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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亮示意大家都站到他身后,接过徐志峰的手电,在感知的指引下,突然照向洞顶某个地方,又看到一只那种动物,露出白森森的尖齿,正在啃着洞顶的石头,如同兔子吃蔬菜,幅度很小、频率很快,发出磨刀般的声音。在强光照射下,它倒扣在洞顶,一动不动,背拱起来,一排排刺如同鲜花绽放。发现强光没有撤走,就“吱吱”地叫了起来,一会儿,松开爪子,从空中落下来。半空中一个翻身,咚地一声跳入水中,游走了。
“有五排刺,一排七八根。”林伟说道。
“不止好不好,有七八排,每排十多根呢。”郑欣在纠正。
“七排,每排七根。”金亮说出了标准答案,这是他感知到的。
“是不是传说中的‘咬石头大老鼠’?”林伟赶紧转移话题。
大家都笑了起来,“有点文化好不好,大凡带‘传说’字样的,名字都是很有意境或气派的。”连徐志峰都出言打击林伟。
“噬石鼠,”郑欣摇头晃脑,“本姑娘这个名字的意境破天了。”
“太平淡,要叫噬石猫!龙猫叫猫,其实是老鼠,这么大个的老鼠,叫噬石猫,给后人很多的想象空间。”林伟开始搅合。
吴莉看向金亮,金亮还在低头沉思,半晌,说,“这会不会是金宝?只是不知什么是狗吠之巢?”
“嗯,有可能。这个噬石鼠很重,我刺过去时,被他一口咬住剑尖,顿时剑尖如同挑了一个百多斤的重物一样。手臂都一下子垂了下来。”徐志峰点头回答。
“嗯,这么重?”林伟过来拿起徐志峰的剑,发现剑尖有四个牙印,正反面各两个,“妈呀,这是牙齿吗?金宝会不会就是噬石猫的牙齿呀?”
金亮把刺分给大家看,都对这个重量大感意外。“你们用力掰掰看?”金亮接着说。几个人折腾半天,刺依旧直直的,往地上扔去,能扎进鹅卵石里。
林伟还用手电找噬石鼠,他希望能抱一个回去慢慢研究。金亮制止了他,这个范围内没有了,他感知了遍。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把刺放进了自己的背包,这帮家伙。金亮看着他们笑了,也不在意。
大家稍作休息,急着往里走,天材地宝看来不远了。金亮再次提醒,这个刺如果扎到人体,估计是穿透出来的。林伟很奇怪地问徐志峰,“你这个两败俱伤的打法,要改一改,碰到人,对方可能珍惜生命,会不如你狠。你碰到了老鼠也两败俱伤打法,把自己的命就定位在这个高度呀?”几个人又都笑了起来,徐志峰自己也不好意思。看来气氛是严肃不起来了,金亮只有自己走在前面,意念全部散开。
洞壁上的滴水声时常有,像那个瀑布一样的暂时没碰到,倒是又看到一个小山洞通到这条地下暗河的上方,就在他们走的这边,水流不大,基本是挂着山壁流下来。山洞也挺高挺深,一个人稍微弯点腰就可以走动,金亮的意念一直探进去,弯弯曲曲的斜着向上,也不知通到何方。流出来的水还有点温,好像是某个温泉里溢出来的水。
渐渐地大家发现,外部有水流进来的地方,河道就会宽一些,水也深一些。有这种温泉水流进来的地方,水里的生物就明显多一些。如这个地方,水里经常有一群群的鱼游来游去。山壁上也会有一些小动物跑来跑去,有点像海狸,不过个头小很多,皮毛乌黑发亮,爪子粗大,是捉鱼高手。尾随在鱼群后面,突然加速,咬住一条后用嘴举着,游到岸边。也不怕人,先吃几口过过瘾,再叼着,攀爬洞壁如平路,躲进某个小洞里去了。在他们走的五六百步间,就看到了七八只这种小动物,每次下水必有收获,鱼群也不逃远,过会儿又到温水流出来的口子附近觅食。
金亮非常警惕,所谓一物降一物,可能会有大家伙在附近。运气不错,一路过去,总算平安,并且眼界大开,发现了很多地下暗河的生物。前面又是一个缓缓的转弯,向右面转过去,一个大的洄流,河水平静,如同地下湖泊,在山壁上发光苔藓的映照下,朦朦胧胧一大片,宽度在三百米以上。
河滩变成了在对面,金亮他们攀爬在山壁上,一路能可以顺利的通行,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这里太安静,气氛有些沉闷。感觉对岸石壁上有空洞,也有热气袅袅,应该是有一道温泉流入。但是水面上并没有海狸似的小动物在觅食,水非常深,看不到底。徐志峰用手电照了照他们脚下的水面,水非常清澈,光柱直直地照下去有十多米,远远不是底。
突然金亮发现光柱附近有一片阴影飘过来,赶紧让徐志峰灭了手电。大家都看到了,在水下十来米的地方,有一条最少三十多米长,浑身五彩斑斓的怪物,缓缓地从光柱边上游过,似乎对光柱非常感兴趣,正慢慢地浮上来。大家一动不动,屏住呼吸,不久,看到水花一涌,大家眼睛因为刚才手电的原因,不是很适应黑暗,只能基本看到一个轮廓,一条有水桶粗细,如蜥蜴样的怪物在水面游过,四个粗大的脚爪无声地划着水,在他们下面的水域优雅地转个身,朝对面游了过去。
看着它慢慢游远,大家才松下神来,林伟想说什么,被金亮轻声地制止了,要求大家都到他站立的山石上面。他落脚的石块比较大,足够大家蹲在一起。几个人很快靠拢过去,金亮用意念包裹着大家,这才轻声地说,“它又从水下过来了”,几个人一下子如临大敌。
慢慢地,它就从金亮他们蹲身的山石下浮了出来,脑袋往水面上耸出有一米多,快和他们的山石平齐了,巨大的头颅上有两个鼓包,似乎有眼光看了下他们,扑通一声又落了下去,水花溅到山石上。看着这个黑影又慢慢游远,金亮很快地爬到前面一块高一点的岩石上,示意大家过去。他慢慢摸回去,在一块高出水面一米多的小山石上,放置一个电筒,调整好位置,忽然打开了开关,斜向下照射在水面上。他快速地逃了回来,将意念缩在一丈范围内,包裹着大家,也不管有没有用。
大家都盯着那个方向,果然,远处的水面一阵水花声,通过山洞壁的反光,大家看到了一条大家伙,在百多米外一个转身,朝手电的位置游过来。背上五彩斑斓,鲜艳的不真实,腹部是亮眼的橘红色。水桶粗细,四只粗大的脚爪上也是颜色艳丽,在水面下轮流划动,全身三十多米长,尾巴一摆,就往前游了十多米。没几下功夫,它就到了手电附近。尾巴一摆,头一下昂了起来,一口向手电咬过去,看得到嘴巴里细细密密的尖锐牙齿。到手电前面时,宽大的舌头舔了出来,手电被卷进去,听到一阵呲呲声。金亮感觉到那块山石上冒起青烟。扑通一声,它又入水游走了,几个人一动不敢动。
“东方蝾螈。”徐志峰低低地说。
“火龙,”金亮也正好同时说了出来,“但是东方蝾螈的背部应该是黑色的,这个怎么是五彩斑斓的?”
“太大了,变种的。”徐志峰说道,“这个东西剧毒呀。”
“到底是什么?又是东方蝾螈、又是火龙的?”郑欣急急地问。
徐志峰看着金亮,金亮想了想,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神物,它的外形像东方蝾螈,也叫中国火龙,特征就是腹部的橘红色,但是这个背部也五彩斑斓,是另外品种蝾螈才有的特征。正常蝾螈只有巴掌长,这个三十多米呀。你看它张嘴时,那牙齿锋利无比,最后却用舌头舔食物,应该是这个科目的动物了。”金亮停了一下,“他的舌头在舔出来时,习惯性喷了一些毒液出来,那块山石现在还在被腐蚀,一个立方不到的石头,已经快不见了。”
几个人定睛看过去,好像那里是在冒着烟,空气中还有一些腥味在飘荡,大家又赶紧减少呼吸的次数。看着静静的地下湖泊里,那个巨大的黑影晃过来晃过去,几个人多不敢移动,二十多分钟后,它才安静下来,慢慢沉了下去。
走出老远,大家才敢回头看看。总结道,以后安静的水面要小心,那是“大王”的地盘,看着附近鱼群鲜活地在水下游动,连林伟都不愿去抓了,这是安全的标志,就是有怪物出来,也是先吃鱼儿再吃他们,在地下暗河里,鱼和他们成了难兄难弟。
之后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巨蟒区,盘成一座小山样睡着,一半在水里,一半露在外面。几个人在金亮意念的保护下,小心翼翼地穿过去。还遇到了山蟹区,成群的山蟹在几只小猪般大的带领下,追了他们一公里多。金亮的法宝也穿不透蟹壳,火光四溅。林伟嚷嚷着肯定是金宝,但也只能不断前奔,一刻也不想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