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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个老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坐着的孩子们也放松了双手,几个一堆的揍到一起,
似乎很激动的谈论起来。
“古云哥,我快要能聚气了!我真的感觉到那些小星星了。”一个稚嫩的小孩子的声音。
“老三,走,咱们再去比试比试,昨天我是有点大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本事找小叔去,切。”
短暂的噪杂声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不要吵了,都抓紧时间去体悟,三个月后的测试都好好准备,不要丢
了我们古村的荣誉,否则,有你们好看。”
朗宇隔窗看向说话处,是古爷爷,刚刚站起来,看着这些孩子在训斥,而严厉的目光中却带着慈爱和欣慰。
这时甘伯伯已向朗宇这边走过来,边走边吩咐道:“古恒,带他们到后山练习,负责好他们的安全。”随后看了
看向这边张望的古雷,“你也去。”
大块头古雷立刻低下头,恭声道:“是,师傅。”
一张张陌生的脸庞看向了朗宇的房间,然后跟着一个略显瘦削的青年陆续离开了大院。
看到两个老人向这房间走过来,朗宇莫明的有些紧张。离开了窗子,略有些局促的等在门口处。
门开了,两个老头前后的走了进来。一反刚才的严肃,满面是慈爱的微笑,甘伯伯一把把朗宇举起来,朗宇感到
自己腰上的两只大手是那么的有力,又那么的温暖,甚至在微微的颤抖着。
“甘-伯-伯。”朗宇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这是他在房间里回想了很久才准备出的几个词。原本就在激动中的
老人立刻眼睛都瞪得大了一圈,两只手都夹得朗宇有点疼得受不了了。
“小宇,你,你能说话了?”
朗宇疼得皱了皱眉,憋着嘴咬了下牙,坚持着摇了摇头。老人也意识到自己用力大了,赶紧把朗宇放回地上。局
促的来回撮着手,看向一旁的古爷爷。“太激动了,太激动了。”又回头低身向朗宇道:“弄疼了吧,甘伯伯这……
”朗宇抬头看向他,笑着又摇了摇头。
转头看向走过来的古爷爷。颇为费力的挤出几个字。“古-爷-爷。”
古爷爷摸着朗宇的头,连连点着头道:“好,好,小宇,别着急,慢慢就好了,嗯……”沉吟了一下又问:“你
好像能听懂我们的话,是吗?”朗宇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注意,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只是他
们说的话,不知怎么地,虽然感觉不是自己的语言,但是在潜意识里他却能理解他们说的意思。看来以前那个倒霉的
家伙还是给自己留了点什么的。
迟疑了一下,朗宇点了两下头。然后两个兴奋的老头就把朗宇拉到一把椅子上,两个人也在对面坐下。那椅子对
于朗宇来说好像大了点,脚还够不着地。
这时一个小姑娘端着一盘水果走进屋,很恭敬的对两人行了一个躬身礼。“族长好,甘伯伯好。”古爷爷“嗯”
了一声,指了指桌几。小姑娘放下果盘,好奇的看了朗宇几眼,躬身退了出去。看来这两个老人很有身份,出于礼貌
,朗宇也站了起来。毕竟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个孩子。不过立刻又被古爷爷按回了椅子里。“小宇呀,不要紧张。这儿
就象你的家一样。”
我紧张吗?笑话,朗宇不由心中暗自好笑,刀光剑影曾经都是寻常见。就你们这小场面,还紧张,但下面古爷爷
的话却让朗宇认真起来。
“你刚刚醒过来,可能对我们古族这个环境还有些不太适应,还好,你已经能听懂我们的话。爷爷现在就跟你讲
一下我们这个村的一些情况,以后你慢慢就会熟悉了。”说着看了看甘伯伯。甘伯伯对他点了点头。
这正是朗宇急切要知道的。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吗,或
者是地狱还是天堂?这老头倒是很理解自己的心思。
既然有古爷爷如此一说,朗宇便又安静的坐回椅子里。
古爷爷这才继续说道:“我们这个村叫古村,主要居住的就是我们古氏家族。一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来到这里
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这已经是天启帝国的最南端,再向南距离二万多里就是神罚森林。祖先选择这里原本是为了
远离战乱的,后来,随着迁来的家族的增多这一带也形成了城镇。在那时我们古家曾经是这一带的最大的家族,没想
到几代以后却没落了,到我的爷爷时,就剩下这一个小村子。我就是这个村的村长,也是族长。”说到这,古爷爷沉
重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和悲凉。
“你一定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吧。的确,你们一家本来不是这个村的。噢,你娘没跟你说过吗?”朗宇摇摇
头。
“哈哈,爷爷告诉你也是一样。那还是在三年前的时候,一场不幸的灾难降临到我们的村子。起因是一只由空坠
落的金翅虎皮鹰,那只鹰不知从何处飞来,当时能够断定是我们村方圆几千里从来没有那种生物,爷爷也没有见过,
那是妖兽,虽然有很多大的森林都会有妖兽存在,但大多是野兽,只有很少部分能修炼为妖兽,比如我们村后的黑目
森林,就有一些二、三级的妖兽。但这只金翅虎皮鹰是我凭生仅见,光是这种鹰的种类就是极稀有的。我也是在家族
传下的万妖谱中知道的这个名称……。”
一阵飓风刮过,天空中都是一暗,霎时间沙石飞腾,腥气弥漫。正在村里人都惊慌的抬头向上望去时,一个巨大
的黑影疾如闪电般,轰然撞下天空,落在了古村的村口,大地都猛烈的擅了一下。一只鹰,若大的鹰形飞兽,身体如
一头牛,双翼展开有30多米,如一颗巨大的陨石轰然扑了下来。
“轰”的一声巨响,大地一阵巨颤,尘烟四射,古村被淹没了。
好在巨鹰刚好落在南边的村口,若是再向前50几米,古村的情形将无法想象。地面被砸成十多米深的坑,周围许
多房屋都倒塌了,坚硬的翅膀更是拍的满地的碎石。
临近坠落处的烟尘中冲出一个蓝衫中年人,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迅速的向古家大院奔去。顷刻间,众多村人涌
到了村口。远远的围着观看,惊异的呼喊声嘈杂的不断响起。
那怪大鸟落下时已经彻底死了,身体沉在坑里,双翅搭出地面,比牛头还要大上一倍多的脑袋只露出个头顶,暗
金色的长喙在头前犁出一道丈许长的深沟。但没有看到它身上有伤痕,只是从口中流出许多墨绿色的汁液,散发出一
股难闻的恶臭味。
人群中分开一条通道,几名精壮的老者从中急忙的走出来。其中一位颇有威严的驼背老人,挥手让大家退后,然
后小心的近前走去,仔细的观察着头脚和地面。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双儿,你怎么了?”既而又几人惊呼。老者转身,围观的人群中,就在前面又有
几人萎靡倒地。
“不好!快退!”驼背老人大喝,自己也向后疾飞而去。“噗噗噗”地在身上几处急点。一口暗红血束喷射而出
,脸色霎时苍白,被族人扶住。
老人虚弱的急道:“快退,有毒!”
四周的人群迅速的退开,又过来几个强壮的族人抢上前去背起老人迅速的撤回村里。
古家大院中的大厅中,几位主事之人坐立不安,俱是一副焦急的模样。驼背老人已无大碍,刚才的伤势是自己硬
逼出体内的毒气造成的。
又有两人急匆匆的跑进来:“族长,古详。古久春也昏倒了。”
这已是第七个来报事的了。
“爹。”突然一声哭喊的声音传来。“爹,雷子,雷子,也昏过去了,怎么办哪。”一个大为失态的娇美女子从
后院急奔进来。
“什么!?”驼背老人推门向后院急走而去。屋内几人也是一惊,起身跟了过去。
片刻后从大院里传出一连串的命令。几个古族人纷纷的拿着一瓶瓶丹丸,一盒盒药草向族人分发下去。更多的族
人收集一切的可燃之物,堆积在村口大鸟的四周。一声令下,浓烟四起,烈焰升腾。熊熊大火整整燃烧了三天才息。
三天的时间,古族人已有人毒发身死。更多的族人都有了中毒的症状。几名老者在大火后,出现在了那堆焦黑的灰
炭前。手掐法诀的一挥,露出灰堆下的巨鸟。一眼望去,几人莫不心惊,坑内的大鸟除了沾了些灰渍外,竟是一副完
好损的形状,毫羽未伤。
几人互望了一眼,均感异常辣手。
“向城主求援吧。现在可不是我们该节省的时候了,否则只怕会有灭族的危险”其中的驼背老者道。
一个年轻些老者欲要张口,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匹金翎马扬尘而去。奔向了三个方向。
大厅中异常沉闷,古族中几位核心的人物都聚在了一起。
驼背老者看向上首一位须发皆白老头问道:“族老可知这是什么毒?竟如此霸道。中者浑身奇冷如冰,口流绿水
,整个人昏迷不醒,多则三天,少则一天,人就不行了。就我所知并没发现什么毒会有这种表现。而且这毒还传染。
”
那老者正深思中,听到族长问起,又思索一下道:“按说金翅虎皮鹰不是剧毒的妖兽,想来怕是也是死于这剧毒
之下。能令七阶妖兽殒命的,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若果真如我所想,恐怕我们古族难逃此劫了。”
“啊!”这时与白发老人同座的另一灰衣老者似有所想,惊道“莫非大哥是说——”
“不错,丹毒。”白发老人点点头。
此言出口,众皆变色。
“只有剧毒妖兽的本命丹毒,恐怕才有如此威力。”
“那,族老可知有何法可以救治?”一旁的女子焦急的问道。
“这?方法应该是有,老夫却是不知了。”
“啊?那古雷岂不是没救了。”似是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女子痛哭失声。起身直往后院去了。
“哎!”屋里几人都摇了摇头,除了一声叹息外,皆束手无策。
沉默少倾。驼背老人锤了下手心。起身踱到窗前,望向了窗外,如是自语的道:“若只是古雷一人倒也罢了,可
还有那么多的族人,却是不能不救哇。”
沉默,几位长老级人物俱是一筹莫展。又有人进来告知族人的伤亡情况,中毒者还在增加。
窗前的驼背老人就是现任的族长古莫。良久后,似是下了决心,抬手抚了下胡须道“这就要先看看城主会联络到
什么样的人物了,也许只有丹师的真火才能炼化它了。虽然这妖兽浑身是宝,甚至还有妖丹,可是我们却无可奈何。
在这若大的帝国里丹师都极为稀少,何况我们这偏乡僻壤,更要紧的是我们等不及呀。若还是无法可解,那时我们恐
怕也只好隔离开中毒的族人,迁往期他处了。”
一听要迁族。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但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先祖所传千年基业。不想如今却要毁在我古莫之手。”
“莫儿无需自责。古之一族落到如今,也非你一人之过。天灾降临,非人力可为。老夫等二人又岂无责任。”上
首的两位灰衣老者,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自责道。
“一代代衰落至今,古莫也自问无愧于心。只是祖上所传,无论如何也该守住古村,只要此村在,我族终有辉煌
之日。若此一去,我岂不就是千古罪人。”身为一族之长,若非真的无力回天,也不会悲伤若此。
大厅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三天后从附近各城闻讯赶来一些修者,用了各种手段,最终仍是一筹莫展。甚至有的也染上了毒。不得不离开。
当然其中也不乏兴灾乐祸者,看热闹者。又两天的时间族人死亡人数超过了五十人。还有二、三百人都有中毒迹
象。
说到这里,古爷爷那苍老的眼睛里依旧不禁滚动出泪水,可想那残忍的场景当时令老人多么痛苦和无奈。朗宇心
中也被影响得有些伤感,想要安慰一下老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从老人叙述中倒也听到了许多新奇的事物和称谓。
老人激动抚摸着朗宇的头道:“真得感谢你娘和你甘伯伯呀。是你们救了我孙子,救了我古氏一族。那时的古雷
已如一具尸体。冰冷,僵硬。浑身发绿。是我和两位族老一直用玄气为他护着命脉。”
一旁的甘伯伯却摇了摇头道:“老族长,可不能这么说,这些年我们也多亏你的照顾了。”
“如此大恩古族怎么能忘呢,说起照顾老朽倒是惭愧,反是老兄弟这几年为我古族培养出了很多优秀的弟子。”
转头看向朗宇,“那一天的情景我清楚记得,也许上天不灭我古族,将你们送来,可以说就是绝处逢生啊!”古
爷爷继续道。
昏暗的祠堂里,由上至下三十多个木牌,刻写着一个个的名字。香案上烟雾缭绕,下方恭恭敬敬的跪着一个老者
。
绝境的古莫,颤抖着双手抚过一个个古牌,在这里向先祖告罪。这是一场灭族之灾,如今也只好把先祖们也请走
了。
“古氏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古莫罪该万死。今日我古族天降不覆之灾,不得不打扰先祖的清修。请恕子孙不
敬之罪……”
言罢,以头跄地,“砰砰”有声。
“咣当”突然身后大门撞开,一个削瘦的身影苍慌的跌入门内,却是古雷的母亲。只是哪里还有一点娇艳的样子
,反而有些状若疯狂。“爹,古雷有救了!”
古莫转身站起,愤怒的就要发作。“你!——”祠堂是如何神圣的地方,岂是随便谁都可以进入的。看了那人影
的样子。叹口气道:“你来何事?”
那女人站起来,激动的道:“爹,古雷有救了,爹。刚才古久忠来报,村口来了一辆马车,车上有人能解那奇毒
。”古莫一听,顿时两眼一亮。抢前两步走了过来“真有此事!”
“真的。爹!”
“快带我去!”两人急步的奔出大院。
古村南口,果然有一辆白篷马车。一个白衣妇人,一个青衫老者,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此时那白衣年青妇人正在两指抵在一个少年人的手腕上,略微感应一下,从一个绿色的小瓶儿里倒出一粒小丹丸
,送入那男孩的口中。
“族长来了。”有人喊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古莫和那妇人走了出来。
“小老儿古莫,见过前辈。”古莫一见那白衣人,抱拳一揖道。
“族长?”白衣妇人听到古族人如此称呼,转头看向两人,也回了一礼。“妾身年岁不长,当不得前辈之称。”
“无妨,前辈既为古族族人解毒,便是古族的恩人。晚辈自不敢怠慢。还请移步庄中一叙如何。”
“偶尔路过,不便叨扰。族长盛情愧领了。”说罢一礼就向车子走去。
“醒了,醒了,我儿终于醒了。”这时,刚才服下丹丸的几个少年有人悠悠醒来。有妇人便高兴得叫了出来。
古莫一见,赶紧向前两步,“前辈且慢。小老儿还有些不情之请,还请前辈赐教。”
白衣人听此,顿一下脚步。转过身,“好吧,你说吧。”
“前辈可知这是何毒?”
“七阶冰焱蛟的丹毒。”那白衣人也不隐瞒。一听此话,人群中却有几人发出咝咝的倒吸冷气声,显然是有所听
闻。
古莫尚未再言,一位白发的族老此时却后面走了上来。自然也是有人早就报给他了。
“这位夫人既知此毒,当知解毒之法。老夫身为古族长老,也是当今族长的父亲,想请夫人出手一次。若能解了
我古族此危。我古族上下感恩不尽。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们会尽量满足。夫人意下如何。”
白衣妇人一笑。“恐怕力所不及呀。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时,那车夫样的人已掉转了马车了。
两个老头都有点无言了。“这……”说实在的,请一个丹师出手的价码。古族还真的显得囊中羞涩了。真要说出
条件来,恐怕不是小小家族能支付得起的。
“扑通”一声,身后那憔悴的女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前辈,救救我的儿子吧,古雷已经昏倒了九天了,爹,
族老,前辈但有什么要求,我还可以再去求沐家帮忙。”
顿时间,四下里的人群四下里跪倒一片,“仙师,救救雷少爷吧。”
白衣女子脚步顿了一下,驾车的老者轻轻的摇了摇头。
紫裙的小女孩眨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仰起头伤心的小声道“娘,他们好可怜哪。”说完又看向那几个躺在
地上的小孩子身上。
躺倒在地上的二十多人,大多是少年和孩子。听说村口有人能解毒,临近的几家族人急忙的把自己的孩子背了出
来。此时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那女子。
半晌,白衣妇人终于叹了口气,转身走过来扶起古雷的娘。
“起来吧,妹子,我答应你,尽力救一下这些孩子。”
十几口大锅呼呼的同时起火了,大捆大捆的草药投入锅中,都是最常见的一种解毒草——水兰根。前几天一直也
正是用的这些草药,可并不见效。此时虽也不免有些猜疑,但却没人怠慢。这并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即使经常出入
山林平常人家大多都有备用。不足半个时辰,古族的大院里就备好了二、三百斤。
三个时辰后,汤药熬好,满满三个大盆端入了古家大院的西厢。再一个多时辰却只端出一盆浓褐色略带点腥气
的药汤。
说也神奇,那汤只是三四勺下肚,中毒的人便上吐下泄起来,只是一会功夫,面色便恢复红润。
“神医,神药!”所有的人都是激动的喊起来。
西厢的门打开了,一身白衫的女子走了出来。面色苍白,一副神魂疲倦之极的样子。
“夫人”“娘”“你没事吧?”那小女孩上前拉住了她。那车夫也很焦急的问道。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女子如大病初愈脸上荡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多谢仙师救命之恩!”院中的古族人大大小小的跪了一地。
古族的三老也抱拳一揖道:“多谢前辈援手之恩!还没有问过前辈如何称呼。”
说话间,古莫接过一旁族人手捧的两个锦盒。双手递上道:“这是两株千年古植,请前辈收下,先调息一下。
”翻手又出现一个玉瓶。“这是五颗养神丹,前辈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锦盒打开,一股奇异的药香弥漫开来,小女孩吸了吸鼻子,抬脚要向里张望。
白衣女子拍了拍女孩的小头。没有去接。
“我姓陆,叫我雪盈就是了,当不得前辈之称。好了,我还是到后院看一下古雷吧。”
“陆药师。请。”古莫只好把东西交给那蓝衣老者,几人带路奔后院。
三天后,村口的广场上,陆雪盈围着鹰体的四周布置了一个阵法,一直忙了一天多的时间,天黑时才再没有恶臭
气息渗出,然后让古族人将那只鹰埋掉,上面垒起高三米多的石台。
几日后在古族的大院里,原本调药的西厢被腾空,古族人在这里建成了一个礼拜之所。改名《慈恩堂》。
“可惜那只金翅虎皮鹰的尸体还是在三个月后被人起走了。我感觉到了三个强大的气息,片刻时间毁掉了那石台
,引起一阵恐怖的爆炸声。好在没有伤人。说实话,我们那时都巴不得有人早点清除这个隐患。”讲到这里,驼背老
人似乎又经历一遍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
“小宇,从你来到我们古村时,就一直昏睡,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马车里还有一个孩子。七天后,你娘也恢复好
了,我也知道了你们一家是从当年的伏牛关战乱中幸免于难的。你是在逃亡的路上被一股抢匪伤了魂魄。
我们都希望你们一家能留在古村。我小心试着说出心中的想法,没想到你娘与你甘伯伯只是略作商议就同意了。
当时我是真的激动啊!象我们这样的没落家族想请到一个药师,真的不敢想像。于是我们立刻筹建住所,却被你娘阻
止了。她说你们的住处只需要一间竹屋,并且把地址选在了离村数里的山脚下。我知道你的恢复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你娘修炼也需要清静,便也不好再坚持。这些年来委屈了你们了,古爷爷心中有愧呀。现在,你的病好了,爷爷非
常高兴,也为你娘高兴。......”
整整一个上午这个慈祥的古爷爷不停的讲着。朗宇也大致知道了自己到这个村的一些经历,怪不得甘伯伯见到自
己醒来那么高兴,原来是与自己一家这么近的人。
然后古爷爷带着朗宇走进了古族大院的一间间房屋,尤其在“慈恩堂”竟然见到了母亲的塑像,雕功不错,颇有
些栩栩如生的意思。
穿过大院的角门,便是后院,正对面是古氏的祠堂,天井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假山水池,东厢是古爷爷的房间,对
着的西厢是古雷和他的母亲的住所。古雷的母亲沐秋柔是一个清秀的女子,淡青色的长袍更衬出飒飒英气。
朗宇也发现在这个村里好像有一个习武的风气,无论古雷、古爷爷,面前的沐秋柔,甚至村里的那些大人孩子身
上都透着一种武者特有的气息。
对于沐秋柔的惊喜和对自己的热情,朗宇已经能接受了。但以朗宇大熟男的心性,被如此娇俏的女人柔捏,真的
是一种痛苦。
漂亮的沐姨关心最多的自然是朗宇说话的问题。在她的引导下,朗宇不得不再次绞尽脑汁的憋出几个陌生的词来
。那心急的沐姨总不满意,好在古爷爷在旁边提醒她几次别把孩子急坏了,沐姨才满怀欣喜的问起朗宇吃饭了吗?惹
得古爷爷不由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高兴的只顾说话了,倒是忘了。”随即埋怨道:“古雷这浑蛋小子,也不告诉一
声。小宇,一定饿了吧,怪我老头子了。”朗宇摇了摇头。沐浴在这样一个氛围中,使朗宇感到一种从未有的的温馨
。到哪个村住哪个店,到哪个山唱哪个曲吧。既然这一世自己又成了小不点,那就再从这小不点重新来过吧。总之自
己不再孤独了,只是没有了师傅那个邋遢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