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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黑大个叹了口气说:“你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上,”称心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说:“啥都给你了还有啥可拍的,我不出去我伺候你。”黑大个说:“你们老爷也真是,事先得有个商量这样陷我于不义。是何道理。”称心嬉笑着啥也不说,硬是帮黑大个穿好衣服,伺候过盥漱,才放黑大个出来。
黑大个身体憋得难受一溜飞奔顺着李昶风的声音跑去。好多年没有与李昶风练过拳了。
李昶风与樱桃正在练夫妻鸳鸯拳,这路拳法是两个人学生时代独创的,昶风和樱桃两岁时就在一起练武。五六岁时知道了他们是夫妻,十二三岁时知道了男女之事,但是家教严,校规严,思想教育严,从不敢于越雷池。但是身体在发育,肉体有欲望,他们小夫妻创造了夫妻鸳鸯拳通过练拳身体得到了发泄,满足了欲望。你像胸山摘桃,龙潭垂钓,岸边薅草,囊中取物,都是非常刺激的。
这些天,樱桃,二妮,二丫,跟着他,看起来怪亲热,实际上谁也不挨他的边。李昶风说:“老大,给絮蕊换个班吧。”樱桃说:“你放屁,想坏规矩。”昶风无奈说:“那就练鸳鸯拳吧,”李昶风高呼:“胸山摘桃。”樱桃怕二妮看见,急忙仰身避过,但是身体大大的暴露给对方,“李昶风顽皮一笑高呼:”岸边薅草,“樱桃眼看这就要躺倒只好回敬囊中取物,才算立起身来。两人正在情热中,不防黑大个跃到空中摆着姿势大呼:”鲲鹏展翅“李昶风樱桃急忙松手,背靠着背两只拳握在一起直捣天空:”一鹤冲天“樱桃责怪道:”你这个二哥呀、、、、、、“樱桃急忙退了下来。
黑大个个高胳膊长,李昶风与樱桃正打的柔情蜜意,别看拳声呼呼,霹雳闪电一般,但是接触之处,竟是瞎子按摸一般,甜蜜舒服之极。每一次对打都是一次感情发泄。
樱桃满脸绯红哈着热气蹲在一边观看李昶风,黑大个,暗暗责怪黑大个上来的不是时候,没一会李昶风便从情热中解脱出来。兄弟二人或在空中伏身对拳,或在地上仰躺踢腿,凶禽猛兽一般。展示着李氏迷重拳的独门绝学。
这时儒生儒雅,领着称心走了过来,称心哭哭滴滴,身子一抖一抖的哽咽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儒生,儒雅对武学一窍不通,先站在二妮,二丫的面前不动了双手合在胸前,随时准备击掌喝彩。
二妮,二丫,原本身体及其标志,在空踢腿伸腰跳芭蕾舞一般,展示着身体的俊美。樱桃见儒生,儒雅痴痴地神态,笑道:“那不过是花拳绣腿,玩玩可以真打起来是不管用的、、、、、、”二妮连连叫道:“大奶奶,大奶奶、、、、、、”意思是不让往下说。虚荣之心人皆有之。二丫翻身踢腿,修长的大腿直直的超过头顶,反手把脚搬在空中说:“奶奶呀,俺是没法给你比,但也不见的都是花拳绣腿呀。二丫已知道儒雅是个巨饕大贪,对他已产生轻蔑看不起的情绪,一个空翻站在儒雅面前,收身作势挥手推出一掌,莺嘀鸟啭版的尖叫:”大奶奶,奴家叫你见识见识花拳绣腿。“儒雅被来了个冷不防,被这一掌推得蹬蹬蹬直往后退,眼看着就要倒地丢人那边樱桃急忙双手发掌,卷过来一股掌风硬挺挺的托住了儒雅。樱桃骂道:”狗屁不通的东西“闪过身来就要去揪二丫。二丫:”老爷,老爷,的尖叫着一溜烟躲到李昶风身后揪着李昶风的衣角不松手探着头嘻嘻嘻地笑着。眼睛一挤一挤的看着樱桃。儒雅道:“不得了,不得了,那里买来的小丫鬟,给咱也买几个呗。”二妮说:“你往哪里买,这是我家老爷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买不来。”儒生拉着称心的手讨帐来了,儒生笑嘻嘻的说:“二哥呀,你咋招惹称心了,她可是个规矩认真的姑娘,可是随便不得。黑大个是个尊纲守常的正人君子,一时间脸皮紫涨,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樱桃一看黑大个难为情的样子说:”俺二哥是天下最规矩不过的人。“樱桃又说:”俺这二哥根本不会招事惹非。“那称心一听此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鼻子一把,泪一把,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黑大个定下心来扬声说:”你心里有啥话你就明着说,我可是板板正正直来直去的人。“李昶风说:”儒兄不是来伤和气的吧。“儒生见黑大个面红耳赤的样子也尴尬起来。称心也是好意,见黑大个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的样子。说:”那事情怪不得二哥,都是我自己得所做所为。俺也不后悔,俺只是想跟二哥走,好人啊。“称心越解释越砸死了那件事黑大个越觉得没法。脑子都晕眩起来,大声嚷道:”昨天晚上,酒醉熏熏,晕晕腾腾,迷迷糊糊就做了一个春梦,还是和俺媳妇圆房。咋了吧。“但黑大个已经清楚,昨天晚上那是称心和自己弄得事情,真有故事发生了。黑大个心地善良,对称心充满了歉意,话头不由得软了下来:”他对儒生说:“俺山里人讲究的是一日夫妻,一生伴侣,俺那媳妇其貌不扬,但端装贤惠知书达理文武双全为我生儿育女,我咋能轻易背叛舍弃。”儒生说:“你真是辜负了为兄的美意。原本想拉你走,一起快意人生没成想、、、、、、”
黑大个说:“你我已香案祈祷,跪地盟誓,兄弟日后若有啥事,哥只要闻得,必将扑汤蹈火,两肋插刀。但你要为兄鞍前马后,岂不委屈了哥哥。儒生道:”兄长这样说真让兄弟汗颜,实在是仰慕兄长的身手,不舍别理也。“
李昶风说:”兄长心意情深如海,但我们都是大丈夫,各有各的活法,俗话说,千里搭长篷,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有昨日一拜,可见缘分极深也,儒雅道:“我兄弟二人来这大德寺,还香许愿以求有后,承蒙兄弟相救,脱险。又义结金兰,自己兄弟不说客气话,真想财帛向赠,聊表心意。”黑大个自觉愧对称心,开口道:“咱ban屯有几百亩地,不愁吃喝,用不着银两昶风兄弟更是衣食无忧。兄长若有意,我就替称心赎身请你赏赐她一些银两,让他回家与父母团聚,过些时日选个好人家,打发此生罢了。”称心泪流满面说:“我哪来的父母,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就看着吧。“
zhi只听儒生道:“这又何难,当即掏出那张万两银票要给称心。”说:“从今之后你是自由之身了。”樱桃说:“兄长啊,打发称心,够她用也就是了,银子多了,你只怕会害了她呢。”李昶风笑道:“钱这种东西,真不是东西。只要钱多了,思想,生活都会产生变化适可而止最好了。”称心道:“奴婢福薄命贱用不了许多。二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从此一别,天各一方,但你要记得有个贱女,孤形吊影在为你守身如玉。”称心言毕嚎啕大哭泪如雨下。谁也劝不住。黑大个一听此言黯然伤神垂下头来。樱桃笑道:“二哥,称心如此对你,就领回去吧,二嫂的工作我去说。”黑大个急忙摆手说:“你可不敢,你可不敢。我是怕坏了村里的规矩。丢不起人。”称心说:“你就把我养在外面,你放心我啥都能干。”黑大个说:“不妥,不妥,我媳妇叫马大脚,武功极高脾气极坏,漏了风声,你我性命难保。称心姑娘,你别为一个鲁莽汉子当误了青春,我和你一样都是普通人家,纳不得妾。脑子里也容不下别的。你可要自重,”称心见黑大个语重心长只悄悄流泪低头不语。儒生道:“二哥你随兄弟回家当儒家大总管如何?”称心说:“这样好,这个不屈你的才吧。”黑大个说:“家里有老有小,正是给村里出力的时候我怎能轻言离开。”黑大个对儒生说:“你们家产颇多,子孙匮乏,我送你一策,回去后你多开孤儿院,赡养天下落难的孩子。人记恩养,不记生养将来你们必然桃满天下,子孙满天下,这可比你争着当国家领袖强,当了国家领袖要怎样,为老百姓办不好事情会遗臭万年的。”樱桃拍手叫绝:“这样好,这样好,用天下人的钱养天下人的孩子,你的钱有了正当出路。可喜可贺也。”李昶风说:“二哥的法子好,这要比你们奢侈糜烂暴殄天物好得多。”碧澄,碧澈,大概是想孩子想疯了,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大叫:“相公咱可是啥也不干了,就办孤儿院,一大堆孩子叫爹妈。多好,多好。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儒生,儒雅也很高兴。然而称心大哭不止觅死觅活的人们没办法。二妮说:”称心姑娘对二哥如此重情重义,先到我家府上去吧,有些事的慢慢商量强求不得,给二哥个缓冲时间。称心这才住了声和二妮站在了一起。李昶风急着安置死亡的快抢马队员与儒生,儒雅分了手。急匆匆回去处理丧事。
却说金飞碟那天站在山峰上拿着望远镜看着宫本大佐脸上缠着崩带,被渡边搀扶着老态龙钟的走着。后边跟着残兵败将东倒西歪,心里很是不忍,又想起再也不用害怕细菌弹,不用害怕日本的飞机大炮了,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劲一泄,头一歪差一点翻倒在地,幸亏李昶尧有防备准=,伸手把她抱了起来。金飞碟说:“放下来,背着吧。这么多人多不好看你闺女也在场呢。”山花高呼卫生员,卫生员。“雪花说:”喊啥,你妈是医生,你飞碟妈妈没有事,她就是精神高度紧张的缘故。多歇歇就好了。“金飞碟说:”你说日本人多操蛋,明明是帆布却火烧不成,打开帐篷就是现成的掩体想给人家个措手不及结果让人家给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吓死我了。今天真是万幸。“李昶尧说:”过去的事了还是小明说的神灵保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金飞碟说:”村里的人没事吧。“山花说:”村里的人没事。快抢马队牺牲了三十个人都是以一挡十的猛士。可惜死了。“金飞碟流泪道:”你叔父神勇无敌,练出来的猛士不会差,拉起队伍以来哪吃过这么大的亏都怪为娘、、、、、、“金飞碟一激动眩晕过去。雪花说:”山花你去照顾好,你昶风叔父,和你樱桃婶子,昶尧背着她快些回家吧。“
回到家,李昶尧想往床上放,金飞碟说:”别动,别动。“雪花说:”你这是干啥不累吗。“金飞碟说你别心疼,以他的功夫,在这站三天也没有事呀。昶尧你要是不愿意,去找个男人来背我。”李昶尧说:“我没事怕你不得劲。”金飞碟说:“我咋不得劲,趴在自己的男人身上,气的小老婆不敢吭。”雪花“噗嗤”一声笑了,说:“好,我是小老婆,我走了。”金飞碟说:“你不要走,今天我们就站在这里,明天一早我们一家到昶风家里去,三十条人命啊,我们先去面对,不能让昶风太为难。”雪花说:“你可不能去,你得休息,我和昶尧去。”金飞碟说:”你做梦吧。“雪花说:“金飞碟你不要胡思乱想。”金飞碟说:“我根本就不会胡思乱想。”三个人果然站了一夜,第二天吃过午饭就来到昶风家里。絮蕊,絮湄正领着丫鬟仆人,在家园里伺候庄稼,猛一看见金飞碟心里一阵惊喜,急忙要毛巾搽手搽脸正要大呼小叫,忽然见金飞碟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雪花说:“絮蕊,你可要挺住,我们是来报丧的。絮蕊大吃一惊:”你说啥、、、、、、?“絮蕊浑身颤抖说:”昶风呢、、、、、、“雪花说:”他和你家大奶奶领着队伍驮着尸体在路上呢。“絮蕊还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金飞碟说:”絮蕊你别哭,我们是先来报个信,看看咋面对这件事。“别让昶风来了慌慌张张。金飞碟交出了烈士名单。絮蕊擦干眼泪,高呼:”不干了,不干了。快去通知死亡家属。“絮湄领着人去办了。金飞碟说:”絮蕊你看我身体不得劲,昶尧背我两天多了,我不敢下来。“絮蕊说:”呀嗨,你先回房休息吧,。“金飞碟说:”不,我造的罪过我的给你一起面对。、、、、、“正说着话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声音之悲烈,令人心寒,有的头上依勒上白布条,有的拖着孩子真是孩哭娘叫,鸡飞狗跳。絮蕊忍耐不住,捂着脸又哭起来。李昶尧说:”飞碟,你可不能哭。“飞碟说:”你看这些孤儿寡母、、、、、、“李昶尧说:”你是一村之长,主心骨、、、、、、“金飞碟说:”要不,你拧我,“李昶尧急忙拧住金飞碟屁股上的软肉,金飞碟:”哎哟,哎哟,哎哟,“的叫着张口咬住李昶尧的肩膀。两人总算是没有失态。忍了过去。絮蕊哭叫道:”小日本死你亲娘祖奶奶啊。“
哭了好大一阵,好多人没了力气,有的坐着喘气,有的拉着孩子躺在地上翻白眼。絮蕊还在哭有个娘们说:“大奶奶哭的这样伤心,是不是老爷有啥事呀。”有人担心起来喊:“大奶奶别哭了,老爷呢?”雪花说:“放心吧,你们老爷领着队伍在路上呢。”絮蕊说:“都起来在哭半个时辰,你们的男人呀,你们死了一个人,我一下死了三十个人。全是我和你们老爷的心血和精心培养啊。我岂能不心痛啊,”絮蕊言毕又放声大哭。三十个娘们,五十多个孩子又大声哭叫起来。金飞碟只好下来拍着絮蕊的肩膀说:“好弟妹别哭了,让你当大事呢。”絮蕊眼已经红肿起来哭叫道:”嫂子三十个猛士啊,弟妹心疼啊。“雪花说:”谁不心疼。飞碟,在昶尧肩膀上爬了三天三夜没有下地。“金飞碟说:”絮蕊昶风的人驮着尸体可是快来到了。“絮蕊忽的睁开眼睛。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