊。
范素群站在在很远的一棵树下命令李交健说:“妈明天就进医院生弟弟了,别人说年龄大不好生,你看河中央的芦苇对我有生孩子有帮助,去拔一些回来。”
李交健不敢反抗,拖着疲惫的身体想河里走去。
范素群看着李交健在河里扑通到沉到河里,她准备再等一会儿不见动静再喊人,突然听见有人喊李交健的名字,惊的她一下子站起来。
肚子开始隐隐约约疼起来,她害怕事情暴露,顾不上许多开始往前跑。
“哎呦!交建呀!你怎么啦?你别吓唬妈呀!”她蹒跚的边走边假装惊慌大喊。
罗小毓看到范素群迫不及待的问:“交健在哪里?”
范素群吓一跳,手指前方河里。
“扑通”罗小毓跳进河里,龙建兵也跟着钻进水,水娃远远的看到两人跳进河也赶过来跳进河里。
罗小毓一钻进水里就睁开眼,像小鱼般寻找李交健的影子,水不深,却能淹死人,她在水里翻了个跟头,一圈一圈的找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