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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金亮正好在一个水流较缓的地方钓鱼,这种机会难得,虽已经钓了三条,金亮还想扩大收获。这里的水清澈凉爽,只要注意力集中,透过表面翻腾的气泡,可以看到五六米深的水下,那里的水好像变成了两种色彩,靠岸边的明亮一些,靠里面的暗一些,如同是两条河流交汇。
林伟和徐志峰在忙着烤鱼,两个馋鬼一点都不浪费,钓一条,拿走一条,烤一条,吃一条,长时间吃蘑菇,确实也难为他们了。郑欣和吴莉就在第一条时,吃了一些,五六斤的大鱼,已经两条不见,第三条正在被切块。两位美女吃好后,在看树上的翠鸟,羽毛颜色艳丽,叫声实在一般,经常飞到江面上,如蜻蜓点水一般,叼着什么吃。
金亮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这里的水流是缓一些,难道水面上还有小的浮游生物,按理说这么冷的天,这么低的水温,不应该有呀。反正左右无事,他就用意念开始探测附近有没有山洞。
金亮他们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走的线路一直是大转弯的外侧,他们的左手是大峡谷,右手边是连绵的高山。群山海拔都在三千米以上,五六千米的不在少数,最高的七千多米。这里的水汽非常充足,因此各种藤蔓植物随处可见,尤其靠近江边,层层叠叠的藤蔓,堆积上来有一米多高,下面是岩石,还是软土,都不一定看得清。
金亮运气很好,接着钓了两条,徐志峰积极地拿走了。龙泉宝剑杀江鱼,一代大侠,这是郑欣的评价。金亮觉得暂时够了,收起鱼竿,全身心地用意念搜索,总觉得这块地方应该有什么。果然,在他站位的上游三百来米的地方,他发现了异常,不过这是他意念感知的尽头,于是他慢慢往前走去,郑欣叫了吴莉,跟在金亮后面,想着肯定有什么发现。平静了两周,连美女都觉得应该冒险点什么了。
金亮的脚步越走越快,他震惊了。
他发现了一个山洞,宽度有一百多米,高度只有五六米,看上去就像贴着江面的山,被扯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洞口上面的各类爬藤密密麻麻挂下来,有好几层,完全遮住了洞口。洞口正有水流出来,里面的水位和江水的水位一样高,水流很缓,如同从藤蔓编制的篮子里渗出来。水温比江水高好几度,水汽袅袅,把洞口遮掩的更是隐蔽。
难怪金亮能看到水下的颜色不一,确实是有一条暗河汇合进来。也难怪翠鸟会在江面上觅食,应该是从山洞的暗河里,带出来了浮游生物。金亮的意念一路进去,发觉里面可以通行,山洞比河流宽一些。在金亮的感知中,河流的左边,好像还有河滩,因为他感知到了鹅卵石堆积在了左边洞壁边上。而且山壁也不是平面一块,错落有致,没有河滩也能攀爬,最起码在金亮感知的范围内都可以。
郑欣和吴莉看到金亮站在一个地方发呆,看神情有戏,大声喊林伟他们快过来。两个大侠跑了过来,一人一包的烤鱼肉递给美女,他们现在也用索灵提供的油纸包食物。林伟嬉皮笑脸地问,“想我们了?”郑欣都没有计较他,指了指金亮说:“看,金亮肯定有发现了,平淡的日子终于一去不复返了!小的们,给美女开路去!”
金亮回过神来,本来还想问一下要不要进去看看,听到她们的对话,看来老早等着探险了。他还是把看到的情况说了下,几个人对着金亮指的地方一阵好找,也没有发现洞口,但也觉察到了那里的不寻常。
直到金亮整理出一个宽一米左右的口子,他们才看到了洞中河流,从上面看去,水好像也不深,可以看到河底有亮光一闪一闪,如同贝壳的反光。
有的是藤条,几个人挂了下去,站在河滩上,人都一下子暖和起来了,真是别有洞天。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山顶已经结冰,山腰全是霜冻,山脚也就三四度的样子。结果一进来,十几度的温度,按照徐志峰的说法,如同“正在烤鱼。”
大家都非常惊讶,看来不同寻常必有妖,有妖才有宝,林伟已经摇头晃脑唱起了三宝歌。
金亮走在最前面,他的意念覆盖着三十丈的范围,小心地往里面走着,山洞内很安全,也不太暗,经常有天光从哪儿的石壁顶上泄露出来,洞壁上时常有滴水的声音,可以看到河面上有一些涟漪。河水不深,从他们这边一点点深过去,在河道中央的位置,还能借反光看到底部的各种石头,也就一米半深的样子。对岸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楚。
河底经常有一些会发光的石头,徐志峰去浅水区域捡了一块上来,就是普通的鹅卵石,拿在手上表面有一层糊糊的东西,好像是水生苔藓的一种,这层植物正发着白白的荧光。看来这里已经自成一个生态系统,连光源都自己搞定了。有些地方,石壁上也有这种植物,长成一片,如同在山洞里开了一扇窗,大家都啧啧称奇。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大家的心神一点点放松下来,开始指指点点山洞内的各种风景。这时候的山洞,高度还是只有五六米的样子,宽度达到了两百来米,河滩逐渐宽了起来。河水因为流动,有轻微的拍岸声,唰唰响。发光植物在水岸交接地带,长势最好,形成一米宽左右的植物带,远远地延伸到里面去,就像铺了一条白白的光带。“如同银河落九天”,大家都有这种感觉。
河水里面,大家也看到了动物,一群泥鳅一样的鱼,自由自在地逆流游动,时快时慢,潇洒地游了上去。不久又是这样的一群。林伟想去抓几条看看,被大家一致制止,洞里回音一片。
又差不多半小时,河道的宽度有两百五六十米了,山洞的高度也慢慢高了起来,达到了七八米的高度。前面一个缓缓的大转弯,向右转了过去,金亮估摸着,应该往西南去了,进入了群山的底部。
前面传来了瀑布的响声,几个人远远看到,在河道的另一边,山洞的顶部开了一个口子,水从上面倾泻而下,轰隆隆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声势浩大,几个人讲话都听不见。靠近了用手电一照,那是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圆洞,斜通向上方,底部如河道,水源源不断流出来,形成瀑布。几个人发现,这里的河道比其他地方明显要宽一些。
走出老远,大家才能互相交流。郑欣第一个忍不住,“我知道了,我们上次洗漱的山涧水,没有看到它流到山脚,好像流进了山体,估计都成为这样的瀑布了。”几个人想想也是,按道理,高山必有好水,他们在外面的山上时,有些山上溪流不少,最终都会形成瀑布注入到雅鲁藏布江,有些山上则很少,可能就这样注入了山下暗河。
走了一个多小时,金亮建议休息一下,还不知道这条地下暗河最终通向何方。徐志峰说了句,“不会穿过喜马拉雅,直接到达印度吧?”几个人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他乖乖地前面开路,找合适大家坐下休息的地方去了。金亮他们跟在后面,一路跟去。
大家突然又停了下来,因为听到了一种磨石头的声音,不是非常洪亮,就像拿小刀在磨石上磨刀刃时的声音,山洞里听着格外清晰。徐志峰拿出手电,照着寻找声音来源。因为山洞里总有些回音,只能推测一个大概的方向。
突然,金亮一鞭抽了过去,皮鞭呼啸而过,啪地一下,什么东西被抽到了河滩上,发出叮咚的声音。金亮一个箭步窜过去,来到徐志峰边上,警惕地看着四周,几个人都拿好了武器。忽然金亮又是一鞭挥出去,同时侧身让了一步,喊了声“小心”,又是一根尖尖的东西被金亮打在河滩上,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也有一道黑影过去,插在了洞壁上,就这么插进了山石里。
徐志峰一剑递了出去,好像刺中了什么,同时金亮的皮鞭也在他身前炸响,又拍落了什么。只见徐志峰的剑头上挂着什么,然后看到他握剑的手垂了下去,剑头的东西一下子跳到地上,在金亮的皮鞭挥出去的同时,入水游走了。
大家终于在徐志峰的手电指引下,看到入水瞬间那个动物的模样,大小形状都很像猫,灰褐色,背上一排排地长着刺猬一样的刺,长度有半根筷子,乌沉沉地竖着。入水后贴着河底,一溜地往对岸游去。
金亮捡起他打落的东西,果然就是那个动物的刺,入手很沉,就这么一根两头尖的刺,有半斤多重。金亮找到了三根,通过意念感知也找到了钉进山岩的那根,一半已经进去,被扎的小孔圆润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