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上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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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雄鸡苍啼,天蒙蒙亮起,阳光顺着断壁残垣斑驳照进破庙里。

    寒麟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习惯性叫了一句:“老王八,起来了,上街讨饭了。”半天没人应声,寒麟知道“老王八”已经走了,顿时心里空落落的,失落的站起身来,看着旁边叠放整齐的星河衫,上面放着一块净面玉坠,怔怔出神。

    良久,寒麟才缓过神来,苦笑一声摇摇头:“老王八,你不会再回来,你以为老子有那么傻吗,既然你不回来了,老子就去壑顶大陆找你!”

    寒麟觉得如果“老王八”再回来,大可不必把这些礼物都送给他,等下次回来再送也行,所以断定他不会再回来了,而且隐隐感觉他知道自己父母一些信息,每次谈及至此都有意回避,所以决定了到壑顶大陆一探究竟。况且“老王八”在这里肯定会使一些奇怪的“仙法”禁锢自己不让去壑顶大陆,这一走倒也挺好,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也当出去见识见识世面。

    想到这里,寒麟心情舒畅了许多,看了看时间还早就按照“老王八”教的坐姿、卧姿、站姿练习起来,气归丹田,心沉神海,全然入定,浑然不觉周身光芒氤氲。

    一个时辰过去,寒麟收起姿势站定,顿觉精神奕奕,身体轻盈,七窍空灵,说不出的舒畅,脚下宛若浮云涌现轻飘飘的,浑身有用不完的劲,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也很微妙。

    寒麟看到自己原本蓬乱不着边际的头发,竟然乌黑顺滑的披在自己的肩膀上,原本脏兮兮的皮肤变的白皙粉嫩,不禁大吃一惊,难道这是“老王八”说的修炼方法起功效了,马上想到了“老王八”说的天门坠里有什么法诀,忍不住一睹究竟。

    寒麟聚精凝神意念探进天门坠里,听到了“老王八”熟悉的声音:“小...不对,应该是寒麟,这里是天门派的修炼法诀,我先给你简单的介绍一下。”

    天门派的修炼分为三大宗,器宗、丹宗、法宗,三大宗修炼方法不尽相同,但境界都是一样的,有培基、开楛、离尘、意动、汇神、神合、渡劫、大乘八个境界,每个境界有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

    寒麟收回意念摇头苦笑道:“老王八,你真是个没趣的人,老子就想看个修炼法诀,你没完没了啰嗦一大堆,句句废话,算了,老子还是出去混个肚子圆,再看看怎么去西宁国!”

    寒麟以前在茶馆门口讨饭时,总听说书的人提到西宁国有个通天彻地的人--百晓通,只要是天地之间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寒麟这次去壑顶大陆,自己不知道在哪里,世俗中人肯定更没有听说过,所以打算去西宁国找无所不知的百晓通打听一番。

    东莱国是寒麟所在的国家,位于无境海东畔,无境海的西畔是西宁国,无境海的北畔是北灵国,三国成鼎足之势虎视眈眈,都想把彼此的领地变成自己的辖区。

    寒麟感觉时候差不多了,这就拿起天门坠挂在脖子里,抖了抖星河衫穿在身上,敞着怀,把蓝色的皮质腰带搭在脖子上,准备上街讨饭了。

    这时,破庙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骂骂咧咧的:“小杂种,你给老子出来,竟然偷了王老爷寿宴的酒菜,害老子酒楼损失惨重,名声扫地,妈的,看老子不打死你!”

    寒麟眼睛一转,嘴角带着坏笑道:“小杂种你说谁呢?”

    “小杂种说你呢!”破庙外的声音怒不可解。

    寒麟登时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嘟囔着:“你...小杂种...”

    顿时,破庙外也是一阵轰然大笑,外面的人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只听得一个愤怒的声音道:“妈的,都给老子闭上你们的猪嘴,不然打掉你们的狗牙!”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随着一阵拳脚相向的声音,破庙外渐渐安静下来。

    破庙里寒麟哈哈一笑道:“真是猪嘴里吐不出狗牙!”闪身出了破庙,耸了耸肩道:“吆,这李掌柜好不威风!”

    五六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手握长棍,中间站着一个华服青年,怒气腾腾,看到寒麟出了破庙,先是一惊,然后一阵得意,摆手示意旁边脸颊青一块紫一块的伙计道:“给老子上,把小杂种往死里打,谁要敢手下留情,老子扣他半个月工钱!”

    寒麟耸耸肩,做了个鬼脸,向李掌柜吐吐舌头道:“真不要脸,一群壮汉竟然对一个小叫花棍棒相向,说出去也不知道你们的老脸往那搁。”说完,轻轻拍拍自己的脸。

    一群伙计身子皆是一顿,犹豫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该向前了,只听李掌柜大骂道:“妈的,都还站着干吗,给老子上,谁要打断小杂种一条腿,老子加十天工钱,谁要打折他一条胳膊,老子加半个月工钱,老子看他还敢手欠!”

    一群伙计听到加钱,一个个轮圆手中的长棍快步砸去,一时之间,五六条长棍快速从寒麟头顶落下,呼呼生风。

    寒麟急忙侧身一闪,跳到一旁,六条长棍击空砸在地上,铿铿作响,尘沙飞扬。寒麟看着六个伙计“嘿嘿”一笑,朝几人做了一个鬼脸,显然十几年来已经习惯被人追着打了,显得淡定许多。

    寒麟得意之时,猝不及防,“咔嚓”一声,一根棍棒已经砸在他的头上,只听背后李掌柜得意的笑:“你个小杂种,打死你!”谁知道棍棒砸在寒麟头上毫无痛感,还没来得及兴奋,六条棍棒已经“咔嚓”一阵脆响,在寒麟身上不同的部位断裂。

    寒麟一扭头,猛然抓住李掌柜的右手,用力一拽,“嘎嘣”一声脆响,李掌柜胳膊脱臼,整个人飞出三丈远,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团灰尘。

    六个伙计登时一惊,赶紧握着断裂的木棍向寒麟砸去。寒麟又惊又喜,身体轻灵敏捷,纷纷躲过,不断拽着伙计的手臂,向后一翻,伙计们的胳膊“嘎嘣”一阵脆响,纷纷断裂,垂在两侧。

    片刻,众伙计被掀翻在地,哀嚎连连,在地上不停打滚。

    寒麟吃惊看着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可思议,灵巧许多不说,也结实了,没想到力气也变大了。一阵吃惊,寒麟向李掌柜走去,坏笑着道:“李掌柜...嘿嘿...”

    李掌柜挣扎着,惊恐看着寒麟,急急求饶:“小杂种爷爷,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你发发慈悲放过我吧!”寒麟嘿嘿一笑,蹲在李掌柜跟前,耸耸肩道:“嗯,李掌柜都发话了,那我怎么也得卖个面子,不过...”李掌柜面露难色,眼神不停颤抖道:“小杂种爷爷,不过什么,只要你放了小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到酒楼吃什么都给你免费!”

    寒麟老气横秋道:“好,看你这么有诚意就放过你吧!”转即眼睛一转,笑道:“不知道李掌柜身上带钱了吗?”手在李掌柜跟前晃了晃。

    李掌柜急忙用左手从袖口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颤颤巍巍递给寒麟,看着寒麟的表情弱弱道:“这算不算打劫?”寒麟一把抓过钱袋,笑道:“算!我还觉得李掌柜的衣服不错,可惜我没有,要是能有...”故意留了一个空间给李掌柜。

    李掌柜挣扎着,单用左手艰难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艰难挤出笑脸道:“只要小杂种爷爷喜欢,送给你!”寒麟嘿嘿一笑,眼珠一转道:“那多不好意思,不过李掌柜这么热情我就收下了。”

    一会功夫,李掌柜清洁溜溜,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确切的说寒麟还给了李掌柜几片叶子遮住了隐私的地方,不过还是看到一个东西在叶子下面晃晃悠悠。

    寒麟缓缓向一群伙计走去,嘴角得意的笑着。伙计看到寒麟走过来,目睹李掌柜被扒个精光过程,想死的心都有,纷纷求饶道:“小杂种爷爷,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这个李扒皮半年都没给我们结工钱了,我们的衣服也不好看。”

    寒麟笑了笑,顺手轻轻一丢钱袋子落在伙计中间,拿着李掌柜的衣服转身向街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这钱是你们的工钱,你们几个分分回家吧,不要跟着李扒皮干了。”

    伙计们像看菩萨一样看着寒麟纷纷叩头感激道:“谢谢小杂种爷爷,谢谢小杂种爷爷。”

    渐渐远去的背影传来寒麟不羁的声音:“不用谢我,钱是李掌柜的,你们应该谢他。奥,对了,从此以后,不要叫老子小杂种,老子叫寒麟!”

    伙计那还去管李掌柜,继续纷纷叩头道:“谢谢寒麟爷爷,谢谢寒麟爷爷!”

    李掌柜一丝不挂站在风中瑟瑟发抖,看着寒麟的背影不敢发怒,清楚知道寒麟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杂种了,不管来多少伙计恐怕都伤不了他,自责有眼不识泰山。

    寒麟把李掌柜的衣服给了路边的小乞丐,走进热闹的街道上,满心欢喜,谁知道突然眼前一黑,一个巴掌大金灿灿圆形东西快速飞过来,寒麟伸手极为敏捷,虚空一闪一把抓住,看了看天空笑道:“妈的,天上掉馅饼了。”

    寒麟把金黄色的馅饼放在嘴边,猛的咬上一口,馅饼刚入口,顿时皱眉,眼珠子转个不停,松开馅饼骂道:“妈的,什么东西,这么硬!”把馅饼撕开,里面出现一块血红色的玉块,酒碟大小,形状犹如燃烧的火焰,玉块中央半个篆体“玄”字,好像缺了一半。

    寒麟耸耸肩把玉块擦了擦放进怀里,咬了一口馅饼,眼睛咕噜转个不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道:“妈的,这年头怪人还真是多,把宝贝藏在馅饼里,不过让老子遇见算你倒霉,这东西从现在起就属于我了。”正得意时,寒麟被前面闹哄哄的声音吸引住了,慢慢向前面的人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