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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放心。如今天地剧变,灵气缺失,远远不及当年,这对于修行者很不利,要不然我也不会用了如此长的时间还没有恢复多少,所以我现在根本不指望你替我报仇。只要你能安心修行,将我门道统传续下去就可以了。”小人神情黯淡,语气有些沉重。
孟蒙感受到小人的悲凉情绪,心有不忍,安慰道:“我也不是那么差了,或许报仇还是有希望的。”
“有志气。不说了,现在传授给你一个术法,很简单,不过却很实用。名为千里行,顾名思义,掌握此术,能够轻身健体,健步如飞,修行到高深境界,可以日行千里。虽为当初各门的小术,不过对于灵气的需求却是最少,尤其适用于当今环境。”小人振作精神,洒脱传授。
孟蒙仔细倾听,小人以古语传授,其间多有与当今语言不同的文字,不过经小人一一解释便容易理解。这篇术法总共有数百文字,可谓言简意赅,虽然是小术,不过展现出来却蕴含了天地至理,小人口授之时,术法文字就自行显化,每个文字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化为人形,在空中迈步前行,演绎术法中的精髓。
孟蒙陷入悟道的境界,对于这种文字显化并实景展现实在是震惊,不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体验这种术法中。观察了一阵,感觉对其运转有了体悟,他忍不住抬起了左腿,只觉得身轻如燕,浑身劲力流转,霎那之间像是在体内凝聚了无数的力量,一步踏出,如风过树梢,身体像是没有了重量,轻飘飘的就跟了过去。转头一看,这一步足足有近三丈的距离。
“老天!”孟蒙忍不住感叹,这一刻实在太奇妙了,若非亲身体验,实在难以想象,虽然听了小人所述,自己已经有所准备,但此刻的感觉仍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老人家,您说我是不是修行的天才,才短短时间就能够掌握,并且一步迈出三丈有余。”孟蒙满脸兴奋,手舞足蹈的向着小人展示。
“去。”小人没好气的啐了一口,满脸不以为然,“想当初我刚刚修行这门术法时,一步跨出有数十丈,我也没像你这样自夸,更何况那些修行奇才,据闻,有人初次修炼就能跨越百丈的距离,更有惊才绝艳者,随着境界提升,一步迈出就有千里的距离,可谓人间至尊,道门高手。”他一脸憧憬,向往着那个境界。
孟蒙仍然乐此不疲,在那里一步一步行走,似乎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般,对于靠着自己力量的行动极为感兴趣,根本没有被小人的话打击掉信心。“您老也说了,那是人间至尊,属于高手中的高手,可谓超高手,拿自己与他们相比,不是在打击自己吗?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好不好。”
小人难得露出笑容,被孟蒙的话逗乐了,他的精神似乎很疲惫,因为自身不完整,恢复有限,这么长时间的显化已经开始让他疲惫了。“人间至尊也不是不能达到,当年就有数十位英杰成就无上道果,达到人生巅峰,并称至尊。只要悟性足够,机缘到了,人人皆有可能。这一辈子,谁没有个理想,只要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万一哪一天机缘到了就会不小心成功了。”
“那些离我太远了。”孟蒙摆了摆手,并没有被激发出万丈豪情,“我想的没有那么多,只要做好我自己就够了,不用和其他天才比来比去。”
“这么说也对。”小人点了点头,难得同意了孟蒙的观点。“我的那个时代就有这样一个门派,号称自然门,讲究的就是道法自然,随心随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切修行的进步都是以自身做比对,根本不会和其他人相比。以至于即使门派之主都不知道自己门派中的战力如何。不过后来倾天一战时,发现这个门派中战力强横,门中诸人个个都是强者。”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打破了此地的沉寂,把整个洞穴震得摇摇欲坠。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将孟蒙吓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人脸色一变,顿足道:“坏了,难道是此地凶灵复苏?跟我来。”说罢,他翻身骑到乖儿的身上,示意孟蒙坐在他的身后。
孟蒙正在左右为难,刚才为了使自己相信,小人将乖儿变小,现在只有哈巴狗似的大小,自己如何能厚着脸皮坐到一条狗身上,不压塌才怪。
乖儿一声吼,像充气的玩偶一样身体迅速变大,瞬间就有水牛那么大,孟蒙心道这会可不会压塌它了,于是翻身而上,双手紧紧抱住乖儿的脖颈,任它奔行起来。孟蒙本来心中忐忑,原来出去旅游时,也有骑马这个项目,不过是由别人牵着马的缰绳,游客坐在马背上,只能让马小步慢走,根本不能飞奔,否则不但有摔落马背的危险,还有可能被晃得晕头转向,吐个天翻地覆。
如今乖儿的速度不比马奔行的速度慢,在这个洞穴里东绕西绕,在小人的指引下飞速前行,似乎极为熟悉地形。
孟蒙猛然间想起了同行的几人,此时地动山摇,落石如雨,他们会不会被葬送到这里。
“老前辈,那和我一起的那些人没有什么危险吧?”孟蒙问道。
“放心,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危险,或许还生龙活虎。你所见只不过是我让你所见,他们一个个好的很,你认为他们迷失在这里,只是你认为自己是唯一清醒的一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清醒也只是我让你认为你是清醒的。”小人狂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什么意思,把我都给绕糊涂了。难道,难道说只有我自己是迷失的,其他人根本没有迷失在这里。我说刚才在洞中怎么只有我自己,根本见不到其他人。
小人笑了,说道:“这怎么能说是迷失,只不过是暂时停止你五官的感知,和你进行精神的交流。”
孟蒙气得直哼哼,咬牙切齿。这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那只是自己以为自己是清醒的,其他人也都好好的。
像是在响应小人的话一样,周围景象瞬间变化,孟蒙又看到了原来自己所在的洞穴,那边有几个人正在狼狈的到处寻找躲避落石的地点。
小人一指点出,那些人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一个个接连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孟蒙虽然吃惊,不过相信小人并没有什么恶意,断然不会如此草菅人命。他笑着问道:“如今我是清醒的,该到他们迷失了。”其实他不知,在那个修行者的年代,争斗人命根本就是常事,别说是几个人,甚至有大修士争斗时,动手的余波就能令周围数万人身体爆散,化为血雾。
小人哈哈一笑,道:“这些人在这里碍事,不如给他们寻一个好去处。”说着,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一个成人巴掌大的袋子,青灰色,不知道以什么材料制成,像是布料,通体泛着蒙蒙微光,像是璞玉内敛,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凡物。这个袋子虽然只有巴掌大,不过是由小人拿着,就显得很是夸张,如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张着一个大麻袋一般,场面有点好笑。
“收。”小人一声轻叱,手中的袋子瞬间鼓胀,像是有鼓风机在袋口吹送一般,一股旋风将地上的人都卷了起来,一个个被送进了袋子中。
此时袋子变得有一个房间大小,完全把小人的身形给挡住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以为这个袋子是自行张在这里的。
虽然场面有些好笑,不过孟蒙根本笑不出来,眼前的一幕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剩下的只有目瞪口呆。
青布口袋被小人收了起来,再次变回巴掌大小,被小人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裤腰带上。
“老前辈……”虽然已经有些相信这就是自己一脉的先人,不过“祖宗”这个称号孟蒙根本不好开口叫出,于是以老前辈代替。他见到这个青布口袋刚才的威力,眼中着实火热,内心极其澎湃,恨不得夺过来据为己有,要是有这么一个工具,那简直屌爆了,天下有谁能拿出这么逆天的东西。
“老前辈,能不能把你这神奇的口袋送给我。”孟蒙眼巴巴的望着小人腰间的口袋,忍不住咕咚咽了口口水。
小人脸色一紧,沉下脸道:“好小子,你倒是识货,一眼就看上了我身上的这个宝贝。这东西有大来头,现在交到你手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古财帛动人心,给你或许反而是害了你。另外,凭你现在的本事,这东西到了你手上,也仅仅是一个口袋,根本发挥不出作用。你,不行!”
本来小人说前面的话还好,哪知道这句“你,不行!”深深刺激了孟蒙,年轻人好强,自然不会容忍别人这样说自己,他自然不服,气鼓鼓问道:“我哪里不行,不就是念个‘收’字吗?”
“哈哈哈。”要不是在巨兽背上,小人恨不得捶胸顿足狂笑,接着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你什么都不行。你以为只要说一个字就能将动用它。这个青布口袋有大来头,要催动它,需要海量的灵力以及精准的控制力,你现在能做到吗,说你不行还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