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狄仁杰的权威,古画丢失事件(二)

清连0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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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元芳那张庞大的情报网调查,很快就查处了一些东西

    此人名叫吴明要,是一位画家,但他是个三流或四流角色。凭他的实力根本无法用卖画的钱购买机关车,全仗经商的妻子拿出钱来满足他的虚荣心。吴明要非常配合。从他车上采集到的指纹与他本人的指纹相吻合,从他车的后备箱里找到了那只起重器,他承认为自己所有,因为小来小去的修车,他从不去修车厂,自己就修了。但是,79号车车体下部为什么有他的起重器的痕迹,他却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同时他还否认了案发时间内曾开车出去过,但他承认这个时间内,他确实在自己的车内,只是睡觉了。“笑话,你没有家么?为什么这个时候来车里睡觉?”元芳问。“唉,说出来让人笑话。但是,我又不得不说。”马祖耀说,“老婆无缘无故地和我吵架,家里实在没法呆,身上又没钱,去不了宾馆旅社,只好来这里了。”

    狄仁杰询问停车场老板,案发时间确实见过吴明要进出停车场,至于开车出去的那人,是否就是吴明要,他不敢确定。因为停车场出入口虽然有灯光,但不是很明亮,再说车厢内关着灯,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不过,97号车被人开走,那开车的一定是它的主人。这是停车场老板的想当然推理。调查吴明要妻子,证实那天早上二人确实吵架了,而且吵得很凶,不同的是,不是妻子“无缘无故”和吴明要吵架,而是吴明要“没事找事”和妻子吵架。“是不是两人计划好的?”元芳问。“不会。”狄仁杰说,“如果计划好的,二人说法就会一致,而现在明显有区别。吴明要‘没事找事’地和妻子吵架,明显是为自己离家设计借口。这小子可真够狡猾的。”

    “现在能抓了吧?”元芳拿出手铐晃动两下。“早着呢。”狄仁杰说,“还缺少证据啊。”“还缺少证据?”元芳不解,“79号车有他起重器的痕迹,虽然停车场老板没有看清开车人是谁,但是开出去的轿车是白色,而且尾数为97号,这些还不够吗?”“吴明要进出停车场之前和之后,都有人进出过停车场。你能确定就是吴明要更换的79号车轮吗?不会有人打开97号车的后备箱拿出起重器更换的车轮吗?这人可以在吴明要进入停车场之前拿走起重器,在吴明要离开停车场之后放回吴明要。至于白色轿车,停车场里有几十辆,凭什么确定就是97号车?至于停车场管理者的记录,轿车开出时速度比较快,出入口灯光又有些昏暗,管理者会不会看错?会不会出现笔误?既然有人更换了车轮,会不会有人更换了车牌子?马祖耀因为和妻子吵架来这里睡觉,心情不好没有发现自己的车牌被人卸掉……如果是吴明要向你提出这些问题,或者这样解释,你怎么回答?”

    元芳一时间张口结舌,一个字也没有回答出来。“再有,”狄仁杰又说,“进出龙尘画室的是一双小脚印,而吴明要身高将近一米八,那双脚我早已仔细观察过,至少要穿42码的鞋……”“难道另有其人?”“不会,疑犯就是吴明要。他根本不认识学院老师,这样做并不是要嫁祸给老师,而是‘97’和‘79’两组数字容易混淆。”狄仁杰说,“现在,我们缺少的只是足够的证据,缺少让吴明要无法反驳并让他低头认罪的证据。”“那,那,那双小脚印会不会是吴明要儿子留下的?”狄仁杰见过吴明要的儿子吴天,十三四岁的样子,脚上的鞋子和现场脚印的大小差不多,于是对他进行了秘密调查。吴天学习过武术,这一点倒是符合作案条件,然而,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老师、同学和邻居对他反应都特别好。这样的孩子怎能做犯法的事情呢?而且,吴天是在一家封闭式教学的魔武学院,从周一到周五不能离开学校,案发时间他还在学校寝室内睡觉,有值班老师和同寝室同学可以作证,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案子到此,又让狄仁杰一筹莫展了。他们再次来到醉仙楼,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外面景色一边思考案子,

    突然,狄仁杰灵机一动:“你说,疑犯故意选择那个时间作案,是为了清晰地留下车轮印,转移我们的视线,龙尘家窗前的那些脚印似乎被故意破坏过,院墙的墙脚处疑犯的脚印也遭到了破坏,那么,那些清晰可见的小脚印会不会也是故布疑阵,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呢?”“很有可能!”元芳激动得一拍桌子,惊得满屋子的人都转过头来向这边看,“只是,只是,吴明要的脚怎么能穿上这么小的鞋,而且还能走路呢?”“我们两个只是这样猜想,肯定解不开谜团,应该去接触与吴明要接触频繁的人,一定能发现什么。”与吴明要接触最频繁的,应该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于是,他们再次来到吴明要的家。刚走进楼道,就见一个小孩在楼梯上练习倒立走路:两只手伸进鞋子里,头下脚上,双手做脚,一步步走上楼梯,再一步步走下楼梯,几乎和正常人走路差不多。仔细看这个小孩,正是吴天。今天是星期六,吴天正好在家。狄仁杰停下来,给孩子鼓掌:“吴天,你太厉害了!你这样倒立着走路能走多远?”吴天认出了两位大人,只是他还不知这两位公务繁忙的大人多次光顾自己的家为了什么,停下来,站好之后说:“一百多米吧。”他有些自豪,“不过不算什么,和我爸爸相比差远了。我爸爸倒立着走路,能走300多米呢。”案子顿时真相大白,就是吴明要偷走的古画:他将79号车的车轮换到自己车上,来到龙尘家院墙外,双手穿着一双小鞋倒立着走路,故意留下清晰的车轮印和脚印,目的就是为了转移搜查官的视线。但是,他在翻越院墙和从窗户进屋时,不得不双脚着地,所以将这两处的脚印有意地破坏了。偷走古画回到停车场,再将车轮换过来,然后大摇大摆地从停车场管理人面前走过……好精妙的设计,只是百密一疏,两部车体底部留下了相同的千斤顶印痕,加上他有意混淆的车牌号,聪明反被聪明误,留下了致命的线索。两名搜查官不忍心让吴天目睹父亲被逮捕的一幕,悄然离去。周日晚,在吴明要将儿子送去学校回来的路上,被狄仁杰和元芳拦住了。审讯室内,面对狄仁杰严密的分析和推理,吴明要不得不低头认罪,承认一念之差做出了一件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丑事,然而,此时后悔,已经晚了。

    “我最后悔的事不是偷画,而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能瞒过你,不愧是狄大人呀,首席搜查官、当朝正一品的丞相,居然还会管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这是吴明要被压入狱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