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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六章江南文武盛会(二)
其实吴骏也是生平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江南文武盛会,“会文”有些类似于后世里的大型晚会一般;“比武”有些类似于后世里的军队里的各项比斗,“以武会友”一般。整个会场的面积十分宽敞,可以容纳八九千人左右,主席台位于整个会场的正中央,高度要高于会场有八尺左右,主席台上已经坐满了江东的各大家族及名流之辈,约有五六十人左右。由于吴硕身为庐江太守,是这一届“赛文会”的官方主办方,乔玄作为主持者,二人作为东道主,自然位列于主席台的正中央。吴骏看到自己岳父蔡邕作为大汉名流人士,也坐在父亲的右手位置;紧挨着岳父的是小慧、琰儿、秀儿和雨儿四位美女,由于吴骏身兼卫护之职,事前并未让四女跟随自己;自己父亲左手位置上是乔玄乔叔。
最引人注目的,是乔叔身旁的两位一大一小的女孩,大的约有十三四岁左右,小的约有十二三岁,她们均是身着淡黄色的服饰。吴骏估计是姐妹俩,只是姐姐显得比较娴静端庄,妹妹则是有些活泼顽皮;此儿女虽未完全长大成人,但二人已是散发出令人倾目的神采,吴骏心中不由一叹:不知谁家女,竟然长得如此靓丽,恐怕自己的秀儿和琰儿才能比得上她俩,雨儿尚尤不及,但此二女的美和秀儿和琰儿又完全不同:秀儿是一出场就显得特别美丽的女孩,是靠她的身姿形态和秀儿骨子里的那股飒爽英气,秀儿在三国史里可是公认的第一美女;琰儿是属于那种博学多才型的美女;但此二女虽是微微一坐,吴骏发现她们才情洋溢,卓尔不群,属于那种超雅脱俗、才情超然型的美女。吴骏看着,心中微微叹息道,这等美女身处乱世,不知是福是祸啊,自古“红颜多薄命”,尤其在三国之中,在吴骏的记忆里好像并没有几个是善始善终的美女,但不知此二人为谁家之凤凰,但愿她们能逃出撒旦的咒语。
“赛文会”在主持人乔玄和太守吴硕的宣布之下开幕了。虽然“赛文会”为期三天,上午举行“文会”,下午进行“比武”,但吴骏前两天均没有上台参加,只是在台下观看着,一是吴骏身着要职必须守卫会场,不能参加;二来“赛文会”的重头戏往往在最后一天,前两天只是入围赛,最后一天才是最优秀的一名挑战上届的“文魁”和“武魁”。吴骏自从收服了水军的江东五员大将甘宁、周泰、凌操、蒋钦和徐盛之后,对江东的武将不是很感兴趣了,再说他最想得到的太史慈估计应该还在北海吧,他最为关注的是今年“文魁”得主到底是何人?有没有人能打败上届“文魁”顾雍。
说到顾雍,吴骏前些时日听乔玄叔叔谈起他的一些事迹和还存留在吴骏脑海里的一些记忆使吴骏知道:顾雍(公元168年—243年),字元叹,吴郡吴县人,他是江南名门望族顾家之后,从小聪明机灵。他身为东吴谋士,曾在三国时期任孙吴丞相,是一名杰出的政治家。精通三国历史的吴骏知道在三国中若要论治国才能,可与诸葛亮媲美的,除了已在自己麾下的“佐才”文若外,还有的就数这东吴的名相顾雍吧。他在史书上不是很出名,因为他不是一个贪功好利之人,即使处在高台上,也一样一尘不染,不与其他人争功,更不贪污枉法。三国之所以能长期鼎足而立,除了三方的君主刘大耳、曹阿瞒和孙绿眼的雄才伟略之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这三大丞相的分庭抗礼(在史书在,荀彧虽未担任丞相,但是“彧守尚书令、光禄大夫,持节,参丞相军事”。)吴骏对这位上届“文魁”还是比较欣赏的,但吴骏在台下一连观望两天也没有看到顾雍的身影。
第二天下午结束之时,吴骏从父亲吴硕那里得到了进入这届“赛文会”的三甲之列的人员名单,“会文”的三甲分别是虞翻、阚泽和陆绩;“比武”的三甲分别是董袭、贺齐和谭雄。吴骏对这六人也只是大略了解一些:虞翻,字仲翔;阚泽,字德润,他们都是会稽余姚人;陆绩,字公纪,吴郡的的望族陆家弟子;董袭,字符代,会稽余姚人;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谭雄,字公武,建业人。吴骏知道明天有好戏看了,因为这六人分别可以和上届的“文魁”和“武魁”挑战了。
第二天,吴骏领着手下士兵早早就来到了会场,他把护卫的事务交给了郡衙的一个头领后,自己就专心看着上午举行的挑战赛了。今天吴骏还特地换回了平时所穿的便服,唯一不变的是从不离身的“飞虹”宝剑仍佩带在腰间。蔡琰、秀儿和赵雨看到吴骏没事,都呼的一下离开了主席台来到台下相拥站在他身边,引来了周围一片片羡慕而妒嫉的目光。大约在上午辰时,“会文挑战赛”就开始了,首先上场的是第三名的陆绩陆公纪上前挑战顾雍顾元叹。吴骏这才认真打量着台上的顾雍和陆绩二人:顾雍和陆绩年纪相仿,都是身着才子服饰,但顾雍看起来要比陆绩神采飞扬得多。果真如此,顾、陆二人在台上唇枪舌战不久,陆绩由于不敌顾雍便败下阵来。在随后的时间里,阚泽和虞翻二人也是轮番上阵,但是最终还是才逊一筹败下阵来。
“三位,承让了。不知台下还有没有人上来挑战,若是没有,顾某可要先行退下了?”顾雍看到今年自己又战胜了“会文”的三甲之人,心中不由意气风发,对着台下众人说道。按照常理,只要打败三甲,这一届的“赛文会”的“文魁”又是顾雍了,但“赛文会”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东道主和承办方的家族弟子可以不经过前两天的初选比赛,而可以直接进入决赛,和上届“文魁”或“武魁”对决。上届“武魁”朱桓就是直接进入决赛打败对手的,所以即使在打败了挑战者后,还是要向台下的观众发出邀请,以示自己“以文会友,以文服人”。
“台下还有哪位才子前来挑战顾公子?若是没有的话,老夫再过半柱香,就宣布这一届‘赛文会’的‘文魁’得主了。”作为这一届“赛文会”的主持者,乔玄一边对着台下众人说道,一边寻找着吴骏的身影后,用眼神使劲对着他暗示道,乔玄希望吴骏能够上台比试,现在也只有吴骏有机会和有能力去打败顾雍了。因为所有的江东人知道,若是作为东道主和主办方中的才子,要是没有在“会文”或“比武”两项比赛中拿到一个冠军的话,那就说明这个郡县没有出类拔萃的人才,下次要想再次承办这样的文武盛会,恐怕是难上加难啰。若是拿到一个“文魁”或是“武魁”,那是对主办郡县的一种荣耀;若是主办郡县的才子一举夺得“文魁”和“武魁”的双料冠军,那么下一届的“赛文会”将继续由该郡县来主办,那是对这个郡县和才子及所有人最大的奖励了。“赛文会”举办多年,也只有一两届的“文魁”和“武魁”被同一个郡县的才子所获得。其实吴骏幼时只是在庐江呆了三年,庐江举办的这届“赛文会”,也是吴骏第一次经历的,如今又是刚回来不久,对这“赛文会”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定,并不是很熟悉,只是看到顾雍一连打败了今年“会文”的三甲之人,心中那股豪情不由暗自生发,就是想和他较量一番而已。
“让我来试试!顾兄,在下有礼了。元叹兄方才那首《饮马赛外行》中的‘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展转不可见’实在是意境深远,妙趣无穷啊!元叹兄高才,在下佩服!”吴骏摆摆手示意身旁的琰儿、秀儿和雨儿,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后,大步走上台去,对着正要退下的顾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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