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支箭,岁月如歌

坐爱晚枫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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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

    游牧民族的营帐,现在篝火通明。

    围观的人群切切私语。

    人们说的是蒙语,李萍听不懂,不过她倒看的出他们在说关于“段天德”的事情。

    夜色里,三个箭靶,有三个人在比赛射箭。

    第一个人在射了几支箭之后,便自愿退出了比赛。

    第二个人是个瘸子,却有着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他的箭法很好,每一箭都在靶上。

    毕竟是在夜色里,篝火也只是在人群所在的地方亮起,靶子挂在远处的树上,很难看清。

    突然,人们开始一声声地发出惊呼,这源于一个汉人。

    在夜色里,他持弓的手就像是树上长出的树杈。

    稳稳不动,背后的箭接连射出,射箭声唰唰响起,一箭比一箭快,一声比一声急,而偏偏每一箭都稳稳地射到同一个地方,正是靶心。

    有人专门去看箭射到哪里了,传回消息,所以才有了这一声声的惊呼。

    虽然瘸子很不想承认,不过他不是一个无赖的人,毕竟若论到在黑夜里射箭的本事,谁有能赢得过绿箭侠呢?

    瘸子将两只羊交给【应该】,他却是有些傻傻地问道“这羊能产奶不?”

    一边的瘸子不懂他的话,不过在场倒是有两个人听懂了。

    一个人听懂了,便马上回答“这是奶山羊,自然是有奶的。”此人正是一开始比赛就退出的马老二。

    这些众人明白了他提出赌斗的缘由,瘸子也没有了芥蒂,马老二则对【应该】心生敬佩,如果他开口讨要羊奶,他们也一点会给,可是草原之上讨要来的,总不是正途,不过虽然草原上是强者为尊,可是你只是凭着自己的强大,没有来由的赢得别人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贪欲,也不会让人心服。

    而另一个听懂他话的人,没有回应,却是记到了心里。

    这人正是李萍,她最为明白【应该】要赢这场比赛的原因。

    虽然之前放了狠话,走出了帐篷,内心却还是记挂着孩子呢?

    而且看了“段天德”那出神入化的箭法,李萍对他的话又相信了一分,依照他的箭法,如果真是他执意要杀天哥他们,恐怕杨兄弟也护不了自己多远吧。

    不管女人怎么想,瘸子却是有些不服,他牵来了他的马,他要和【应该】再比一次。

    如果他赢了不止要要回他的羊,还要【应该】手上那块绿色的石头。

    【应该】看着瘸子那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他满口答应。

    他拿出了一支箭,在那不动如山的持弓手上射出,“嗖——”

    那一箭仿佛穿越了时空,黑夜转即白昼,流光仿若流年,那箭羽上不知在何时沾上了通体的绿色。

    那一抹翠绿直上云霄,阳光耀眼,空中一只小巧的黑影被射中,掉了下来,那是一只麻雀。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背着弓箭,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他的箭和一般人的箭不同,他的箭羽是绿色的。

    “娘,靖儿射中了,靖儿射中了。”小男孩捡起被他射中的麻雀,向着一个穿着普通,却隐隐带着一种不输男儿的英气的女人身边跑去。

    “嗯,很厉害呢,不过,娘不是说了吗,你先把今天的字写完了,再出来射箭,你写完了吗?”

    女人故作生气地道。

    小男孩很怕他娘会生他的气,便马上说“娘,靖儿这就回去写字去。”

    不过,就当女人以为孩子终于长大懂事的时候,就听到小男孩转身自言自语道“难怪应叔叔说女人最麻烦了,都得哄才行。”

    “靖儿”女人冷冷地叫住小男孩。

    “你应叔叔说哪个女人最麻烦,哪个女人就得哄才行的?”

    男孩想来是怕极女人这副神情,立马说道“不是靖儿,不是靖儿,应叔叔,应叔叔,他说你脾气不好,还好赖不知的。”

    “脾气不好?好赖不知?”女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小男孩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再说错一句话,他娘今天就可能一口把他吃掉的。

    “哇——”小男孩一急,便哭了出来。

    一下子女人的怒气都没了,温声安慰道“好了好了,靖儿别哭了”

    这时有路过的蒙古女人向女人打招呼,在这里生活了六七年,女人已经学会了蒙语,而一些挨着她家住的蒙人也有的跟她学了汉语,原因是为了教自己男人。

    因为现在这片牧区有点本事的人都已经不放牧了,都跟着应先生,去草原之外与中原之间,做生意去了,她们都是妇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生意很大,好像还成立一个帮会。

    对于应先生的“家眷”,这里的人都满怀着敬意。

    “听说应先生他们的马队马上就要会来了,也不知道这次又会带什么好东西回来给你。”

    女人听了这句话,笑而不语,想想这些年,他的马队出去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来一些新奇的东西。

    自己的帐子里都快放不下,只是这人就是太小气了,当然不是在物质方面而是不管自己有什么看法在他看来都是错的,总要跟你争论一番,而且他的嘴要多损有多损,简直不堪入耳……

    不堪入耳,果然,就在不远处,女人果然听到了那些让她觉得不堪入耳的事。

    “诶,你听说了吗?马队要回来了。”

    “呵呵,你才知道,我家当家的已经作为先头部队先回来了,听他说啊,应先生这次带回来很多中原女子,都是些水灵灵的小姑娘,也是毕竟应先生年轻力壮的……”

    在这一边,刚刚与李萍交谈的蒙古女人也听到了,便劝慰道“夫人,你别多想。”

    女人冷笑“当然不会。”

    ………………

    夜半,女人睡在帐子里的软床上,说道这软床,是以前她刚生了郭靖那会儿,男人给她做的,在帐子里大家一般是打地铺,可是怕地上湿气重,影响到她月子。

    想到此处她心里又是一阵温暖,可是一想到白天那女人说的话的时候,心里不由恼火,水灵灵的小姑娘?你想干嘛?她越想越难受,居然翻了个身坐了了起来。

    叫醒了熟睡的小郭靖。

    “娘,怎么了”小男孩有些迷糊。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你爹的事吗?”女人冷冷地道。

    一听跟爹有关,小男孩马上清醒了好多。

    “娘,你快说,你快说,其实应叔叔就是靖儿的爹是不是?”

    小男孩一脸希冀地看着女人。

    女人心中微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会在今天告诉靖儿这件事。

    “不,你爹已经死了。”

    女人咬着牙,眼里带着恨意。

    看着小男孩失魂落魄的样子,女人继续狠心道“你的杀父仇人,他叫段,天,德。”

    “段天德?”

    “断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