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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已经被自家小徒弟彻彻底底地卖给自然的叶念汐，安安静静地看着终于放弃软化自己的岁月。
莫名在心底里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的叶念汐，含笑将目光落在开始自暴自弃，一脸闷闷不乐的岁月身上，长睫微微遮住琉璃眸中一闪而过的轻松，殷红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淡雅与恬静。
“林泽身上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你非得让我收他为徒？另外，为什么绝灵塔的人会出现在林家？而且目标会是林泽，或者应该说是，我？”
终于安静下来了，她可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这小子呢毕竟其他人要么在这片大陆待的时间不够多，要么根本就是局限于一个地方。
而这小子分明就是一个多动症患者，待的时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与之相比的，所以……叶念汐轻轻弯起琉璃眸，掌心墨宝收回，悄然席地而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巧笑倩兮的叶念汐，岁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一身素色衣衫，幽蓝色的眼眸微垂，那被造物主眷顾的精致面容上悄然滑过一抹不忿。
“哪里有什么或者，绝灵塔塔主乃是绝麓，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你，对付林泽那分明是看中了林泽是你弟子！”
幽蓝色长发一甩，岁月眼底的不忿之色剧增，凉薄的眼眸锁定了叶念汐精致的眉眼，比之自然略显邪气的眉梢，忽地一挑。
“你不是契约了一个绝灵塔的人吗？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绝灵塔的人？在岁月说绝灵塔塔主是绝麓的时候，叶念汐心底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冥栈不就是绝灵塔的人吗？冥栈难不成也是夜魔？
可，冥栈如果是夜魔，为什么她没有感觉到呢？再者，如果那小子真的是夜魔，那她为什么可以与其结成契约？
似乎是看出了叶念汐的疑惑，岁月慵懒地笑了笑，幽蓝色的眼眸敛去无奈，浅色的唇瓣于邪肆的容颜上勾勒出一抹淡漠。
“虽说绝灵塔塔主是绝麓，但绝灵塔也仅仅只有少数的几个高层是夜魔，除了那少数的几个人，其余都是这个位面土生土长的人类，你手底下的那个冥栈不属于那少数的几个人！”
琉璃眸忽地弯起，似是想到什么的叶念汐，猛然间上前扣住岁月比一般人略显纤弱的手腕，精致的眉眼间多了一抹不易觉察的戾气。
“为什么，对于这个位面来说，我是不同的？”
为什么她可以将上一世的内力带回来化为己用？为什么她可以而他们不可以？琉璃眸底闪过一抹暗芒，叶念汐温温柔柔的笑意恍若失去了所有温度，冰冰凉凉的笑靥令岁月不由得一阵恍惚。
不同的？当然是不同的！少顷，岁月从怔愣中回过神，唇际溢出一声轻笑，手腕一转，随手将原本压制住自己的叶念汐拉入怀中，狠狠地揉了揉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小脸。
“对于这里，你当然是不同的，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可不敢自己告诉你，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你！”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上了一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让原本还在兴师问罪的叶念汐不由得失了底气，咳！她当年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听岁月这语气，怎么感觉她好像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小子一样，难不成当年她选择了什么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的死法？还是说她为什么人挡了不必要的劫数？
狠狠地捏了捏小丫头白嫩嫩的小脸，岁月硬生生在其白嫩的容颜上捏出一抹绯色，幽蓝色的眼眸中滑过轻松，唇际却是多了一抹庆幸。
还好，还好你又回来了，还好你没有真正的陨落在那里面，还好你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一切都停留在还好的阶段，傻丫头，你可知道当年你的举动吓到了多少人？
“那，那个，林泽到底是什么体质？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特殊的体质？”
心虚不已的叶念汐微微挣扎几下，实在是没办法从岁月怀里挣脱，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一动作，波澜不惊的琉璃眸四处飘忽一会儿，随即看向了岁月幽蓝色的眼眸。
“……”他能说，其实之前说了这么多，他就是想让这丫头忘掉这一茬吗？其实呢，他也是不知道林泽究竟有什么样的体质！
沉默地看着叶念汐波澜不惊的琉璃眸，岁月平静地笑了笑，笑容下是难以言喻的抓狂与苦涩，糟了个糕的！他这一次应该不会死的太惨吧！
林泽有什么体质是她不知道的吗？疑惑不已的叶念汐很是淡定的忽略了岁月眼底的抓狂，轻轻地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小脸。
对了，她好像曾经还给了那小子一个重力法阵吧！那小子好像从来都没有拿下来过，虽然她不知道这小子究竟将法阵开到了几重，但，就这样一直带着，真的是没有关系吗？
不应该啊！若是以这小子的惫懒程度，应该是她到了西瑾林家的时候，这小子就应该向她抱怨阵法了才对，为什么她会没有听到这小子的一声抱怨？
难不成……难不成林泽是那种体质？波澜不惊的琉璃眸中蓦然掀起万丈狂澜，叶念汐猛地抓住岁月素色衣衫的前襟，四个近乎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自其唇际溢出。
“先、天、空、灵？！”
对了，一定是先天空灵，除了这种体质，还有哪一种体质可以让重力法阵在其身上形同无物？
那可是重力法阵哎！虽说这种法阵在一众阵法中垫底，却是对人体可以带来极大压力的唯一一种阵法！
除了先天空灵，除了这一种体质，还有那种体质可以视重力法阵为无物？
先天，咳！先天空灵？轻轻扯了扯嘴角，岁月很是不厚道地笑了笑，他哪里知道林泽是什么体质？两年前，他只顾着看这小丫头来着，哪里知道林泽究竟是什么体质？
那契约的改动也不过是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而已，又不是他真的想要改动啊！他要是这么说……小丫头会不会直接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