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余小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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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菡双手搭在下巴, 一直望着那个画画的男生, 眼里像是在冒花。

    娄鹏看得牙酸,实在受不了的说道:“喂喂,你是来相亲的呢。”

    “这里又没外人,你还装什么。”姜菡连视线都没移过来,她继续微笑着说道:“咱们两都是被逼无奈, 谁也看不上谁,有这个功夫装模作样, 我还不如好好欣赏下好看的男生。”

    “是……是吗?”娄鹏有些气短,姜菡没看上他, 他……他自然也看不上姜菡!不就是笑起来有酒窝嘛,世界上的女人到处都有,他才不稀罕眼前这个。

    带着这种想法, 娄鹏仍旧有些不是滋味。

    整个相亲的过程, 就是听到姜菡不住在夸着那个画画的男人。

    连带着他也仔细的打量着。

    身高嘛和他也差不多,T恤加休闲裤,头上还带着顶帽子, 整个人看着挺阳光的, 模样生得确实好看,虽然没有邵晓啸来得俊美,却挺吸引人的目光, 是另外一种美感。

    “很帅吧?”

    面对着姜菡的询问, 娄鹏就算很不乐意点头, 也不得不承认, 确实很帅。

    结果,姜菡又道:“不过瞧着年纪小了些,也不知道他接不接受姐弟恋。”

    “……”麻蛋,娄鹏暗骂一声,帅能当饭吃吗?再帅没有钱又有什么用,他冷哼哼的说道:“就算他肯,姜叔叔也不会同意。”

    姜菡脸上一怔,随即有些失落,她低垂着头淡淡的回应:“是啊。”

    娄鹏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有些无措的道:“不是不是,谁不知道姜叔叔他们疼你,你要是真喜欢的话,他们肯定依着你。”

    姜菡脸上带着苦笑。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相亲的事了。

    姜菡将放在桌面的奶茶一口饮尽,站起身说:“我还有些事先走了,下次再聊。”

    说着,也不等回应迈步就离开。

    娄鹏叹气一声,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平日里不是挺会哄女人的吗?怎么今天就跟个木头似的,简直太没有以往的风采了。

    这般想着娄鹏也跟着起身,只不过他没有去追姜菡,而是走到了画画那人旁边,他微微仰头对着坐在移动楼梯上的男生问道:“喂,你多大了?”

    对上前搭讪的人,易越并不觉得陌生,可直接第一句话就问他年龄的,还真没有。

    他垂着拿着笔的手,轻轻转到着酸涩的手腕,“二十一。”

    娄鹏皱眉,比姜菡小三岁啊,女大三抱金砖。

    这小子真要将姜菡给娶到手,可不就是抱金砖吗。

    他不屑的道:“长得再帅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当饭吃?”

    易越帅气的脸上有些疑惑,所以这个来搭讪的人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啪’的一声,一个手掌就朝娄鹏的后脑勺去,邵晓啸冷哼哼的道:“还就能当饭吃,你不知道现在是个看脸的世界?嫉妒我们有这个优势?”

    娄鹏疼得呲牙,偏偏只能忍着。

    邵晓啸是恨不得多来几下,在他店里欺负他的人,娄鹏怕真是欠打了,“你小子真是欠扁,易越又没惹你,你欺负他做什么?”

    娄鹏怒道:“谁让他生了这张脸!”

    易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实在不理解这张脸怎么得罪他了。

    “哟呵,我们长得好看难道有错了?”邵晓啸气笑了,“谁让你投胎的时候脸朝地,这还怪我们?”

    “……”娄鹏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直接转身离开。

    邵晓啸又一次伸手扯着他的后领子,将人给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吃了东西不结账就想走?想得美,把衣服给我换了去做事!”

    最终娄鹏反抗无效,换下了得体的西装,套上了傻兮兮的围裙,帮着做事。

    在此期间,他十分茫然。

    为什么从好好的一个相亲,到最后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实在想不通的他,只能发送了一个短信给堂哥,很想问问他到底是娶了个什么魔鬼回家?

    娄裕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聚会。

    看着娄鹏发来的埋怨,他嘴角不由带着些笑。

    一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的伍星雨瞧见,立马惊声连连:“谁的短信,居然让我们的娄总裁笑成这样?难不成是谷温?”

    娄裕将手机放下,他收敛了笑意,认真的问道:“我有件事一直不懂,究竟是谁告诉你或者说是我做了些什么,让你觉得我对谷温一往情深?”

    “不是吗?”伍星雨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娄裕有些气不顺了,“我有直言过我爱上了谷温?”

    伍星雨想了想,摇头。

    娄裕接着道:“还是我曾经做过了什么,证明我爱上了他?”

    伍星雨又细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娄裕摊手:“所以,你现在的结论?”

    伍星雨蹙眉,他显得有些迟疑的道:“所以……你现在要去示爱?”

    娄裕捂额,他觉得真不该和就伍星雨交流,简直就是在自虐,他站起身,转身就想走,就怕多留一会儿会气得肝疼。

    伍星雨这个时候却道:“你不会真要去跟邵晓啸示爱吧?”

    迈出的步子显得有些趔趄,娄裕猛然转头一脸的惊愕,“你说谁?邵晓啸?我刚才的话有提他一个字吗?”

    伍星雨学着娄裕刚才摊手的姿势,他道:“你现在这么急着解释对谷温的态度,肯定是怕其他人继续误会,以前的你都不怕外人误会现在倒是担心起来,那肯定是心里有了人,我想来想去,好像最近就只有邵晓啸让你对他改观了些。”

    “……你得的这个结论,让我真觉得意外。”娄裕反而被说懵了,他完全不明白这件事怎么又和邵晓啸扯上了关系。

    “你不觉得吗?”伍星雨笃定的说道:“你这人多怕麻烦啊,如果你真的对谷温没那么深的感情,外人误会了就误会了,肯定是置之不理,可现在呢,你居然会主动开口解释。”

    说完,还啧啧两声,简直不符合娄大总裁的人设啊。

    娄裕脸上带着些思索。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和伍星雨说的那样,可是有一点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

    那就是‘解释’。

    近些日子,他是真的不止一次两次开口解释他和谷温之间的关系。

    次数还真觉得有些频繁。

    ……

    这一天,娄裕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了很久,仍旧没有想出个理所当然来。

    等他回神后,手中文件签名的地方,已经在沉思的时候重复签上了四五个名字,这份文件只能作废,他将文件丢开,看了看时间。

    已经下午16点多,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却已经接近了淙淙放学的时间。

    他再次拿起外套离开办公室,公然早退去接儿子了。

    今天的淙淙格外的兴奋,因为明天他们就能去秋游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板着手指头数着:“老师说啦,要带零食要带水果,零食得多带些哦,不然会饿肚子,肚子饿了我就不能好好玩啦。”

    “老师说了只带吃的?”

    面对着爸爸的提问,淙淙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哒,得带好多好多吃哒。”

    娄裕没忍住,伸手轻轻掐着他的脸颊,幼儿园的老师早就发来了短信提醒,需要带得东西不少,可绝对没说要多带零食,他问道:“带那么多你能提的动吗?”

    “我能背着呀。”淙淙两只小手搭在肩膀上,“我还能扛着呢,装好多好多都拿得动。”

    娄裕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结果当天晚上,还真有人满足了淙淙又背又扛的梦想。

    邵晓啸是真做了不少的甜点和饼干,两个小书包被装得满满的,他挥着手得意的道:“别说你和小胖墩了,全班的同学都能一起分享。”

    淙淙惊喜的蹦蹦跳跳,欢笑的声音传得老远老远。

    娄裕走上前,试了试两个书包的重量,他真为淙淙的腰感到可怜,“等明天让俊彦帮着背一个。”

    邵晓啸竖起一根手指头,他道:“小胖墩我哪里会忘,同样两个书包,装得满满。”

    “噢耶噢耶!爹爹你太好啦。”淙淙星星眼,四个书包的零食哇,他和俊彦能吃好久好久啦,至于爹爹之前说得啥分享,他已经彻底的忘到脑后了。

    娄裕抽搐着嘴角,见这两父子欢呼的模样是真有些无语。

    他叹气一声,只能认命:“等明天我让老师帮你们拿着。”

    邵晓啸坐在沙发上,小崽子在他身上黏糊着,感兴趣的问道:“之前还没问,他们是去哪里秋游?”

    “去看生病的大人哦,给他们吹吹,吹吹就不疼啦。”淙淙解释着,他挺起小胸脯打定主意明天要多吹吹,给生病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去掉疼痛。

    邵晓啸听着还是有些疑惑,便将目光落在站着的男人身上。

    “是去郊外的疗养院。”

    郊外的疗养院?邵晓啸寻找着记忆,他记得郊外就只有一个疗养院,当初叔爷爷身子不好还去住过一段时间。

    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本来就是为了图个安静,又哪里会让这些闹腾的孩子去?

    娄裕从小书包里掏出一块饼干,实在没忍住撕开包装吃了起来,他道:“虽然是疗养院可设施都不错,去游玩算是个好地方,有人特地赞助幼儿园,才有了这次秋游的机会。”

    娄裕倒是不奇怪,住在那里的老人较多。

    有些老人家寂寞,难免想要热闹一些,时不时有些孩子们过去游玩,他们也能跟着开心开心。

    也许是哪家的女儿为了讨好家里的长辈,才这么做的。

    邵晓啸听后便放心了些,小崽子第一次跑这么远还没他带着,还真有点点担忧。

    他趁着娄裕吃着饼干的时候,一把将小崽子抱起然后往楼上跑,今天‘侍寝’该轮到他啦!

    结果小崽子因为太过兴奋,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又是一窝汪洋……

    晚上兴奋的睡不早,早上起来的难免有些晚。

    还得去浴室清理下,一早上邵晓啸忙得是手忙脚乱,而淙淙是哇哇催促着,唯独娄裕坐在饭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吃着三明治,瞧着脸上的神色显得心情很不错。

    “爹爹我的帽子呢?”淙淙摸了摸脑袋,发现头上空空的。

    “帽子?帽子?等等我得想想昨天扔在哪里了。”

    “爹爹,我的袜子是不是穿反啦?”淙淙伸着脚,凑近打量着自己的小脚丫,不确定是不是穿反了,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袜子?袜子不是在你脚上吗?”还当淙淙在找袜子,正趴在沙发上找帽子的邵晓啸回喊着,微微躬身,将手插进沙发的缝隙里,从里面掏出了一条红.领巾。

    淙淙皱着眉头,他还是没看出袜子是不是穿反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脱下的他,却突然被旁边的人抱在怀里。

    娄裕抱着淙淙,伸手将他的袜子脱下然后穿好。

    又将淙淙放下,给他整理着衣服,一番动作特别温柔,和一旁还在埋头找帽子的邵晓啸,完全是鲜明的对比。

    等最后好不容易收拾好吃饱饭,邵晓啸已经有些晕头晕脑了。

    坐在去幼儿园的汽车上,都不住喘着气,他有气无力的发着誓:“等下回我绝对会提前一天将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今天早上真是快忙晕我了。”

    淙淙嘻嘻笑着,爬过去在爹爹脸颊上吧唧一口。

    邵晓啸瞬间满血复活,在将小崽子送上去秋游的大巴上,都是一幅神采奕奕的模样,尤其是每次对着娄裕的时候,都特别将被亲那边的脸颊对着他,明显就是在示威。

    望着缓缓启动的大巴车离开,娄裕才收回了视线,对着身边还在示威的男人轻声说道:“幼稚!”

    ……

    住在疗养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环境自然是好得不的了,尤其是这里的绿化,光是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而在某一处的花园里,一条黑色的土狗正趴在草丛里酣睡。

    这么好的天气不遛弯不玩耍,就知道躺着睡觉,完全不像只狗的习惯。

    旁边经过的人都已经习惯,有些觉得有趣的,还会张嘴喊喊犯懒的大狗,结果大狗连头都不抬。

    经过的人还以为大狗又会像平日那般,睡上个把小时再晃悠着离开。

    结果这个时候,大狗突然站起,它昂着脑袋在周围嗅了嗅,也不知道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居然撒腿就跑,那速度快的如同闪电,简直快要飞起来一样。

    让周边的人吃惊的不得了,大狗在这里待了最少有三四年的时间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它跑得这么快呢,真好奇它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